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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21回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3日 下午8:46    总字数: 12555

何总督的属下们见其冲出房间,亦纷纷行动起来,提剑紧随在后;但宋阔海对此早有戒备,立刻让灵仑会战斗师们展开阵型,阻止何总督等人逃跑。

“乒乓叮铛。。。”客栈院落里的打斗所产生的武器碰撞声很快便传入在不远处探头关注事情进展的诚与静琪耳中。静琪当即道:“看来他们动手了。”

诚点了点头,道:“煌兄弟武功高强,再加上那么些帮手,应该没问题的。”

岂料就在此时,伴随着一阵声响,一大群人忽然从四面八方现出身影,齐齐奔向客栈。诚与静琪不禁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环顾周围后,双双暗自惊道:“糟了,又有人想搅局!”相互对视一眼后,遂从小巷里冲了出去,欲赶往客栈;可刚在大路上奔跑数步,前方的几名手持长弩的人便转过身来,瞄准他们发射箭矢,迫使他们重新躲到路旁的遮蔽物后方。

“应该是千古林的那伙人。”诚道,说罢尝试查看敌况,但刚一探出头去,登时就有数支箭矢飞来,令他不得不立马缩回脖子;正当诚为此感到庆幸时,静琪却顿有所觉,转身移步,抬头望向上方,并叫道:“诚公子,上面!”

诚扭头一瞧,发现身后的屋子上方竟站着三名弩手,随即只听“嗖嗖嗖”的一阵声响,数支箭矢顿时便朝他与静琪射了过来;两人于是急忙一边抵挡来箭,一边往小巷深处移动,好躲避弩手们的攻击。

与此同时,那些弩手的同伴们已经涌进客栈,二话不说便开始帮着何总督对付灵仑会。灵仑会战斗师们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由于敌方来得太快,且人数众多,故一时之间仍是有些不知所措。宋阔海见状,喊道:“大家别紧张,尽量避免和敌人纠缠,集中针对何总督!”说罢挥斧打发掉身边的两名对手,径直冲向何总督。

宋阔海很快就来到距离何总督仅有数步之处,但何总督却未进行防备,甚至瞧都不瞧宋阔海一眼,仿佛对他的行动浑然不知;岂料宋阔海即将偷袭得手时,一道身影赫然从旁闪现出来,挥舞一对短剑,斩向宋阔海。宋阔海当即用斧拆挡,随后定睛一瞧,只见面前之人是个身穿紫白色调衣裙的年轻女子,正是纱小姐。

何总督似乎认定了纱小姐会出手掩护,尽管险些就要遭宋阔海制服,神色却淡定如常,斜视着纱小姐道:“看来我没错信你们,出现得真是及时。”

然而纱小姐一改初次与何总督见面时的稳重形象,火躁地喝道:“别废话了,快走!”同时恨恨地直视宋阔海,继续做出急攻,拖住对方。何总督遂不再多言,在纱小姐和其同伴们的保护下迅速往客栈门口移动。

宋阔海受强敌纠缠,抽不开身,担心会让何总督就这样溜走,于是赶紧喊道:“紫音师弟,快拦住何总督!”

“知道了!”紫音煌回喊道,说罢立刻摆脱周围的几个敌人,冲至客栈前厅,方天戟由上至下急砍出去,逼迫何总督停住脚步,后退躲闪。紫音煌跟即对何总督连打数手,速度之快令何总督难以招架,只好再退两步,随后挥剑勉强顶住紫音煌的劈斩,道:“没想到你竟是灵仑会的人。早知如此,我当日真不该放走你和你那个叫诚的朋友。”

“我也没料到你我会有这等因缘。”紫音煌回道,接着双臂使劲,推开何总督的剑,再抬起右脚,踹向对方腹部,将其震退。

经过这一短暂的交手,何总督已清楚紫音煌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突破的机会十分渺茫;正当他在为此苦恼时,身后却传来一声:“总督,我俩来帮你!”随即便有两名亲信从左右两侧冲了出来,齐齐攻向紫音煌。

紫音煌将方天戟挥向右侧,抢先打退其中一人,跟着将戟横握于身前,格挡另一人的攻击,推开对方后把戟往前一送,再翻转戟杆,用尾端使出上挑,朝何总督连打两手,将他驱退。位于何总督左侧的人随即又提剑踏上前来,紫音煌于是甩出方天戟,同时翻扭戟杆,让对方的剑穿过戟耳,卡在缝隙间,接着一个转身回抽,将对方拽至左边,正好与何总督的另一名亲信相撞,最后顺势捅出戟杆尾端,将那二人双双点倒在地。紫音煌跟即又连攻何总督五手,令其无法靠近,随后使出转身横劈,扫向正在挣扎着站起身来的另外两个人,钩月重重敲在靠前者的剑上,将他震得失去平衡,往左踉跄踏步后滚倒在地。

这时,有个人在何总督后方轻声道:“让我助你一把吧,何总督。”接着未待何总督反应过来,便已迅速自其身边掠过,径直蹿上前去——是乐公子。

紫音煌见状,立刻笔直刺出一枪,想要逼退乐公子;怎料乐公子左手挥出短杖,格开紫音煌的戟,同时一个灵巧的踏前转身,轻松躲过,右手随即甩出细剑,直取紫音煌咽喉。紫音煌伸出左手,在对方右臂上一推,同时把头歪向左侧,化解危机。乐公子紧接着从左右两侧先后做出挥斩,紫音煌弯腰闪避后抽回方天戟,自右下方扬起戟杆尾端,扫向对方腹部。紫音煌此击颇具力道,乐公子虽立马用短杖抵挡,却仍被震得转身退了两步。

紫音煌刚打发乐公子,何总督的其中一名亲信又紧接而上,透过窗洞从院落出剑刺向位处前厅内的紫音煌;紫音煌侧身避开后还击一枪,把他逼退。何总督的另一名亲信跟即从正面靠近紫音煌,攻出一手;紫音煌转身后退,紧接着一个斜劈,抵消对方的第二手,再用戟杆尾端使出上挑,击中对方腹部,将其震退。

趁着两名亲信干扰紫音煌的当儿,何总督已从另一侧绕开前厅中心的木桌,欲一口气逃离客栈;紫音煌于是在摆脱那二人后转身跳出一大步,高举方天戟,奋力挥砍而下,阻断何总督的逃路,随后又连攻数手,驱退对方。正当紫音煌要进一步把何总督逼回院落里时,何总督的两名亲信一个已稳住脚跟,重新自左侧攻上前来,另一个则抄起桌边的椅子,大力抛向紫音煌;紫音煌将方天戟横向一甩,把椅子转弹给左侧的敌人,迫使他挥剑应付,接着再朝他猛劈一击,将对方震得失去平衡,身体直接翻越旁边的柜台,摔到另一面的躺椅上。

适才扔椅子的人见状,干脆将双手搭到桌边,全身使劲,将木桌推向紫音煌;紫音煌赶紧抬起右腿,脚板穿过自己这一边的椅子背部的缝隙踏在桌面上,截停木桌。然而与此同时,何总督竟也从桌边抓了张椅子,砸向紫音煌;紫音煌于是挥戟劈烂椅子,随即继续朝何总督出击,逼退对方,然后一枪刺往推桌子的人,迫使其松手,再一脚踢开木桌。

这时,刚才被紫音煌震翻的人已重新站了起来,越过柜台,欲再度向紫音煌发起挑战;岂料紫音煌动作极快,趁对方尚未准备好便劈出一击,登时又将他震倒在地。何总督跟即紧接而上,但依旧没几手就被打退。

眼看何总督与其两名亲信对紫音煌束手无策时,乐公子再次闪出身来,连攻七八手;紫音煌或躲避,或拆挡,尽数化解,最后捉准时机,翻扭戟杆,利用戟耳的缝隙夹住乐公子直刺过来的细剑,再将方天戟甩往右边,令对方的兵器卡进门框。乐公子无法抽回细剑,只好以左手里的短杖扫向紫音煌腰部;紫音煌迅速伸手抓住乐公子胳膊,阻截攻击。

正当乐公子似乎也要败下阵来时,其身后忽然有人叫道:“脚拉开,老哥!”语毕,乐公子立刻将双腿分别往两侧挪动,一名身穿暗紫色衣装的人随即便自其胯下滚出来,手持短杖挥向紫音煌下盘。紫音煌急忙往后跳出一步,同时低头仔细一瞧,发现对方面容稚嫩,身高仅约五尺,比自己矮了将近十寸,竟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

偷袭未果后,紫衣少年保持低俯姿势,各种扑摔翻滚,以奇特的招法继续攻击紫音煌下盘。紫音煌起初有些不知所措,被逼着连退好几步,不得已解除对乐公子的束缚,待稍微摸清少年的路数后才动手反击,用戟杆尾端使出低扫,弹开对方的短杖,跟即顺势低戳,再翻转戟杆,从右下方朝上斜劈;紫衣少年向后翻身,闪避过去。

紫音煌紧接着转身横扫,化解自后方靠近过来的乐公子的斩击,随即一手直刺,逼退对方。紫衣少年此时又从另一边重新攻上前来,紫音煌于是抬起左腿,踢向其手里的短杖。紫衣少年见状,将短杖轻轻往上抛,转身躺倒在地,双脚顺势踹向紫音煌腹部;紫音煌缩腹避闪后伸出左手,捉住紫衣少年左腿,却立刻遭对方交叉双腿,反夹其手,故又紧急收回方天戟,刺向紫衣少年。岂料紫衣少年右手接住刚刚抛出的短杖,看准戟耳的缝隙一卡,顶住攻击,随即按下短杖其中一头的机关,另一头登时便弹出一支细长的尖锥,“哧”的一声扎进紫音煌的右大腿!

紫音煌当即感受到一阵疼痛,咬牙忍住,双臂奋力一甩,将紫衣少年拽抛出去。紫衣少年双脚贴地后踉跄连退几步,经乐公子用短杖在其后背一点,方才得以站稳身子。乐公子随即问道:“没事吧,小黎?”

紫衣少年应道:“没事!”同时俯下身体,右手倒握短杖靠前,重新摆出架势。

与此同时,何总督与他的两名亲信已趁着乐公子和小黎缠住紫音煌的当儿逃离客栈;紫音煌下意识地检查已将衣裤染上些微血迹的伤口后抬头直视前方,见何总督等三人正在飞奔而去,赶紧又行动起来,快步追赶。乐公子和小黎自然不会任由紫音煌轻易追上何总督,双双冲前阻拦。面对率先出击的小黎,紫音煌果断一个低扫,驱退对方,同时右脚发力,侧翻身体,左腿后扬,踩到客栈的外墙上后再借势将身体弹至路中央,继续前进。被甩掉的乐公子急忙转身紧跟,紫音煌于是右手挥戟扫向外侧,被乐公子弯腰躲闪后左手交接,转身二度出击,迫使乐公子提剑格挡,借此拉开与对方的距离。

怎料当紫音煌回身往前行时,右侧却忽然有四支木箭射了过来。紫音煌立刻刹住脚步,转身避开其中三支,再用方天戟挡下第四支,跟即朝右侧望去,发现有几个人正站在客栈的围墙上举弩瞄着自己。弩手们见紫音煌防住了刚才那波射击,当即继续放箭,阻挠其行动;紫音煌虽步法敏捷,但在敌方弩手的屡屡干扰下还是不得不放慢速度,应付来箭。小黎于是趁机赶上前去,用尖锥刺向紫音煌下盘;紫音煌后退闪避,跟着低刺一手,逼退小黎。

两支木箭此时又朝紫音煌飞了过来。紫音煌于是迅速靠向客栈围墙,避开来箭后沿着墙壁快步前进,想利用角度盲点摆脱弩手们的骚扰;然而乐公子很快就闪到他面前,连攻数手,小黎接着也从另一边出手夹击,把紫音煌逼离围墙,返回路中央。弩手们随即又开始朝紫音煌放箭,将其进一步驱退。

这时,一直在远处观察形势的艳菱使见何总督已远离客栈,后无追兵,暗自窃喜道:“妙极,正如我所愿,那个不明势力先和灵仑会打起来了。趁这时候出击,必可轻松坐收渔利,解决掉何总督。”遂命令道:“好,行动!”说罢便跳下屋顶,与疾剑使以及幽觞使率领十全宗战斗师们从藏身之处冲了出去。

另一方面,诚与静琪仍在巷子里穿梭,躲避弩手们的追击。两人来到一处岔口时向左急拐,宽敞的大路登时便出现在通道的尽头;可还未来得及加快步伐,之前在大路上打照面的几名弩手已然闪出身来,堵住去路,二话不说就开始放箭射击。诚见状赶紧把位置靠前的静琪奋力往回拉,自己踏前举盾抵挡来箭,随即和静琪一边后退,一边继续防守。静琪跑了一小段路后率先躲进一条死胡同里,伸手叫道:“诚公子,快!”诚接连弹开数支箭矢后捉准时机,转身快跑几步,牵住静琪的手,借助她的拉力迅速移位至拐角处后方,脱离危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静琪道,“我们在这儿设个陷阱,待会请公子把我弹到屋顶,我去处理上面的那些弩手。”

“好,那巷子里的由我应付。”诚回道。

一小会儿后,静琪叫道:“就是现在!”说罢便轻轻跳起。诚立刻默契地伸出左臂,让静琪踩在臂盾上,借势瞬间弹至高处,与站在屋顶边缘的三名弩手撞个正着。未待弩手们反应过来,静琪右手已然拔剑出鞘,直接把最靠前者的长弩砍成两半,再踹出右脚,踢中对方腹部,令其往后摔跌,和另外一人相撞。位于左侧的第三名弩手此时方才举弩瞄准静琪,可尚未来得及扣动扳机,静琪已自腰间取下剑鞘,朝他抛掷过去,打在其脸上,随即趁对方受到干扰之时抢上前去,一脚把弩踢飞。

这时,刚刚被同伴撞了一下的第二名弩手勉强站稳身子,举弩准备射击;岂料静琪竟伸手将第三名弩手拽至自己后方,转身把手搭在其肩膀上,利用对方作掩蔽!第二名弩手见状不禁大吃一惊,慌忙停手;哪知静琪又大力踹了第三名弩手一脚,令他踉跄摔跌出去,自己趁机快步冲前,左手抽出另一把剑,劈烂第二名弩手的武器,再一腿踢倒对方。

与此同时,从巷子靠近过来的三名弩手听到屋顶上的动静,顿时都吓着了;其中一人脱口而出道:“怎么了!?发生什。。。”但话未说完,却惊见诚自拐角处闪出身来,迅速蹿入另一侧的小道内。那人担心诚会借机逃脱,犹豫片刻后,对身边的伙伴道:“你们俩去追他,我上屋顶瞧瞧!”说罢便连退数步,跟即飞速急奔助跑,奋力起跳,跃至屋顶上。

在此当儿,之前最先被静琪砍坏长弩的人拿出了匕首,欲和她打近战;然而静琪轻松以右手剑阻截那人的攻击,紧接着左手剑作势刺出,诱使他往另一侧挪步,跟即左腿转身后踹,将其踢飞,摔到地面上。第二名弩手此时同样拿出了一柄匕首,攻向静琪;静琪以右手剑格挡,并用左手剑反击,迫使对方往左移位躲闪。静琪随即左脚踏前,右脚侧向轻踹,震退对方,然后转身反向伸出左手剑,搭在其脖子上,同时把右手剑朝旁边一送,剑尖直抵刚刚站起来的第三名弩手的咽喉前方,最后对正好跳上屋顶的弩手叫道:“别乱动!”

那弩手见两名同伴被挟持,不敢不从,一边焦虑地望着静琪,一边将本欲抬起的长弩慢慢放下。就在这时,巷子里竟也响起了一小阵打斗声:原来诚闪进另一侧的小道后并未离去,而是躲在拐角处,待追来的两名弩手行至岔口处时冷不防出手抢攻,先是右手挥鞭绊倒一人,接着用左臂盾弹开另一人的射击,而后用剑劈烂他的长弩并一脚踢倒对方,再回身甩出皮鞭,缠住被绊倒的人的弩,使劲一拉,硬生生自其手中夺走。

“撤除箭矢,把弩扔掉。”静琪对从巷子跃上来的弩手道。那弩手犹豫一阵后,咬牙照做了。静琪见对方妥协,“呼”地松了口气,道:“你们的一个同伴摔得有点重,先为他处理伤痛吧。”说罢将两柄剑都放下,快步冲前,用脚挑起先前掷出的剑鞘,随即跳落屋顶,着地后以右手剑接住剑鞘,手腕一扭,让剑鞘滑进腰间的扣夹,左手迅速上扣,回头道:“诚公子,我们走。”

诚与静琪沿着巷子飞速奔跑,很快便来到尽头,朝左边望去,发现客栈里的乱斗已经扩散至大路上,而何总督的属下们踪影全无,显然皆已逃走。

“煌兄弟,你们没事吧!?”诚担忧地叫道。

紫音煌仍在被乐公子和小黎死死纠缠,又得提防弩手的冷箭,着实没法自战斗中抽离,只好一边御敌,一边回喊道:“我们这儿没问题,你们快去追何总督!”

诚虽然对灵仑会部队与那不明势力的混战放心不下,但也深知现在若任由何总督逃走,将来的追踪难度定会大大增加,于是和静琪对视一眼后,双双掉头就走,往右边飞速前行。

另一方面,何总督与其属下们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然而眼看就要冲出农村的边界时,艳菱使、疾剑使以及幽觞使却率领一群十全宗战斗师闪现出来,瞬间便将何总督等人团团包围。何总督等人见状,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刹住脚步。

“放弃吧,何总督,别以为每次都能侥幸逃脱。”艳菱使冷冷道,随即做了个手势,命令道:“上!”语毕,十全宗战斗师们便纷纷提剑攻上前去。

何总督等人势单力薄,根本无力抵抗十全宗部队的剿杀,转眼间便仅剩下七人;所幸就在这时,诚和静琪见他们陷入苦战,赶紧加快步伐,冲进包围圈内,帮助他们解困。艳菱使本以为己方捡了个大便宜,趁着灵仑会与不明势力相互牵制时果断出击,完成任务易如反掌,未曾料想居然又冒出两个搅局的年轻人,不禁恼火地质问道:“你们是谁!?跟灵仑会是一伙的吗!?”

“你。。。”何总督也没想到诚竟会帮助自己,疑惑地望着对方喃喃道。

“快走吧。”诚斜眼瞟着何总督道,“作为交换,以后可得请你跟我们好好谈谈。”

“。。。多谢。”何总督说罢便转身带人逃跑。十全宗战斗师们见状,立刻进行阻拦,但由于诚与静琪缠住了三名圣使,为何总督与其属下们免除后顾之忧,故何总督等人一鼓作气,以近乎玩命的方式向前冲锋,最终以牺牲一名同伴为代价硬是闯了出去。

十全宗战斗师们被何总督突破包围后,本想马上追赶,但见三名圣使似乎在与诚以及静琪的战斗中落入下风,一时不知该怎么行动,纷纷愣在原地;幽觞使见己方小兵们乱了套,而何总督又逐渐行远,明白必须对现状做出改变,当即迅速思考对策,拿定主意后,靠向艳菱使,助其格挡一剑,道:“艳菱使,处决何总督要紧,你带几个人先行一步,这两人交给我和疾剑使应付。”

艳菱使听了后,朝正在与静琪对战的疾剑使望去,见他点头表示同意,回幽觞使道:“好,拜托了。”跟即喊道:“五个人随我去追何总督,其余的留下来牵制这俩小伙小妞!”说罢便在幽觞使的掩护下摆脱诚,径直往何总督等人逃跑的方向飞奔。

艳菱使奋起急追,很快将与目标的距离缩短至十步以内,顷刻间便可赶上。何总督亦断定自己甩不掉艳菱使,于是干脆转身直面对方,准备迎战;岂料有个人影却在这时闪现出来,提剑刺向艳菱使!

艳菱使反应极快,立刻转身举剑格挡,但由于对方冲劲太猛,没能完全防住,故还是被强大的力道震得连退数步;艳菱使站稳脚跟后定睛一瞧,发现突袭自己的是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男子,身材略显瘦小,穿着整洁得体的深紫色衣裤,相貌虽英俊无比,神情中却带有几分邪气与傲气——正是曾指点诚武学的瀮。

跟在艳菱使后方的五名十全宗战斗师皆被此情形怔住了,纷纷停下脚步;何总督等人一时之间也颇觉意外,但马上就回过神来,继续逃跑,而艳菱使不久前才被诚和静琪搅了局,内心烦躁,现在再次遭人捣乱,当即变得气急败坏,冲瀮喊道:“臭小子!你是什么人!?也是来抢何总督的吗!?”

“哼哼,你猜吧。若是什么都直接告诉你,那就太无趣了。”瀮邪笑着回道,说罢便迅速踏前,挥剑攻向艳菱使。

“呼咻呼咻呼咻!”纱小姐灵巧地挥舞双剑,发出阵阵的破空声,朝宋阔海展开快攻,逐渐将其逼至墙边,最后双剑自上方急劈而下,被对方以巨斧扛住。

“喂!疯婆娘,打得这么凶干嘛?”宋阔海喝道,“你们的目标应该也是何总督吧?有必要这样跟我拼命吗?”

“少废话!你管我们想做什么!”纱小姐回道,说罢收回双剑,继续朝宋阔海出招。

另一方面,紫音煌仍旧在客栈外头对付乐公子以及小黎二人。只见紫音煌一手直刺,逼退乐公子,随即后退两步,躲避小黎的攻击,接着扬起戟杆尾端,扫向小黎;小黎用短杖进行格挡,并借力躺倒在地,翻滚一圈后再退出一步,对乐公子道:“差不多可以了吧,老兄?我看大伙儿都有点不行了。”

“也是。何总督想必已经逃得足够远了吧。”乐公子淡然回道,说罢便从衣袋里掏出口哨,大声吹响。

乐公子的伙伴们听到口哨声后,纷纷开始撤退;但纱小姐却置若罔闻,依旧在客栈的角落处缠着宋阔海不放,似乎没有终止战斗的打算。小黎见状,朝她尖叫道:“喂,纱纱!你还在搞什么?收工了!”同时挥出短杖的尖锥,顶住紫音煌的劈斩。

纱小姐并未立刻反应,继续向宋阔海连攻数手,再由左侧同时劈出双剑,敲在对方的巨斧上后,方才回喊道:“叫纱纱姐!别没大没小的!”

宋阔海防住纱小姐的又一波攻击后双臂发力,推开对方;纱小姐顺势多退几步,低身躲过一名灵仑会战斗师的横劈,接着突然改而往左走,并向宋阔海道:“今天先就此打住。”迅速晃过两名灵仑会战斗师后,双脚起跳,跃至西厢房的屋顶上,回头续道:“将来若有机会,定会再与你一决胜负。”说罢便快步撤离,顷刻间就从另一边跳下屋顶,落到客栈外。

乐公子见己方人员已经撤走大半,用剑“铛”的一声扛下紫音煌的斜劈后,道:“好,该轮到我们了,小黎。”

“啊。”小黎应道,打发掉近处的一名灵仑会战斗师后,转身朝紫音煌逼近。紫音煌收回方天戟,用戟杆末端抢先戳向小黎。小黎往右翻滚闪避,接着起身格挡紫音煌的第二手攻击,借力再往后翻滚;紫音煌正欲追击时,敌方的弩手们射了一波箭过来,逼迫他挥戟应付。乐公子和小黎趁此当儿带着剩余的伙伴快速撤退,齐齐没入周围的巷子里。

“没事吧,紫音师弟?”宋阔海急促地自客栈正门走了出来,问紫音煌道。

“没事。”紫音煌应道。

“那群胆大包天的恶徒,与我们灵仑会作对不说,还公然坏我们好事,我将来非收拾他们不可。”宋阔海右手紧紧握拳,恨恨地道。

“刚才那些人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调查,眼下还是争夺何总督更为重要。”紫音煌道,“我已经拜托诚兄和静小姐帮忙追了,也不知现在怎么样。”

“啊,我们也追上去吧。”

“呀啊!”两名十全宗战斗师喝叫一声,从正面提剑刺向瀮。瀮转身靠往二人,左手抓住左边那人的右腕,同时弓起右臂,反向刺出右手剑,被右边那人侧身闪避后抬腿高踹,震退对方。此时又有一名十全宗战斗师自前方攻了过来,瀮于是绊了左边那人一脚,同时左手使劲将他拽抛出去,令其撞向面前的同伴。

瀮紧接着转身应付艳菱使,拆挡几手后低腰转身,避开自左右两侧靠近过来的十全宗战斗师的直刺,并挥剑扫向对撞后刚刚站稳脚跟的那两人,随即旋转翻跳,踹出双腿,将他们震退。瀮跟着借势弹向地面,再次避开左右两人的攻击,翻滚一圈后朝艳菱使低刺两手,驱退对方。

左右两侧的十全宗战斗师这时又再度向瀮出招,而位处左前方的人也踏上前来,加入围攻;面对三人夹击,瀮精准拿捏时机,转身避开左前方的人的刺击并捉住其右臂,把他往前拽拉,代以接住另外一人的攻击,同时自己横举右手剑,对第三人作出格挡。瀮紧接着从身后侧向踹出右脚,踩在受制之人的膝盖上,令其失衡,跟即转身跳起,双腿外张,踢向另外二人,震退他们后翻过受制之人的背部往地面下坠并顺势把对方拽倒,再迅速爬起身来,用剑柄重重敲在其右肩上;那人的肩膀登时被“喀啦”一声弄得脱臼,不禁连连呻吟。

瀮将敌人打伤后,若无其事地夺取他的兵刃,缓缓立直身体,对艳菱使道:“这就是‘十方五行阵’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几个喽啰武功太弱,根本派不上用场,徒劳白送,还不如你我直接单挑。”

艳菱使举剑指着瀮,但并未回话,而是厉声道:“十字五星阵!”

语毕,剩余的四名十全宗战斗师立即变阵,再度朝瀮作出围攻;可瀮的武功实在太高,数十手后仍是毫发无损。不久后,瀮便抓住一名十全宗战斗师的失误,转身用左手剑弹开对方的武器,紧接着右手剑朝下刺出,扎进其左大腿!

“呃啊!!”那十全宗战斗师不禁发出一声惨叫。这时,艳菱使和左右各一名十全宗战斗师从瀮后方攻了过来;瀮于是拉住面前之人的左臂,将其拽向自己左后方,同时借势踏步转身,利用对方阻挡艳菱使和其中一名十全宗战斗师,并挥剑应付另外一人,再一脚把他震退。

瀮紧接着把面前之人往后拽,迅速反手拔出留在对方腿上的剑,朝艳菱使连攻几手,将其打退。位于艳菱使后方的十全宗战斗师在此时蹿了上来,而瀮的右侧也有人挥剑劈出;瀮先用右手剑格挡右侧的人的攻击,出脚震退对方,再以左手剑防住另一人的挥斩,同时迅速甩出右手剑,在他的右臂上划出一道大伤口,令其痛叫着连连后退,手中的剑也“铛啷”一声掉落到地面上。

那二人被瀮打发后,换艳菱使和位于瀮左侧的十全宗战斗师紧接而上;瀮一边后退,一边防御,跟着看准时机,轻轻跳起,双脚踹在两名对手身上,把他们震退,并顺势往后翻倒在地。未待瀮起身,剩余的那名十全宗战斗师已经冲了过来,提剑俯身刺出;瀮立刻作出格挡,跟即用双腿夹住对方右腿,将其绊倒,再迅速爬起身来,用右手剑恨恨插穿其右臂!

“呃啊!!”那人登时感受到一阵剧痛,撕心裂肺地叫出声来。刚刚被震退的艳菱使以及十全宗战斗师见状,急忙又踏上前去;瀮迅速转身,左手剑横向一扫,把那二人驱退,随即夺取伤者的剑,站起身来,得意地对艳菱使道:“瞧,我就说吧?让他们参战只会害了他们。”隔了片刻,见艳菱使沉默不语,再道:“还是你其实明知如此,却有意为之,觉得先利用他们来消耗我,能够让你在单打独斗时占据优势?”

艳菱使依旧没有回话,过一会儿后才对身边仅剩的十全宗战斗师小声道:“你去照顾受伤的同道们吧。”

那名十全宗战斗师并未立刻行动,目光不断地在艳菱使和瀮之间反复切换,显然有些迟疑。瀮见他犹豫不决,朝他歪头笑道:“去吧。我不喜欢欺负弱小,既然你们圣使让你退下,我自当放你一马。”

那名十全宗战斗师这才匆忙离去。待他走远后,瀮便开始行动,一口气朝艳菱使连攻二十多手,把对方逼至一棵大树前,随即双剑由上至下急劈而出,压在艳菱使横握的右手剑上。艳菱使单手持剑,力量吃亏,眼看瀮的剑锋逐渐靠向自己身躯,情急之中赶忙把左手里的剑鞘甩出;瀮立刻抽回双剑,转身使出侧踢,踹开剑鞘,紧接着笔直刺出双剑,被艳菱使闪至树后避开。瀮遂也绕到树后,继续追击,将艳菱使逼离大树,往原方向驱赶。

一波连击后,瀮低身攻出右手剑,直取艳菱使腰间右侧;艳菱使于是准备以剑抵挡,怎料瀮只是虚晃一招,见对方挪动右手剑后迅速转身甩出左手剑,斩向对方腰间左侧。艳菱使来不及躲闪,只好用剑鞘顶住。瀮紧接着轻轻跳起,右手剑作势由上斜挥而下,随即改以反手握剑,转身刺出;艳菱使再次受骗,来不及用剑防御,慌忙跳出一步,惊险躲过此击,但还是被瀮在左肩附近刮破衣袍。

连着两次假动作未果后,瀮继续用左手剑抢攻数手,接着右脚踏前一大步,奋力挥出右手剑,弹开艳菱使的剑,再顺势使出转身侧踢,震退对方。瀮随即右手切回正手剑,往左跳起,双剑同时劈出;艳菱使虽及时举剑顶住,但仍旧被瀮的强劲力道震得踉跄连退几步。

瀮完全不给艳菱使任何喘息机会,立马又冲前逼近;艳菱使见状,慌忙将右手剑以及左手里的剑鞘双双挥出。岂料瀮微微俯身,右手剑自背后朝左挺出,阻截艳菱使的剑,左臂则在身前横向弯折,肘部突前,以左手剑抵挡艳菱使的剑鞘的同时撞击对方胸口,直接将其震得摔跌在地!

瀮以奇招撞倒艳菱使后,得意地笑了笑,但正欲趁势追击时,只听“哒哒哒”的一阵声响,雷文轩骑着骏马从旁冲出,将手中的火把大力丢来,迫使他终止行动。雷文轩随即飞速赶至艳菱使跟前,翻身下马,问道:“你没事吧,艳菱使?”并抽出背上的巨剑,直挺于身前,准备与瀮对战。

“嚯,是救兵来了吗?”瀮道,停顿片刻后续道:“哼,也罢,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你没事吧,艳菱使!?”雷文轩再度问道。

艳菱使一边微微摇头,一边慢慢站起身来,反问道:“你来时可有瞧见何总督?”

“没、没有。”

听了雷文轩的答复后,艳菱使不禁轻轻跺了跺脚,咒道:“啧,可恶,功亏一篑!”

雷文轩没料到艳菱使会作出这种失态的反应,不解地问道:“怎、怎么了?难不成是跟丢何总督了吗?”

过了一阵子后,艳菱使方才“唉”地轻叹一声,回道:“算了,此事需要重新计议。眼下还是先为同道们疗伤吧。”

幽觞使和疾剑使那边仍在与诚和静琪胶着缠战。诚和静琪起初占据优势,但随着时间增长,静琪的状态开始有所下滑,出手变得绵软无力,不仅丧失主导权,还逐渐陷入被动,遭敌方反压一头。

诚见静琪有些不对劲,赶紧向其靠拢,问道:“静姑娘,你没事吧?”

“没。。。哈。。。没、没事。。。”尽管嘴上这么答,但静琪的口吻明显很虚弱,且气喘连连,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断然无法支撑太久。

就在此时,宋阔海与紫音煌带着灵仑会部队赶过来了。紫音煌一瞧见诚和静琪,立刻加快步伐,同时叫道:“诚兄、静小姐,你们没事吧?”

幽觞使见灵仑会部队出现,对疾剑使道:“看来他俩与灵仑会是一伙的。敌方人多,我们还是先撤为妙。”疾剑使点头表示赞同,两人随即一起率领十全宗战斗师们迅速撤离。

紫音煌匆忙来到诚身边,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吧?”接着又扭头望向十全宗部队,道:“那些是十全宗的人吧?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何总督。”

诚微微喘了几口气后,望向双目紧闭,将手压在心口上调节气息的静琪,担忧地回道:“我没什么大碍,但静姑娘。。。”

静琪朝诚和紫音煌摆了摆手,道:“我没问题。。。哈。。。休息一会就。。。就能平复了。”

这时,宋阔海踏上前来,冷漠地问道:“何总督呢?”

诚摇了摇头,答道:“走了。是十全宗先将何总督拦住的,我和静姑娘为了保护他,只能留下来拖住十全宗,但还是让一名圣使漏了过去。”

“哼,你俩就这点程度吗?”宋阔海立刻不悦地指斥道,“抓不到何总督也就罢了,居然连人都跟不紧。”片刻之后,又道:“现在说不定反被十全宗抢占先机了。即使没有,情况依然很不好办。从这儿再往前行,便是清修派的地区了,人员补充与后勤安排都将面临困难。”停顿一下后,再道:“或许需要借助你的关系了,紫音师弟。你懂我的意思吗?”

紫音煌似乎已猜到宋阔海会有此一问,略显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后,道:“我懂。虽然估计行不通,但我试试吧。”

另一方面,十全宗一干人等在农村外的树林里聚集。十全宗战斗师们背靠大树,坐在草地上歇息疗伤,艳菱使、幽觞使、疾剑使以及雷文轩则在一旁谈话。

“现在怎么办?”艳菱使焦躁地道,“不仅没处决掉何总督,还连他的行踪也跟丢了。失去这唯一的优势,接下来可就不容易与灵仑会竞争了。”

“真是没想到,灵仑会居然留了一手。”幽觞使摇着头道,“那俩小伙小妞年纪轻轻,武功却着实了得,即使他们大部队没有赶到,我们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无法赢下来。”

“还有最后关头冒出来的那个小子,简直气死我了。”艳菱使道,“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个阵营的人。看来围绕何总督的争夺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停顿片刻后,又道:“话说那俩小伙小妞应该不是灵仑会弟子吧?他们穿的并非灵仑会的红色制服,又都懂得用剑,可据传清修派为了坚定与我十全宗以及弯刀门对抗的决心,早已弃练刀剑。”

幽觞使点了点头,接道:“他们这对搭档本身就很奇怪。那男的装备虽然精良齐全,但衣着十分破旧,像个乡下人。那女的却显得靓丽了些,有点富贵人家的气质。”

“或许是与灵仑会在何总督这件事情上结盟的某些小势力的人吧。他们大部队里好像也有这样一个年轻人。”疾剑使道。

众人沉默一阵子后,艳菱使道:“没别的法子了。幸好何总督他们丢了马,行动速度应该会有所减慢,我们这几天多打听消息,兴许还能追上。另外也要密切注意灵仑会部队的动静,毕竟是他们的地盘,从纯概率来讲,先找到目标的机会更高。我们可以考虑跟在后头,伺机抢人。”语毕,幽觞使和疾剑使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艳菱使扭头望向雷文轩,却见他眉头紧皱,眼神呆滞,低头凝视地面,似乎心中别有所想,并未专注于当前的话题,故主动问道:“雷同道,你有什么想发言的吗?”

雷文轩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应道:“啊,不,没、没有。”

“好,那就这样定了。先把伤员安置妥当,休息半天,明早重新展开行动。”艳菱使说罢便和幽觞使以及疾剑使各自散去,唯独雷文轩依旧站在原地,心里暗想:“他们说的是你吗,诚兄弟?你莫非转而与灵仑会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