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九章：欲忆淫频
最后更新: 2025年11月4日 下午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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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黎城--“空白”画廊。
林岚举办了她的第一次个人摄影展。
主题：《欲忆淫频》（Erotic Frequency）
画廊里挤满了人，黎城的艺术评论家、社交名流，以及那些试图在“城市噪音”中寻找片刻安宁的普通人，都在此聚集。
林岚站在人群中，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她变了。
那股S绕在她身上的“空虚”和“绝望”消失了。她依然安静，但她的“安静”不再是“空洞”，而是一种“满盈”。
她的“海洋”不再冰冷，她的“锚”让她得以“存在”。
她展出的照片，不再是那些失焦、模糊、充满“幽灵”的废片。
它们依然诡异。
一张照片是77层实验室那扇冰冷的金属门。
一张照片是她公寓天花板的一角。
一张照片是她在广场上扶过的那棵行道树。
但在她的新镜头下，这些“冰冷”的东西，却透出了一种……奇异的“温度”。
“太奇怪了……”一个评论家站在那张“行道树”的照片前，困惑地低语，“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棵树……让我感觉很……焦虑。不，是……心跳加速。”
“我也有同感。”旁边的人附和，“尤其是那张‘天花板’。我看着它，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观看’，而是在‘被观看’。而且……“
那人脸红了。
“而且身体有点发热。”
林岚听着这些议论，只是浅浅地微笑。
她知道为什么。
因为这些照片里，有“他”。
她不再是“捕捉”幽灵，她是在“显影”那股“锚点”的“温度”。
那股灼热的、充满“支配欲”的、如今已变得温和的“存在”。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忽然，僵住了。
他来了。
程晟。
他没有穿白大褂，也没有穿那天的黑色风衣。他只穿着一件最普通的深灰色高领毛衣，黑色的休闲裤。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科学家”，而只是一个下班后顺路来看展的、英俊而疲惫的普通人。
他站在画廊的入口处，仿佛只是一个迷路的灵魂。
他没有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了展厅中央那幅最大的作品上。
那是……
那是在第二章“玻璃后的淫视”中，那台显示着两条波形——“完美融合”的、“达到峰值”的——那张“心率波形图”！
那是林岚根据记忆，“重现”出来影像。
他静静地站在那幅“高潮波形图”前。
整个画廊的“城市噪音”——人们的交谈、酒杯的碰撞、背景音乐——在林岚的耳中瞬间褪去。
世界，再次变成了“无声”。
只剩下他们两个。
林岚能“感觉”到他。
相隔二十米。
那股安静地“沉睡”在她意识底层的“锚点”，因为“主体”的靠近，开始苏醒。
它开始……“升温”。
程晟站在那幅图前，站了足足三分钟。
他仿佛在“阅读”那幅图，在“重温”那场实验室里的“失控”和“释放”。
然后，他抬起头。
目光穿透了二十米的人群，穿透了所有的噪音和光影，准确无误地，“钉”在了林岚的身上。
那不是“Ooi博士”那种审视。
也不是他过去的、那种“科学家”的“观察”。
那是一种安静的、占有的、只属于他的“审视”。
林S岚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看懂了。
他看懂了她的“展览”，看懂了她的“频率”，看懂了她用艺术形式发出的“回声”。
在画廊温暖的灯光下，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
那股“热”，不是来自灯光，而是来自他的“目光”。
那股“热”，顺着她的脖颈向下，让她抓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麻。
程晟的目光没有移开。
他看着她，然后，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
他只是……微微抬起了下巴。
一个近乎傲慢的、带着绝对“肯定”的信号。
“轰——！”
林岚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那股“锚”不再是“沉睡”的。
它苏醒了。
并且，它正在她的“海洋”中，释放出那股她既熟悉又恐惧的、灼热的、“支配”的“脉动”！
它在“回应”她！
它在“占有”她的展览！
“天哪……”
站在林岚身边的一个女人，忽然用手扇了扇风。
“是我的错觉吗？画廊的暖气是不是开得太足了？我怎么突然……浑身发烫，心跳得好快……”
林岚没有回答。
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握紧那个冰凉的酒杯，不让自己在这股突如其来的、跨越了空间的“精神高潮”中，当场失态。
程晟在那股“脉动”达到顶峰时，缓缓地、最后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近乎“餍足”的笑意。
然后，他转身。
没有和任何人交谈，没有看任何第二幅作品。
他只是，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画廊外、黎城的夜色中。
他来，
只是为了“调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