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马来半岛 • 新区
最后更新: 2024年12月13日 下午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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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新区
14世纪的木屋内弥漫着木头与泥土的气息,墙壁由粗糙的木板搭建,斑驳的痕迹显示出岁月的洗礼。昏暗的光线透过小窗洒进屋内,微风轻拂薄薄的布窗帘,带来树林的清新气息。
脚下的木板地面略显不平,走动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房屋的古老历史。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刻满划痕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陶制水罐和几只简单的瓷杯,桌边几把老旧的木椅摇摇欲坠。
“醒醒!”一泼冷水哗啦地泼在黄鞍的脸上。
“这是啥啊?”数十名原住民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两人。
“Hang Kasturi,他们醒来了。”
在这宽敞的木屋内,四周的木梁高挑,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地面,映衬出屋内的温暖氛围。一位身高约一米八的男子站在中央,挺拔的身姿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穿着一袭紫色的马来袍,裁剪得体,绸缎般的面料在光下微微闪烁,显得庄重又优雅。头发蓬松自然,带着一股潇洒的气息,仿佛每一根发丝都透露出与众不同的魅力。
“好久不见啊,那边皇宫生活如何?”
“啥皇宫生活?我每天从早到晚得管理这群外地来的商人,晚点还要保护他们不被野兽袭击,你知道多麻烦吗?”
“能人多干事啊。”他的下属打趣道。
“这次过来也是要看看,我兄弟Hang Jebat解救上来的那两个难民。”
Hang Kasturi说完便蹲下身子,低头看着正躺着的黄鞍。
“你好,请说明你来此的目的地,以及提供一点个人信息。”
“糟糕了!这些人只要仔细询问周围的商船或贸易伙伴,我们穿越者的身份很容易暴露!到时候,他们知道我们被鲨鱼带到古代,会不会就地处决我们?”狂犬比利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只能紧闭双眼,甚至打算装死蒙混过关。
“这只狗是咋回事?”周围的人眉头紧锁,对一只刚苏醒的狗为何又“晕倒”表示疑惑。
“我们是来自大明皇朝的微臣。不幸在海上遭遇天劫,狂风四面袭来,众人纷纷跳海逃生。唯独我站在帆船之上,任凭大风将水手们从航船内卷走,我始终坚守舵手的位置,指挥船体。”
此言一出,瞬间众人的眼神中带有一丝震惊和钦佩,似乎发现眼前的“难民”具备某种价值。
“我的老黄牛!黄鞍居然会说他们的语言!”狂犬比利从垂死状态中弹起,震惊之余,对黄鞍刮目相看。
“那你先休息吧。稍后我会带你上皇宫禀告此事。”众人见状纷纷离去。
木屋的床沿上,一只长尾鹦鹉用幽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狂犬比利和黄鞍。它的头部突然抖动,僵硬的颈部动作让狂犬比利瞬间警觉。
“黄鞍,小心点。”
黄鞍尚未反应,狂犬比利立刻拔出腰间的金色手枪,对准窗口的鹦鹉。鹦鹉瞳孔一缩,翅膀一拍,狂风顿起,它瞬间消失在九霄云端。
“比利,你干啥?”
“我们刚才被那只鹦鹉监视了。它和我一样,都有一种奇怪的灵力波动。这种灵力,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甚至海登当初展现的灵力,都不及这只鹦鹉。”
“这里确实很古怪。而且,我也不确定是否会找到窝谦的踪迹。他们这里的肤色看起来与普通非洲黑人不同。”比利说道。
黄鞍皱眉,似乎对刚才的经历仍有些茫然。“总之,我们要小心。我总觉得毛毛的。”
烈日当空,炙热的阳光洒满整个村庄,穿过层层叠叠的椰树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稻田里的稻穗随微风轻轻摇曳,金黄的色彩如波浪般涌动。远处,几个赤脚的农夫正弯着腰在田间劳作,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滴在湿润的泥土里。他们的笑声偶尔传来,仿佛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在村子中央,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几名孩童正在追逐嬉戏。他们的脚踩在炙热的泥土地上,发出一阵阵稚嫩的笑声,仿佛太阳再热,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活力。不远处的高脚屋下,几位年长的村民坐在阴凉处乘凉,用手编织着竹篮,一边聊着家常。小狗在屋檐下慵懒地卧着,偶尔抬起耳朵听一听风声,随后又眯起眼睛进入午后的小憩。
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旁静静流淌,几名妇女正蹲在河边清洗着菜叶,水流在她们手中哗哗作响。偶尔一条小鱼在河面跃起,激起一圈圈涟漪。河岸边的椰树枝叶随风轻轻摆动,为村庄带来阵阵清新的凉意。
“那个小伙子啊,你要不要穿上我们马来服?”
黄鞍和比利正为前方的一片美景吸引之际,沙哑的声音中带有点缓慢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她的身形微微佝偻,肤色黝黑,似乎是因常年在烈日下耕作而晒得粗糙,深深的皱纹像河流一样交错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
“好吧。”
“慢着别动。”就在瞬间一位棕色皮肤的年轻小伙,轻轻的推开门。
“老奶奶,我这里还有几件旧的衣服可以就当作是给他们的募捐了。“他身形瘦削却结实,鞋子是用木草编制作而成的。嘴上叼着一根从稻田里拔出的稻米。
“你好,我是新来的客人。”就在黄鞍正打算向打招呼时,那个男人转头大声的问老奶奶。
“等等!老不死!可以借我一条裤子吗?我这里还缺一个给客人的。”
“拿去拿去。”老人似乎看起来不耐烦的,把裤子丢给那位小伙子。
“我的朋友,你差点中了灵力的幻术。”
“啥是幻术?”一人一狗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位年轻小伙。
“先进屋再谈。”棕皮男人左顾右盼后,一把把黄鞍拽进屋子里。
“这里应该没人了对吧?”黄鞍。
“你是黄鞍对吗?”
“你咋知道我的名字的?”
“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Mat Kilau.是一个当地的农民,而他给你的裤子似乎被下了蛊术。”
“啥是蛊术?”
“蛊术是一种涉及下毒、控制或诅咒他人的巫术或邪术。而在我们这种乡下的村庄,这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这。。这。。。”
“还不相信我对吗?”Mat Kilau见到俩人有所迟疑,二话不说从摆放精油的桌子上拿出一瓶瓶子。
“你来闻闻,是不是薄荷?”他拧开瓶子盖。
“你别动。”狂犬比利的枪口对准,mat Kilau的后脑勺。
“如果你有任何奇怪的举动,我会立马杀了你。“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把液体滴在地板上。到时候,如果我想对你们下毒的话,我自己也会因为气味而死。这个举动你看行不行?“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都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紧张。”黄鞍发话后,俩人的举动才开始有所收敛。
“来吧,请继续你的解释。”
“如果放火烧一个裤子,那火焰的颜色应该是红色对吗?“
“对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
“那如果我要放火烧薄荷油,你们知道它的颜色是什么吗?“
“红色。“黄鞍疑惑的回答。
“不错。”Mat Kilau倒出瓶子中的薄荷油,让液体滴在裤子上。
顿时间,原本本该充满薄荷味的气味被一股深沉、湿润的恶臭气席卷整个房间。
“这是碾碎三十只死蜈蚣的尸体,用他们的躯体所炼成的一种蛊术。他的味道非常的浓重是因为他们死的地方处于潮湿的菇类成长地带。“Mat Kilau。
“呕。。。“狂犬比利立马忍不住跑到窗户边把呕吐物吐出。
“如果你穿上这条裤子,它会改变你的气运。如果你顺从他的意愿,他会让你的生活百依百顺。但只要违反到他,或触怒到他的利益。你也可以让绑定者用很离奇的死亡。“
“所以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个东西?“
“看好了。“Mat kilau随手打个响指,一团小火苗便出现在黄鞍的眼前。
火焰从手指间蔓延至裤子,红色的火焰幻化为深绿色。一股强烈的邪气从屋内散开,但凡是个人都会有捂眼或者对此等威胁的后退,但mat Kilau却不慌不忙的依旧握住那条裤子。直到火焰燃烧最后一丁点的裤角甚至火焰触碰到他的皮肤,他都不为松动。
烟雾散去,狂犬比利已经在晕厥的状态下。而黄鞍却蹲坐在草席上,用眼神瞪着那些余灰。
“下次小心别人送你的东西,尤其是一些看起比较伪善的人。”Mat Kilau说完便作势想要离开。
“你不怕那位老人吗?”
“那位老人只是一个幻术,他早就已经死了。”
“啥?”黄鞍一脸不信邪的看着他。
“那个老人叫Pak Ahmad,他早就在三天前病死在床上。但众人都不知道他的尸体被一个蛊士操控着,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把他推去太阳底下。“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Mat Kilau听后,先是愣神一怔。“就当作是我心情好,或者就当我想交个朋友吧。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觉得一个人言行举止很古怪你可以试试看让他在太阳底下交换物品。“
看见mat Kilau走后,原本浅笑着的黄鞍,立马趴在地面上喝着皮袋里的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趟旅程会这么麻烦啊。“
在暗黑的红树林中,空气沉闷而湿重,仿佛凝滞不动,隐隐散发着腐败的气味。树根盘踞在淤泥中,交错纠缠如扭曲的手臂,仿佛要从泥泞中探出,无声地守护着这片隐秘的领地。这里的光线微弱,枝叶密布如天幕,将阳光阻挡在外,只有零星的光斑勉强穿透,打在黑水的表面,泛起幽冷的光泽。
红树林的水面静谧如镜,但却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动静。每一步踩下去,泥浆便如无底深渊般吞噬着脚,湿滑而冰冷。偶尔,一只螃蟹会悄无声息地从根部爬出,停驻片刻,再迅速钻回暗处,仿佛窥探者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阴森的安静,隐约传来细碎的水声,仿佛有某种生物在黑暗中潜伏,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在这片荒凉的红树林中,时间仿佛停止了,四周能够听见青蛙溅水和虫子鸣叫的杂音。仔细的探索深处那里是个昏暗地带。而在这荒废之地,一棵大树似乎与周围的茂林相差甚远。
它的体型是其他红树棵的三倍之大,遮盖的范围之大能够遮盖周围十里的红树。周身散发的灵力甚至能够吸引着周围的生物。
幽暗的沼泽里唯独一人依旧吹着笛子哼唱当地民谣。他身披当地马来服,披散的头发被一条修理过的香蕉叶包裹严实。大部分的脸部特征却被黑暗遮掩。
“呱呱呱!”鹦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演奏。
“主人,最近的事情进展依旧顺利。但村庄里似乎涌入了两位新人,是一人一狗。”
“你被发现了对吗?”
“是的,似乎那只狗有先天灵力。”
“灵力不是很正常嘛?”
“不,这次完全不一样。它的毛发跟我们这里本地的狗完全不符合,举止行动似乎是开启了灵智。而且他们似乎有一个比弓箭更快而且更迅速的玩具。”
“那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吗?”
“没,他们最近都没有行动。”
“你是不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低沉的嗓音似乎让鹦鹉感受到了灵力上的打击。
“没有啊。”
“是吗?”
“嘘……呼!”嘴唇轻贴笛子的洞口,吐息如同深夜寒风,音调高亢却带着一丝颤抖。空气穿过竹管,发出尖锐的高音,仿佛号召了周围的红树。
顿时间,红树肢犹如飞刀般穿入进鹦鹉的身体里。黄色的羽毛溅上红色的液体,飞翔的生物终将坠入地面上。
“呱呱!!”鹦鹉最后的嗓音种带着三分不甘,三分恍惚和四分惊愕。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你吗?”
“呱。”鹦鹉为主人侍奉一生,没想到最后一眼还是他的主人杀了他。
“因为你说谎了,你压根没说到你的行踪被发现了。而且你犯了两个大忌。一,你被发现了。二,你有意隐瞒情报。明白了吗?“
螃蟹的钳子撕破鹦鹉的羽毛,心脏和喉结被一条条的慢慢扯断。翱翔于天空中的血脉最后沦落到被沼泽里的泥鳅吸取,死不瞑目的眼珠子被最后也被水蛭咀嚼。
“而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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