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七章:那我俩呢?
最后更新: 2024年1月6日 上午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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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饭厅为古代风格,门口挂着两个喜庆的红灯笼,所有柱子和家具都由铁桦树制成,坚固美观。
内含两层楼,他们选择2楼靠窗的位置,能俯视楼下供人观赏的荷花池。
荷花飘于水中,如含苞待放的美人,出淤泥而不染;荷叶碧绿,片片树立于水上,守护属于它的花。
此景饱含深意,如水墨画般优美治愈,仿佛穿越到了古代。
她看着每朵荷花沾着露珠,内心感叹那粉嫩的花是多么可爱,却不知自己其实也美得与此景同样吸引人。
“很漂亮吧?”,她回头,他坐在她对面,支着下巴,笑脸盈盈。
她很羡慕他,因为他细长的狐狸眼总是深邃迷人,未曾胆怯过。
“这儿的风景和风水都好得没话说,不仅靠海还有湖,好多餐厅靠这些做生意呢”,蒋明说道。
温玉桑和陈依依并排坐一起,附和道:“是呀,不过最近总下雨,要是天气好,人会更多呢!”
天空灰暗,乌云密布,待会儿又会下一场雨。
他望着天,无所谓道:“没关系,依依喜欢雨天。”
说起这个,温玉桑便借此机会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对耶,不过依依为什么喜欢下雨天啊,不觉得出门麻烦吗?”
陈依依看向她,说:“是啊,大家都觉得麻烦,我亲戚他们也是,所以下雨了他们就不会出门,不会来找我了。”
意识到自己问错问题,她朝蒋明使了个眼色,两夫妻默契的扯开了话题。
“欸老婆,你吃什么?”
“我要吃饺子!”
“什么馅的?”
“那么多年了你连我吃什么馅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没呀...”
两人又斗起嘴来,周梓安无奈笑笑,将菜单递给正在发呆的陈依依。
无数灯光照到他身上,使他稍长的碎发和那金丝眼镜都一同镀上了层金边,可无论灯有多亮,都不及他那灿烂的笑容,他就像个江湖刺客,何事对他而言都能解决,所以他从不把任何事放眼里,除了她。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样算没爱了吗?“
他借用另外两人吵架的话来逗她,她懂了,小嘴终于露出一抹笑。
”哟~依依,我俩吵架呢,可你俩在干嘛~“,温玉桑突然调侃道。
陈依依顿时羞红了脸,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吃完饭,月亮出现,提醒他们返回。
温玉桑问道:”依依呀,你自己驾车来的吗?“
陈依依摇摇头:”我叫车来的。“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很难打车的,让周先生送你吧。”
陈依依抬头看他,他也看向她,这会儿周围已开启路灯,他站在路灯下,肤色被衬得比平时白,浅褐色的头发发着光,他扬起眉毛眯着眼睛,微笑道:“你不介意就行。”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吗?”陈依依问温玉桑。
温玉桑赶忙挽起蒋明的手:“不行!我俩要去过二人世界!”
陈依依:“?”
夫妻过二人世界正常,她没多怀疑,傻傻的被周梓安拉走了。
见她上了周梓安的车,温玉桑朝她丈夫竖起拇指:“相信我,他俩不过3天必在一起!”
蒋明微微一笑,捏着她的脸颊,虽是上了年纪之人,与生俱来的男人味却依在,他薄唇上扬,期待的问她:“那我俩呢?”
二人世界是温玉桑用来骗陈依依的,但蒋明当真了。
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蒋明比她年长5岁,经常下意识的多关照她,两人的家长也是好朋友。
一来二去,久而久之,蒋明发现他开始希望温玉桑那从小到大都未曾变过的热心肠仅对他一人。
在他的努力追求和出众的长相下,温玉桑与他确认了关系,她有时虽大大咧咧,他却早已习惯,总是宠溺的陪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温玉桑25岁生日那年,他包下整个迪士尼乐园并雇佣500位行人,在烟火绽放的前几分钟,他假意上厕所实则安排每位受雇者返回途中给她一束不同种类的花,直到乐园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抱着一大堆花傻了,正感到诡异以及思考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做时,他的出现告诉了她答案。
其实这天,整个乐园都属于你,包括我,不过我是永远。
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在所有表演人员的见证下,王子亲手为公主带上钻戒,带着只属于他的公主走向未来。
那天,他的公主,说她很幸福。
回到现在,看他那不罢休的眼神,温玉桑打破气氛:“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些干嘛?”
他却握起她的手,说:“那就装作回到以前,温同学,能赏脸像以前那样,跟我散散步吗?”
这是他俩大学时期他最常对她说的话,而她通常都会回答:“给我买束花我就去。”
“好。“
”这是我,答应你一辈子的事。
车辆行驶于高速公路,他开得缓慢,因为她睡着了。
红灯之时,周梓安将外套披到她身上,见到家了她还没醒,他便降下车窗陪她睡到了隔天早上。
他深知这类患者极少时候能像现在这样睡得安稳,所以他不忍叫醒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她身上,她缓缓苏醒,睡得还算舒服。
见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她意识到不对,连忙查看四周。
阳光没叫醒他,他依旧平静地闭着双眼。
他的侧脸轮廓优美,她突然发现,他的一根睫毛脱落,落在了脸颊上。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帮他弄掉,他却突然醒了。
她愣着,莫名心虚,手还停留在空中,他自然的握住,刚清醒的嗓音带着沙哑:“怎么了?手不舒服?”
她迅速将手收回,尴尬的转移话题:“没...你看!没下雨了!”
他顺着她的意,故作夸张道:“哇对耶~出太阳了耶~”,但由于太过夸张被陈依依无情揭穿。
她垂下头,对自己的不自然感到自卑:“我的谎言一目了然对吧...”
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挺自然的。”
她红着脸看他:“其实是你的脸有根睫毛,我想帮你...”
他笑道:“那没事我自己来。”
可弄了好多次都弄不掉,陈依依怎么提醒都还是差一点,她没耐心忍不住伸手替他擦去。
望着她认真的脸,他没好意思拒绝。
阳光很亮,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她的瞳孔在阳光下会变色,变成太阳花似的黄褐色。
两人对视片刻,他轻咳了声,突然有些紧张:“那个...你今天来看诊吗?”
“嗯?”
他说:“你一周没回我的消息,也没来看诊,最近经常躯体化吧?”
确实,这周里没有药物和心理慰问的帮助,她无时无刻倍感窒息,却因躯体化浑身动弹不得,伴随手抖,心慌,呼吸不均匀,她每天都很不舒服,以至于去找他的力气都没有,昨晚吃饭也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她想了想,说:“那要不我们先回家收拾,等会儿我去诊所找你。”
“行”,达成共识,两人暂时各回各家。
她搭乘电梯上楼,走到自家门外还没开门就被温玉桑拦了下来。
“哇还有花呢!你们昨晚干嘛去啦?怎么隔天才回来?”,温玉桑八卦的询问她。
陈依依摇摇头:“没干嘛,就睡了觉。”
温玉桑曲解了意思,惊讶得闭不上嘴,招呼没打就跑进自家给蒋明报喜去了。
陈依依百思不得其解的歪了歪脑袋,但也没多想就进了屋。
局里,组员们熬了一天的夜也没发现陈婉案的一丝蛛丝马迹。
众人都很绝望,有些迹象表明陈婉自杀不是没可能的,但就因为法医的检测报告,让金警官誓死不肯将此案定为自杀。
其中一位警察哀怨的开玩笑道:“只要把那检测报告撕了,大家就能睡觉了...”
此时金警官推门进来,泼了桶冷水:“你这是打印的,我那儿有原件。”
众人顿时哀声一片。
另一位还算精神的警员走过来问他:“金叔,昨天您不是要求我们将周梓安先生也列入嫌疑吗?“,他有些紧张,将昨日的事情清楚陈述:”可昨天您离开后我查过,他的父亲周昀龙是本市心理科系的院长,好几家医院都是他家的,咱们局里的法医,救护人员,甚至狱内的看护都是他的人,他的助理也以他的名义警告过我们,让我们不要找他儿子的麻烦,否则将动用一切关系让我们失业。”
金警官的眉间皱的更紧,语气不善道:“他能有什么能耐?”
警员回答他:“据我所知,他父亲职位不大,背景却不简单,认识好多政府内部的相关人员,总之您若要调查,还是小心谨慎点较好。”
金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