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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五) 能打败KRAKEN的女生,不好惹!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5:35    总字数: 9061

“你什么意思?”

“卡莉丝妲,不要说你看不出。艾登对你的无微不至,袒护你的言行举止,甚至是相信你的思维,这些现象足以让我看透,他喜欢你。而且,他很久没为一个人那么执着,激动,勇敢及开心了。直到你出现。”

卡莉丝妲微微摇头,镇定了内心翻覆的情绪,问道:“他不就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吗?和我无关吧。”

“呵。。。我从小就和他成长。他很少会在大众前露面,更不用提起和高层起冲突。然而因为你,他仿佛就是脱骨换胎了。你们俩看起来也挺相配的,郎才女貌。” 娜塔丽露出浅浅的苦笑,眼底掠过了低沉。

“可是你喜欢他不是么?” 卡莉丝妲下意识说出那一句,也是一句导致娜塔丽怀疑了。

“你怎么知道?”

卡莉丝妲猝然眨眨眼,觉悟自己已经多嘴说出了那一句。

“其实。。。我听见了你和威尔金森的对话。” 这一次,娜塔丽不是怀疑,是被畏惧感围绕着了。

“你。。。你。。。听见了?”

“嗯,我也录下了。” 卡莉丝妲点击手机开关按钮,把她与威尔金森之间的互动视频展露在她眼前。娜塔丽更是惊愕了,双手无意间颤抖,脸上的忧虑明显得很。

“卡莉丝妲。。。你。。。你要对我怎样都可以,我求你了,不要向纠察长或船副报告。我求你了!” 娜塔丽一边哀求,一边跪在卡莉丝妲身前,导致卡莉丝妲零犹豫地连同跪下,立刻说道:“娜塔丽,不要这样。不必跪我。我不会用这个视频勒索你。”

“真的吗?”

“我知道你畏惧他,加上你父亲欠他的债,所以就不敢继续反抗或出声。但是你确定他会一言为定,让你办事后就扣了父亲的债?”

“可是。。。可是我。。。我别无选择啊。我。。。” 娜塔丽战战兢兢的语气很快地就被卡莉丝妲给打断:“娜塔丽,冷静。你只需要把那笔钱和手枪还给他就好了。就这样简单。”

“可是我怕。我怕这样拒绝是不尊敬他,我怕。。。万一和他作对,他会伤害我和家人。”

“然后你这样服从,按照他的指示就是一种尊敬?即便是他要你办坏事,你都尊敬他?”

“他毕竟是我的上司啊。这样作对,恐怕是我没前途没命了。”

卡莉丝妲伸手握着娜塔丽的双肩,坚定及温和地开导:“但你别忘了,你是办事者。不管你做了什么带有轻微或严重的后果,第一个被质疑被惩罚的是办事者,是你。到时候,如果威尔金森要脱身,他有一百个支持他不是幕后使者的原因。但你?你是办事者,你手里的是罪行的证明,恐怕要澄清都很难了。所以你必须做的就是还给他。”

卡莉丝妲的句句在理渐渐驱赶了娜塔丽心里的乌云,但勇气不是说如点餐那样轻而易举,要风得风啊。卡莉丝妲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犹豫,仿佛是知晓她心里的分岔,便微笑说道:“你不需要独自面对他,我陪你。要听听我的计划吗?”

娜塔丽点头不久,卡莉丝妲就开始述说了她脑袋里的计划。

“啊?!你确定要这么做?”

“千真万确。你只需要深呼吸,把钱和手枪还给他。其余的由我来。”

娜塔丽感激地露出笑脸,说道:“你啊。真的不像我们时代的女生。但。。。你这样的做法不是会更导致他生气?”

“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生气已经过时了,他这是对我恨之入骨了。”

“你确定?”

“嗯!真的。不用担心我。”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娜塔丽凑近拥抱着卡莉丝妲,继续说道:“你人真好。对不起我在前阵子误会了你。我真心祝福你和艾登的关系。”

正抚摸娜塔丽背后的卡莉丝妲一听见她提起祝福的这一句便立马松开拥抱,飞驰地说道:“什么啦。好端端的怎么会拐去祝福关系的话题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去见他。”

顶层甲板,威尔金森的寝室,中午。

“啊。。。娜塔丽,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你这一趟是要来领另一半的奖赏,对吗?” 威尔金森坐在皮革的椅子上,满意地启唇。

“朱利乌斯先生,我就先为您更换床单吧。” 娜塔丽双手撑着一条蓝色的布料,把原本白色的床单给更换后,威尔金森却显得迫不及待地发问:“我叫你办的事,完成了是么?”

娜塔丽深呼吸,从裙子的口袋提出了一笔钞票及手枪,安置在附近的桌子上。

“你这个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我还是下不了手。艾登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要这样陷害他。”

“你甘心?看见那个卡莉丝妲和他走在一起?”

“艾登是我朋友,如果他找到幸福,我会祝。。。”

“嗒!!” 威尔金森把桌上的文件都狠狠抛下地上,导致娜塔丽的话语被打断了。紧握着拳头逞强淡定的她,一看见威尔金森的怒目及突如其来的暴躁,不得不承认刚刚真的被惊吓得灵魂差一点就离开躯体了似的。

威尔金森大发雷霆地吼道:“弱!你们这些女生弱极了!全都是废物!!怪不得你只能当个床铺整理员,胆小,不果断!”

立在威尔金森寝室外的卡莉丝妲一听见他不羞耻地侮辱女性,怒火立即填满肚子,伸手推开了门,以讽刺的语气打招呼:“哎哟,威尔金森。房间不错啊,只可惜没红地毯迎接我的到来。”

“你。。。” 威尔金森在瞬息之间皱眉,反复望向娜塔丽及卡莉丝妲,最终领悟地大笑:“哦哈哈哈哈!啧。我就知道娜塔丽并不是什么爱造反的人,原来又是被这个间谍给洗脑了。”

威尔金森迈步的动作被卡莉丝妲的下一句给暂停了。

“站在那,威尔金森,还不要那么激动。我有精彩的事要告诉你。” 卡莉丝妲走向他的床头柜,在靠墙的花瓶后部领取了自己手机,说道:“塔哒!”

“你少来和我耍花样,间谍!那是什么?”

“哦?这个啊。是可以让你终身失业,向我哀求的东西。”

“出去!!谁让你随意进出我。。。”

卡莉丝妲立即 “嘘” 了一声打断他的怒音,说道:“不要急着吠。先看看这个。” 她不怠慢地播放手机里的视频,他和娜塔丽的声音及画面刹那间一清二楚地显示在屏幕上。

“然后? 我是需要哀求你什么?”

“要是我让船长或董事长观看这个视频,你觉得大副的这个位置能撑多久?企图怂恿一位服务员把违禁品陷害船员的这件事,我觉得他们不会视而不见。”

威尔金森微微摇头,嗤笑道:“呵!就你?有谁会相信?而且我随便说一句是你在视频里动了手脚,就能把这件事给压扁了。”

“威尔金森,你确定?”

“你确定” ,三个字,足以把威尔金森的身心置入忐忑的状态,加上卡莉丝妲胸有成竹的脸色,心里顿时引来了不祥感。

但是只是一个间谍的话语,不可能会胜了所有人的心!

“看来你是还没收到请柬吧?谁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我是普雷斯顿的贵宾。你倒是说说他的地位给我听嗯?”

威尔金森听见卡莉丝妲反问的讥讽,整个人的精神差点分裂。普雷斯顿可是船上的其一富豪,而头等乘客一向来都支持他的宝石生意,要是惹了他的恩人,不要说保不住大副的位置,恐怕一生里也陪不起代价。

“你想怎样?”

“简单。不许以你的身份地位或欠债的事来威胁,伤害娜塔丽和她的家人。要不然我会无情地把视频让普雷斯顿观看。”

“好。” 威尔金森表面上是在服从她,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卡莉丝妲觉得自己是胜利,趁着她松弛警惕的那一刻,把她手上的长方体物体夺走,抛下海不就完美了?就再也没有人能牵着他鼻子走!

“我希望你是个男子汉,说到做到。”

威尔金森没回应她什么,注意力已经是百分百专注在卡莉丝妲的手机。他望着开始转身试图离开的卡莉丝妲, 便敏捷地开启步伐。

就一个女生,哪能胜过体型体力都超越过她的人?

“卡莉丝妲!!” 一直静观的娜塔丽仿佛能猜测威尔金森的下一步,立即大喊警告她。

卡莉丝妲其实也是感觉到了身后威尔金森的杀气。都说了是来自未来,威尔金森这样的举动和心思,她还不解?

卡莉丝妲毫不留情地抬起脚,踢了他的下部位。这轻易的举动,却导致防不胜防的威尔金森疼痛万分,痛得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双手紧捂着下部位。

娜塔丽难以置信地望着卡莉丝妲就这样把一位健壮,伟岸的男子给打倒跪地,仿佛就是把威尔金森当作是弱小的娃娃看待了!

“我知道你要毁掉我的手机,没有了视频,你就自由了。这种想法,在我时代,我看惯了。我还是劝你安分守己吧,要不然不要说我狠心。哦,手枪。不要浪费子弹对我开枪,因为亏的是你。枪是你的,子弹也是你的,到时候恐怕你的大副当不成了。”

“你。。。啊啊嘶。。。”

“还有一点。不要藐视女性的力量。因为在我的时代,男女平等了。娜塔丽,走。”

“啊啊啊。。。你。。。那你就等着!!嘶。。。”

“你有什么招数就放马过来,不要忘了我曾经击退一只巨型章鱼,就你?”

卡莉丝妲立即牵着娜塔丽的手心,走出了威尔金森的寝室。

“卡莉丝妲!!该死的!你等着,我不会就此罢手!!”

F层甲板,面包店,中午。

“哎哟,娜塔丽,不必再道谢了,我心领了。” 卡莉丝妲无奈地聆听娜塔丽无边无际的道谢声,这样十分钟说一次谢谢,谁听了都会听腻。

“我希望自己能拥有你三分之一的勇气就好了。谢。。。”

“啊。再说一次谢谢,我会生气了啊。”

“可是我真的想要感谢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我早就跟从他的指示办事了。这样吧,我带你来到了面包店,我请你一餐。”

“唉,不必啦。你的工资收下来,至少有一天能帮父亲还债。”

原以为娜塔丽听见这一句就会放弃,怎知她更是硬着头皮要道谢卡莉丝妲:“感谢我的恩人和欠债是两回事。再说了,你是那一位让我们这些低级的服务员在明天有机会品尝头等的食料啊。”

卡莉丝妲微微一笑,最终任由娜塔丽的心意。

他们俩坐在店里有说有笑,直到有另一位服务员对娜塔丽打个招呼,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娜塔丽,你知道了吗?明天登泽尔先生要举办派对,而意外的是,我们这些服务员也可以参加啊!!哦,天啊,我一生中没什么比明天来得优美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通知。”

那一位女生看向正咀嚼圆面包的卡莉丝妲,便凑近娜塔丽耳边,低声发问:“这个女生不就是传言中的外星人吗?”

“她不是外星人,是我的朋友了。而且啊。。。” 娜塔丽原本的低声在这一刻提高了:“登泽尔先生邀请服务员及船员到明晚的派对是卡莉丝妲的功劳。”

“啊?” 吃得津津有味的卡莉丝妲一捉到娜塔丽提起她的名字,立即说明:“不完全是我的功劳啦,还有艾登的份。”

怎么如今提起艾登的名字就有点腼腆,不如昔日落落大方叫出他的名字了?

是因为娜塔丽的那一句吗?

艾登喜欢她的那一句。

C层甲板,艾登的房间,晚上。

艾登为卡莉丝妲介绍了顶层甲板的功能,也不忘顺着路抵达电报室,试图与电报员商量14日可拯救泰坦尼克号的机率。但如艾登所预料,要说服他们恐怕就是要先改变他们看待卡莉丝妲的思维。

而且,为什么今日的卡莉丝妲不如以往开朗,滔滔不绝了?

他们俩抵达房间后的不久,艾登的话音率先击破寂静:“卡莉丝妲,今天你心情不好吗?”

“啊?我?”

“嗯,你今天特别安静。是不是不满意或生气我什么?”

卡莉丝妲轻微摇头,她不是在生气艾登而少说话,她只是害怕如果娜塔丽的话语成真,那她该怎么回应?她是被穿越而来,总有一天是会被穿越回到自己的时代。她不想要这样给他人暂时又空虚的希望,明知道到最后又得毁灭的希望,何必建立起?

“不。。。不是。我只是累了。”

“真的吗?”

卡莉丝妲只是以点头回应他,然而艾登却不放弃温和地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告诉你什么事而导致你今日的冷漠,但是我要你知道,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希望我们能像当初,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保持着这一份和睦的关系。”

卡莉丝妲缓慢地对他微笑,她也希望彼此能保持这样的友谊,不会尴尬,不必躲避。

或许是自己多思了吧?艾登可能是以朋友的名义喜欢她,而并非情侣名义。

嗯,肯定是这样。

“好,而且这船上,只有少数人能像你这样坚信我,如果我破坏了这样美好的关系,那我就是无情无义的人了。谢谢你,艾登。”

艾登一听见她嘴里喷出了这一句,整个人顿时松下一口气。

“我可不想要丢失一位处处给我惊喜的朋友。而且啊。。。我也听说了你和大副的好戏。”

“啊!你知道了?娜塔丽告诉你了?”

“嗯,她告诉我。但是你。。。”

卡莉丝妲察觉到了艾登脸上的不悦渐渐浮现,立即感觉到了又是自己的自作主张惹事了,立刻露出可爱的大眼睛,撒娇道歉:“对不起嘛。嗯。。。下次我要做什么就先问你意见,这样好了吧?”

“你去对付那位大副,怎么不约我一起去嗯?我恨不得要揍他一拳。”

诶?!这种语气哪像是在生气她啊!

“你在值班,怎么叫你一会儿去啊。下次如果他还想找我麻烦,我肯定约你。”

“乖。这样才是我的卡莉丝妲。”

艾登满脸的笑意,加上他说的那一句,难免导致她的心灵再次陷入矛盾之中。

我的卡莉丝妲?听起来的确暖心,哪像是朋友的关系?

“那我先睡咯!晚安。” 艾登落落大方地坐在地板上,直接躺下闭上眼。卡莉丝妲也在不久把身子卧躺在床上,偶尔扭头一望转身把背后朝向她的艾登。

他其实还未入眠,当时觉悟自己说多了那一句 “我的卡莉丝妲”,以避免更多内心话跑出口腔,便故意与她说声晚安,装着睡着的一面。

或许,只有上天知道。那一朵爱之花慢慢绽放了。

1912年4月13日,泰坦尼克号上,A层甲板,下午。

休息室里的气氛除了被悦耳的小提琴声给弥漫,当然也少不了的是路德维希·范·贝多芬的歌曲。只见乘客们的脸上都戴上了难以褪色的笑容,加上头等,二等,三等,船副,船员和服务员的出席把此时的派对当作了最震撼及最壮观的船上活动了。

艾登一身舒适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色的背带裤,以舒服为主的他,不需要什么奢华的装饰品或服装来点缀自己。史蒂夫从后拍了他的肩头,喝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香槟,问道:“还没来?”

“还没看见。她应该没事吧?”

“兄弟。瞧你这一张猴急的样子。冷静。”

普雷斯顿及他的妻子,艾琳在此时肩并肩走到休息室前方,面对着众多的乘客,而率先启唇的是普雷斯顿。

“感谢大家的出席。首先,我的儿子从巨型章鱼的袭击中侥幸活下来,必定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当然,若不是这两位英雄临危不惧的精神,恐怕今日的派对就没发生。话不多说,有请大家以掌声鼓励艾登·詹姆逊,泰坦尼克号的瞭望员!艾登,这里请。”

乘客们都点点头,纷纷拍掌称好。艾登走上前立在普雷斯顿的身边,鞠躬接过了艾琳的奖赏,即是一支镶着钻石的手表。

“另一位我特别钦佩的女英雄,有请卡莉丝妲。”

话音刚落,寂静的那一分钟被高跟鞋的声音给打破。一袭粉红色的晚礼服被珠饰及黑金刺绣给提升了高贵感,白色优雅的手套,身上的装饰品,及梳成发髻的发型足以把卡莉丝妲的魅力四射。

而艾登呢?一看见她焕然一新的一面,整个人仿佛忘了呼吸的旋律。

她不是什么间谍或外星人,她是仙女。

卡莉丝妲对前方的三人微笑,立在艾琳身边接过了蓝色珠宝盒过后就是望向庞大的乘客人数。

“想必大家在前阵子都对卡莉丝妲有所误解及歧视,但我和我的爱妻相信她并非外星人或会伤害我们的间谍。珠宝盒内有黑色珍珠和海洋心项链,以致我们对她坚贞的信任。我也借此派对让大家能更认识她,和她好好相处。今夜就尽情享受!”

普雷斯顿领先为卡莉丝妲介绍了一直支持他生意的伙伴和顾客,紧接着就邀请她和头等乘客同桌享用晚餐。

坐在卡莉丝妲身边的艾登注意到她的视线一直往威尔金森的位置,便轻声发问:“你发现什么?”

卡莉丝妲反应性扭头,连同以低音回答:“我在观察他。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是在计划某件坏事。”

“你觉得和你去勒索他的事件有关?”

“多多少少肯定有。他已经是恨我入骨,即便是登泽尔先生站在我这方也难以改变他的思维了。”

“那你打算如何?”

“还没有什么打算。先看他要玩哪一招,我们步步为营,见机行事就好。”

有一只手霍然伸向卡莉丝妲面前,打断了两者的悄悄语。

“不介意和我跳一支舞吧?卡莉丝妲小姐。”

卡莉丝妲抬头一望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对她微笑,再次说道:“是我的荣幸能与你共舞。”

“啊。。。真是不好意思。其实艾登已经早一步约我跳舞。对不起啊,帅哥。”

艾登不可思议地眨一眨眼望着卡莉丝妲,他是在什么时候答应了卡莉丝妲一起跳舞?!

“哦?这样啊。。。可惜我来晚了,请两位。”

艾登张大眸子暗示卡莉丝妲他不擅长跳舞这一回事,但这个卡莉丝妲哪是纸上谈兵的女生啊。她故意把五指扣在他的手,毫无忌惮地升起,说道:“好。谢谢你的大方。”

卡莉丝妲就这样没经过艾登同意或反对,无缘无故被牵到了休息室里的舞厅。

“你做什么呀?”

“跳舞啊。”

“我暗示你了我不会啊。我不懂跳舞这件事。”

“我也不会啊。”

艾登立即对她发射 “然后来舞厅是为了出丑” 的无奈眼神,但很快地就被卡莉丝妲的另一句给扰乱了。

“我们可以模仿啊。”

“模仿?”

卡莉丝妲没多说,把他的右手安置在自己的腰间,而她的左手安然放在艾登的肩头上,率先跟随音乐的慢节奏摆动身子。艾登望了前方的男士的举动,再望向卡莉丝妲为他摆布的姿势,还真是有模有样了。

你看啦,再次给他惊喜了。

艾登深呼吸放轻松,不让他们俩有出丑的机率,便敏捷地捉到了节奏,配合她的舞步。

“你啊。这样突然的要求会吓死我的心脏啊。”

卡莉丝妲耸耸肩,露出一副 “我也是没办法” 的神色,解释:“我也不想要这样吓你。可是那个男子突然就约我跳舞,如果拒绝他就好像无礼,所以就趁着你在我身边,善用你了。”

“哦?利用我的意思嗯?”

“不是。我不是利用你。这个叫做善用。”

“利用善用,在我眼里都是一样。我不就是在这里和你共舞了,公主。” 艾登忍不住戏耍地伸手轻刮她的鼻尖,语气里渗了一丁点的骄傲,说道:“可是话说回来,谢谢你选择我。”

“我当然选你啊。而且那个男子突然约我跳舞说不定就是威尔金森的计划,我可要谨慎为先。”

艾登对她微微一笑,柔情地凝视她脸上的细节。

“你今天。。。很漂亮。”

卡莉丝妲一听见艾登的赞语,脸部稍微绯红,内心如少女首次被告白似的兴奋。明明就是简单的两个字 “漂亮”,明明就是听惯的词语了,为什么当它从艾登的口中说出却拥有一股莫名的欢腾感?

音乐顿时转换成悠扬动听的浪漫歌曲,打造了一种让人再次相信爱,想谈个恋爱的感觉。

这音乐还真是会找时间。

艾登望着周边的乘客,再转移视线专注在卡莉丝妲。他当船员的一生里没想过会有机会立在舞厅,品尝高等的食料,更不必提起能与一位心爱的人手牵手跳着舞。

这一次互动,他多么想要保留下来,哪怕明天泰坦尼克号可能会沉没或自己被淹死,他都感激有这么一次让他感觉了爱的滋味。

他的心灵,因为卡莉丝妲的出现而被爱所滋润,被爱而坚持,被爱而爱你。

你不会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一个人,但当它开始长根发芽,才醒悟爱之树早就被栽培了。

另一个视角,一位男服务员面对着威尔金森,语气里没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说道:“朱利乌斯先生,我找遍了房间,真的没有您所谓长方体的东西。”

“仔细找了?”

“我找了三遍,都没看见那个东西。”

“床下,枕头下,衣柜,全都找了?”

那一位男服务员千真万确地点点头,导致威尔金森咬紧牙根,喃喃自语:“岂有此理!她把那个东西藏在哪了!?”

C层甲板,艾登的房间,晚上。

派对结束后的两者都回到房间歇息,然而就在不久,卡莉丝妲的耳根却捉到了隔壁房娇吟喘气的声音,立即张开眼,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问道:“艾登,睡了吗?”

“我也听见了。哎,这个史蒂夫啊。。。自己不睡就算了,还打扰其他人的睡眠。对不起啊,卡莉丝妲。”

“呵,我要责怪是酒精惹的祸或者是房间没有隔音的功能呢?”

“酒精。怪酒精。”

隔壁房的喘气声不仅越大声,而且也驱散了艾登及卡莉丝妲的睡意。

“天啊。。。对不起啊卡莉丝妲。不如我们出去走走一会儿?”

“嗯,很好的主意。” 到外慢走总好过接听隔壁房传来正示爱的声音啊。不是嫌弃的意思,可是既然睡意不再拜访的状况下,出去外面吸收新鲜的空气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B层甲板,船首,凌晨。

艾登看见卡莉丝妲反复摩擦着双肩取暖,便自动自发地把一件挂在手臂的外套裹在她背后。

“谢谢。”

他们俩坐在船首,月光照耀下的大海看起来就如梦幻故事里神秘又危险的海洋。那一望无际的海洋,谁知道大海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生物。

“你说,大海可怕吗?” 卡莉丝妲望着波光粼粼的海洋,领先发问。

“哦?我啊。。。比起可怕,我觉得大海是一个我们值得欣赏的自然物。”

“那你欣赏它的什么?”

“我欣赏它永不枯干的神秘。明明是有太阳的热能把它给蒸发,为什么就不会被吸干?你觉得它是不是充满神秘。那你为什么会说大海可怕?”

卡莉丝妲握着外套的领口不放,有耐地回答:“因为我们不知道大海有多深,底下有多暗,又有什么是还未发掘的生物。你相信吗?既是是2027年,也只有百分之十的海洋被探索啊。”

“不是吧,就百分之十的海洋被探索罢了?那就代表真的很深。”

“的确很深。而且是人类抵达不了的程度,因为海底下的压力会严重损坏人类的器官。我们看见海水表面是深蓝色的,但海底下是漆黑的。太阳照不到的海底,你觉得会有什么奇怪的生物活着?”

“就如水怪,克拉肯?”

“它也只不过是一只巨型的章鱼啊。”

“你可能说它是巨章鱼,但水手说是克拉肯。而你就是第一位打败了克拉肯的人。”

“什么啦。说是幸运吧。说实话啊,那时我第一次瞧见如此巨大的章鱼,当时我以为是假的,直到它的触手真的捉取了船员,我才意识到是真的。”

艾登的脑海顿时翻起当时一起击退章鱼的记忆,嘴边微微上扬,继续聆听卡莉丝妲的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