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眷侣终散(中)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4日 下午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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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然和正庭见后,吃了一惊。他们俩上前查看时,须正庭道:“ 竟然咬舌自尽!?” 吾然道:“ 死都不肯欠情于人,也不失为一条硬汉。” 正庭道:“ 天亮后,就好好的安葬他吧!” 吾然听后,也点头答允。
隔天早晨,吾然和正庭俩人起身得非常早。他们将坤爷的尸身抬到郊外好好的安葬后,便回到了城中吃早饭。中午未至,他们吃饱后便立马动身往华山派而去。待看见城门就在街尾时,他们俩手牵手自由自在地走去。他们经过一间看似富豪人家的庄园时,只见有一个管家走出来,拦截了吾然和正庭两人。
只听那管家道:“ 今日我家小姐生辰和老爷出关,吩咐了小的要尽邀路过的朋友进来喝上一杯,不知二位赏脸不?” 吾然看着须正庭,正庭笑道:“ 放心吧,应该没事的。” 然后提高声量向那管家道:“ 好!那就有劳管家了!” 那管家道:“ 爽快!二位快请跟我来。”
吾然和正庭随着管家的脚步走进了家庄内。只见这家庄横装豪华,摆设精美,房屋尽多,看得吾然哇哇叫好。吾然道:“ 正庭哥哥,这家庄的主人一定很有钱吧!” 须正庭道:“ 我看是了。说不定还是江湖或朝廷上数一数二的角色呢!” 那管家领着二人来到了大厅,只见大厅早已聚集了许多人,有的看似江湖人物,有的看似来自富贵人家,或是当官的。
须正庭双眼扫过了四方,打量了大厅内上下的所有人。这时那管家端来了两杯酒,说道:“ 二位请喝,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别客气啊!” 须正庭回道:“ 好,谢谢了!” 说完便拿起了那两杯酒,一杯递给了吾然。吾然说道:“ 正庭哥哥,我不喝酒。” 正庭笑道:“ 是啊,我差点忘了。那这两杯就我喝了吧!”
须正庭喝着两杯酒,眼睛也不忘四处张望。突然,他看见角落上站着两个似曾相识的人。他再认真看看,脱口而出说道:“ 大师兄,王师兄?” 吾然见正庭似乎看见了熟人,也跟着他的眼神,放眼望去。吾然一看见那二人,不禁吓了一跳,原来那二人正是洪齐昇和王衫。她心想,怎么那么巧在这儿遇见他们。之后又想,这里离华山派那么近,撞见也不足为奇啊!吾然又想,十年前洪齐昇追捕她,但是这十年间她的身高和容貌改变得天壤地别,自然是认不出。而王衫,在群雄大会前都见过一面,但是那时他只认得史红石一人。原因是史红石在十年前曾打得他跪地求饶,而红石的容貌则没有一丝改变,认得肯定是理所当然的。他想到这里,两人说怎么也认不出她,也放下心来了几分。
只听须正庭道:“ 吾然,我看见我大师兄和王师兄啦!我带你去引见他们可好?” 吾然道:“ 嗯嗯!好啊!” 语毕,正庭便笑着拉着吾然走到洪齐昇和王衫二人身旁。洪齐昇和王衫见走来的是师弟须正庭,不禁兴奋地齐声道:“ 正庭?真的是你啊!” 须正庭回道:“ 是啊大师兄,王师兄,是我啊!” 洪齐昇笑道:“ 你这小赤佬,在外面溜达这么久了,还不舍得回华山啊?” 须正庭回道:“ 我此行,就是要回华山看看师父,和师兄们啊!” 洪齐昇道:“ 算你这小赤佬还有师父和咱们的心。” 王衫道:“ 咦?正庭,这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吾然。
须正庭道:“ 哦,这是我结识的好朋友,她叫林……” 话还未说完,吾然突然插嘴道:“ 我叫淑儿!二位前辈可好?” 洪齐昇和王衫笑道:“ 原来是淑姑娘!一切安好,姑娘也好!” 须正庭一脸疑惑,不知吾然为何要称自己叫作 “ 淑儿 ”,不过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也不好打破。但她浑然不知,吾然和洪齐昇王衫二人的过节,要是他刚刚就这样托盘而出吾然的身份,那定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吾然心想,刚刚的千钧一发之中,要不是自己的机智来得快,自己肯定会陷入危机中。不过现下又有另外的事情要提防,就是要想办法让正庭不会多嘴说出她是林以正的女儿。须正庭道:“ 大师兄,师父怎么样了?” 洪齐昇道:“ 好得很,不过他每天只念着你罢了。” 须正庭道:“ 我这一走,竟然让师父那么挂念,真是不该了。” 洪齐昇道:“ 你这小赤佬也知不该啦!” 王衫接着道:“ 对了,武杰还好吗?” 正庭回道:“ 不错,王师兄有心了。”
只见那管家站在了大厅中央,提高声量说道:“ 承蒙各路朋友赏脸光临敝庄,今天乃是蔽庄庄主千金生辰之日,还望各位尽情吃喝,别客气了!” 众人一起说了一声 “ 好!” ,接着便继续吃吃喝喝了。这时通往后院的走廊走出来了一个女子,身边还随从个几个仆人。只见那女子长相非凡,美若天仙,不禁让众人争眼相望,眼珠离不开这女子一分一毫。须正庭道:“ 想必这人定是那千金了。” 洪齐昇道:“ 哎哟,我都忘了跟你说了。正庭,你知不知这里是谁的家啊?” 正庭疑惑道:“ 我们在外面就这样被那管家拉了进来,他根本没向我们介绍这里的庄主。” 洪齐昇道:“ 这里是师伯的家啊!” 须正庭惊道:“ 师伯!?”
原来,文峰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叫文峰懿。须正庭道:“ 哦!我记得啦!我记得师父跟我说过他还有一个哥哥,二十年前就已经闭关至今,我们这些后辈没见过也是正常。师父还说他的武功就连自己都叹愧不如呢!” 洪齐昇接着道:“ 不错,师伯的武功十年前就已经略胜于师父。再加上二十年的闭关,我看哪,他的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了。”
须正庭道:“ 那管家在接我们进来前,说了今天除了是千金的生辰外,还有庄主出关,原来就是师伯了。” 吾然对须正庭道:“ 正庭哥哥,我看这庄园那么壮大,不如我们在这里住上几晚,逛逛看看吧!” 正庭道:“ 既然你要,那咱们就住下来吧!” 洪齐昇道:“ 你们要留下来,那我去叫人安排一间房间给你们。” 须正庭道:“ 那劳烦大师兄了!” 语毕,洪齐昇便转身走到后院去。
夜幕降临,吾然和正庭两人在管家的招待下吃过午饭后,俩人便手牵手在后院闲逛着。正当两人享受其中时,只见迎面走来了两个人,看似也是一男一女,同样手牵手的。他们放眼看去,发现正是下午的那位千金,她牵着的是个看起来样貌帅气逼人的男子。
只听那千金道:“ 二位朋友那么有闲情,到我后院来逛逛啊。” 吾然道:“ 我们看这里豪华非常,想走走看看。” 那千金回道:“ 看看就好,别顺手牵羊了什么。” 吾然道:“ 你什么意思,我们看似这种人吗?” 那千金道:“ 我怕啊,有些江湖中人流荡久了,忘了规矩。” 吾然本想回呛,但被正庭给拉着了。
过了一会儿,那千金又道:“ 表哥,他剑上的玉佩不错,我想过过目。” 她一面说着,眼睛没有离开过须正庭的华须剑上那陈文曦送给他的玉佩。吾然听她称那男子为 “ 表哥 ”,笑道:“ 原来你们俩是表兄妹。正庭哥哥,我看哪,我们打扰了人家幽会,我们赶紧走吧!” 那男子听后,怒道:“ 什么幽会?我们正大光明,怕什么?” 吾然回道:“ 哦,是吗?”
那男子又道:“ 少侠,我表妹既然对你的玉佩那么有兴趣,不妨借出让我们欣赏欣赏?” 须正庭道:“ 不好意思,此玉佩乃友人赠于,恕不外借。” 那男子道:“ 不用解下来,你只需连同佩剑给我们看看,绝对不会碰着那玉佩的。” 正庭道:“ 真的不好意思啊!此佩剑乃是家师为我而特制,从来手不离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那千金实在不耐烦道:“ 表哥,我看他打底根本不想借给我们。既然他那么不识相,给他一点眼色瞧瞧!” 那男子 “ 嗯 ” 了一声,接着便走上前几步。
须正庭见了,连忙道:“ 稍安勿躁,凡事好商量嘛。” 那男子道:“ 商量什么?我们已经低声下气地向你借东西,哪知你不识好歹,偏要惹人生气。” 吾然怒道:“ 哼!有那么霸道的吗?正庭哥哥,我们不要理他们,咱们走!” 正庭“ 嗯 ” 了一声,接着便拉着吾然转身欲想离开去。那男子见吾然和正庭想就此离去,连忙左足一点,伸出右掌飞身而去。
须正庭和吾然惊觉后方掌风疾来,连忙转过身子来。但是正庭还未完全转过身来,左肋骨上已经中了那男子一掌,马上向后飞扑而去。吾然惊见须正庭吃亏,连忙右腿一扫,掀起了地上的石头。她伸手抓过了一颗石头,放在了手指上,又是用力地一弹,使出了 “ 弹指神通 ”。也谅那男子身手敏捷,他一看见吾然弹石而来,急忙弯身避过了那飞疾而来的石头。
那千金道:“ 好厉害的弹指功夫!” 吾然连忙过去扶起须正庭,连忙慌张地问道他。辛亏正庭修为还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这区区的一掌并拿他没办法。那男子问道:“ 敢问二人师承何人何派?” 吾然回道:“ 正庭哥哥他是华山派掌门人文峰成座下弟子,你家主人公是文掌门的哥哥吧!” 那千金听后,慌张道:“ 什……什么?他是华山派弟子?” 那男子听后,连忙抱拳向须正庭敬礼道:“ 须少侠,咱们真的不知道你出生于华山派。刚刚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吾然怒道:“ 哼!就算不是华山派弟子,也能这样霸道的吗?” 那男子急忙道:“ 是是是!姑娘教训得是!” 那千金又道:“ 不知姑娘又是何派人物呢?” 吾然道:“ 我……我应该算是丐帮弟子吧!” 那男子道:“ 丐帮?我道丐帮继史帮主后,再也没有女弟子加入丐帮。没想到还真的有一位。” 吾然道:“ 史帮主是我的义姐。我从小父母双逝,是姐姐领养我长大的。” 那男子道:“ 原来二位来历都不小,还真的右眼不识慧珠了。”
吾然道:“ 哼!你不仅眼睛不好,态度也不好!正庭哥哥,我们走!” 说完后,吾然和正庭真的挥手而去,那男子和千金也不敢多加阻拦了。吾然和须正庭见天色尚早,还想到处走走后才回房休息。正当他们拐弯走到一间独立房子旁时,他们瞧见洪齐昇和王衫二人正站在那房门外似乎在守候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们便开门向里走去。
吾然见后,向须正庭道:“ 正庭哥哥,你说你那二位师兄那么鬼鬼祟祟在干嘛?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客房啊。” 须正庭回道:“ 我也不知道,难道你又知道么?” 吾然道:“ 当然不知道啊,不过我们去听听不就知道了呗。” 正庭道:“ 偷听?那可不成!这岂不是对我二位师兄不敬吗?” 吾然回道:“ 你不听,那我去听。我可跟他们没关系,也不用理会尊敬不尊敬他们啦。” 须正庭本想阻止,但口还未张开吾然就开步走到了那房子的一扇窗下。正庭不放心她独自一人,便跟着上去了。
吾然见须正庭走来,轻声说道:“ 你不是不愿听的吗?怎么,大胆不尊敬你二位师兄来了啊?” 正庭道:“ 我还是不放心你,算了吧!” 吾然见他无言以对,不禁轻声笑了一下。这时二人耸耳共听,只听见洪齐昇和王衫齐声道:“ 恭喜师伯出关!” 文峰懿以一把低沉的嗓音说道:“ 嗯……好啊!不错!齐昇,王衫,看来峰成把你们教得不错。洪齐昇道:“ 师伯闭关二十年,竟然还认识我们这些后辈。” 文峰懿道:“ 虽然我闭关练功,但是还会和峰成书信来往。他也不忘向我介绍他的徒儿们。咦,不是有一个叫须正庭的吗?峰成多次提起这人的天赋异常,若细心栽培,定能成为江湖上的绝世高手。他没跟你们没来吗?”
洪齐昇道:“ 哦,正庭他来了。只不过他并没有跟我们前来恭迎师伯出关。想必现在已经入睡了吧!” 文峰懿接着道:“ 嗯,明早你们把他给带他来给我瞧瞧。我对他颇有兴趣。” 须正庭在窗外听见后,不禁嘴角上扬。吾然随即见了,笑道:“ 看来有人被夸得快来飞上天了哦!” 须正庭道:“ 哪有,别胡说。” 吾然 “ 嘻嘻 ” 地笑了几声,接着便继续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只听文峰懿又道:“ 我看峰成来信曾说过,十多年前他曾经有一个徒弟,叫林以正。他的武功,尤其是剑法被人捧上与武当派张真人其名,号称 ‘ 北剑南武 ’ 。怎么近十年来不见峰成提起这人来的呢?” 洪齐昇和王衫听后,不禁互望着彼此,看似不知要怎么回答。而吾然在外听后,不禁低起头来,轻声道:“ 我这做女儿的真不孝!十年了都还没找到杀父仇人,正好听听你们怎么回答!” 须正庭听后,道:“ 我不知曾跟你提起过没,我的第一个师父正是你的父亲。他死时我都未能在他身边,因此这么多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一概不知。”
只听洪齐昇道:“ 哦,林以正啊!哼!那个叛徒早就给师父处决啦!” 文峰懿道:“ 什么?他是个叛徒?” 洪齐昇道:“ 没错!就在十年前的除夕夜,我和师父在山腰打猎。正当返途时,我们瞧见了山腰那儿站着了两个人。我们放眼望去,发现是林以正和灵华派掌门沈罕辰。那时候咱们站在的位置较远,听不大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看那沈罕辰说得有说有笑,还和林以正握起手来,这不是拉拢他了还是什么?师父见后,一怒之下返回了华山。就在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早上,林以正带着一家上山拜年,师父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盘问林以正。哪知这叛徒迟迟不肯招供,最后只好请求师父赐死以便赎罪。师父在众目睽睽,无奈之下,只好硬起心肠来亲手清理了门户。”
须正庭听到这儿后,大吃一惊地道:“ 什么!?师父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啊!他说林师父是给他的弟弟亲自大义灭亲处置的啊。” 吾然道:“ 哼!我看你那文峰成和洪齐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出个真相来!” 这时他们俩的声量不知不觉地提高了,而文峰懿也察觉了外头有着人。他喊道:“ 是谁?”
吾然听后,吓了一大跳,连忙拉着须正庭跑了一段路,之后再假装若无其事地经过。只见洪齐昇和王衫开门追了出来,发现是正庭和吾然,洪齐昇不禁放下心道:“ 哦,原来是正庭和淑姑娘!” 须正庭道:“ 大师兄,王师兄!” 洪齐昇道:“ 正庭,没想到你还没睡。来,快来拜见你的师伯吧!他老人家出关了。” 须正庭道:“ 哦,是吗?那好吧!淑儿,你同我一起前去吧!” 吾然点点头 “ 嗯 ” 了一声后,接着正庭便拉着她随着洪齐昇和王衫二人的脚步走进那房间里去了。
进到了屋内后,只见屋子内有一个发须长白的老人坐在一个蒲团上。须正庭道:“ 弟子须正庭,拜见师伯!” 吾然则道:“ 晚辈淑儿,拜见文前辈!” 文峰懿听后,笑道:“ 哦,原来是正庭和淑姑娘。没想到这就见到了正庭你啊!” 须正庭接着道:“ 是啊!早上的时候本来要启程回华山,但是路经此庄的时候被管家邀请了进来,没想到就是师伯你的家啊!” 文峰懿道:“ 是啊!二十年前的时候为了武功大进,不惜牺牲这二十年的岁月,闭关修炼。说起来啊,我都没好好地和女儿,侄儿,妻子,峰成好好的一聚。唉,正是惭愧!
过了一会儿,文峰懿看见吾然站在须正庭的身旁,不禁好奇问道:“ 咦,不知这位淑姑娘又是谁呢?” 须正庭本想差点脱口而出说他是林以正的女儿,但是还未开口,就被吾然抢着先说:“ 我叫淑儿,人人都是这样叫我哒!我是襄阳人,在机缘之下认识了正庭哥哥。” 文峰懿说道:“ 哦,那我看你拿着一支绿玉棒,莫非你也是习武之人?” 王衫看了看吾然手上的九然神棒,不禁疑惑道:“ 咦……师兄,你觉不觉得这姑娘的绿玉棒很熟眼啊?” 洪齐昇放眼看去,道:“ 嗯,我一时想不起曾在那里见过。”
吾然见二人不断地在揣测她手上的绿玉棒,深怕迟早会被他们给想起来。她连忙道:“ 欸,我甚少踏迹江湖,二位前辈又怎会看过呢?” 洪齐昇道:“ 也对!或许是我们认错了。”
之后只听文峰懿道:“ 好了,天色也晚啦!你们赶紧回去歇息吧,明早再一起吃早饭吧!” 众人听后,都一起齐声道:“ 好!” 。
第二天早晨,吾然,须正庭,洪齐昇和王衫四人都坐在了后院的亭子内享用着早饭。须正庭见文峰懿不在,于是好奇问道:“ 咦,师伯不来跟我们一起吃早饭吗?” 洪齐昇道:“ 我们也不知道。” 之后只听洪齐昇再说:“ 哦对了,待咱们吃过早饭后,便立即动身回华山。师伯也会随同我们。” 正庭笑道:“ 是吗?那太好啦!” 王衫又道:“ 不知淑姑娘也跟着吗?若不嫌弃你道可以跟我们上山参观参观。” 洪齐昇听后也点点头觉得不错。
吾然听后,说道:“ 前辈诚意邀请,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王衫接着笑道:“ 那太好啦!” 吾然见今天这里刚好有三个华山派弟子与她齐聚一堂,不禁心血来潮想要向他们套套话,好找出父亲真正死因的蛛丝马迹。于是她道:“ 我从前曾听人说过,在以前的江湖他们是用东南西北中这五个方位来定立当今世上五位最强的高手。不知来到了这一辈又有谁可以稳坐这五个宝座呢?” 洪齐昇听后,“ 嗯 ” 了一声后道:“ 东南西北中,我觉得北的话当然是我们师父莫属啦!南的话则是武当派张真人当之无愧。西呢,我觉得峨嵋派掌门周芷若以峨嵋九阴功足以胜任。东位暂时还没有出现一位人杰,倒是想不起。而中部呢,我觉得由少林派的绝性大师来担任也不错。”
须正庭听后,道:“ 可是我听闻绝性大师退迹江湖已久,江湖上也鲜少有他的事迹。” 洪齐昇接着道:“ 不错,但是绝性大师武功当真是厉害。当年他以一招 ‘ 如来佛掌 ’ 横扫两大盗匪山寨,为民除害,可威风得很哪!” 吾然道:“ 我记得十年前江湖不是流传一个什么,北剑南武的吗?说是什么你们华山派的林以正大侠与武当派的张真人其名。林大侠当真有怎么厉害吗?”
洪齐昇听后,道:“ 哼!武功厉害又怎么样?到头来他的黑心肠还不是被揭发了?” 吾然道:“ 什么黑心肠啊?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须正庭知道吾然想要乘机套出林以正的死因,也不好插嘴。洪齐昇道:“ 姑娘,相信你也听说咱们华山派和灵华派之间的纠纷吧!在那时候,华山派上下全都指望林以正和师父两师徒一起力抗外敌。哪知道那个林以正竟然吃里扒外,接受了灵华派那沈罕辰的好处,倒转枪头来指向自己人,想要对付咱们。幸亏咱们发须得快,不然就要上了这人的当啦!之后,我们把他给带回来华山,由师父亲自处置啦!”
须正庭听后,果然与昨晚说的一样,道:“ 林师父是被师父亲手处置的?怎么我从师父那儿听回来的说法不一样的呢?洪齐昇疑惑道:“ 咋了?难道师父不是这样跟你说的吗?” 正庭道:“ 不是哒!师父说林师父是由他弟弟,也就是林三师兄亲手给杀了啊!” 洪齐昇道:“ 奇怪,怎么师父要扭曲事实呢?” 王衫这时道:“ 唉,这还不好理解吗?师父此前非常重视林以正,而林以正还有着正庭这样的一个徒弟。直到他死的时候,师父还是对他非常不舍。因此为了正庭能好好地拜入他门下,让他能够弥补林以正。他害怕正庭听了真相后会不肯拜师,所以就说了个假真相给正庭听。”
洪齐昇道:“ 唉,师父没有必要怎么做。只不过这也是正庭的福气,要不然也不会造就了今天的正庭。” 之后又听洪齐昇道:“ 唉,可惜当年抓不到那林以正的孽种。只怕后患无穷,长大之后来找寻真相为林以正报仇。” 吾然听洪齐昇称自己为孽种,心中不禁怒气上涌,但又压抑着自己不能爆发出来。须正庭听洪齐昇说起当年追捕吾然的事情,不禁感到疑惑万分,本想开口问道。但是吾然似乎感应到正庭的意思,桌底下的脚往正庭的脚一踩,蓄意他不要说。
须正庭右脚吃痛,轻轻地 “ 啊 ” 了一声。王衫见了,问道:“ 正庭,怎么啦?” 须正庭回道:“ 哦,没事。对了大师兄,你刚刚说当年你追捕林师父的女儿,接着发生了什么事?” 洪齐昇道:“ 当年我怕留着祸根,于是带着王师弟和一些兄弟一起追逐林以正一家。可是到了接近开封府时,却又不见了踪影。但是用不了多久,就给我们找着啦。但奇怪的是咱们只找着了那孽种,林以天和赵清玲却又不知所踪了。我们找着那孽种时,只见丐帮帮主史红石和一个丐帮的长老想要将她带走,于是我们就上前阻拦。”
王衫又道:“ 哼!说起这里来我就不服!” 须正庭疑惑道:“ 发生了什么事?” 王衫接着道:“ 那时候我们阻拦,但史红石却坚决要带走那孽种。谈不洽的情况下就动起手来。只可惜当年咱们学艺不精,一连吃了他们好几个亏。到最后,还是让他们给走了。” 吾然听到这里,脑子不禁浮起十年前那情景,偷偷地笑了一下。
须正庭道:“ 原来还有着这样的事,不知师妹现今怎么样了呢?” 吾然听到这里,不禁乘合了他的心意。须正庭假装没有认识过吾然,这样洪齐昇和王衫便不会知道在他身边的,便是林以正的女儿,林吾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