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屠村

书接上回：

“所以你要我改变历史？“黄鞍眉头缩紧。

“对。”老人道。

“阁下，有点太看得起我了。”黄鞍的脸色微微发白，声音里夹杂着些许颤抖。他心里开始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被告知三天后要和博尔特跑一场短跑比赛。

“没事的，离下个篝火大会还有8天。从现在起，你一天24小时，包括睡觉时间，都需要训练灵力。如果被我发现偷懒或作弊，你就等着受罚。”老师傅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带刺的藤蔓。

“啪啪！！”藤曼如同鞭子般，打在一人一狗的身上。离上次遇过这种待遇的只有耕田的牛马，赶路的驴和某个不能说否则会被封杀的肤色族群。

“啪啪！！！”沉重的箱子落地，发出清脆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村落中，浓重的黑色魔法气息弥漫四周，像浓雾般笼罩在每一寸土地上。周围的子民不再像人类，他们的眼神空洞，动作僵硬，犹如彻底被操控的行尸走肉。在破败的大街上徘徊着，他们弯下身子，疯狂地用牙齿撕咬路过的野兽，血液与毛发沾满脸颊。

而在树枝上，Hang Jebat懒散地靠在树茎上，双腿随意地晃动，目光穿过村庄弥漫的黑雾，注视着被蛊术侵蚀的景象。他打了个哈欠，伸手挡住阳光，眼中却流露出几分轻蔑与漫不经心。

“Hang Lekiu，待会儿你要先上吗？”他懒洋洋的声音，似乎并不把眼前的危险放在心上。话音刚落，他便闭上了眼睛。

“ZZZZ——”Hang jebat的鼻鼾声融入进周围的森林。

Hang Lekiu身材也是魁梧，他身披铁甲，面目凶狠，左肩上的伤痕如同被刀刃劈开般狰狞。90公斤的体重，75公斤是肌肉。而他手中却是一个Rebab (勒巴琴)，

Rebab (勒巴琴)一种弓弦乐器，类似小提琴，主体通常由椰壳制成，覆以羊皮，搭配两到三根弦。

“Hang Lekir你先上，我不方便。“Hang Lekiu 的脸部拿起树枝戳着蜗牛。

“别玩了。”后方的一只蚂蚁被踩碎，一个人抬头挺胸，嘴里却叼着一根韭菜。

Hang Lekir身形轻盈，一身轻便的皮甲紧贴身体，面目中是慈眉善目的微笑。腰间的两把镰刀反射着冷光，棕色的头巾松散地缠绕在头上。

“Hang Jebat，皇上的指令是要我杀完对吗？“Hang lekir大声的问道。

“又不是我们的地盘，放火也行。”Hang jebat说完后，挠挠头拍走身上的蚂蚁。随后又比起眼睛用头上的头巾当作遮光布盖住双眼。

“各位，我们马六甲皇朝的人来咯。”Hang Lekir一个弹射起步冲入进去村子里。

“啥？“就在众多村民好奇的目光下，一个脑袋便滚入进去地面了。

“哈哈哈，要不要尝试我们的黑蛊术。保证你可以上天的，尝试一口，就一口，能够保证你享受到天堂般的待遇。“一名老人如同介绍药品般，将黑糊糊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心上。

“来吧，尝试一口。。。“就在隔壁的老人正准备联合老伴劝人时，一股微风轻轻地吹过。

“哗。”韭菜的根部一刀割下，就像人头一般砍颈项部分就肯定能赢。

“待会儿，如果他不停下手我们就将他扑倒，然后硬塞进他的口里。”就在后方的痴迷患者的笑着时，俩个老人的头部却滚到了他们的脚下。

“皇帝下的命令，杀无赦。”Hang lekir把圣旨落下。羊皮卷掉入地面的刹那间，飓风团聚起乌云，周围的老百姓也开始冒起汗珠子。

“呵！！哈哈哈！！！”老百姓的脸部表情逐渐的开始扭曲起来，双手无力，手没有力气。但嘴巴却当作其首，往Hang Lekir的方向扑去。

“嘻嘻！”Hang Lekir的笑似乎比他们更疯狂，上扬的嘴角弧度更广阔。甚至手中旋转的镰刀与空气产生的摩擦都参杂着笑声。

“呼呼！”微风凉飕飕的吹过，刀影消失了。

现场的镜头被红色的液体遮盖，只是听到了很多声音。很多惨叫声，很多液体流入地面，很多陶瓷被砸碎，但这些声音都不及风声的喧嚣。那时的风真的很大，大到任何其他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快点吞下去，再不吞以后就吃不了。”在木屋里，一位面色瘦骨如才的母亲正在喂着孩子一团黑糊糊的黏液。

“咔！”Hang Lekir一刀划破庇护着母亲与孩子的大门。

“你们可曾听过这样一个关于农夫的传闻？农人从不会将田里的韭菜一刀割尽。多数时候，他们会留下几分根茎，静待韭菜再度生长。韭菜顽强，只需些许时日，就能重新扎根、抽芽，后人也能继续耕种。”Hang Lekir微微一笑，嘴角弯起，如新月般清冷又耐人寻味。

“所以，你是想放过我们吗？”众人听到Hang Lekir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他们似乎都领会到了Hang Lekir话中的潜台词，暂且放你一马。

“但我背后没有任何人啊。。。”Hang Lekir嘴角扬起，露出如镰刀般冷酷的笑容。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划破寂静，木屋内的空气瞬间凝滞，水杯中的倒影被鲜血侵染，变得猩红。

“都不跑了？都躲起来了？“Hang lekir嗅了嗅周围血腥的气息，随后又摆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呜呜呜。”一个小孩躲在衣柜里蜷缩在里头听着外面族人的嘶吼声，从皮囊至骨头都开始发寒。这就是人类从出生以来对于受到威胁的恐惧信号，在自然界也是对猎物以身俱来的逃避信号。

“没有声音了吗？”就在周围的嘶喊开始停止时他的眼睛往外瞄。用着一点点的缝隙看着外头被斩杀族人的尸体暴露在他的周围眼前，原本牵着她的手吸食着黑色黏液的族人，现已死不瞑目的瞪着上方。

“应该没有人了。”Hang Katsuri环顾了木屋房的四周后，忽然间回头对着衣柜里的男孩做出一个常人做不了的诡异笑容。

这一回头吓得男孩子立马闭上了双眼，手上的鸡皮疙瘩顿时见冒起。由于害怕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他迟迟用着全身的力量闭上双眼不敢瞄向外面。直到周围的脚步开始渐渐的消散，他才敢睁开单眼偷瞄外面。

“应该走了。“男孩子左看右看，用着任何可以看到的缝隙环顾着周围。他仔细地环顾了洞口的四周，再三确定那个杀人狂的身影已经离开。

“嘎嘎。“橱柜的门一点一点的被颤巍的手推开。他的呼吸依旧急促额头上的冷汗也不听使唤地滴下，直到整个身体迈出后，也没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

“呼！”就在男孩子松下一口气时，他不自觉地抬头望向橱柜地上方。

“哈哈哈……”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只见Hang Lekir扭曲着身体，歪着头俯视着他，Hang Lekir的笑容像镰刀一般刻进了他的恐惧。

“啊啊啊啊啊！！！！“尖叫声传遍整个村庄，倒影之下只看见一个疯子用到啃食着小孩子。

Hang Jebat听见如此洪亮的尖叫声后，顿时额头上的鱼尾纹都浮现出来。随后，摆摆手示意着Hang Lekiu来到他的身旁。

“兄弟，帮忙查查看村子附近。确认一下周围没有漏网之鱼，我还有事要先睡会。“Hang jebat话音刚落，便只看见他如同一个树懒趴在树枝上呼呼大睡。

“明白。“Hang Lekiu的回复并非来自口中而是来自乐器内的绝对音感。

【蝙蝠·回音】Hang lekiu一巴掌打在勒巴琴上，音响似乎扩大数十倍。一曲便让周围的鸟儿散开，虫儿乱舞，野兽乱蹦。

“吱吱！！！嗡嗡！！啪塔啪塔！！！”野兽狂蹦的声音都被Hang lekiu都传入进去Hang lekiu的耳朵里。

“呼呼呼——”一群男孩的跑步声如同一跟刺扎进去Hang Lekiu的耳朵里。

“真麻烦啊。”Hang lekiu的脸顿时弯下。

“快跑，快跑！！”一群小孩拼命地向山顶冲去，汗水像雨水一样从全身淌下。

“我觉得他应该追不上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说道。

“别停下，他跑得很快！”一个地中海发型的小男孩边喘着粗气边提醒道。

“小孩们，你们好像走错路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前方上方的树枝间。Hang Lekiu的表情诡异，脸上像是挂着一副哭脸，眼角下垂，而他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却仿佛无法映出任何光芒。

“啊啊啊啊！！！”小孩们尖叫起来。他们看到那位如黑熊般巨大的身影，从树枝上一步起跃。

“你们别害怕，我可是个好人。”Hang Lekiu俯视着他们，声音低沉而冰冷。他的身形罩住了孩子们头上的月光，如巨人般压迫着孩子们的呼吸。

“你不要过来！”在8个孩子中，一位有着地中海发型的男孩站了出来。他瘦小的背影遮住了身后那些正在逃跑的小孩，他们默默地躲在他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其中一个孩子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根木棍，朝着Hang Lekiu的方向冲了过去。

“呕！！！”Hang Lekiu一个左侧上方踢，脚尖精准勾住男孩的脸颊。他手中的木棍甚至还未来得及触碰到Hang Lekiu的腿，整个人便如同一个足球般被踢上空。仅仅一脚，他的整个身躯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狠狠飞向Hang Jebat躺下的树枝。

“好吵。”Hang Jebat微微睁开眼睛，懒洋洋地抬头，正巧看到一个小孩如炮弹般朝他飞来。

“不要打扰我睡觉。”Hang Jebat低声说道，手指上凝聚出一股绿色的灵气，微微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忽然，他猛地一指向左，手中灵气随之迸发。

“呼呼！！！”强劲的暴风随之而来，将那个小孩瞬间吹向东边的小溪，带着他如风中落叶般被无情地卷走。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男孩跌入小溪的激流中。瞬间，他的全身被湍急的水流狠狠冲击。

“啊啊啊！！！”小男孩拼命挣扎，但水流的力量如同无情的锁链，将他的身体和意识牢牢束缚。头部不断撞击水面，水流像猛兽般吞噬着他的每一寸力量。

随着水位逐渐下沉，激流开始减缓，他的身躯逐渐被急促的水流压制在内，直到他被带入一个相对平静的水域，才稍微恢复了几分意识。

“呼呼。”男孩毫无察觉地抓住了溪流上的浮木，气喘吁吁，眼中只有前方湍急的水流，身躯随着水流的波动不停晃动。

然而，他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水面下，近十五只浮木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游弋。那些浮木似乎是幻觉，却又诡异地长着眼睛。

男孩的双手紧握着一块浮木，心跳如雷。但由于天色太暗，他依旧无法辨认最近的上岸方向。他听不到其他生物的沉默游动声，只能听见自己愈加急促的呼吸声。

“这是在哪里？”男孩喃喃自语，他的身体被黑色的黏液沾染，不断拍打着水面，似乎想努力游向岸边。

“等等，为什么这块浮木开始剧烈摇摆？”就在男孩疑惑之际，周围的浮木似乎开始缓缓地向他的方向游去。

“哗啦！哗啦！”水面骤然炸开，鳄鱼们猛地跃出水面，掀起巨大的水花。

那一夜，鳄鱼终于饱餐一顿了

“各位，我可以提供解释。”Hang Lekiu在众人面前开始为自己辩护，语气严肃。

“我采取行动将那名儿童踢飞，是为了自卫。该儿童持树枝向我逼近，意图实施人身攻击。我的安全受到了显著威胁，因此我才不得不采取必要的防卫措施，将该名儿童踢飞。”Hang Lekiu大声的宣读着自己的辩护词。

“你不要过来啊！！！！”孩子群中，两个女孩高盛的尖叫道。

“如果你们不能让我过去，那就让我弹一首曲子来缓解你们的心情吧。”Hang Lekiu从黑暗处内掏出了勒巴琴。

“特特特。”Hang Lekiu的手指迅速在勒巴琴上挥动，发出清脆而略带颤动的音符。整个曲调诡异而悠长，充满了浓浓的悲伤感。旋律节奏缓慢，低沉的音符一波接一波，完美契合了主旋律的悲伤氛围。

“嗡！！！”一阵刺耳的耳鸣声响彻在众多孩子的耳中。

“不要弹了！！！”

“停下！！”一些孩子忍不住，纷纷跪倒在地，用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遮挡那无法忍受的声音。

“好久没听见Hang Lekiu弹琴了。“Hang jebat微微一笑后，又闭上双眼睡着了。

血液从孩子的躯体内喷涌而出，鼻孔、耳道、嘴巴、眼睛等每一个自然的孔隙都被血液逼出。

心脏的跳动速度急剧下降，从每分钟80次骤降至仅10次。手脚的每一根神经都感受到一阵麻木，仿佛被彻底麻醉。

“抱歉，是皇上的指令。”Hang Lekiu低头凝视着地面上的小孩子用浑身之力挣扎，用最大的力度闭上自己的耳朵后，依旧平静死去的尸体，他依旧摆着一张哭脸。

“再见。”他收回乐器后，转身离开。

“叽叽叽……”一只麻雀盘旋在空中，眼睛的反光中映照出整个村庄横陈的尸体。

“有趣啊。”Hang Jebat只是略微一笑。周围的气流陡然间沉降，那只麻雀无法抗拒，只能随风被迫飞向森林深处。

“啪嗒！啪嗒！啪嗒！”麻雀拼命拍打翅膀，试图挣脱，但是大自然的威力是无法被一些所谓的。

最终，它只能无奈地张开翅膀，任由狂风裹挟着自己的身躯。

“吱吱吱吱！！！”麻雀的翅膀立马被紧紧地握住，一只巨大的手抓紧了他的身躯。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如果再有一滴黑色黏液踏入马来皇朝的土地，我会把你们全都吊起来，像晒咸鱼一样暴晒在海滩上，让你 们的血渗入沙地。每天清晨，我会派人用冰冷的盐水冲刷你们的伤口，若有愈合的迹象，我会亲自再划上两刀。

别以为你们能逃，我清楚你们团伙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家庭，甚至你们的每一个举动。无论是谁，无论在哪里做过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最后，记住这句话：上帝每时每刻都在注视着你，我亦如此。”Hang Jebat说完后，松开了手。任由鸟儿向外翱，也不多做任何多余的举动。

红树林深处，湿润的空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腐叶气味。一只麻雀盘旋在吹笛人的面前，羽毛微微颤抖，似乎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它的双眼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嘴里叽叽喳喳地重复着Hang Jebat的冷酷话语。

“主人！完了完了，我惹上了Hang Jebat！我是不是……是不是不干净了？他会不会杀了我？！”麻雀的声音急促，语气中夹杂着恐惧与慌乱，翅膀不安地拍打着空气。

“没事的，你做得很好了，歇息吧。”吹笛人却显得十分平静，目光低垂，手中笛子微微转动着，仿佛这一切只是平凡日常的一部分。

麻雀迟疑了一下，最终不再多说，抖了抖羽毛后，飞向浓密的红树林深处，只留下吹笛人孤独的身影与一片死寂的森林。

“你们搞交易别被他人抓住啊！！！”吹笛手额头的冷汗不断滴落，手中的笛子差点掉在地上。他双眼惊恐地四处张望，心中的抱怨如滔滔江水般涌出。

“行踪暴露了啊！完蛋了！这下是彻底完了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来干这种送命的活啊？！如果是Hang Lekiu,Hang Katsuri甚至是Hang Lekir来威胁我还可以反击。但你跟我说是Hang Jebat啊！！他那样的疯子，可是连自己人都敢杀的啊！！”他的心里不断地暗骂。

“啪嗒。”一只鸽子落在他面前，细长的爪子轻轻扣住地面，嘴里叼着一张纸条。它的眼睛微微闪烁，似乎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原来是来自八阵阁的聚会邀请函啊……”吹笛手戴上老花眼镜，仔细瞧了瞧信封上的内容后，恼火地将信揉成一团扔到沼泽里。

“又是社交聚会，我不要啊！”他的抱怨声几乎要冲破红树林的宁静。

“不来的话，年终奖金会被扣除哦！” 信使鸽子站在枝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又是这种逼人的套路啊……看来，这回非得让我亲自出马不可。”吹笛手的心情如同一个i人被父母逼着去和外面的邻居打招呼的表情，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扑通！”他整个人从树枝上栽了下去。伴随着一声闷响，他结结实实地摔进了泥潭里，浑身上下瞬间被泥巴裹成一团，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