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的吗?难道真有人试过抢龙鳞?”
“那可只多不少嘞,特别是一百年前人最多的时候。那群人等了五年连根龙须都没有遇见哦,他们就联合起来对付梁村长说他骗人,要他把大厅里和手里的龙鳞都交出来。但是梁村长哪里肯啊?他就说你们去拿呗,拿到就算你们的,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些人啊,全部法阵反震死掉咯,太吓人啦!”
花火的脸色有点沉重,那个法阵这么厉害?那她不是没机会了吗?
昨晚洗澡的时候,北茫跟她说龙是真的存在的,想要进龙眠谷拿到龙骨,必须要先拥有一片龙鳞才能开启龙眠谷的门,而龙鳞就在梁家人的手上。
北茫说大厅那枚就是真的龙鳞,她看见龙的气息,所以龙鳞确确实实是在梁家人的手里
那剩下的龙鳞又去了哪里呢?难不成梁雄京把龙鳞藏在别处甚至是京城,就是不在龙鳞村?
羽皊发现花火异样的神色,但并没有出口询问,反而跟掌柜搭话:“也就是说,现在能确认见过真龙迹象的,也只有梁村长一家人了,啊…是前几代的梁村长。”
“是的吧,这里都换了好几代人啦,到底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说哟。”
这时有客人来临,掌柜匆忙起身去迎接新的金钱。
花火根据种种推测,结下一个定论:“龙眠谷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梁家人要的,不然他们不会在此扎根,甚至建立村子。”
羽皊不可否置:“有可能梁村长想要龙眠谷里的东西,但是只靠他一个人很难找寻。所以才会在人渐渐都消散之时,再次散播消息吸引更多的人莅临。”
花火不解:“那会是什么呢?值得梁家世世代代都坚守在这里,而且他们上一代人就这么笃定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完成吗?两脚一伸双眼一闭,谁理你啊?”
龙鳞村实在是太过偏僻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龙眠谷里一眼望去都是积雪,要是有雪崩,龙鳞村肯定会大受影响,甚至可能会大雪淹没。
“这件事我们也没有必要深究,我们只是借住在这里几天而已,今天打点好一切,明早就能出发了。”
闻言,花火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找龙鳞一事跟羽皊说。
北茫虽然没有明确让自己别说,但是羽皊真的值得自己全盘托出?
一路走来,花火能够感觉到羽皊的正直之心,甚至上次在上官优言的面前还护着她,她就决定要好好和他当朋友。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和人当朋友的经验,不知道怎么把握分寸。然而北茫和羽皊是不同的,所以不能以相同的方式对待,在这件事上她还得琢磨琢磨。
罢了,晚上再和北茫商量一番吧,眼下首要任务就是把梁应吻说过的东西都买了,然后回到西院找她。
想要打听龙鳞的事,花火决定从梁应吻入手。虽然难度系数也不小,但至少不需要打太极。
两人离开包子,来到最靠近包子店的刺绣摊。摊主宋漾,人称漾姐,看上去三十有余,清纯的样貌,姣好的身段,显得她又纯又欲。
“漾姐姐你好,应吻姐姐说你的刺绣特别好看,她很喜欢,所以我想来买一些刺绣送给她。”
“哦?是小吻的朋友吗?来看看,这幅是我昨天刚绣好的是一朵牡丹花,你觉得怎么样?”漾姐听到花火提起梁应吻,对花火的态度比较亲切。
“牡丹虽好,但我觉得不太适合应吻姐姐。“花火的眼神在摊子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一个刺绣荷包上,“漾姐姐,这是什么鸟啊?”
“这是比翼鸟。俗语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比翼鸟一直都是爱情的象征。送给小吻也合适,她都到了已婚的年纪了,是时候找个如意郎君。”
花火一句“好恶毒的祝福”差点没憋住,只能清嗓笑了笑:“好...挺好的,但我瞧应吻姐姐还年轻,还不急吧?。”
“小吻都二十啦,我那会第一个娃都生了,不早了啦,呵呵呵。”
花火虽然知道漾姐是真心为梁应吻着想,奈何她思想太超前了,实在没办法共情这个观点。
“没人上门求亲吗?”
“那倒不是,只是去的人都被小螭那小子给拒绝了。不是说这个家庭不富裕,就是说对方没有才高八斗。我不是说小吻不好的意思,只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能嫁出去就算不错啦。”
“梁村长不管的吗?”
提起梁雄京,漾姐冷笑:“他?自从小螭开始接手家业,他就什么都不管了,都是小螭在打理。他天天泡在女人的怀里,不想管其他人是死是活。孩子的幸福?在他看来怕不是没有占女子便宜重要。”
“那应螭哥哥对应吻姐姐可真好啊。”
“太好了,好到我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免得其他人说我龌龊。”
花火一脸天真:“哥哥对妹妹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然后她转头看向羽皊:“是吧,羽皊哥哥。”
羽皊只是无奈摇头一笑:“是是是,你想买什么都买,哥哥给你结账。”
花火快乐接茬:“谢谢哥哥!”
“你们这样还比较像正常的兄妹。小螭怎么说呢...噢!我想起来了,有一回我送刺绣到村长家的时候,看见他给小吻在梳妆。虽然小吻神智有问题,但是梁家有下人的呀,也没必要自己来,可我终究也只是外人不好说什么,留下刺绣就走了。”
花火将天真人设演到底:“这个很奇怪吗?我母亲也经常给我梳妆,家人之间这么做很正常吧?”
漾姐叹气,但是花火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好教育人家,更何况人家的哥哥就在隔壁,她就更加没有立场了。
做生意的人,还是需要一定的情商,她只能符合花火。
花火看在漾姐这里套不出其他情报,便买了刚刚看中的刺绣荷包以及一个兰花刺绣的香囊就走了。
“看来我们刚刚的猜测不全然是假,梁应螭对梁应吻的感情一定不一般。”
“证据不足,尚不能下定论。”
花火凉凉瞟了羽皊一眼:“咱又不是来查案,要什么证据?你还是少看点话本吧。”
羽皊神色不自在:“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嘛。”
花火耸肩,谁知道道貌岸然的二公子,爱好居然是沉迷看各式各样的话本。不过这里的话本太高深了,她没太能看懂,只能当做睡前读物,看了睡得更香。
两人很快就来到星姨胭脂摊,过程的谈话内容和漾姐的相差无几。
“果然八卦人士比本人还要在乎自己的终生大事。”
羽皊没有意见,他从小就在议论中长大,听过很多离谱的传闻,这些都不算什么。
七叔的糖葫芦摊子和陈婶的纸鸢摊就在两隔壁,谈起梁村长一家人,七叔说出一个突破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