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吱…
老旧的木门被缓缓推开,萨露推着一个紫色的行旅箱走进昏暗的房间里,那如同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眼在黑暗中依旧在月光的反射下闪闪迷人。她把手上的行旅箱放到一旁,打开墙上电灯的开关,小小的房间总算是亮了起来。
萨露深吸着房间里熟悉而安心的气息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忙碌了一天疲惫的她躺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中,拿起小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到自己最喜欢的电视剧。她猫在灰色沙发中舒服的看着那俗套的肥皂剧,时不时傻笑一声,将脑中所有烦躁的情绪都抛到九霄之外。
滴答…滴答…咚咚咚
墙上的古董摆钟很不领情地跑动着,不知不觉中已经12点了,咚咚的钟声响亮的很,盖过了电视里依旧孜孜不倦播放着的男主与女主争执声,不知何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萨露缓缓睁开双眼,红色的瞳孔透露着一股疲倦,她还没睡够呢。
用手托起不愿从沙发中的起来的身体,揉了揉模糊的眼睛。
“啊,12点了啊…”
看着墙上的摆钟,萨露懒懒的说道,抓了抓杂乱的头发,一头黑色的短发被一觉睡得乱糟糟的,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萨露很不情愿的离开了暖和的沙发,关上了电视里男女主相拥而泣的无聊场面。客厅一侧的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上几颗调皮的小星星在眨着眼,陪伴着黑夜里孤单一人的月亮。
“哈嗯…“
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后萨露拖着疲惫的脚步推着回家时放在一旁的紫色行旅箱走到楼梯旁,也不知道这小小的房间内为什么还会有上下楼的存在。
“好想去楼上床上睡觉哦…“萨露又打了个哈欠,她已经决定了,等处理好就马上去二楼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上楼的楼梯,拖着行旅箱下楼去了。
没睡饱的她有点暴躁得拖动着行旅箱走下一层层阶梯,行旅箱粗暴的撞在木制阶梯的角上,一抹深红的颜色粘在阶梯角上,那颜色和萨露深红色的瞳孔一样的美丽。
来到楼下,一道冰冷的铁门矗立在楼梯前,萨露推开沉重的铁门,将底部被染上一片深红色的紫色行旅箱随意推倒在铁门后的水泥地上。
“咔!“
清脆的开关声响起,铁门后的房间也亮了起来。
房间里一面生锈的铁墙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蝴蝶刀,手术刀,三叉刺,日本太刀,短剑,军用匕首,三棱军刺,柳刃,尼泊尔弯刀,斩马刀,虎牙刀,环刀,袖剑,开山刀,寿司刀,唐刀和一堆说不上名字的刀类,琳琅满目的刀看起来就像一间包罗万象的刀具博物馆一样。每把刀都被擦拭的闪闪亮亮,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刀光闪烁的房间里中间放着一架手术椅,就像去牙医诊所时躺的椅子一样,不一样的就是两边些许生锈的的手铐和底下的脚铐而已。
萨露向上拉直双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虽然她很想睡觉,不过要是没把东西处理好明天早上起来会更麻烦的,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手拿起紫色行旅箱放在门旁的不知从哪个厨房偷来的不锈钢长桌上,从行李箱渗透出来的暗红色已经在水泥地上散开,为干净的水泥地添上一道妖异的红色。
“啧,又要抹地了,好麻烦啊!“萨露看见地上的红色,一边嘟着嘴的抱怨着一边打开行旅箱。
行旅箱内是一具僵硬的女尸,蜷缩着的尸体堪堪被能被装进行旅箱中,萨露粗暴的把僵硬的女尸倒在同样冰冷的桌上。随后走到那堵刀墙边,拿起那支最小巧的手术刀和另一旁被擦得闪亮的短锯走回铁桌旁。
萨露把短锯架在女尸的左手臂上方,一用力,泊泊黑血粘在锯齿上,腥臭的血液缓缓流出,不过很快就在手臂上凝固了。
“哎呀,最讨厌处理这种素材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要睡觉。“
萨露看着眼前僵硬的躯体,各处的关节都已经僵硬地掰不开,硬化的筋肉很难被切割开来,需要用锋利的手术刀一根根挑开。当然,用锯子也可以,不过萨露更享受看着鲜红中的‘橡皮筋’被自己一根根的割开,说实话,挺疗愈的。
墙上的老爷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呼,总算处理完了…“
萨露呼出一口气,用黑色连帽卫衣的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当然,这个愚蠢的举动让她的整件衣服上最干净的衣袖上也染上一丝红色。
她拿起已经血迹斑斑的手术刀,对着最完整的头颅比划着,魅力犹存的脸庞上依旧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也不知道那个女生在行旅箱里生命的最后的几分钟心中在想着什么,会不会在想被她刺了一刀后的被抢走的那半杯奶茶,会不会在可惜没来得及咽下的那一口奶茶呢?
“这个好像不错欸!“
萨露双眼发光地看着那惊恐的脸庞上的下巴,拿起小巧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把那精致的下巴皮肤割下。
萨露的刀工很好,很快,一张没有破损的下巴皮就被取下。她视若至宝的拿起那张皮肤,白色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皮肤,萨露笑了起来,像一个刚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女孩。她高举着沾着黑红色的皮肤转了几圈,宣泄着内心的快乐。
“对了,要赶紧把它洗干净,不然一会儿血渍就很难清理了!“
萨露突然想起这件事情,连忙捧着皮肤走到铁桌上最左侧的洗手盆,用一旁挂着的粉色小牙刷轻轻的在自来水的冲刷下一点一点地刷着血斑。
“好啦!“
萨露举起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皮肤,三步做两步的走到房间角落最不显眼的小冰箱前,兴奋的把冰箱门打开。
一股冷气夹杂着一阵恶臭迎面而来,小小的冰箱里只有一颗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头颅,被强力胶死死粘住的长发让人至少可以分辨这是一个女性的头颅。
萨露激动地把下巴皮肤放在头颅的下巴处,看着血肉模糊的头颅与它上面几片残破的皮肤萨露笑了。
“总有一天,我能再想起你的样子的!“
萨露笑容灿烂的看着头颅上已经开始腐烂的脸庞,悄皮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