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表里不一
最后更新: 2024年12月20日 下午3:14
总字数: 23398
有些人,表面看似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而有的人,却是表面憨厚,任人拿捏,实际上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这些人,通常被称作为表里不一,俗话也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不管以那面显人,终会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个月前。
因为继妹设局陷害,我不得不住进精神病院,像个疯子一样生活……
康光精神院。
“我没疯……我真没疯……”女人哭喊着为自己辩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任人看了都会生出一丝怜悯,可惜这里是精神病院,无论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信服,他们只会烦躁、用厌恶的目光盯着她。
“沈玉琪,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会有人理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进来的人都说我没病,我没疯。”林娜拍了拍她满是湿润的脸颊。
“我真没疯!我真没病!”沈玉琪抓住她的手臂大声吼道,她手中的铃铛手链随着她的动作轻微发出响声。
林娜嫌弃地拨开她的手,拿出纸巾擦试她碰过的地方,那模样就像在处理什么脏东西似的,“还愣着干嘛?给我拖进去!”
“是……是护士长……”一旁站着的小护士粗暴地将她拽进病房里。
沈玉琪整个人不受控制摔在地上,这刻,她没哭,低着头,面容隐在发后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左手始终抓着右手的铃铛手链,紧紧握住,像是生怕松开会失去什么。
“松手。”林娜居高临下命令着,见她没有动作,抬手显意身后的小跟班:“有新人到访,我们也不好失礼。”
“对,要送个见面礼才是。”小跟班故意咬重“见面礼”这三个字。
林娜嘴角浅浅翘起:“那就送呗。”
得到许可,小跟班上前将沈玉琪推到在地,手脚并用对着她一顿乱踹、乱揍。
沈玉琪疼的闷哼两声,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施虐,只是在心里数着究竟挨了多少下。
林娜扯着她发尾往上提拉,“把她的手链给我脱下来。”
“不要……不准碰……”提及手链沈玉琪浑身一个激灵,死死拽住手腕,就连指甲抠进皮肉都浑然不觉。
这是母亲唯一留给她的遗物,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脱!”
无论她如何挣扎,也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看着手链被人扯断,无情地扔在地上。
她眼眶湿润起来,推开众人,捡起手链,嘴上不停喃喃:“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宝贝,喜欢吗?有了它,就算妈妈不在了,也不要难过,因为它会代替妈妈始终陪着你……
这刻,她紧握双拳,想杀人的心都有,但还是硬生忍下,她委曲求全,伪装多年,目的还没达成,绝对不能就这样前功尽弃……
“叩……”
“进。”
林娜推门而入,她看着埋头公干的男人嘴边扬起一抹笑,进来前她特意解开胸前两颗纽扣,露出里面深邃迷人的沟壑,她的声音故作交柔:“时医生,今天何医生有事,请了半天假,剩下的病人院长吩咐交由你检查。”
时凛皱了皱眉,头也未抬:“知道了。明显是对她的殷勤视若无睹。
“时医生,你能看我一下吗?”她继续装腔作势,声音嗲到了极致。
时凛依旧没理她,他只当做没听见,手上忙碌的动作更快了。
林娜心里憋屈,可又不敢发火,她在原地跺脚,最后跺得脚都疼了,才甘愿转身离去。
关门声响声,她这才放下手中的活,扯了扯领带,“嘶……”不知是碰到什么他轻声痛呼,伸手去摸脖子,那里有个很深的牙印,想到前几天晚上她那野蛮的模样,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真是个小野猫。”
“时医生,不好了!104号房病人自杀了!”小护士匆匆而来。
“什么?”时凛从椅上站起,向外走。
“放开我……给我松开……”
沈玉琪被人双手反剪在身后,额间上有道伤口,隐约透出血迹,她的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放开我,救命!"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
时凛赶到,他先看了眼墙面上的血迹,然后才将目光落在沈玉琪身上:“怎么回事?”
沈玉琪掀眸,再见到他时眼神有那么一丝闪动,随后垂下脑袋,在心中盘算着……
小护士眼神闪躲,支吾着:“我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却……却看到她一根劲往墙上撞……”
时凛微眯着眼:“是吗?”说话吞吐,眼神漂流不停,可见她在撒谎。
“对。”小护士点头如捣蒜。
时凛没再追究,他蹲下来,抬起沈玉琪的下鄂,瞳孔微缩:“真是你!”小野猫,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遇。
沈玉琪抿了抿唇,这里的人都很尊敬他,如果依靠他,那就不用费太多力气也能被放出来,想到这,她抓紧他身上的大白卦,语气恳求:“医生,我没病,你告诉他们,让我出去好吗?”
时凛眸光一暗,手指收拢,捏得她下巴骨都疼了,低沉而又清冷的声音:“你不认得我了?”怎么和那晚上的她不一样……
沈玉琪皱眉:“我该认识你什么?医生,求你帮帮我......”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从认识,也只能当做不认识。
时凛身子轻俯,两人瞬间靠的很近,只要有一人稍微动一下,鼻就会相贴在一起。
被男人如此贴近,她惊得瞪大眼,还未落下的泪珠挂在眼角,显得可怜又无助。她想,男人最受不了柔弱女人,肯定很快就能心动。
确实如同她所想,她这个样子,看得时凛眼神暗了几分,心里那股欲望也跟着涌出来。
“时医生,她病得很重,你还是离她远点。”
这一声,吓到本就装胆小的人儿更加装,直接把头深埋进大腿间,身体不由发抖。
“你们先出去。”时凛咬紧后牙关,真是一群碍事的家伙。
“可是……”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病人的情况本就不稳定,怎么多人围着,是嫌她不够疯?”他语气强硬中带着冷厉。
护士见状,立刻离开,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时凛看着她,目光深邃幽黑,薄唇轻启,却没有任何言语。
沈玉琪心里咯噔一下,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不想出去?”时凛扯着她的后脑勺,让小人儿紧贴着他坚硬又灼热的胸膛。
“想……想出去……”沈玉琪拼命点头,心想,猎物上钩了。
“想,就取悦我。”时凛话落,对着她耳背轻咬,咬完还伸舌轻舔。
耳后是每个女人最敏感的部位,谁碰都会忍不住发颤,她也不例外:“唔……别……我不会……”
“你确定不会?”时凛挑眉,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腰,一用力,两人对换了位置,由女往上,男往下的姿势,他的唇贴着她耳边轻声问道,声音里有着浓重的情欲味道:“拿着我的领带,绑在脖子上,记得要绑蝴蝶结。”
沈玉琪咬着唇,眉眼沉了几分,但很快又换上委屈的模样,她乖乖捡起领带,却不是为自己绑上,而是覆盖上他的双眸。
“你干什么?”他下意识撑起身子,就要扯下。
沈玉琪自是不给此机会,手按着他的胸膛往下压:“不是要我取悦你?取悦那有自己动手的道理。”她故意挑逗他,说话时嘴里喷出来的热气直喷到时凛耳边,与刚才胆怯懦弱的样子不同,现在似乎将本性释放出来。
“你……”
“嘘。”她手指顶在他唇上:“安静些,好好享受。”她手从胸前慢慢向下移,落到他腿间,隔着裤子用力抓了两把,“舒服吗?想要更深入吗?那就带我离开这里,不然我怕心情不好,手一个控制不了捏坏。”
她笑得妖娆妩媚,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敢威胁我?”男人眉头一皱,眼睛危险地眯起,要不是眸子被领带束缚着,她可看见他眼里冒着的危险光芒。
“不敢,大不了就老死在这里。”她一下泄了气,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推倒在地。
“我答应你。”说完,粗暴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紧随压了下来。
很快整间房充斥着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呻吟声。
—— ——
“少爷,你让我查的资料已发入您的电脑内。”
时凛握着滑鼠,打开文件,仔细看着内容,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优郁症……”
“是,据说是企图杀人不成,后确诊为忧郁症。”
“李睿,你真信这些?”时凛转动着手上的金戒指。
李睿惊呼:“少爷,你的意思是……沈小姐并没有精神疾病?”
“我有说过?”时凛放大沈玉琪的相片:“去把沈玉琪病例改了,再放她出去。”
“是。”李睿转身出门。
“沈玉琪,你到底想干什么……"时凛盯着电脑上沈玉琪的相片,眸色微沉,情绪似乎不太高,却没有发怒的迹象。
李睿关上门,朝外走,然而在他走后不到一秒,林娜从另一处墙面走出,她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眼中的嫉妒与恨意像是要将人焚化。
104号房。
沈玉琪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盯着房间唯一有光透进来的窗户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玉琪,你可以出去了。”房门打开,小护士站着门口道。
沈玉琪掀开被子,跳下床,伸手去拉小护士的手腕,却被她避开了。
“我真的能出去了?”被人嫌弃沈玉琪也不恼,反而兴奋起来。
小护士点头:“是的,刚院长通知了,他让你现在就走。”
“谢谢!”沈玉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转身往外跑,“我现在就走。”她走没两步,就听到后头有人追上来,她脚下顿了顿,还是继续往前走,不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就在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砸中她的后背,她痛呼声还未发出来,整个人已经失去意识昏倒了。
沈玉琪醒来的时候,感觉头很沉,脑袋里空荡荡的像被掏了空一般,她动了动手指,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麻绳绑着,根本就动弹不了,更别提挣脱束缚了。
“有人吗?救命啊!”她对着紧锁的大门求助,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闭嘴,吵死了。”林娜从暗处走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住沈玉琪的脖子。
“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究竟想怎样?”沈玉琪满是惊恐地看着林娜。
笑吧……很快你就笑不出了……
“当然是……”林娜眼底划过一抹狠戾,手腕微动,匕首便在沈玉琪细嫩的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沈玉琪脖间传来疼痛,她收起脸上的惊恐,低眸一看,轻轻笑了起来:“还不够狠。”
“你……”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林娜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我什么我。”沈玉琪不屑地瞥了染在衣领的鲜血,冷哼:“这一点儿小伤算得了什么,要就大力些,最好是划得血流不止。”
“你……不是挺懦弱的吗?”林娜说话的时候,匕首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脖子。
“你真信,我很懦弱?”沈玉琪挑眉看向林娜。
"你......难道不是吗?"这话问出,林娜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想知道?”她故意打哑谜:“那就靠过来。”
林娜知晓她此刻无法动弹,也不忌惮,往她靠。
“我本来就是这样,是你们笨而已。”沈玉琪解下最后一条绳子,猛地抓着她握有刀柄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擦!
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剧痛传来,林娜惨叫出声。
沈玉琪趁势夺走了她手中的刀,她的动作太快,林娜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又咔哒两声,另一只手腕骨碎裂。
疼到麻木的感觉让林娜冷汗直流汗,她紧咬着牙,强忍着剧烈疼痛的身体,死死瞪视着眼前这人:“你这贱人,如果我能起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沈玉琪嘴角露出邪恶的笑,解开脚上的绳子,站了起来:“那也要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力气……”她又往她脸上划了几刀,每刀都带着怨气,就像要将林娜曾经加害在自己身上的痛都一一还给她。
“这刀,是你抽我巴掌,这刀,是你默许别人欺负我。”看得出她在恐惧,沈玉琪轻声安慰,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放心,我不会乱捅你,我有数过了,那天你手下一共打了我二十下,我会公平的在你身上讨回。”
"啊啊……"剧痛再度袭来,林娜疼得浑身颤抖。
沈玉琪却没有因为她的痛苦而停止对她的虐待,反而更加猖狂,握着刀挑掉了她的脚根,然后将刀尖抵上她白嫩纤细的小腿,狠狠刺了下去。
她每刺过的地方,多避开要害,既能让她感到疼痛,也不至于让她太快死,太快死,那就不好玩了……
林娜痛的话也说不出,双目猩红,死死盯着沈玉琪。
“怎么样?这种滋味好受吗?”沈玉琪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微微靠近她耳旁:“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有种人,就算杀了人也判不了死刑,是什么人吗?”
林娜流着泪,眼神没了此前的嚣张:“放……了……我……”
“啪!”沈玉琪愠怒,抬手一个巴掌就过去,“真不乖,让你回答,没让你废话。”打完她后,她又恢复平静道:“我们继续,那就是精神病,法律上凡是有精神病例的人,都不足以判死刑,所以这就是我最好的方案工具,只要我装作有病,把你们杀了,就算被抓住,也只是待那破精神病院而已,还是有机会出来,把你们杀光,就比如现在,我也不是出来了。”说到最后,她抑头大笑。
林娜喘着气,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伤痕,就算是知道真相,她也无力应答。
她擦去脸上的血,双手举起刀:“你本来不在我的名单,可惜你就是贱,偏偏要招惹,弄坏我的手链。你就该死……”
那把匕首狠狠刺穿林娜的胸膛,她嘴角瞬间流出鲜血,身体剧烈晃动起来,她想开口呼救,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眼里的光也一点一滴黯然下来,或许此刻她在想如果当初没有招惹上她……那该有多好……可惜世上并不存在后悔药……
最后,她带着遗憾闭上了双眼……
沈玉琪站起,扔掉匕首,走到一旁的桌上,随手拿起含有火的蜡烛,丢到电线杆上,很快仓库升起大火。她就这样背着火,一步一步往外走。
沈家,下一个就到你们了……
时凛带人赶到的时候,仓库已陷入火海,他脸色沉重:“找几个人,去灭火。”小野猫,你敢死一个,定不会饶了你。
沈玉琪刚走出围栏外,听到身后有动静,她转身,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时凛,“他怎么会在这里……”也好,省得她去找他,制造一场不在场的证明。
时凛拿了几桶水淋在自己身上,欲要冲进火海,手腕却被人抓住,他正要甩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那里没路了……你要怎么去?”沈玉琪一脸无知问答。
“小野猫?”时凛拉着人扑到怀里,他唇边扬出自己也没察觉出的笑容:“你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死。”
沈玉琪:“……”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被人打昏,醒来就在这里了。”她双手紧抓着他胸前的衬衫,细弱的双肩也止不禁的颤抖。
“怕?怕就别出来了,还是待在里面更安全些。”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大手扣住她的脸颊,将其抬起。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沈玉琪拼命摇头,眼泪如决堤之水般滚落。
“那以后就乖乖听我的。”时凛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吮吸,带着一种惩罚和侵略性的味道。
沈玉琪任由他放肆,只是那紧皱的眉头,透露出她此刻心情不大好。
“少爷,里面有具焦尸。”
被人打断,他眼神凶的可杀人,“处理掉,还需要我教你?”他说完不再看下属,抱起小人儿就上车。
待在他怀里的人,轻勾唇,原本想借住他的手毁尸灭迹,看来这下不需再浪费唇舌……
到了车上,时凛从另一处上车,上车后,他掐着她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座椅上,脸阴得可怕:“碍事的人不在了,是不是觉得很轻松?”
她心跳顿时跳慢了几拍,面上依旧镇定:“你在说什么……咳……”她被勒的有点喘不上气来。
时凛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着她装傻,过了片刻,他手一松,将她推到在旁边的位置上:“看来你胆子也不小,这样也没吓着。”希望你牢记这种窒息的感觉,不要再干出没必要做的事……
她如获得新生,贪婪地呼吸。他突然转变态度,她对此也没有松懈下来,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些。
两人并肩而坐,各有所思。
别墅。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的双人床,沈玉琪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苏醒,她抬眸望着男人的睡颜,脑中不由回想起那天初见时的场景……
“他就是时凛?”沈玉琪站在暗处,仰头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坐在包厢最尾端的男人:“你确定他身上有我要找的东西?”
“当然,你要我找的四叶草和月亮结为一体的钻石可难找,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在他的生日宴上找到。”严心指腹相连摩挲着,意图颇为明显。
沈玉琪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做得很好,下次希望也能像现在一样。”
她保证道:“放心,一定会。”
“没你事了,可以走了。”
“好。”
沈玉琪扯下一边的吊带,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随着她的走动,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她走上二楼,正要拐弯到包厢,却听到有两个女人鬼祟地说着悄悄话。
“你确定这样能行?”红衣女人有些不安问道。
蓝衣女人手搭在她肩上安抚:“放心,服务员收了我很多钱,只要将加过料的酒给时凛喝,你就能名正言顺成为时太太。”
闻听,她也安心了不少:“那就好。”
“行了,快进去。”
她们走后,沈玉琪突然改变原有的计划,拨通了电话:“到那了?再回来有事要你做。她想着,又再补充:“佣金翻倍。”
一杯酒喝下,没多久,时凛便感觉体内有股燥意,不断的燃烧起来,他强忍着身体的燥热,站了起来。
"你怎么啦?"坐在时凛对面的红衣女人看到他站起来,关心的问道。
时凛没有应答,越过众人,离开包厢。
红衣女人见状,借口以去厕所为理由,也跟着后脚离开。
时凛手撑在墙面,步伐虚浮走在廊道上,体内的热血在不断翻涌沸腾,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特别想要释放出这股压欲,到了这刻,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该死……
到底是什么药?怎么会发作的那么快……
再不找个女人,恐怕自己就要被欲火焚身而亡。
可是......
想到这里的女人,他碰都不想碰……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门被人开起,随即一只细嫩白皙的玉手扯着他进房。
“砰!”
时凛后背抵在门上,他皱起眉想发作,却发作不起,因为身前的人儿已经贴近,她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她的唇瓣贴了过来,带着一抹淡香,还有些凉意,这让本就燥热的人,更加难受。
他大脑一片空白,半响,反攻为主,拖起女人的臀部,向前两步,把人扔到床上,骑身而下。
沈玉琪轻起薄唇,主动送上香吻,很快男人的西装,女人的连身裙,一一被无情地丢下床。
两人赤身地相拥在一起,男人奋力摆动着腰身,娇柔的女人不断地迎合着,发出阵阵欢愉的呻吟声……
房间瞬间点燃了火焰,浓烈而激情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屋子,两具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输谁……
“嗯哼......啊!”
女人娇媚的呻吟让男人更加疯狂地索取,她双手搂着男人粗壮的脖颈,任由他予求予夺。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时凛这刻也清醒了不少,他低眸看着被自己折腾欲要昏睡的人儿,眼底闪过复杂之色,但很快又收起,正要起身无意中瞥见床上的那抹红色,他眼神顿着……
“你……”沈玉琪水嫩的眸子一睁也睁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时凛指腹攀上了她的脸,轻柔地磨蹭着:“谁派你来的?”这话问出后,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嘶……”她吃痛一声,伸手想去掰掉他的手,却发现自己那点力气在他的面前如同蚂蚁爬痒一样,她翻起白眼:“就以你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我看以后都不会有人想救你。”
“恩人?”他笑了起来,那笑如同冰山般寒冷:“上一个人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现在已成灰……”
“成灰?是个人总会经历,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沈玉琪勾唇,丝毫他的威胁对自己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这句话威胁不了我。”
“是吗?”时凛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我倒要看看,如此雪白的肌肤成灰会是怎样?”
有病!
当然这句话她只留在心里,面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像是对他的恐吓无动于衷:“你不信?可以看我手机,有证据。”
时凛松手,暂时饶过她脸颊,拿起手机:“密码。”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解锁。”
“你确定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有。”沈玉琪坐起,被子向下滑,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她也不在意,就这样不遮挡也不害羞,“看不看由你,只是你不想知道谁在你背后搞鬼?”
能轻易戳中他的想法,这人还真不简单,越不简单越让他感兴趣:“说吧,你要什么?”
“护着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多少次,你都要护着我。”
她的目光里全是认真,没有一丝玩笑或者虚假的成分:“你会答应吗?”
“成交。”难得遇上有兴趣的人,他也没多想,便答应。
沈玉琪按下几个字,屏锁开启,“打开相册,有段视频点开来看。”
时凛照做,按下播放器,两个女人谈话清晰播出,而声音的主人翁正是下药的女子。
沈玉琪穿上衣服,回眸一眼,嘴角扬出计划得逞的喜悦。
鱼儿上钩,好戏即将上演。
从记忆里拉回,她见人还在睡,便想起来,可刚动一下,腰间就被男人的大手压着,无法动弹。
“要去哪?”他说这话时,声音还带着睡意,慵懒而性感。
“厕所。”
时凛在她臀上捏了两把后,总算是放人:“去吧。”
小姑娘脸红着离开,走进厕所时,她脸瞬间冷了下来,眼中浮现出厌恶,或许刚才的脸红只不过是她伪装出来的而已。
再忍忍,一切很快就能结束……
一定能复仇,一定能找出当年的大哥哥。提及大哥哥,她忍不住重重敲打在洗漱台上。
她看向镜中心自己,雪白的肌肤布满了紫一块,红一块的吻痕,时凛为了利用你找到他,我可是牺牲了自己,你可别让我失望……
出来时,她见卧室空无一人,便下了楼。还没到中厅,时凛声音先传来。
“坐下,吃饭。”他悠闲翻着早报,头也没抬,仅靠声音便知晓人已到面前。
“好。”她坐到对面,拿起刀叉享用着西式餐点。
“沈家将在不久后举办拍卖会,到时会有不少珠宝首饰、古董字画出售,其中最受瞩目蓝泪保石也会作为拍卖品出售。"
沈玉琪将视线移到电视上,电视上播报的是一条关于沈家拍卖会即将召开的消息。她的父亲沈文明和她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沈玉琳拿着她母亲的首饰说要拍卖,真是好笑至极,他们凭什么以为自己有那资格怎么做。
她想得出神,连时凛在她面前晃动了两手下都没注意到,直到脸颊微疼才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
沈玉琪起身,在他跟着蹲下,玉手搭在他腿上,“我想回沈家一趟可以吗?”她这话说得小心翼翼。
时凛挑起她下巴,俯身鼻染与她相贴:“想去?你知道的。”
她讨好似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晚上再给你好吗?”实则心里却是隐忍着不快。
“早去早回。”
沈玉琪在车库找了一辆车,由司机负责开去沈家。
“小姐,到了。”
她睁开眼,望向窗外,这里是她从小住到大的地方,也为了她所建造,可是到头来她连一点位置也没有……
她十指收紧,那些不堪的记忆以及声音,一一都涌入脑海。
“沈文明,我把我的爱,我的一切都给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韩余指着此生最爱的男人,流着泪控诉。
“韩余,没人让你把这些都给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奉上,可别怪我。”沈文明拿着离婚协议书扔在她面前:“签了,对你也体面些。”
“我是不会签的。”良好的教养,让她没自降身价,当场发疯撕了离婚协议书。
沈文明这种大男人主意的人,最见不得有人唱反调,他握紧拳头,不管她是否能承受住,直接对着她脸上就是一拳。
柔弱的女人,没有防守之力跌落到地上。
“你就拖着吧,你每拖一天我就揍你一天,看谁有那个能耐坚持到最后。”他临走之前还补上一脚。
“妈妈……”当时只有八岁的小沈玉琪,哪有见过这种场面,当场便哭了起来。
韩余赶忙擦掉泪水,起身抱起女儿,安慰道:“宝贝,没事,爸爸妈妈没有吵架,只是……只是在玩家家酒……”
“原配的女儿又怎样?还不是到头来一无所有。”小沈玉琳扮着鬼脸嘲笑着她。
“你再说一次!”小沈玉琪放在两侧的手握进紧。
“再说一万次也一样,你没妈妈,你是没妈妈的小孩。”她越说越大声。
妈妈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沈玉琪自是忍不了半点,上前就与她扭打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沈文明拉开两人,不问原因,不问对错,抬手打了沈玉琪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声落,她脸上很快多了五指印:“爸爸是她的错,她说我没妈妈……”
“你确实没妈妈,要我和你说多少次你妈妈和别人乱搞,被人发现后不堪言论自杀了。”沈文明看着她长相与那死去的老婆极为像,就来烦:“还有别叫我爸爸,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指不定是个野男人种。”
“爸爸……”
“闭嘴,都说别叫了。”
——沈玉琪推门下车,她在踏入门前,在心里发誓:妈妈,你在天下要保佑我,让我能顺利把欠我们的人,全部都送下地狱……
“喂,你是谁?怎么走路的?”小男孩叉着腰,一脸的不爽。
沈玉琪看着倒摆一旁的人,露出一抹淡笑,还真挺巧合,一进门就撞上她的好弟弟。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撩开额前的碎发。
“你以为一个道歉就够了,给我跪下磕头。”小男孩,小小年纪,却把不饶人的事做的清清楚楚。
沈玉琪拿着包的手握紧,语气满是歉意:“为了道谢,我准备了一个礼物,不过需要你到池塘自己领,领取方式,池里面有很多机器人哦。”她语气很轻柔,有种蛊惑的力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言行举止都做的如出一辙。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没找到我就打死你!”
“好呀。”她笑容更甚了几分,谁死还不一定呢……
“爸爸,拍卖会结束后你能不能送我一款限量包包?”沈玉琳抱着自家父亲撒娇。
沈文明大笑几声:“买,我女儿要什么,当爸爸当然要买。”
“爸。”沈玉琪上前。
“你怎么出来的!”沈文明见到大女儿出现,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爸……当然是我没病,医生允许我出来。”她一脸委屈,眼眶里有泪光在闪烁,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你胡说!”沈玉琳激动地站起:“一个正常的人,又怎么想杀人?”
“妹妹,我真没病,这是医生诊断书。”她将文件放在桌上。
沈玉琳拿起,看也没看,便撕成碎片:“爸,赶她出去,上次她都差点杀了我,这次又在失控,恐怕我连命都没有。”
“对!”沈文明指着一旁的下人,“把她给我拖出去。”
沈玉琪跪了下来,“爸,我真没病,如果当初我真的精神有问题,也不会顺利继承到妈妈的股份。”她就不信把股份这事搬上台面,他不会被动摇。
果然,听见股份,沈文明语气缓和不少:“你真没病?那当初为什么想杀你妹妹?”
“当初是个意外。”
“嗯,要我信你,股份先交出来。”
“股份……”沈玉琪有些为难,话也吞吐起来:“股份我可以交出来,但是我要妈妈的首饰蓝泪钻石。”
“休想,沈玉琪它已经被列为拍卖物,所以你还是乖乖交出股份,别妄想一些不是你的东西。”沈玉琳扬头,满是傲气。
沈文明在心里纠结,只要再拿到她手中的股份,那他就能稳坐大位。
“琳儿,好了,她要就给她,首饰这东西长得一模一样,再拿其他的代替。”他叫下人拿出首饰。
沈玉琪轻抚着项链,眼眶轻微染上了红丝。
妈妈……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好戏。
步入前院,沈玉琪没走两步,有人在身后叫住她。
“沈玉琪,你给我站着。”沈玉琳踩着高跟靴朝她而来,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可见怒气不小。
沈玉琪回身,先预判她的举动,抬手拦下,反手抓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往后用力一扯,她整个人就被拽得跌到地上去了。
“你……”沈玉琳不由发懵。
“我什么我?”沈玉琪扯着她头发:“不是说我有病吗?那我不疯的够,岂不是浪费你替我取的外号?”
沈玉琳疼得呲牙咧嘴,想要挣扎却被她牢牢摁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之前你那一副善良无害的样子,全都是你伪装的。”她几年前就看过她凶狠的一面,只是后来又恢复原有的模样,她就没去多管。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后院有人大喊:“快!快来人,小少爷落水了!”
沈玉琪笑着放手,果然这个笨弟弟不负所望,自己把自己淹死了,“后会有期。”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离开。
“沈玉琪!你个贱人!”
到了门外,还依然听见她的骂声,沈玉琪回头,她眼神变得可怕,再继续骂吧,很快你就永远……永远也无法再开口。
沈玉琳,那天中了你的圈套,这次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闹了一上午,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她一进门,便见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像个皇帝一样的时凛。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
“你怎么这么迟回?”
两人同时开口。
“好久没回去了,所以多待了会。”说话期间,她已经来到他身边,自然地坐在他腿上,把头埋在他脖间,一脸的疲惫:“如果,我说如果,你有没有做过令自己最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他仔细回想是有件,要不是那件事,他记忆中的小姑娘也不会就此改变。
“没有,怎么问这个?”他轻抚着怀中女子的头发。
听到回答,沈玉琪眼神一暗,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有丝毫露出愤怒之色,语气努力克制:“没事,就是问问。”时凛你果然不负所望,还是一样的无情。
时凛低头想吻上她如水蜜桃一样的唇,却被她用食指顶着:“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她现在连碰,都不想让他碰。
“来那个?”
“嗯。”
他深吸几口气,调整一下,也不勉强:“去休息。”
“好。”
晚间。
刚处理好事情的时凛走进主卧,解开睡衣,掀起被子,把人搂进怀里,盯着她的睡颜:“还是睡觉的样子和以前最像。”
当初小小的姑娘,穿着碎花裙,缠着他的胳膊,撒娇卖萌:“大哥哥,你好帅,以后让我嫁给你好吗?”
他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起来很乖,也很单纯,让人忍不住上手捏个两把,他想的同时,手也跟着行动,揪起她脸上的婴儿肥搓柔两把:“乖乖长大吧。”
想着,想着,他靠着她的脑袋便睡了过去。
他睡了后,沈玉琪睁开眼,仔细看那双眼一片清明,浑然没有睡后的惺忪与困倦。
她微微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脑中浮现出刚才回来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喂,有消息了?”
严心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激动:“找到了!终于给我找到了!”
“是谁?”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们之前都找错方向了,一直以为目标很有可能出现在时凛身边,但有没有想过这人其实就是时凛本人。”
她说了那多,沈玉琪只听得进她要找的人就是时凛,就是他……
“喂,你有在听吗?这次要不是遇到时凛的朋友说那条项链是他的母亲的遗物,或许到现在你还没找到那个人。”
察觉到她有些失常,司机出声:“沈小姐,你没事吧?”
“靠边停,我想上个厕所。”她在自己快要失控前躲进厕所,锁上门,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从刚才得知消息到现在,已过了三个小时,她现在回想起,鼻子还是不由感到一阵酸楚,所以时凛,和我提小时候,你配吗?要不是你,妈妈也不会被人玷污,到最后身败名裂……
“大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少年时凛,拉着她快步走着,那速度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人在追着。
“你慢些,我跟不上。”跟到最后,她小声哭了起来。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先把人藏起来,“来,待这里,千万别出来,哥哥等下来接你。”少年时凛吩咐完后,自己跑出去引开那些人。
不知过了多久。
“大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她想出去,但想到大哥哥临走前交代过不能离开,她就不敢乱跑。
就在这时,韩余路过此处,“宝贝,你在那里?”
“妈妈!宝贝在这里!”小沈玉琪从暗处走出,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奇怪,妈妈呢……”
或许是找母心切,她违背着对时凛的诺言,离开了此地。没走多远,便发现前方有间木屋,而她的母亲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无衣裳,赤裸在外的身体全是男人的痕迹,双脚也被迫的张开。
原本是她最为信任的大哥哥,却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一点救人的意识也没有,甚至不屑地笑出声。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可是,有时你不惹事,事总会找上门,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差点死在那对母女的手上之后,她开始收起狼牙,隐藏起本性,做个表里不一的人。
可是她也低估了沈玉琳的心机,就连自已也差点赔了进去……
几天后,大年除夕。
沈玉琪站在阳台上,四处观望,见没人,她放下绳子,一跃而下,顺着绳子抵达地面。经过这几天的观察,这个时间段保镖换班,会有那几分钟无人看守,要是想出去,现在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沈玉琪避开警戒线,回头抓起一块石头触发警令,而后快步来到大门前,随便一翻就越了出去。
时凛,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妈妈,那些伤害你的人,女儿一个也不会放过……
与此同时,远在郊区做义工的时凛忙完回屋准备休息。
“少爷,不好了,沈小姐跑了。”李睿推门,着急赶来。
时凛从沙发上弹起,低骂一句:“一群废物,连个人也看不好。”
“对不起,少爷,我这就派人去找。”
“不用,我亲自去。”时凛叹气,这妮儿还是不听话,千万别再干出不该干的事……
到了沈家,沈玉琪着树翻了进院内,她身形敏锐,就算从高处落地也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望着四周,也不怕被人发现,直径步入大厅。
除夕夜,所有人都回乡过车,整幢别墅空荡荡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最适合送人上路……
推开主卧房,沈文明已熟睡,就算有人进来他也未察觉,她拿着电击棒和箱子上前,停在了床边,手缓慢靠近,没有停顿按下开关。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沈文明惊得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就见床边站着一道黑影,他还未得及看清,又一股电流便透过肌肤传到身体里,他一个机灵坐起,电流顺着脊椎直达脑部,让他浑身都发麻。
“谁?”他怒吼,抬腿就踹了上去,然而,他连人也没踹着,眼睛却被刺了一刀,鲜血汩汩流出来,往下滴在白色床单上。
“啊……我的眼睛……”
“嘶……你看你弄脏床铺了。”她一脸可惜。
“沈……王琪?”他捂着伤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跟逆女这是在做什么?我是你爸爸你都敢害。”
“爸爸?”听到这句,她眼睛里染上浓烈的杀气,她冷笑:“沈文明,原来你也知道你是我爸,那么多年了,你有那么一瞬间为我好过吗?没有,反而还害死妈妈。”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文明气的发抖,"沈家养了你二十多年,真是白养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男人是谁找来的?沈文明你为了我妈财产,为了让位给你那小三,你竟然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像你这样的人,你配做丈夫吗?你配做父亲吗?”她越说越激动,手上的青筋暴露,握有刀的手抬起直接朝他下腹砍去。
沈文明惊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下身痛苦的呻吟。
“砍了,看你怎么还生的出儿子?”她蹲在他跟前:“忘了和你说了,你那笨儿子是我害死的,我和他说池里面有机器人,他竟然也相信。”
“你个逆女……”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嘴上任然骂咧咧。
“安静!”她抬脚踢在他脸上:“只会说这几句,干脆别开口。”
“你……早……知道就该把你先掐死……”
“现在是说个没完对吧?”沈玉琪打开箱子,里面放有针、锤子、钳子等工具,她随手挑了针和钳子。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他忍着疼,趴着往门去,奈何实在是太疼了,就算很努力向前,却仅前进了两步,“救命啊……”他求救声不大,却也能让人听见,可惜的事他那个死去的第二任妻子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惊醒,于是加厚了房间的隔音效果,外边的声音传不进来,里边的声音也传不出去。
当初他觉得这样挺好,没想到现在却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无论如何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见人跑了,沈玉琪也不着急去追,慢悠悠拿着绳子上前,一脚踩在他背,阻止他再往前一步,抓起他的手捆绑在身后。
“女儿……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吧……”一直嘴不饶人的沈文明,到了现在也不得不服软。
沈玉琪反问:“那要我原谅你?”
“对……”他拼命点头,生怕不用力,就会死在她手上。
“那你当时有想过放了母亲吗!”她尾音几乎是吼出,抬脚把人踢翻过来,插着他下鄂,迫使他张唇,另一只手拿着钳子伸进他嘴里,夹着他舌头拉了出来。
“里面有针,我看看要刺那好?”她用针抵在他舌尖上,眼里满是恨意,一切都摊牌了,她也不再装了,直接动起手,手微使力往下沉,针尖就陷在他皮肉里,她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笑出声来:“沈文明,舒服吧?还有九针,相信我,后面你会更舒服。”
“唔……”他摇着头。
沈玉琪丝毫不怜悯,将剩下八针全扎进他舌尖里,来到最后一针时,他痛得脸扭曲变形,她却不理会,在他脸上划出几道痕迹。
沈文明痛得额头渗汗,身体抖个不停。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见时间已不早了,决定速战速决:“再见了,我亲爱的爸爸。”她说完,用捶子狠狠砸向他脑门,每一下多带着十足的劲,他的头、脸被砸的血肉模糊,有的地方深的都能见到骨骼……
她等到人已没了呼吸才停下。
总算是解决一个了,接下来就轮到她的好妹妹……
“轰隆隆……”
屋外开始下起雨来,淅沥的雨声打湿了窗子和地板。
“什么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沈玉琳脱下被雨水浸湿的毛绒外套,嘴上不停在抱怨。
“轰……”
又一阵雷落下,伴随着闪电一同劈进屋内,她吓得捂住耳朵尖叫:“啊……真快的,烦死了……”她在原地跺完脚,直接上二楼洗澡,对于沈文明此时的遭遇她一概也不知晓,悠闲将玫瑰花瓣撒进浴缸,随后脱下浴袍,跨入水里泡澡。
水声清脆悦耳,沈玉琳闭着眼睛享受着舒服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刺鼻的浓烟呛醒,入目是一片灰色。
“咳……咳……”她被呛得狂咳嗽,扶着浴缸边缘想起来,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水里。
“啊!”
“救命!救命啊!”
她拼命扑腾,双手在水中乱抓,但是手掌根本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反而是水花四溅,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却被人按着脑袋摁了下去,猛地呛了几口肥皂水,就在快要窒息时,那人扯着她的头发往上提拉。
头皮撕裂般的痛感让她惊恐尖叫,然后就听见耳畔传来熟悉的女声:“肥皂水味道如何?好喝吗?”
熟悉的声音,就算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沈玉琪,你疯了吗?”
“我疯没疯,你不是最清楚?”她冷笑。
她的反问,让沈玉琳不由回想起,不久前……
“妹妹,你想干嘛?”沈玉琪惊恐往后退,可又不敢退太多,她身后可是二十层楼,摔下去必死无疑。
“姐姐,我们不是姐妹吗?为什么你要杀我……”沈玉琳哭诉着,眼角却点泪水也没有。
“什么我杀你?”
“你还装蒜。”沈玉琳瞧见不远处有人过来,看准时机将刀递到她手上,微使力,让刀刺入自己的腹中,她掌握的很好,虽然鲜血顺着伤口流出,却不会流太多:“姐姐……你……怎么能……”
沈玉琪摇着头:“不是,我没有……”手却使力,让刀刺得更深,不是想制造假象,不重些,岂能让人相信。
“你……”她没想到她会这样,还没多说几句,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想从沈玉琪手上逃脱,奈何刚才被折腾的厉害,现在还完全使不上力来。
“不错,还有力气,留着待会用。”她拖着她头发往阳台走。
“沈玉琪,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警告你,不想死赶紧把我放了!”沈玉琳看着自己被绑在墙上,气急败坏的对着她吼。
“谁死还不一定。”沈玉琪在眼睛上系了一条黑丝巾,拿起手边的飞镖,毫不留情朝沈玉琳射去。飞镖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精准无误的插到了沈玉琳的身体里。
"啊!"沈玉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沈玉琪听见声音,拆下黑丝巾,看着血流如注的沈玉琳,冷漠一笑:“沈玉琳,你可要撑着,别那么快死。”
她用力挣扎,发疯似的开口:“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沈玉琪揉着被她吵得生疼的额头,上前正打算缝了她的嘴……
“住手!”时凛赶到,呵斥着欲要动手的人儿,“玉琪,别再错了,收手好吗?只要你收手,一切我都会替你摆平,然后我们再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吗?”
沈玉琪回头,对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大哥哥,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等到好久好久……”
熟悉的称呼,使得他高大的身躯一震,颤抖着唇:“你知道我是谁了……”
“对呀,知道了……”她抬脚,一步一步朝他而来:“还是说,你希望我永远都不知道你是谁?”她停在了他面前,垫起脚尖,抬起手环他脖间:“这样就不会有人想杀你了……”
“唔……”时凛瞳孔一缩,低头看去,一把刀正插进心口的位置。
鲜血如注般流出,顺着白色衬衫,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他眼神渐渐涣散,视线模糊了:“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她杀了自己的父亲没哭,可现在不禁红了眼:“大哥哥,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你要见死不救?为什么要眼睁睁看我母亲被人凌虐……”她声音嘶哑,像是受了极大的伤害,身体颤抖得厉害。
时凛瘫坐在地上,胸口不断的起伏,“小丫头,对不起……没能把你保护好……”
“我不需要你保护!”她朝着他大吼:“时凛,你明明就有能力,明明就有,为什么不去救!”
时凛低下头沉默着,因为再多的话语,到了这个也显得惨白。
沈玉琳趁着她们都分神的时候,挣脱绳子,捡起落在地上的锤子,朝沈玉琪而去。
时凛见状,推开身前的小妮子,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了这致命的一击。
沈玉琳吓得退后,结果脚下踩到东西,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头重重砸在石柱上。
沈玉琪被推到墙上,而后跌落到地上,不知是撞到头的缘故,她觉得脑袋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
“妈妈!”追了好长的一段路,总算是追上林余。
“宝贝!”林余激动将她的心肝拥入怀里:“你跑去那了,妈妈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妈妈,对不起,琪琪在也不乱跑了。”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佘稍微退开:“宝贝,我们先回家。”毕竟追他们的那群人还没走远,随时都会找到这里。
“妈妈,躲进木屋。”
“什么木屋?”
“前面有间木屋,很安全的。”小沈玉琪指着前方。
林余不解:“宝贝,你为什么会知道?”
“妈妈,我们先去再说。”沈玉琪拉着自家母亲朝木屋的方向走,然而她不知道的事,这一去导致了这半生都变得不幸。
到了木屋门前。
“妈妈,就是这里,有个阿姨说来这里就会有人救我们了。”
“什么阿姨?”林余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然而不待她多想,门就被人从内打开,几个男生走出。
林余拉着女儿推后,可没退几步,就被男人抓着,摔进屋内。
“你们干什么啊,放开我……不要啊……”
她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衣服一件,一件被脱去,几个男人如同饿狼般对着她身体又咬又舔,很快白皙的肌肤被折腾得红肿不堪。
“哈哈哈……林余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陈丽从一旁上前,“你不是最高高在上的吗?怎么今天被男人骑在身上了呢?”她的言语讽刺不堪,边说边狂笑。
林余的泪水不停滚落:“陈丽……你抢了我的老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不肮脏,文明永远不会对你这身子死心,只要你身上残留别的男人的气息,他就会彻底抛弃你,娶我为正妻。”她拿着手机录下这一幕,将此发上互联网:“这次,看你怎么装纯洁,被人玩烂的贱女人。”
林余这刻抛下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撕心裂肺的纳喊:“陈丽!”
“妈妈……你个坏人……你骗我。”小沈玉琪捶打着陈丽,却被一把推倒在地。
“臭丫头,敢打我。”她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陈丽,不准打我女儿……”
“还挺关心女儿的吗?可惜是个不孝女,随便和她说带你来这里就会有人救你们,她也相信。”她说完,眼中露出几分嘲讽之色:“记住,你会有今天,全是拜你女儿所赐。”
听到是自已的错,小沈玉琪再也控制不了大哭起来,想上前救母,却被人抱起来丢在地上。
“宝贝……”林余被折腾得快要死去,但视线始终停在了女人的身上,想去救,却没力了……
“把这个野丫头处理掉。”陈丽吩咐一旁的手下。
“是。”接到命令,两人朝着昏迷过去的小沈玉琪走。
“等下!”少年时凛在这个时候出现。
陈丽回头,半眯着眼,觉得眼前这人很熟悉,想了有一会才想起:“你是时家,时少爷?”
“没错,是我。”少年时凛走到小沈玉琪身旁,伸手在她鼻染探一探,见还有气,不由松下一口气,“你要对付什么人,我没意见,但不可牵扯到她。”
陈丽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般翻起了白眼:“你叫我不可以动,就不可以动了吗?”
“你可以试试看动她,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了下来,不想引火烧身就听我的。”虽然他年纪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一丝威廉。
“你敢威胁我?”
他不屑地笑出声:“就敢,不要想着杀我,别忘了我也是被你抓来的,时家的人已在路上,不想坐牢,带着你的人走。”
而恰巧他这个模样,被短暂醒来的小沈玉琪收入眼底,她心想:太哥哥,难道你也是坏的……,便昏了过去。
“你好的狠。”虽然心有不甘,但陈丽还没坐稳位置,她不敢去拼,免得到最后一无所有,“算你们今天走运,我们走。”
很快现场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少年时凛疼惜的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小沈玉琪的身上,“对不起,是大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但以后不会了。”
从那以后时凛被家人强制送出国,不成年不准回国。
而沈玉琪那次伤得很重,昏迷了大半个月,又高烧不退,醒来后,不知是心理创伤太重,亦或者是人一但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本能地躲避,开启自我保护模式,她忘了是自己引母亲到那里,也忘了是自己才导致悲剧的发生,只记得昏迷前时凛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于是,这么多年她带着对时凛,沈文明,陈丽,沈玉琳的恨活到了现在,却不知时凛其实是无辜的……而她却一直在告诉自己,如果那天找到了时凛一定要亲手了解掉他的性命,直到了这刻她后悔了……
她手撑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爬到时凛的身边,时凛浑身是血,身体很凉很凉,凉得她觉得心脏都在发颤。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哥哥。”然而时凛却没有任何回应。
“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着时凛,一遍一遍的道歉,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时凛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大哥哥……醒醒好吗?”她的泪水越来越多,有几滴泪相继滴在时凛眼帘上,他微微滚动眼珠,睫毛颤了几下缓缓掀开,他视线很模糊,但也看得见她的轮廓,他抬手碰了碰她满是湿润的脸颊:“不哭……不哭……”
“大哥哥……”沈玉琪抓着他的手,“我们……我们去医院……”
“不用了……没用的……”他是医生,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到那了,只是在离开前,他不能眼睁的看着他的姑娘陷入绝境:“听……好我说的话,我死后,你……去找李睿……她会带你远离这里……你到了新地方就能好好生活……不用在隐藏本性了……”
“不要……我要你带我走。”她不停的摇头,求着他留下,可是有时候事已发生,再多的祈愿也是徒劳。
“小姑娘……对不起大哥哥这辈子没能如愿娶你……下辈子再让我遇到你好吗?”他深深看着他的姑娘,当初无意中撞到了一个小不点,从此赖着不走,还大胆的求娶。或许是这样,让他记在了心里,这一记就是十多年……
可惜,相处得实在是太过短暂,好不容易费劲力气找到,却发现人已不再像从前,那个活跃,开朗的小公主已不复存在,这个样子的她很是让他很心疼。想相认之时却发现她已忘了自己是间接导致亲生母亲被人凌虐的凶手,他想,或许这样挺好的,那样的记忆太过残忍,他不想她记得。
可看着她越走越偏,想阻止时却也为时已晚,只能用手段逼着她不做傻事。
时凛在她的哭声中闭上了眼,抚摸着她脸的手也垂落了下来。
“大哥哥……大哥哥……”这次不管沈玉琪如何摇晃着他,他再也不会给予回答。
“啊!”沈玉琪趴在她的胸膛上,痛苦地尖叫着,那里本该是最温热的地方,可现在,却已经凉到透骨,冰得让她忍不住颤栗起来。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回到别墅,沈玉琪踏进时凛的书房,这里是他除了卧室以为待的最多的地方,一进门,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清香气息。
她坐到时凛常坐的椅上,想着他办公的样子,不禁出了神,如果当初没遇到她那该有多好,也许现在他该坐在这里办公,做出优秀的成绩,受人敬仰……
她起身,无意中撞倒桌上的文件,她蹲下去捡,看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簿,看年份大概有好几十年了,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
她带着好奇的心,接着往下翻,下一页是整排的字:【今天被家人强硬带到宴会,本来是想趁着没人注意时逃跑,却不知从那跑来的小东西撞了上来,明明是自己先撞人,却哭着说:“你撞疼了我,宝贝鼻子要没了”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原本他是最讨厌娃儿哭闹的,可今天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模样,他竟鬼使神差的伸手给她擦眼泪,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
再后来相见时,小姑娘不知从那学的强嫁戏码,竟然说:“小哥哥,你好帅,撞了我,就要负责娶我”当时她还是叉着腰说,她以为这样很凶,实则是奶凶,奶凶一点威胁也没有。
见他不答应,还垂下脑袋,缠着上的胳膊,撒娇卖萌:“大哥哥,你好帅,以后让我嫁给你好吗?”
他当时觉得,这小姑娘怪可爱的,殊不知早已把人记在脑海。】这一页读完,她的泪水滴在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晕湿了字迹。
沈玉琪胡乱擦掉挂在眼眶的泪,再翻开第二页:【他原本以为生活中多了个姑娘,会是个很有趣的事,却不知从此以后他亦或是她都活在痛苦之中,如果能重来他一定带她远离这一切,不再受伤害……
小姑娘,对不起,从那事发生以后,爷爷以母亲的项链要挟,我不得不出国。出国后,我们断了联系,想知道你的近况,奈何被控制着,也是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渺小无力,离开时家什么也不是……】
“不是你的错……”她呢喃着翻到最后。
【小姑娘,今天遇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我知道那人是你,因为你们的眉眼都很相似,只是少了当年的灵动,就算是极力表现出妩媚的模样也会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就好像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那天道别后,查了你的近况,却发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本想与你相认的心也退缩了,什么都不记得的你,我怎能忍心让你再想起,这样挺好的,把你所有的痛苦与委屈都留给我,你要快乐的才行……
之前的想法,是我太天真了,看见你好几次想杀人的模样,我就知道,原来你根本没有忘掉那些痛苦的往事,只是学会了表理不一。
我想阻止,却发现好像都晚了,只能陪着你一起伪装,希望你能打消念头……如果最后都不能……大哥哥会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日记簿跌落在地,她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己。
时凛,我一直觉得你这人没心,却恰恰相反,你比任何人都有心……也比任何人都表里不一,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却没想到最后也被你骗了。
只是这么厉害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你回来好不好……你的最后不该是这样……
“沈小姐,得快点走了,警察快找到这里了。”李睿匆匆赶到。
沈玉琪擦掉泪水,站了起来:“你先到楼下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了。”
“好,那你快点。”
李睿走后,沈玉琪并没有跟随他的脚步,而是朝反方向走,来到了窗前。
大哥哥,曾经小姑娘看过一本书,书上说,不管做了什么错事,就算当下没有报应,日后也会为自己所作所为付上代价。
之前觉得,任何代价也好,只要能够把那些人杀了,就足够了。
可是,你的遭遇,让我觉得这样代价,实在是让人太痛苦了……
如果还有下辈子,请不要再遇到我,你该过的幸福才对……
沈玉琪仰望着前方,那里月光很亮,仿佛有个人站在那朝她招手,仔细看,这人似乎是时凛呢……
她扬起一抹笑,张开了双臂身体往前倾,直直地跨入窗外。
大哥哥,我来陪你了……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沈玉琪坠落到一楼,鲜血顺着头部流出,染红了黑色大理石。朦胧间,她看到她的大哥哥朝着自己伸手,她笑着握上了他的手……
为了报仇,她表面违背了内心的想法,糊涂的过了几十年,现在总算是解脱了……她不怕了,因为那里有个人在等她。
“你来了?”时凛张开双臂,等着他的小姑娘。
“大哥哥!”沈玉琪快步跑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笑着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