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熊酒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逐渐的转黑，这段路路也要有歇息之地。而此刻一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踩在镇上的泥地，走进小镇内。

“整个小镇就这屋子开着灯，应该是他们村里的居住所吧。“黄鞍望着四周，如同一个村里的小孩第一次进入大城市的期盼。

野熊酒吧。

此地群集各个穷凶极恶的醉汉以及妖娆多姿的美女。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身份或地位你是连门口都进不去的。

“滚出去！“就在走进酒吧的前一刻，只看见消瘦的醉汉从里头被抛出。腰带上挂着的麻袋也随之掉落在地面上。

“这人有不少钱呢。”黄鞍用稀奇的神色捡起地面上的麻袋。

走入乌烟瘴气的酒吧。亮黄色的灯光让视觉上感受些许的冲击。他如同盲人般边遮住双眼，边向前行走。

钢琴声宣扬着自由与酒的相聚。狂野西部的夜晚是由歌姬的嗓音和琴声的演奏支撑起欢快的节奏。

“三！三！”群雄聚集在隔壁桌，用耕地的劳动金摇塞子。

“艾美莉。今晚我可以带你进我的房间，让你见识大熊是怎样扑向人的。“后方桌一群成熟优美的女性挤进那牛仔的怀里，用最妩媚的眼神迷诱他。

“这就是当地人的习惯吗？”他眯着双眼头，前额头点晕厥，用这唯一有感觉的右手摸到了前方的一个木椅上。

“胖乔，给我你这里最好的威士忌。“

吧台前，一个似人坐姿的狗摇晃喝下所剩无几的威士忌，示意吧台的服务员帮他加酒。

该狗子狗子拥有黄白色的毛发，身上披着红蓝色格子布条，头顶戴有合身的牛仔帽。他的存在感十分的低，就算坐在酒吧前台却没有什么亮眼之处。

“抱歉啊。“黄鞍浑浑噩噩的来到前台的倒数左边第二个空位，左边是那个狗子而右边是个看起来打扮十分华丽的一个牛仔。

“为何有个狗在这边坐着啊。。。算了应该是我头疼所产生的错觉。“黄鞍坐下来后，用手揉了揉眼睛。

“小子你要啥饮料？”吧台的服务员，敲着桌子问黄鞍。

“给我来一杯水。”黄鞍刚说完，右边的富家公子便开始轰然大笑，吧台的服务员也用力按着嘴巴遵守职业操守，盖嘴一笑。

“哈哈哈！”笑声传遍整个酒吧，而黄鞍的脸也开始变黑了。

“各位过来听听！这个小屁孩竟然在酒吧里喝水！”该牛仔的大笑引起酒吧内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酒吧内一切赌牌声停止。众人停下手中的一切活动后，开始笑了直到该笑传遍酒吧。不是因为笑话有多好笑而是说笑话的人，要让他们笑他们才笑。

“是吗？哈哈哈！“黄鞍哄然大笑的同时，紧握拳头的手也在此刻青筋暴起。

“小心点，他可是警长的女婿。“一旁的狗没有发出任何嘲笑或鄙夷的眼神而是用极低的声音劝说正在气头上的黄鞍。

“是吗？借一下你的酒杯。”他笑了笑一把拿走狗子刚盛满的威士忌。

“我的老天！这人是傻了吧？？？”在隔壁的狗，左边的牛仔和吧台生的一脸诧异的脸部表情下。

黄鞍举起酒杯，把旁边整瓶威士忌一口气灌进他的嘴里！喝完还不忘舔了舔嘴巴边的威士忌。

“来到你了。“黄鞍手握威士忌瓶子，猛力砸的旁边警长女婿的额头上。

“竟敢拿威士忌当啤酒喝！这个小镇我只服你一个！“

“来人，把床单搬来！有人要睡上十天。“一旁的顾客，开始教唆这旁边的佣人。

“连狗的威士忌都喝啊？等等狗的威士忌！！？”

楼上一位牛仔的眼睛瞪大，视线不在于黄鞍的身上而是他身旁黄白色的狗。

此刻酒吧的风向开始转变，原本讨论黄鞍猛灌酒吧的人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身旁黄白色的狗子身上。

“乔洛，你过来看看那是不是狂犬比利？”

“好像是但他不是被严禁在各个酒吧场所里吗？”

“兄弟，抱歉渴了。一整天路程都没有水喝。“黄鞍醉熏熏的站起身，拍一拍镇长女婿的肩膀。

“哐当！“黄鞍的一个过肩摔使得受害者的意识承受力物理上翻天覆地的变化。随后用手臂掐住镇长女婿的脖子。

“这个贱人！”镇长女婿用嘴巴咬住黄鞍的手才得以解除危机。

“乔洛斯！乔洛斯！“上方的群众大喊着警长女婿的名字，只为给他加油打气。

群众的喊叫声开始响起，全部人都围聚在一起赌上自己那所剩无几的银角去赌谁会赢。

“这小屁孩！“乔洛斯先发制人，用上勾拳来试探对手。但可惜这个致命的一击会被稍微的往后闪躲便化为虚无。

“再来！”不服气的他把左手往后伸展，试图用左勾拳打在黄鞍的肝脏部位。

“你太慢了。”黄鞍接过他的左手，再用右手肘击打在他的肱二头肌。

“来来来！！不是很喜欢逼迫人家喝酒吗？“不给敌方喘息的机会，在一个往后扫蹬腿。一击命中他的面部侧方，用鞋底印记在他脸部上化起美美的妆容。

“噢！”惊叹声从歌姬的嘴里传开，吃惊的眼神是遮掩不住的。

“这么喜欢喝酒是吗？”黄鞍拿起他的酒杯后，用两个手指掐住他的嘴巴使其张大。酒穿过喉咙灌进体内。直到酒杯被倒满后，他站起身来。

“乓！”刚才的酒杯打在了镇长女婿的天灵盖上，再用一巴掌摔在他的脸门上。

“啊！”女人的尖叫声引起大家的注意，回望过去只见属于警长女婿的假牙被打飞在后方的赌桌的酒杯里。

“你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警长的女婿吞吞吐吐的站起身，却发现刚才的扫蹬腿破坏了最基本能够站着的基本权利。鲜血从他嘴里流出。

眼见奄奄一息的乔洛斯在地面上悲苦呻吟，黄鞍从一跃而起肘击他的腹部。他胃部一阵翻山倒海，嘴里吐出连着血液和呕泄物一并吐了出来。

“还有谁要打扰我喝水吗？“黄鞍举起酒杯示意服务员加水。

“好的。”原本鄙视他的服务员立马恭恭敬敬的倒出水给他喝。

酒吧内全部人的嘴巴都快掉落在地面，隔壁狗子也在此刻向黄鞍投来些许尊重的眼神。

“这小子。还真敢惹事啊。”狂犬比利浅浅一笑后，又小酌一口那伏特加。

酒吧内的赌局和一切嫖娼活动顶格在了黄鞍把警长女婿殴打的画面内。他们的神情统一成两个字，震惊。

“警察来的时候，就说我当时陪妻子睡觉。完全没来过这个鬼地方。“

“赶紧收桌，如果有人问起我做证明。就说我在纽约3天2夜帮忙内部处理工业改革。“赌桌前的选手在赌桌前潇洒的挥手，但酒吧外刚踏在酒吧外时便立刻拔腿就跑。

“再见，我去照顾我的丈夫了。”二楼歌姬穿好裙子后，都来不及遮掩上体。用手遮住两坨圆子便跳出窗外。

“娜塔莎，你不是说你没有丈夫吗？”男人摆弄着她的内衣。

“送给你了！”他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此刻，原本来喝酒聚会的牛仔们也团结一致。把趴倒在桌子上的朋友们拖出酒吧。就深怕再迟点退出就会惹上大事。

酒吧老板更是用身旁的伏特加的空瓶子把自己敲晕在地面上。服务员看到这种阵仗也不由得由心里一惊，立马假装心肌梗塞晕倒在地面上。

“他们咋了？“黄鞍靠在了狗子身旁询问。

“我也不知道。“狗子平复起刚才的情绪。用着矮小的短腿爬上酒柜前。先是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后也给黄鞍倒了杯清水。

“整个酒吧内，就剩下你我吧？“黄鞍喝着桌上的干净清水。

“所以？“。

“你不怕吗？”

“怕什么？他本身就不受太多这里人的欢迎。每个月不断的额外收税，用他们交税人的钱来吃喝玩乐。而那些贫民却要用汗水来耕地。”

“那他们跑走干啥？“

“镇长的女婿，被你打晕。他们不想参与目击证人更不想和镇长的手下有太多的交谈。这东西又麻烦，又拿不到钱，谁爱做谁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的。“

“什么事？“

“我想问，为啥他们叫你狂犬比利？“狂犬比利笑了一声后，让他凑近一点。

“你知道吗？6年前，这个小镇上有83间酒吧。那你知道现在还剩下多少间吗？”

“不知道。”

“3间，其余的80间酒吧，都被我砸烂了。”他笑了笑后，内心又开始黯淡起来了。

“只可惜啊。。。”

就在对话间隙，黄鞍的双眼皮眯成一线，身体不知觉地躺在地面上。最后一眼只看见酒吧前台的狗一脸尽兴的开启演讲。

“嚯嚯！“猪睁开双眼。只见到皮肤幽白，面目狰狞的大块头，提着杀猪刀往它的身上砍去。

微弱的风吹过地下室。蜡烛被熄灭，红色的液体沾在桌上油灯的玻璃层上。

“嘶。“火柴沾染在蜡烛上。

微弱的灯光下可以看见苍蝇飘过被屠夫剥开的肉类上。把猪吊坠挂起后，挂在了一旁的晾干上。

如果我们把镜头望后挪，便可看清楚。整个地下室就是一个肉类储藏室。那头猪就只是在宏观视觉中的一个小蚂蚁。

他裸着瘠人肥己的上半身，那肚腩之下不知是多少多少贫困居民的粮食形成的。也不知那把老旧的杀猪刀到底是不是只杀过猪？

他的脚步声穿过扩大的储藏室，用沉稳的步伐推开走到角落的炉坑旁。

“镇长海登！我再也不敢了！“就在村民的呐喊声中，那肥胖的脸开始阴险的笑了起来。

“嘶！！！“烙印声和痛苦尖叫声传遍整个屠宰场。

烙印的深度可以到达骨头里，喊叫声可以传遍整个村庄而海登脸门上变态的笑容却越扯越大。被捆绑人的喘息声，实在是太好听了。

“噔噔。“两声敲门声后，一位牛仔十万火急的跪在海登身后。

“什么事？没看到现在是我的享乐时间吗？”

“是你的女婿。他被一个新来的游客，打晕在熊酒吧内。而且那个小屁孩也大概刚满18而已。“

“是吗？也是时候给我的上门女婿一点苦头。至于那孩子不给我的面子，我会让他奉还的。“海登摩擦着杀猪刀，嘴却往火炉里吐痰。

“还有一件事，他是用狂犬比利的酒杯打晕你的女婿。“

“狂犬比利？？？“如同鸵鸟蛋一样大手掌心抓住他下属肩旁，他眼神中的黑点越聚越深。他内心的心跳也开始逐渐快速跳动。

“他没有出手，不过是那个小屁孩用了他的酒杯敲碎你女婿的头。“

“派金牛队的人去抓他便行了，然后勒令悬赏500克金在那个小屁孩身上，只要生不要死。“

“警长万岁！”牛仔说完后，便退出地下室。

一间简陋的木屋内，黄白毛的狗安装子弹。房间内，没有风扇就只有自然的风吹进来。

“你醒了。“狗子用眼光余角撇了他一眼。

“这里是哪里啊？”

“乔窝的人对吧？准确点来说是乔·窝谦的人，是不是？”黄毛狗用着犀利的眼神直视他。

“你咋知道？”

“你身上挂着的刀，已经暴露了。那是窝谦特殊的小刀，全黑色的刀刃上有白色的蛇形线条组成的。那条刀的蛇形线条是由在古撒法利亚的蛇王，安德鲁的牙齿挂上去的。“

“你是谁？”

“我是整个小镇里悬赏金额最高的通缉犯。也是窝谦的一个故友。而你小家伙，到底是谁？“

“我叫黄鞍，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我的教父乔鞍。”

“乔鞍，我很清晰的记得那个人。他的身影以及说话方式都有点符合那遥远的中方口腔。很可惜，他很久之前就往东走。“

“感谢比利。那我现在就上路了。“

“放下你的马，现在你只要敢踏出城外都会立马被警官知道。而他们已经给你发出来悬赏令。“

狂犬比利掏出一个悬赏令的海报递在他面前。黄鞍殴打乔洛斯的神情占据海报的二分之三的位置。下方赫然贴着明码200克金的悬赏条。

“你已经惹到了最不应该惹的人了。”

“谁？”

“法官海登。”就在它说完时，黄鞍开始笑了。

“不就一个女婿的家长而已吗？怕啥？“黄鞍不耐烦的挠了挠头。

“不只是警长，他也是这里的镇长。他是不眠，不死，不休的。他手底下的杀手各个都是好战好血的。给个例子，最著名的金牛队。

他们十人小队曾经用10匹马和10只霰弹枪血洗一座高达60人的城市。小孩惨死在家中，孕妇被乱马踩死在脚下，老人被分尸在街头上。男女老少都不放过的恶魔，非他们莫属。“

说完后，比利从抽屉里递出一把1851海军左轮手枪，两排子弹和三发烟雾弹。

“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乔鞍。待会儿，所有行动都必须要听我指挥。因为只有我才能救你。”黄毛狗挂起红色的领巾，头顶上带着牛仔帽。

俩人蹲下身子来到小镇的地图前，低声细语的交谈着待会的计划。

“噔噔，噔噔！”缓慢的马蹄声，穿过整个村庄。10人小队走在大街上，没人敢阻拦也没人敢过多询问。街上的一切交易停止，原属于大街上的热闹已人去楼空。

“老大，狂犬比利可不是好惹的。”一位身形矮小大约在1米4的小个子发话。

“汤尼，你要知道那是海登下的命令。“光头的中年大叔，用手肘牵住麻绳，双手却在裤裆下方安装子弹。

“我们一人一粒子弹，10粒子弹就算是打在一头野猪上都会立马死亡。更何况是一条狗呢。“

“我一个炸药飞过去，再过去捡两个尸体。我们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

“矣哈！”他们的首领在一间木屋前举起拳头。

“就是这里了，你们全部都要小心。我们要对付的是狂犬比利整个狂野西部最敏捷的枪手。“首领用犀利的眼神关注前方的木屋。

“狂犬比利。我们来做个交易。 你放走那个小伙子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也把你一切所做的罪行一笔勾销。任何损失赔偿金由我们来付。“

他们的领头人。嘴里叼着雪茄，脸上留着一股成熟气息的胡子以及三四十岁的中年气息男子开始发话。

“奥斯丁，你有什么计划？”旁边的小弟默默小声的发话。

“我亲爱的手下基努。当然是把他们杀了，拿他们的尸体回去交差。“奥斯丁的嗜血的神情以及放荡不羁的样貌让基努不敢出声。

“或者我们可以把你的屋子炸了，再强行把那个小伙子带走。“刚说完，便抬头示意旁边的小弟。

“嚓！”一声火柴点燃在炸药上。小弟的手举着炸药眼神中带有一丝杀伐果断。

“我数到三！如果你们俩人中，没有一位出来我就会用这个炸药把你们的房间炸了。“众队友开始上膛子弹。

另一边，比利和黄鞍却屏住呼吸认真的打量着小队的每一人。

“三！“

“二！”

“一！”

“咔！”门被拉开的瞬间金牛队的所有成员，不约而同地开火。炮火声传遍整个小镇，附近地熟练地邻居们闭紧双耳，害怕恐惧已经弥漫在他们心中。

“砰砰！！！“开火声如鞭炮，震得满街都能听见。

子弹的弹壳掉落于地面，那些持枪者就是这里的王。而没有枪械的人只能活在它的阴影之下，害怕，恐惧，焦躁，抑郁。是他们的常态。他们趴着，躲着甚至还有些孩子会把他们的孩子带入地下室。

直到最后一个子弹打出，对面屋的小孩悄悄地的把眼睛探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