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泰辉

我看著老老實實交待一切的李成鍾百感交集，轩洋曾經對他們的作出的推測都對了，甚至連李成鍾想要更靠近的信息也正確理解了，本來應該感到很開心，但是我現在關心卻不是這些。

林轩洋對崔鍾訓下的催眠，不是崔鍾訓的死就能抹去。李成鍾的口供，結結實實的給林轩洋鑲上幕後殺手的罪名，雖然目前我們國家並沒有正式的條列可以審核這案件，但是我很清楚，林轩洋肯定逃不了審判。

“林轩洋，你見過他了嗎？”

他卻在這個時候裝傻明知故問，“我見過很多林轩洋，你指的是哪位？”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突然門被打開，兩個穿著西裝的人走了進來，看來是國防部的人。

“孫刑警，你應該離開了。”

這時候，李成鍾緩緩開口，“我見過他，帶他去俊秀哥的墓地過，之後...”他沉默不語，只是看著我微笑。

我沉默的看了李成鍾一眼，我知道只要他不說沒有人逼得了他，就在我前腳踏出房門，他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我本想沖進去把話問清楚，但是剛才那兩個人卻把我架了出去，還警告我不準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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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劉旭寒推了我一把，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下班了，而且還身處在大賢的酒吧裏面。

“怎麽？”我瞥了他一眼，仰頭把手中的酒往嘴裏灌了一大口。

“要不我們去崔俊秀的墳墓看看，或許轩洋哥回去看他？”

“劉旭寒，你倒說說看，如果他還活著，爲什麽不來見我們？”我知道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生悶氣，但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我沒有試過被通緝的沒有試過失憶也沒試過催眠別人，所以我不知道林轩洋現在的心情是怎樣，現在經歷著什麽事情。但是我想他，該死的想他，生氣他，生氣他該死的一個人躲起來逞強不讓我分擔。“劉旭寒，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那麽不值得依靠不值得信任？”

“哥...你不要這樣...”劉旭寒爲難的看向正大賢，我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説，“説不定轩洋哥是被什麽事情耽誤著，又或許有什麽打算？”

我笑了笑，摸了摸劉旭寒的頭，“你認爲他要是現在出現的話，我們還能在一起嗎？”我站了起來，腳跟似乎有點浮的感覺，是喝多了嗎？“劉旭寒，我是警察而他呢？他現在是通緝犯！”

突然臉上刺痛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往後倒，我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接下來的痛。

“哥！”劉旭寒和正大賢的是我暈倒前唯一聽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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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寒

泰辉哥霸占了我的床一個晚上，雖然那張床我也沒怎麽在用。

“嘿，劉旭寒，那一拳你是怎麼有勇氣揮過去的？” 正大賢覺不睡一整晚盡是騷擾我。

我只好出絕招了，正色看著他舔了舔下唇，“被壓還是睡覺，選一個。”

只見旁人急忙轉過身子拉起被單，“晚安！” 下一秒就不敢再造次了。

我雙眼發直的看著米白色的天花板，有點不知所措，先不說明天泰辉哥醒來之後會怎麽整我，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轩洋哥的下落。

想著想著，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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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未亮就被同事的來電吵醒，鬧鐘上時針已經指著八了。慌慌張張下了床，想要叫醒泰辉哥的時候，一開門就發現人不見了。

看來是比我起得還要早。

泡了一杯咖啡倒在保溫壺裏，臨走前故意弄醒正大賢，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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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抵達現場，迎面跑來一個看似新人的法醫，“劉法醫你來啦！“

我向他點了點頭算打了招呼，他馬上領著我往臥屍的地方走去，“希望這個是最後一個受害者，畢竟聽説兇手已經被抓進警察局了。對了，劉法醫，剛才李警官要我特別叮囑你，死者叫做林轩洋。“

腳步停了一下，然後再次舉步走在他的身後。

...希望不是轩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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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工具來到現場，與往常的命案現場不一樣，平時都屍體棄在明亮的地方，如此昏暗的工廠還真的是第一次。

跟著地方警察走入那工廠，撲鼻而來的是潮濕和鐵銹味，但是習慣了各種氣味的我，習慣性的捏了捏鼻頭提醒自己現在在命案現場。

但是更大的感覺，是害怕，害怕掀起那塊黑色塑膠袋看見的是那個我認識的林轩洋。

站在原地等待法證的指示，我環視了四周，原本熟悉的孫泰辉那組人不見蹤影，李隊長在旁盤問著發現屍體的流浪漢，看他憤怒的程度，屍體大概不堪入眼。

“劉法醫，你可以過來了。“

突然被人打斷了思緒，法證組的同事對我招招手，“真可惜啊，他看起來還很年輕，而且一表人才。“

我只是對同事點了點頭，蹲在屍體旁邊幾乎是馬上放下工具箱。閉上眼睛緩緩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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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泰辉

一早起來就回家再睡了一覺近中午才起床洗澡，推開浴室的門，我邊擦頭髮邊走向廚房。餐桌上的手機從剛才就響個不停，有點奇怪。因為林轩洋的事情，目前我是處於停職的處境，手機根本不可能響得那麼著急，特別是劉旭寒。

“旭寒，怎麼了？”

“哥，現在來警察局!“劉旭寒的聲音聽起來是已經失去冷靜，“馬上! ”

“旭寒你冷靜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不安馬上入侵我的腦袋，抓著手機的手竟然開始發抖。

電話另一頭沉默了一陣子，劉旭寒似乎冷靜下來了才緩緩開口，“你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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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劉旭寒既然執意要我先過去才說，我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他馬上過去。

來到警局馬上往劉旭寒的法醫部門走去，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孫警官，你不是停職中嗎? ”

我皺起眉頭看著他，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劉旭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是我讓孫警官前來協助調查的。”

那個警員臉色生疑，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著劉旭寒，“他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

死者?

我猛然轉頭看著劉旭寒，劉旭寒一臉憔悴看來工作了一段時間了。

“可能是前同事兼朋友的關係。”

他說的...........是不是林轩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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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劉旭寒的身邊，腦袋裏裝滿了問題，但是一句也問不出口。雙手握緊藏在口袋裏面不讓任何人看見，心情緊張得要死，表面卻努力裝冷靜，我不能讓別人看出我現在的心情。

來到停屍房，劉旭寒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看著那扇門。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劉旭寒不是什麽話都還沒說嗎？我到底在緊張什麽？！

“哥。”

我沒有回應，等著他的下一句。

“我們現在無法確定死者是不是轩洋哥。死者的面容被毀得無法鑑定，但是...我們在死者身上搜到的錢包是轩洋哥的。”

幾乎快站不穩了，身體不由得往左移了幾步，靠在牆壁上，本來緊握的拳頭，現在更用力了，“那不能證明那就是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叫你來。”劉旭寒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堅定地看著我，“只有你才認得出是不是他。”

我無法馬上反應劉旭寒的話，腦袋裏一片混亂但是到底在想著什麽，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無法冷靜下來。胸口的痛沒有辦法表達出來，只能讓指甲帶給手心的痛分散一些注意力。

許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覺得是他嗎？”

“我不確定...但是...死者的那套衣服，“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深呼吸，“的確是轩洋哥的。”

“臉部...很嚴重嗎？”

“幾乎沒有一部分是完整的。兇手甚至連牙齒也不留給我們。”

“凴直覺...凴直覺的話...“我直視他的雙眼，但是他卻閃躲，“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我知道旭寒在逃避，我何嘗不想現在馬上轉身走出警察局然後回家睡個覺，醒來的時候當作做了一場夢。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而劉旭寒也不會讓我現在馬上離開。

深吸了口氣，“進去。”

屍體上蓋了一張白布，刺鼻的腐蝕味傳來，劉旭寒遞了一張口罩給我，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

站在擔架旁，我向劉旭寒點了點頭，他掀開了那張白布，露出了一張已經不算是臉的臉。

“臉部遭到重物多次重擊，臉部骨頭幾乎都碎了... ”

我已經無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躺在這裡的屍體有轩洋的錢包，穿著林轩洋的衣服，連髮型和身型都一樣，但是卻沒有給我那種很確定他就是他的感覺。

“我不知道...“ 我擡頭看著劉旭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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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旭寒

隊長知道我和轩洋哥的關係，在泰辉哥認屍之後就讓我把這案交給另一個人，他覺得我現在的身份和心情都不適合繼續處理這案。隊長讓我提早回家的時候，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正大賢。

“大賢，我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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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有一個很暖很有力的擁抱迎接我。

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頓時全身無法使上力氣，“大賢...大賢... ” 當時努力不讓自己哭，甚至在看見轩洋哥的證件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激動，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只爲了親自證明那屍體不是轩洋哥。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要正大賢站在我的面前，所有的倔強和努力都會毫無條件瞬間瓦解。

“正大賢!!! ” 我用力地抱著他，用力的哭泣，用力的喊著他的名字，用力的讓他感受到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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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一杯溫水給我，洗完澡之後我稍微冷靜下來了。他坐在我的身邊摸了摸我的頭髮要我躺下來，順著他的意思，我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他低頭看著我，一手攬著我的肩膀，一手摸著我的頭髮。

“想吃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現在一點食欲也沒有。

“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了正大賢，包括泰辉哥來認人。

“泰辉哥沒事吧？我們要不要去看他？”

我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他說他想要一個人待著，明天會來找我們。我想他現在需要一個人的空間。”

“泰辉哥覺得那個人不是轩洋哥嗎？”

“他說他不知道。“低下視線，腦袋不斷分析著這句話的真實性，我不知道泰辉哥是在逃避還是真的不知道，或許他知道那個人並不是轩洋哥而...有所打算？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好累。

閉上雙眼，我把手臂放在我的額頭上，“大賢...如果有一天，我變得面目全非，你還認得出我嗎？”

突然手臂被人用力打了一下，我痛得馬上拿開手，結果拿開手的同時，額頭又被彈了一下，“你在說什麽鬼話？！”正大賢滿臉怒氣，看來我的話惹怒他了，“就算你面目全非，你的身體只要有一小部分是完整的，我都認得出來好不好！”

我愣愣的看著正大賢，下意識的開口，“你好變態。”

“呀！“他突然用力捏著我的臉頰，“你給我正經點！”

正大賢果然是個奇怪的存在，總是有辦法讓我瞬間冷靜下來讓腦袋開始轉運。我摸上他的手背，把臉湊了過去親了一口，“那...泰辉哥肯定認得出那屍體到底是不是轩洋哥。“回想著泰辉哥在我掀開衣服讓他更加深入確認的時候，他的表情看起來的確比剛開始的時候放鬆了，“那屍體很可能不是轩洋哥。”

“如果那尸體不是轩洋哥，那會是誰？又爲什麽要僞裝成轩洋哥？”正大賢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發問著。

感覺到死者不是轩洋哥之後，我瞬間連活力都回來了，這個時候我衹想和正大賢轟轟烈烈一場，所以我二話不説把人給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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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來到泰辉哥的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按了門鈴在等人開門的同時，突然腰間有雙手壓了下來，“還痠嗎？”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本來以爲這次可以藉著消沉的藉口反攻，誰知道正大賢這混蛋完全不顧我的心情，硬是把我反撲！這筆賬，我先記住。“知道我辛苦的話，就讓我一次。”

“説什麽傻話？”他竟然笑眯眯的摸上我的腦袋，“真可愛。”

這當我準備發飆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你們兩個在人家門口幹嘛？” 泰辉哥很公平的給我們一人一白眼才轉身走入屋裏。

剛聽見大賢把門關上的聲音，我馬上開門見山拉住泰辉哥的胳膊，“哥，那不是轩洋哥，對嗎？！”

泰辉哥的眼神裏帶著許多情緒，我想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哥，老實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泰辉哥嘆了口氣示意我們先坐下，他從厨房裏面倒了一杯水走出來，當察覺到自己的失誤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們面前了。

我接過水杯遞給正大賢，然後馬上拉著泰辉哥的手要他坐下來，“我們共喝就可以了，而且我不渴。”

剛説完，耳邊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正大賢竟然一口就把水喝光了，還露出滿足的表情，我瞪了他一眼，回過頭繼續跟泰辉哥坦白。

“哥，我是劉旭寒啊。”

泰辉哥皺起了眉頭看著我，我知道他動搖了，堅定地看著他的雙眼，要清楚讓他知道，他并不是一個人。“哥，我知道你很堅强獨立，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依靠你的，這一次，就稍微依靠我們好嗎？雖然正大賢不怎麽靠譜，但是還有我，劉旭寒啊。”

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但是我沒有理會抗議的人，衹是一味兒的看著泰辉哥，不一會兒，正大賢的聲音傳來，“哥，你就答應他吧！再這樣對視下去，我要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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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泰辉

“那的確不是轩洋。”我最後還是敵不過劉旭寒，鬆口了。不把這事實說出來只是爲了爭取時間在警方察覺之前找到林轩洋。“警方雖然不會因爲李成鍾的片面之詞而通緝轩洋，但是他們還是會發照片給所有單位逼他出來協助調查。南優賢和朴摯恩要是看到這則新聞，轩洋就會有危險了。”

“全博士真的不知道轩洋哥在哪裏嗎？”我搖了搖頭，給她發過信息打過電話，但是全孝賢卻告訴我她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也很着急。“或許，轩洋還不願意見我。”

劉旭寒不同意了，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哥之前是不是做過什麽讓轩洋哥難過的事情？”

“他都不願意讓我插手他和崔俊秀之間的事情，我能做什麽？”嘆了口氣，“那天他只是說他曾經和崔俊秀在一起，然後不知道怎麽開始怎麽結束，他曾經車禍失去了一段時間的記憶。”

“那哥你是怎麽回應他？”

“什麽怎麽回應？”

“就是轩洋說了那麽多，哥你說了什麽？或許你的反應就是轩洋哥到現在都不願意跟你見面的理由。”

“然後他就提著行李說要去酒店跟全孝賢見面啊！”

“所以哥沒有阻止他？”

我嘆了口氣，之後我也知道我應該阻止他，“當時我的衝擊太大了。”

“所以哥不但什麽也沒做，哥什麽也沒說？”

我心虛的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轩洋哥現在是不是在生氣，但是哥...有時候真的覺得哥的反應緩慢很討厭。”

“我又怎麽了？”

“你不覺得要是當初你拉著轩洋哥要他留下的話，事情就不會演變到這個地步了不是嗎？”胸口頓時像被捶了一拳似的，很悶很痛，正大賢拉著劉旭寒到廚房去，我愣愣看著劉旭寒剛在站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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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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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陣子，劉旭寒和正大賢走出廚房，向我道歉，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沒事，沒關係。“現在最重要是，趕快找到轩洋。李成鍾說他和轩洋在酒吧裏見過面，但是我想那應該是他決定自首前的事情。”

“那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

我艱難的點了點頭，“所以，如果現在轩洋的處境很危險。”煩躁的抓了抓頭，“到底在哪裏？！”

“哥，冷靜點。”正大賢突然拉著我的手腕，讓我直視他，“我們不知道轩洋哥在哪裏，但是我們可以先找到南優賢和樸摯恩的下落。只要找到他們，轩洋哥就不會有危險了，對嗎？”

我猛然發現，正大賢冷靜下來的腦袋也是好使的，我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佑榮哥說會發南優賢的資料給我，所以我們現在先理清整個案件的地圖。”

“嗯。”正大賢屁顛屁顛跑去我的書房把紙和筆都抱出來，順便也抱著我的棉被出來，“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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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榮哥因爲局面很緊張敏感，所以並沒有給我發郵件，反而直接把文件拿到我家，早上還要趁大家還沒到達辦公室把文件歸還原位。

不過幸好佑榮哥親自來一趟給我們說了比較詳細的調查方向和資料，我們四人詳細的分析了南優賢和朴摯恩的潛伏範圍的可能性，就兵分兩路大賢和旭寒到金聖圭的舊居附近而我則到朴摯恩以前居住的地方附近觀察。

天還未亮，佑榮哥就帶著資料吩咐我們萬事要小心，如果有任何進展會會通知我們之後便離開了，我為他們準備了一些防身武器，讓他們要是看見這兩個人要立刻報警不要逞強才跟他們道別分開。

剛上車，還未啓動引擎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孫刑警嗎？”

“我是，請問哪位？”

“孫刑警，你好！我是沈智佳，林醫生以前的助理。請問你還記得我嗎？”

“啊，智佳小姐，我記得。怎麽了？”

“我聽説林醫生出事了，所以很擔心，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嗯...我現在不方便說什麽，這幾天警局應該會發官方公告，妳就注意一下吧！”

“是噢...那...如果孫刑警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好的，謝謝智佳小姐。”

看著剛挂斷通話的熒幕，雖然也有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但是...還是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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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熙娜，你現在在哪裏？”自熙娜決定和鄭俊英在一起而離職之後，我首次聯絡她。

“在家，哥怎麽了？”

“鄭俊英在旁邊嗎？”

“在，哥找他？”

“電話給他。”

“是。”接著就換了一道沉穩的聲音。

“是我。”

“俊英，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就算有萬分的不願意，但是爲了儘快找到林轩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停職期間根本無法動用警力分毫，現在能夠拜托又有勢力的人，只剩他了。

“你說吧！”所倖鄭俊英也不是一個婆媽的人。

“幫我調查一個人。”我深吸了口氣，“沈智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