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1

正文 • 挑拨是非!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5:46    总字数: 4429

  隔天清晨。

  大床上。

  沈以若闭着眼翻个身,却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她抬头睡眼惺忪地看着贺辞年。

  贺辞年闭目养神的眼睁开,一眼便见到她亮晶晶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嘴边一抹笑:“宝贝,早安。”随即他那滚烫的吻便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这声落入沈以若耳里,她酥得发颤。

  贺辞年此刻眼神很温柔,让她心动不已。

  沈以若闭眼,头埋进他的胸膛蹭了蹭,软绵绵地道:“年哥哥早……”

  贺辞年拍了拍她的背,“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起来吧。”

  “嗯。”沈以若应声,却没动,她现在脑子乱糟糟,关于昨天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干些什么事来。

  贺辞年见人没动,一把将人提上来,走去浴室,他将她放到地面:“先梳洗,我在楼下等你。”

  “好。”

  沈以若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傻了,头发凌乱,薄唇红肿,像是被什么啃了一样。

  “不是……该不会我酒后霸王硬上弓了吧?”沈以若手挠着头发。

  她忽地想到什么,摇动着身体,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如果有,第一次应该会很疼,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沈以若睁大眼,震惊道:“年哥哥不行?”

  沈以若越想越混乱,上一世也是,什么都做了,唯独最后一步……

  沈以若双手拍着脸颊,她催眠着自己:“没事,沈以若不管他怎样,依然都是你的年哥哥。”

  如果此刻贺辞年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吐血。

  十多分钟后。

  沈以若小口吃着小笼包,她眼神时不时飘向贺辞年。

  就在她第N次看他时,贺辞年终提问:“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以若惊得呛着:“咳……”

  贺辞年紧张得走到她身边,手不忘拿起水杯,他嘴上有点训斥:“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手上却很柔地替她顺气。

  沈以若平稳过后,自恋地道:“因为我永远都是小孩呀。”说完,还调皮地嘟唇。

  贺辞年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言归正传,你刚怎么了?”

  沈以若眼神闪躲,道出的语气是连她也未察觉到的紧张:“没有……没什么……”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猜到他不行,不揍人才怪。

  贺辞年:“嗯?”看似简单的音,却带着压迫感。

  沈以若听着心尖有些微颤,她在心里酝酿着词句,“年哥哥……昨天……昨……”说出却还是道不完整。

  提到昨天,贺辞年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我说过在你还没做好准备前,不会碰你。”当然亲吻,拥抱除外。

  他暗自想。

  气氛就这样陷入微妙。

  沈以若听后尴尬地笑了,她随便扯个话题:“今天年哥哥不去公司?”

  “一会去,你呢?在家画画,还是出门?”

  “彤彤进院了,想去看她。”

  * * * * * * * *

  医院。

  沈以若提着保温壶,走到颜芷彤的病房。

  “怎么样?还有那里不舒服吗?”沈以若将保温壶放到桌上。

  颜芷彤摇头,却一言不发,无精打采地垂下头。

  沈以若上前,牵着她的手,“是那个家伙,惹我们颜大小姐生气了?”

  她嘴上说:“没事。”可有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滴在了盖在她腿间上的被子。

  “我看到他了,明明就只差几步就可以追上,为什么还是追不上?”颜芷彤眼泪越流越汹,相隔几年未曾波动的心,再次泛起疼来,那些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像潮水般汹涌而出。

  那个男人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提了分手,她明明该恨他,可怎么也恨不起……

  沈以若将人拦进怀里,静静地听着她哭。

  门外。

  许昕言靠在墙面,听着她的哭声,也跟着红了眼,他脚向左抬步,仅那么一步,他又收回迈出去的步法。

  见到了,又如何,结局也不会改变。

  许昕言抿着唇离开,他脚步越走越急,仿佛走快点就听不到颜芷彤的哭声。

  ……振恒集团。

  贺辞年坐在办公室前,他手中是一份文件,但他的思绪却不在文件上,反而却在想昨晚沈以若满脸娇羞的样子。

  一想到,她躺在自己的身下的画面,他的血脉便不受控制地躁动。

  忽地,贺辞年脸色有些难看,他翘起腿来。

  他的宝贝,真能勾起他的欲望。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陈则奕手拿着文件,大摇大摆地走进,“老贺,我……”他在触及到贺辞年的眼神,剩下的话咽回嘴里。

  贺辞年冷冷地看着他:“退出去,敲门再进来。”

  “老贺……不是……”眼看贺辞年眼神越来越冷,“好……好……我敲了门才进来。”陈则奕怂地退了出去。

  贺辞年趁着几秒的空档,调整了坐姿,让某处舒缓点。

  “叩……”陈则奕边走边道:“老贺,你要我收购恒华散股的事,已经为你办好了,沈以若那边也没让她知道,真正收购的人是你。”

  贺辞年指尖敲着桌面,应了一声:“嗯。”

  陈则奕解开西装纽扣,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老贺,不是我说你,明知道恒华现在只会亏钱而不赚钱,为什么还要出钱收购。”

  贺辞年转动着笔,“因为是她想守护,也就是我想守护。”提及沈以若,他眉眼瞬间染上一抺暖意。

  陈则奕缩着肩膀,他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嘶……好肉麻,不过希望你的付出,终不会被辜负。”他说完,眼神有些落寞,似乎想起一些令他感伤的事。

  两个人各自沉静在情绪里,使得办公室,陷入寂静。

  然而他们却不知,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贺勇,将他们所谈话的内容听进耳里。

  “贺辞年,这次我倒是要看看总裁之位,你还能做多久?”贺勇眼神染上精光,唇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贺辞年,这一次必须要将你铲除,以免当年的事被你记起……

  贺勇拿出手机:“现在立刻去调查贺辞年的经济状况,还有召集所有股东到振恒。”他笑着离开。

  贺勇走后,许昕言拿着文件前来。

  “叩……”总裁办公室门被许昕言敲响。

  贺辞年传来:“进。”

  “总裁,已和美国那方谈妥你入资的事,现在只要等手续流程走完。”许昕言说完,将合同书放到桌上。

  陈则奕嘴明显微睁,“老贺,你疯了不成?你也知道抢股后,资金就已经所剩不少,还去投资一间无名公司,你这是恨不得往破产边缘前进吗?”

  贺辞年没理会他,而是将专注力放在电脑显示着的股票上。

  陈则奕见他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急了上来:“老贺,你真要破产?”

  贺辞年手抚电脑转个方向,“要不要和我打赌,这间公司日后肯定赚钱。”

  前世这间公司从无人知晓到家喻户晓,仅用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因为有商机,所以贺辞年才会再公司缺乏资金下,选择投资。

  或许是多年的好兄弟,只要贺辞年说,他就会相信,“行,跟你赌,不过我要融资,有钱一起赚。”

  “行。”贺辞年掀眸看向许昕言,“为了避免日后发生变故,这件事秘密进行,不要以振恒名义去。”

  “是。”

  “为什么要用凤辞门去?”陈则奕又再次提问。

  贺辞年眉眼垂下,略微有些皱,“咋那么多问题,以后就会知道。”

  幕后的人还没出现,如果在这个时候暴露太多,只会对自己不利。

  门在这时被推开,贺勇带着一群人走进办公室。

  “哟,这不是贺总吗?几时回国的?都不通知一声,好为你接风洗尘。”陈则奕故意把尾音咬重。

  贺勇无视着陈则奕,他直视着贺辞年:“辞年,虽然你接手公司后,公司每年的股份也一直增加,可也不能乱投资其它无用的公司。”他说完,目光中满是不赞同。

  贺辞年身子微斜,悠懒地靠在椅子上,他嘴角勾起浅笑,眸中却带着冰霜,“叔叔,此话怎样,你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投资人是我。”

  贺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辞年,你这是要抵赖不成。”

  陈则奕拍桌站起:“别装了,小孩的演技都比你好。”

  贺勇向不屑扫了他一眼,“辞年,本来我也不想这样,是你不肯说实话,我只好拿出证据来。”贺勇向一旁助理伸手。

  贺勇拿过文件,摆放在贺辞年面前

  剩下的文件,贺勇助理传给在场的股东。

  贺辞年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你确定?上面写着的收购人是我?”

  “什么……”贺勇有些不明白。

  “诶?这上面写的收购人,好像不是贺总裁。”

  “对呀,对呀。”

  有些股东讨论起来。

  贺勇听见,抢过文件,当看到上面写着收购人:『陈则奕』后,脸色顿时大变。

  贺辞年站起来,他边扣着西装纽扣边道:“叔叔,既然不想让我继续做总裁之位,那我便退下。”他说着,便提步离开。

  然而,贺辞年还未踏入门外,他身后却突地传来一声“啪”的清脆耳光。

  “你是怎么做事?合同没看清楚,就告诉我消息,差点就挑拨到我们叔侄的关系。”贺勇将手中的文件,丢在助理的脸上。

  助理低头连忙道歉:“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失误。”

  贺勇脸堆积着笑容,“辞年,叔叔没查清状况就……”

  贺辞年出声打断:“今天的事,希望以后都不会再发生,如有别怪我不客气。”他语气透着寒。

  贺辞年说话期间,全程没回头。他留下身后一群人,直接离开。

  贺勇不甘地盯贺辞年的背影。

  贺辞年当年我能除掉你父亲,同样也能除掉你……

  陈则奕和许昕言也跟着离开。

  “老贺,你就这样算了?你想想从你上位以来,这是第几次了?”陈则奕追上前。

  “许特助,解释一下。”贺辞年吩咐一旁的许昕言。

  “陈总,总裁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在一群股东面前不追究,能守住民心,以后再开战的时候,股东自然投向总裁。”许昕言缓缓解释。

  “不是,以你的格性,是害怕这些人吗?”

  贺辞年挑眉:“今天很闲?许特助,派几个人去酒吧替陈总找乐趣。”

  “啊,忽然想到有事做,先走了。”陈则奕说完,脚步仿佛生风般,快步离开。

  “继续盯着贺勇,找点事让他做,别让他太闲。”

  “是。”

  “还有。”贺辞年顿时面色有些痛苦:“母亲那件事有进展了吗?”

  许昕言摇头:“没有。”对于这件事,他有些挫败,查了这么久,仍是没有进展。

  “嗯。”贺辞年抿唇,垂着眸离开。

  母亲有如他心中的一根刺,也是除了沈以若以外能牵动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