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忧换下沾满一身血腥的龙袍，只着一身玄衣，宛若当初尚在怀嫣宫时，宋勉为他备的衣裳。

明明只过去了数年，他却觉得，宋勉的笑颜离他愈发遥远。

那是年少时的他，也是年少时的她。

他沉默话少，她生机勃勃。

他喜爱挑逗认真单纯的她，她喜爱被逗得满脸通红。

他喜欢偷偷从后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连一个小动作，他都觉得可爱；她喜欢回头回望他，伸出手拉他的衣角。

满是阴霾的黑夜里，暗藏着他们诉不清的爱意。

没有人说过，一个苟且偷生的逆臣之子，有没有资格爱上一个耀若艳阳的公主。

怀嫣宫寝殿内，宋勉一如往常地坐在桌前等他，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杯。

“勉儿。”他唤道。

宋勉抬首看他，见他一身玄衣不禁微微一愣，片刻后又回过神。“辞忧，今夜同我饮酒，可好？”

“好。”他坐到她身边，接过她递来的酒杯。

他毫不犹豫接过酒杯的一瞬，她却轻轻搭上了他的手，修长的指尖轻扣在他的手腕。

“怎么了？”他问道。

静默许久，她笑着摇摇头，放开他的手：“无事。”

辞忧也笑，反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将酒一干而尽：“好喝，再来一杯。”

“好。”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都被他一饮而尽，毫不迟疑，毫不停顿。

终于到了第四杯，宋勉取走他手里的酒杯，凑前身子，唇轻轻贴上他的唇。

一阵悸动从二人心底漫开，这与上次充满血腥味的吻不同，这个吻轻柔而绵长。辞忧轻啄她柔软红润的唇，生怕弄疼她的一分。宋勉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他也伸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搂入怀里，侧身坐到他腿上。

待宋勉慢慢接受他后，他把她的唇含在嘴里，一点一点舔舐，最后用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深入找寻她闪躲的俏舌。

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宋勉满颊通红，浑身不受控的发热起来。她的双眸渐渐迷醉，回应他深入的吻。“嗯……”她被吻得舒服，不禁发出一声嘤咛。

“勉儿……”宋勉浑身的香气夹着淡薄的酒气，醉了自己也醉了他，他低唤一声，把她横抱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床榻，把她轻放在棉床上，他双腿分开跪在她双侧，俯首看她。

她也仰头看他，眸里皆是清明。

“辞忧。”宋勉伸出手，拂上他棱角分明的脸，这是一张她爱了很久很久的脸，也恨了很久很久的脸。“辞忧。”

“嗯。”他轻声回应，俯身吻住她落出眼眶的泪水。随后吻上她通红的脸颊，再是她白皙的脖子。

宋勉仰头承受他的吻，任由他温热的唇走遍全身，迫不可耐的抓起他修长有力的手，摁在束缚腰身的腰带上。“辞忧，你给我脱。”

“好。”辞忧动作不禁一顿，白皙脖子下的喉结滚动，手指缓缓攀上她腰带之上。

解开腰带的结，外衣便能被他剥落，而她曼妙的身子只剩一层薄如纸的亵衣。宋勉此时挺腰，把近在咫尺的胸脯撞向他的唇。一瞬间，他的鼻腔里全是她散发的乳香。不由自主的，他张开嘴，把她的乳峰含入嘴中。

“呃……”陌生的触感袭来，宋勉不禁发出一声淡淡的嘤咛，双手从他的后脖，缓缓移至后脑勺，让这乳峰的吻更加深入。

辞忧彻底受不了她的撩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拉开，摁在她头上，一手青涩而生疏的脱开她的亵衣，露出她玲珑有致的洁白胴体。他低头含住她樱粉分明的乳尖，引来她一阵微颤的呻吟。

“辞忧……”宋勉只觉得浑身都在滚烫，被他吻过的地方又烫又痒，尤其下身涌出的暖流更是让她难受，只好把双腿张开，紧紧夹住他强劲有力的腰身，不自控的上下磨蹭他。

宋勉破碎的叫唤响彻在耳边，他心头随着一颤，下身的肉杵也一点一点硬挺起来，占满整个亵裤，再加之宋勉温湿柔软的地带也正磨蹭他的，他不免加重口中舔舐搅动之动作，再次引来她更剧烈的反应。

待他尝尽，才缓缓松开口中被挑逗成硬粒的乳尖，拉出一条银丝。

辞忧起身，把自身的衣衫和亵裤都脱尽，才动手去脱宋勉仅剩的亵裤。

宋勉红着脸睁开眼，看着他衣衫一件一件褪去，露出他因常年习武而精壮匀称的上身，和他昂扬硬挺的肉杵，不禁一颤。

那里又长又粗，就好比她的手腕，筋络缠绕着他的柱身，猩红色的与他净白的脸有极大的反差，让她不由得连脖子都红了。

辞忧重新回到她的身上，把她的双腿曲起，自己俯身含住她潺潺流水的媚肉。

“啊……你别……脏……”宋勉既感到羞耻又兴奋，双腿蹬他，想脱离他温热的唇。

但他却把她的身子紧紧钳在身下，不容许她逃脱，灵活的舌舔过她的每一处，速度极快的搅动，再吸取她的爱液，把水都吞噬殆尽。

宋勉哪受得了这般刺激，最终泄在他的嘴里。“不要了……辞忧……”

辞忧从她腿间仰起头，唇边一边湿润，他双眸发红，就好似一只发情的狮子。“还早呢，宋勉。”说完，他把早已硬得发疼的肉杵顶在她的穴前磨蹭，感受她再次剧烈起来的颤抖。

他吻在她发汗的额间：“宋勉，我爱你。”

“我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满心报复的我，有了想要独占的人。”

“明明，她是我恨极之人的女儿，明明，我知道她是天之骄女。”        

“可我，就是爱你。”

“宋勉，今生今世，我辞忧唯爱一人，也只娶一人。”

“我知道……你不要再说了……”宋勉哭得满面泪痕，微颤的手拂上他的轮廓，一点一滴的用手描绘，就像是想把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刻印在脑海里。“辞忧，我也爱你。”

宋勉仰起头，贴上他的唇，笨拙的吻着，小心翼翼的，任由眼泪融入他们之间相连的嘴里。

辞忧拥住她，挺身把肉柱缓缓推出她的穴中。

“啊……”异样的痛一瞬传来，她不禁抵触地想夹紧双腿，却被他用力扳开，把洞穴开得更大。“好疼……”

辞忧从未经人事，也不知道这样到底会不会伤了她，只好想先退出，就被她紧紧勾住了脖子。

“继续，你继续，不要退出去。”宋勉疼得满头是汗，却还是咬着牙不让他退。

辞忧进退两难，只好再慢慢往进推一些，她的媚肉紧紧吸附住他的肉杵，紧致的包裹着他，让他不由得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他们相连之处皆在突突发抖，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脉搏。

待她缓了些许，不再喊疼，他便再推进，把肉杵完全插入她的穴中。

“啊！”宋勉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指甲抠入他的后背，爪出两道抓痕。

辞忧也有些难受，她穴中的肉不断缠绕他的柱身，一遍又一遍吸着，搅动着，把他折腾得浑身是汗。

待惯了他的柱身，宋勉已无力动作，便恶狠狠地指使他：“还愣着干什么！你动一动！”

辞忧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挺动起来，柱身抽出又插入，带出爱液和血丝，全数落在棉床上，空间里一瞬充满糜乱的味道。之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挺到最深处，引得宋勉发出一声又一声浪叫。

呻吟和喘息交织在一起，奏成一曲最为糜乱的乐曲。

直到宋勉的最后一声尖叫，她彻底泄了，而他也同时射出浊白的液体，全数灌入她的身体里，冗长又滚烫，激得她又泄了一回。

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灌满了，偏偏他把她堵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一丝一滴流出。

一时间，两人都累得粗粗的喘着息。

心口飞快的跳动着，再一点一点被疼痛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