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

劇集 • 第20集(大結局)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3日 上午5:12    总字数: 9476

電視(網路)劇《阿杠故事》第20集

石節子村村委會 夏日

石節子村出現老熊,威脅村民安全。

村兩委召開緊急會議,商量處理辦法。

有人提議用火藥槍打死老熊,有人反對說熊是二級保護動物,打死要犯法。

有人說乾脆把老熊捉了,送到動物園,不違法也保護動物!

在阿杠的啟發下,各抒己見,居然討論出好幾種行之有效的方法。

阿杠的辦法更妙,選定範圍,把老熊們趕進去,投放食物,圈養起來,能讓熊們安居樂業,不再危害村民,又能吸引外來遊客,增加鄉村旅遊收入。

早上,帶著老熊最喜歡的食物,來到老熊山喂熊,老熊絕對不收拾你,還跟你玩呢!

畫外音:阿杠的『礦山發財,動植物觀賞,生態養身』理念被村民接收,被村委強力執行。

短短兩年,不僅讓石節子村脫貧,還一步到位,實現村民集體小康。

來到石節子村,首先看到的是鱗次櫛比的新型房屋,讓慣了連路瓦板房的您耳目一新。

農戶家可以隨便住,30塊錢一晚上,天值地值。吃完晚飯,燃起篝火,盡情歌之舞之蹈之。

然後,看星星看月亮看彝家兒女情懷!

阿杠宿舍 夏日

走出房間,阿杠信步遊覽,走到一條小路上時,與一個女子相遇,一群人默默走著。

鍾靜文:阿杠!

阿杠:靜文!

阿杠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鍾靜文。

鍾靜文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阿杠。兩人就那樣站著,笑著!這也太巧合了吧。

阿杠:靜文,你來這兒幹什麼?

鍾靜文:幾年沒有回西昌,藉此機會來看看父親的墳。」

阿杠:你也是西昌人?

鍾靜文:媽媽是成都人,爸爸是西昌人,山下鍾家村,我就出生在那裡。

阿杠:哦!我還以為你是成都人呢,想不到竟然是家鄉人。

鍾靜文:我早就知道我們是老鄉,只是不好說破,怕得罪某些大神。

阿杠:大神?難道是楊青?

鍾靜文:除了他,還會是誰?

阿杠:懂了。當年楊青要害我,你不能點破,只好以服裝換來搪塞,原來如此呀。

鍾靜文:杠哥,當年我也是身不由己。楊青集團覆滅後,我差點被抓,幸好我參與得不深,又無犯法實證,他們就放了我。杠哥,沒波及到你吧?

阿杠:我是受害者,到警局去做過一次筆錄,保釋出冰兒。

鍾靜文:看來,你沒捲入楊青集團。唉!貪心不足啊。都是貪婪惹的禍。

阿杠:唉!一飲一啄,莫非天定?見面有因果,真的啊!

兩人聊到此,都生出『沒有無緣無故的遇見』的感受。

兩人告別。

鍾靜文帶著幾個跟班,去祭奠山中那座孤墳。

小屋外 夏日

小院子里,阿依端著玉米在餵雞,僅有幾隻在懶洋洋的啄食。

遠處,傳來汽車的馬達聲。

阿依驚奇地拉開院門向外張望著。

那隻花狗警惕地抬起頭來,似乎發現了什麼。

小院門前 夏日

汽車在小院門前剎住。

阿杠跳下車來,望著半倚在門框後的阿依。

阿依驚喜地:葯買到啦!

那狗竄出門來,親熱著阿杠。

阿杠拎下一隻黑手提包:怎麼樣,立即注射吧!

阿依:進屋吧,家裡寒酸,別見笑。

阿杠:先給雞注射要緊,你弟弟不在?」

阿依:昨天又進城找五打去了,說是合夥做生意。

阿杠驚詫地:做生意,那五打可是個不幹好事的潑皮,海來怎能跟他攪和在一起。

阿依:唉,誰知道,他是鬼迷心竅吧!

她邊拾掇注射器,邊應道。

阿杠捉來病雞,掀開翅下。

阿依操起注射器,給雞注射。

阿杠:最近縣裡在辦養雞培訓班,你可以學習學習,用科學方法飼養,效益會好些。

阿依:哎,雞都快死完了,學來也沒用,有幾個積蓄,也讓弟弟送去給五打了。

阿杠:我這裡還有兩百多元,先給你買種雞。

阿依望著阿杠,不知說什麼好。

阿杠放下手裡的病雞,呆眼望著阿依。

四目相望,全在不言中。

阿杠恢復了理智,有些難為情。

阿依收起桌上的錢:好吧,我搭你的便車去學,這本錢,年底還你。

阿杠:阿依,這點錢不用還,只要你們能夠脫貧致富,我就放心了。

阿依不知說啥好,雙眼裡充滿淚花。

山道上 日

輕型卡車在高低不平的山道上蹣跚前進,車後揚起一陣塵土。

駕駛室里 日 內景

身穿彝族砍肩褂的阿依拘謹地坐在阿杠身旁,她沉思著。

心聲:還是阿杠有本事,唉,我要是能夠找到這樣的男人該有多好?

阿杠兩眼平視前方,細心開著車。

阿依悄悄地斜視了一眼,問道:阿杠哥,這兩年功夫,你幫助我們村家家脫貧致富,你真正是有本事,我真羨慕你。

阿杠淡然一笑:我也是逼出來的,你知道我這輩子付出的代價有多大,什麼困難在我面前,都不是問題,只要認真做事情,沒有辦不到的事。

阿依出神地聽著,悲感交集,臉上露出敬佩的神情。

突然,汽車「嘎」一聲剎住。

沉思中的阿依猛—驚,睜眼仔細一看。

汽車停在珍珠泉邊。

阿杠打開車門,跳下車,拎起一隻桶:水箱開鍋了,我去打點水。

阿依也推開車門跳下車來:我陪你去。

夕陽西斜,晚霞滿天。

阿杠和阿依肩並肩,緩緩走在泉邊。

二人沉默無語,好像在回首往事。

霞光將他們化作一對剪影,漸慚溶入霞光之中!

縣招待所 夏夜

阿依正在四處張望。

阿杠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將幾張單據遞給她:手續全辦好啦,你安心在這學習,剛才我接到電話,讓我回單位有事。

阿依:現在就走?

阿杠:對,自己開車。」

阿依:謝謝你啦,阿杠哥!開車小心點。

阿杠坦然一笑:謝什麼,見外的話就別說啦!

轉身跳上汽車,伸出手來向阿依告別,駕車消失在夜色中。

阿依目送遠去的車燈!

深沉的內心獨白:要是再能跟阿杠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寨子里空壩上 夏夜

歡樂的火把節之夜。

一堆堆篝火。

一盞盞雪亮的電燈。

空壩中央,一棵巨型的火把樹上,掛滿一串串梨子。

曲木在火堆上點燃一隻火把,凄到火把樹上。

點燃了火把樹,火把樹發出『噼噼叭叭』的爆響聲,頓時照亮了整個空壩。

空壩上的姑娘們、小夥子們頓時沸騰起來。

阿杠、海來等幾個阿依子吹著盧笙在人群中穿來穿去。

空壩一角,一大群小夥子正在進行摔跤比賽。

木板棚里 夏夜

鋪著竹篾笆的地上。

阿杠、曲木爾哈、曲木什子、沙馬烏則和寨子里的幾個老木蘇席地而座。圍著一壇桿兒酒、各種餐具里分別盛著烤羊肉、砣砣肉及其它野味。

他們熱烈交談著、比划著。

烏芝走了過來,端來—竹簸剛從火把樹上掉下來還冒著熱氣的火把梨,放在大家面前。

曲木爾哈拿起一個遞給阿杠:來,吃一個香甜的火把梨,今天石節子村的所有的寨子都邀請了我,最終,我還是留在石節子。

說完自已也香甜的啃著手裡的火把梨。

曲木什子:我們石節子如今是有病不愁醫生,孩子們不愁上學,這全靠阿杠叔叔啊!」

阿杠謙遜的:這是黨的政策好,上級的正確領導,鄉親們的共同努力。

曲木爾哈:我們村在你的帶領下,脫貧攻堅保證沒問題。

阿杠:我還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黨中央又作出新的決策,實施鄉村振興戰略,讓農民富起來。

眾人議論紛紛,一派歡樂的氣氛。

阿依捧著一大束鮮花來到木板棚前施過禮,雙手遞給阿杠說道:我代表鄉新們衷心感謝你。

說完脈脈含情的望了阿杠一眼。

阿杠還了禮,接過鮮花,用那熾熱的目光盯住阿依。

阿依羞得面紅耳赤,倏然一笑,轉身向沸騰的空壩上跑去。

空壩上 夏夜

一派歡樂氣氛。

歌聲、琴聲、口弦聲和嬉笑聲,混成一支宏壯的交響曲。

姑娘們各自為陣.擺起了酒。

阿依在自己面前鋪上一件嶄新的氈衣,氈衣上擺著木製酒杯。

她在四面豎上四根木棍,牽上羊毛繩子,將自己圍起來。

準備完畢,掏出那隻閃亮的口弦吹奏起來。

一群年輕的小夥子,逐漸將阿依圍起來。

在她的羊毛繩子上,掛自己的禮物。

尼龍紗巾、的良襯衫、百褶裙彩裙……

阿依捧起酒罐給小夥子們敬酒。

小夥子們喝著酒,笑著、喊著。 一圈、又一圈。

三五成群的男女青年們,圍成圓圈,緩緩移動著腳步,跳起了達體舞。

阿依雙手捧著一件千針萬線綉成的男上裝,審視著四周的小隊子們,冥思著。

小隊子們用徵詢的目光望著阿依。

—雙雙閃亮的眼睛……

一張張英俊的臉…

阿依擅抖的手,捧著衣服。

她昂起了頭,分開圍住她的小隊子們,向木板棚走去。

小夥子們驚詫的目光,不解的神情,目送著阿依向木板棚走去。

木板棚里 夏夜

曲木等人正在互相勸酒。

阿杠剛座過的地方留下一塊空氈。

阿依雙手捧著衣服來到木板棚外,凝視著阿杠坐過的氈子發楞。

曲木什子首先發現了阿依:阿依妹妹,你也應該來喝幾桿兒酒,

阿依似乎沒聽見,獃獃的凝視著空氈。

曲木爾哈、曲木什子會意的對望了一下。

曲木爾哈:孩子,尋著自己決定的路,勇敢的走下去吧!

阿依點點頭,她激動的臉龐,在火光照耀下,更加嫵媚動人。深邃的眼眶裡滾出幾顆晶瑩的淚花,滴在衣服上,轉身向寨子奔去。

松林里 夏夜

鍾靜文爸爸墓前,放著那束鮮花。

阿杠默默凝視著墓碑,喃喃自語道:安息吧!老人家,我跟靜文今生今世是有情無緣,五十年前,我親自目睹了野蠻和愚昧,奪走了你年輕的生命,今天,我們再也不會重蹈覆轍了。

阿依來到阿杠身後,忍不住哭泣出聲來。

阿杠轉身.驚奇的望著阿依。

阿依止住淚,雙手捧起衣服.用懇求的目光望著阿杠。

阿杠雙手接過衣服,抖開,披在自己身上。

阿依又驚又喜,竟破涕為笑,撲倒在阿杠胸前。

阿杠雙手摟住阿依,用鼻孔嗅著阿依盤在頭頂那根獨辨子,淚水濕透了他的眼眶,從近視眼鏡下流出來,灑落在阿依的臉頰上。

阿依抬起頭,雙手抹去阿杠臉上的淚花。

阿杠盯著阿依紅潤的臉龐,慢慢的將自己瘦削的臉,貼在阿依豐腴的臉蛋上:阿依妹妹,我知道你從喜歡我,到愛上我,可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與你再有半點私情,請原諒我,你永遠是我的好妹妹!

阿依:火把節,就是我們的情人節,我想,我們不能成為夫妻,也要成為情人,我等你,等你一輩子。

遠處,空壩上傳來人們的歌聲、喊叫聲。

火光熊熊,映紅子寨子的上空.人們舉起了火把,跳起了歡樂的達體舞。

閃動的火把與那耀眼的電燈光渾然一體,相映生輝。

阿依挽著阿杠的胳膊,快步向充滿歡樂和幸福的空壩上走去。火光、燈光映出他們幸福的身影。

石節子村 夏日

畫外音:泥地村跟石節子村相隔不遠,有天,兩村領導交流時,說起石節子村迅猛發展跟阿杠有關,泥地村書記非常羨慕,非要見見阿杠,討教鄉村振興策略。於是,泥地村盛情相邀,阿杠到了泥地村。

泥地村委會 夏日

谷客德在泥地鄉,泥地村就在谷客德的旁邊。

阿杠來到這裡,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畫外音自述:多年前,自己為什麼要做谷客德的首任CEO,即是對師傅曹北星馬拉松俱樂部的交代,更是自己對馬拉松解讀後的認知。

順應自然,作自然的寵兒,因此,在作CEO期間,向涼山州人民政府提出了,涼山火把節回歸自然的建議,把谷客德規劃為涼山國際火把節的主會場,帶動一方經濟。

如今,自己作為政府精準扶貧幹部來這指導,其中的感受只有自己明白。

谷客德度假村 夏日

谷客德被涼山文旅投收購後,一直作為火把主節會場來打造,原生態感覺特別好。

(一組不同時空的拼接鏡頭)

悠悠藍天下,牛羊成群。

放牧的彝家兒女唱著涼山調子揮舞鞭子,輕輕地抽打在不聽話的羊群上,更抽在遊客的心尖尖上。

泥地村的領導和村民是熱情的,谷客德的發展更是可持續的,那麼,谷客德拉著泥地村奔小康,輕而易舉。

落實了泥地村的發展規劃,銜接上文旅投老大並得承諾後,熱情的泥地村領導,非要認阿杠為乾親家,送上他們祝福和心意。

彝家的酒真的醉人,阿杠第二天醒來,已日上三竿。

阿杠則向谷客德濕地公園走去。

成群的大雁正在湖邊洗澡,一片佔地幾百畝的宏大汽車營地,酒店、餐廳、滑雪場,開門迎接八方賓客,彝家美酒醇香,彝家美女眉目傳情。

畫外音:現在這裡是涼山火把節的主會場,每年農曆六月二十四前後,匯聚幾萬、十幾萬人的谷客德,火把狂歡夜,能掀起整個火把節的高潮。火把燃燒,『天上星空,地下火海』會讓你覺得崇尚火的民族,火的文化何其創意,超過十萬把火把同時點燃遊行時的『火舞大地』的氣勢何其震撼與壯觀。

摔跤、賽馬、鬥牛、選美、朵洛荷、達體舞等,帶你入浸彝人血與火,靈與肉,還有目不暇接、流光溢彩的休閑。

雲端火把,群山環繞。

美女如雲,俊男無數。

雲抱群山,映襯大涼山的天工之美。

(拼接鏡頭完)

石節子村 夏日

畫外音:石節子村富裕了,石節子村的村民不會忘記阿杠的恩情,他們成群結隊來到村委會,把平時想說的話,不敢說的話,通通告訴阿杠。阿杠總是微笑著,靜靜地聽他們把話講完,然後說上幾句貼心的話,指點指點,討論討論,一幅貼心幹部親切交談的場景被拍下來,發到群里,發到微信朋友圈裡,於是,慕名而來的其他村人員,都來找阿杠交談,尋找致富機會。

涼山人有火一樣的熱情,火一樣的胸懷,這些火傾注到阿杠身上,也能點燃他的激情。

但是,曲木阿依的火有點大,他不敢接招。

阿依愛上阿杠,其火熱比火把節的火還要熱烈。

阿杠尷尬得很。

阿依的美是純天然的,阿依的愛比火還要熱烈!

阿杠戲劇地認識阿依。

阿依喜劇地愛上阿杠,令阿杠哭笑不得。

阿依是美女,還是婚姻登記為光棍的鑽石王老五。

阿依愛上阿杠自然而然。

阿杠是帥哥,阿杠拒絕阿依,阿依就要尋死覓活。

於是,阿杠和冰兒討論這種現象時,只能歸結為彝家女子太火熱,彝族的血液太熱烈。

彝家女子阿依的愛是熾烈的,非要到村委會跟阿杠住在一起。

阿杠怕了,跑到谷客德住賓館。不知是誰多事,告訴阿依,阿杠在賓館。

阿依找到阿杠的房間,不走了。

阿杠:阿依,這是我的妻子盧冰兒,你看這照片多美。我們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我們多年前在木斯塘晉美王子的主持下,完成了藏傳佛教的婚禮,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愛。你還年輕,村子裡那麼多帥哥,好好物色一個吧。如果還看不上,我朋友的兒子在西昌電力公司工作,要不要把他介紹給你?也是個大帥哥喲。

阿依:不行,畢莫說了,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我必須把你睡了,留下你的種,才能讓我衣食無憂,幸福美滿。

畢莫家 春日

阿杠提著兩瓶酒,一條煙去拜訪畢莫,恰好,阿依也在。

畢莫是阿依的叔叔,遠近聞名的畢莫有許多收藏,其中,畢莫經文看上去很古老。

阿杠不懂,請教起來。

園根湯很香,煙熏肉不肥不瘦,阿杠與畢莫喝酒,越喝越高興,說要整理畢莫經文,修補經文,兩人聊到月亮出。

阿依很懂事,什麼話也不說,坐在火塘邊,聽叔叔與阿杠說話,托著腮,痴痴地看著阿杠,眼裡還是冒星星。

阿杠怎麼離開畢莫家的,阿杠一點兒也不知道。酒醒時,在村委會房間的那張單人床上,看看手機日期,居然過了一天一夜!

唉!阿杠嘆氣。起床,洗漱,然後找東西吃。去谷客德。

谷客德度假村 夏日

畫外音:谷客德在涼山文旅投的打造下,像模像樣。這裡的天,這裡的沼澤,這裡的濕地,這裡的一切的一切,阿杠很熟悉。回想過去在這裡帶四川旅遊學院的學子,母校體育系的學生的嘻嘻哈哈的情景,阿杠笑了。是啊,時過境遷,該來的來了,該去的去了。不該來的來了,不該去的去了,剩下的,還是這片天空大地,還有亘古不變的人情。在有限的時間裡,空間沒變,事物不變,變的是人心。在固定空間內,時間流里,人也好,事也好,物也好,都得老老實實地待著。待著待著,冬去了,春來了。待著待著,炎熱了,秋涼了,冬天又近了。於是,人事物在變化,不變的是自然景物(人文景觀不算),還有那份深深的情。

兩年時間轉眼過去,阿杠離開的日子臨近了。

親家子沙請客,阿杠必須到!小豬兒肉:坨坨肉麻辣,烤肉外酥里脆,吃得滿嘴流油。燒包穀:橫啃也好,一顆一顆地吃也好,反正香得很,爽口得很。洋芋:煮的燒的隨便整,包你牙齒白……

烏則子沙家特意到縣城請來一個大廚,下手十幾個,把全村人的酒席全做了!

敬酒敬到阿杠吐!吐了再吃!從早上吃到晚上。再從晚上吃到早上。

接阿杠的車來了。

阿杠人事不醒,眾人把他捧上車,睡在車廂內,還專門做了固定。

老書記叮囑駕駛員:開慢點,別把阿獃弄醒了。車上的禮物,必須送到熊老師家。阿杠連路的情況,每隔半小時拍一個視頻發到群內,我們好看著他離開。

阿杠夢幻。腦海里像電影一樣閃過。

遊動字幕:阿杠生於1967年12月10日,現在涼山彝族自治州奴隸社會博物館工作,擔任英語解說員。

阿杠17歲入選四川省馬拉松集訓隊集訓,參加馬拉松比賽,創20歲以下年齡段馬拉松最好記錄。

1986年畢業於西昌學院體育系,分配到涼山民族師範學校任體育教師。1987年,任雲南省楚雄州中長跑運動總教練。1990年,為迎接亞運會展開,從瑞麗81號界碑處徒步跑到北京天安門廣場金水橋,全程四千多公里,歷時103天。

2006年,參加了『我的長征』在西昌段的徒步,因該活動強度太小而放棄,未走完全程。2007年,與漂流探險家宋元清計劃漂流台灣海峽,因多方原因而流產。

2008年到2018年,致力於戶外拓展訓練的阿杠,先後在德昌麻栗,昭覺谷客徳等地,進行攀岩、馬拉松運動基地的建設。

2021年,西昌文旅投打造邛海『聽濤小鎮』,其中的美術館交阿杠打造,原因是阿杠手中有大量古今字畫,只有他,才能把美術館打造出來。未來可期。

阿杠是一名馬拉松、自行車愛好者。複雜經歷中,保持赤子之心,執著於馬拉松俱樂部的建立,即使如廣州石牌村那樣的煎熬他都能挺過來,不得不說,他生命力的頑強。更不用說後來的若干次生死瞬間。

貪婪是副毒藥,誰吃誰倒霉。

阿杠不貪不戀,活得有滋有味。

阿杠一個人的馬拉松還沒走完,若干人的馬拉松正在走著。當一個人的馬拉松變成大眾馬拉松時,人類軀體得到鍛造。

四川錦美環保有限公司會議室

阿杠正在與總經理劉含秋談:明天的開機儀式,董事長能夠參加嗎?

劉含秋:董事長已經在首都機場,今天晚上的航班回來,明天,她一定能夠參加。

阿杠感激地:謝謝董事長,那麼快就決定給我投資。

某市文化廣場 秋日

一場盛大的開機儀式正在舉行。

彩旗飄飄,鮮花簇擁,人聲鼎沸,音樂灌耳。

胸戴紅花的阿杠抬起頭來,只見紅地毯盡頭徐徐走來兩位飄逸瀟洒的女性。

阿杠迎接上去:歡迎!歡迎!劉總經理,這位是董事長吧?

劉含秋:這位就是本公司董事長鍾靜文女士,也是我的媽媽!

阿杠一楞,脫口而出:靜文,是你?

鍾靜文抿嘴一笑:阿杠,幾年不見,你還沒變樣,我都變老了?

阿杠顯得有些羞澀:你再變,我也能夠記住你,你那顆美人痣和你的笑容沒有變。

劉含秋恍然大悟:我就說嘛,董事長在給你投資拍片這個課題上,一改平時的謹慎、內斂,當天就簽字定板,原來你們。。。。。。

鍾靜文:我們的故事,你只有慢慢了解。

阿杠若有所思:是啊!一晃五十年了。

鍾靜文:我們經歷中國歷史的大變革,從物質的相對匱乏,到物質的相對滿足,從毫無地位到當家作主,雖然我們經歷了個人的生離死別,但是國家和民族的立起,讓我們揚眉吐氣,我雖然沒有追求到真正的愛情,但收穫了財富。

阿杠:我的經歷在未來的電影中,將會展示得淋漓盡致,我的過去被每個不同時期刻下深深的烙印,雖然,我一無所有,但是,我收穫了愛情,我有可愛的冰兒陪伴終身,這就是我的財富。

劉含秋:媽媽,我知道你這輩子心儀的人是阿杠叔叔,可是自始至終,你就沒有努力,單相思了半輩子。

阿杠:也許我們是有情無緣,我自從救她那一刻起,就把她當成我妹妹,我是個浪蕩的遊子,不能給她安定幸福的生活,所以,一直不敢奢望。

鍾靜文:含秋,媽媽最尊敬的人,就是熊叔叔,今天改口叫舅舅吧!

劉含秋:舅舅,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阿杠聽見劉含秋叫他舅舅,高興的手舞足蹈:舅舅好,就叫舅舅!

三人開懷大笑,笑聲迷漫在文化上,傳來變調的回聲!

哈薩克 停車場

一輛漂亮房車,好奇的人們圍著房車看稀奇。

房車液晶顯示屏播放畫面,一幅副阿杠收藏的中國字畫展示出來。中國書畫精品被人們稱讚……

人群走了,藍天白雲下。

阿杠倚靠房車,抽出一支冰鎮啤酒,拇指一動,酒瓶蓋子飛起,發出『噗』的聲響。

阿杠連喝幾口,大聲問冰兒:下一站去哪裡?冰兒回答:隨便你。

正準備啟動房車,阿杠手機響了起來。

大衛:熊哥,你在哪裡?

阿杠:哈薩克。

大衛:杠哥,我們成功了,我看是從國外來的信,我以為是你寫回來的,拆開一看,你猜是什麼?

阿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我們就要啟程了。

大衛:我們的電影獲國際電影節大獎了,邀請我們年底去領獎。

阿杠:你小子又在騙人,是不是兜里沒錢了?

大衛:哪個龜兒子騙你,不信,等會我拍張照片發給你看。

阿杠相信了,他激動得熱淚盈眶:大衛,馬上把這消息告訴我爸爸媽媽,說我終於成功了,再轉告鍾靜文董事長,她的投資成功了,你聯繫所有參加領獎的主創人員,作好準備,訂好飛機票,按時參加領獎。

大衛:昨天晚上,董事長已經告訴我,一切準備工作由她負責,讓我聯繫你,什麼時間回國,是不是一起走?

阿杠:你轉告董事長,我們明天就進入歐洲,我和你嫂子開車去領獎,咱們紅地毯見!

大衛:哇!嫂子在嗎,請她接電話。

冰兒接過電話,聽大衛說。

大衛:嫂子,熊哥胃子不好,你讓他少喝酒。哈薩克好玩嗎?那裡天氣怎樣?人怎樣?嫂子,你問一下熊哥,當初我送他的那塊電話手錶還在不在?我想看看。

阿杠對冰兒說,告訴他,那個破電話,早扔了。

大衛彷彿聽到了,大聲說:不能啊,那是我的命,熊哥給的命啊!

一組賓士在歐洲大地上的房車鏡頭。

興高采烈地的阿杠一路歌聲。

(全劇終)

編劇: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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