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正文 • 第十九章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3日 上午8:45    总字数: 6904

“伶梦!别整些有的没的,有种就冲我来!”

我紧握手中的球棒想冲上前狠狠地打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被曼翠硬生生拦下来。

“拓真你听我说!就算你把她打死了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吗?”

“呵呵,还是你身边的那位比较明白事理,意气用事可不是你这时最好的选择哟。希霜,芯慧,把他拉过来吧。”

“遵命,伶梦特使。”

说完,伶梦身旁的两名随从立刻走向哲俊的尸体那,一人拉着尸体的一只脚,像被麻醉的待宰牲畜般往这里拖拉过来,将哲俊的尸体拖到五芒星正中央。

“呵呵,刚死不久,肉体定格在十分完美的状态。这美丽的肤色和鲜血的腥臭味是多么令人陶醉,令人痴迷,让我欲罢不能,作为献给普兰帝亚的祭品是再适合不过的首选,但愿心脏也是完好无损。咏馨,妳应该知道该做什么的。

沾在伶梦身后的咏馨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伶梦提起后并没有立刻行动。

“咏馨,最近妳似乎变得比以前散漫了。”

“不,不是的,伶梦。我只是。。。”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要是因为妳的怠慢而错过了今晚的血月之夜,召唤不了普兰帝亚,妳觉得妳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应该不用我多说。”

随后,咏馨手握着一把沾血的刀子,战战兢兢地走向五芒星中央的哲俊尸体旁跪了下来。哲俊的尸体表情被永远定格在死亡的那一瞬间,是一种充满不甘和愤怒却无法做出什么实际行动的无奈感表情,仿佛在无声地和我们呐喊着“为什么我没法和你们一样活下去?为什么活着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咏馨双手举起了刀子,通红的双眼望着我和曼翠,泪水从眼角两侧往下流。

(对不起。)

还没有等我和曼翠两人解读出咏馨唇语所要表达的意思,刀子被咏馨狠狠地插入哲俊的尸体,不断进进出出,血液也随着刀子抽插的次数不断从胸膛飞溅出来沾到咏馨的脸上。我跪坐在地上别过头,不忍看着前段时间还在谈笑风生的朋友在我面前像畜牧牲畜那般被屠宰。我声音变得哽咽,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出来滴在我的手背上。曼翠紧抱着我,像是末世唯一的幸存者那般无声地安慰着彼此,尽管我们都知道这么做并不能让我们再次听见哲俊的声音。

在一阵捣烂肉酱般的声音后,咏馨私信地切割着肉块,犹如对待初生婴儿般温柔地从哲俊尸体胸腔处取出心脏,双手捧着轻放在一旁,起身回到伶梦身后静等下一步指示。眼看一切前置工作准备就绪,伶梦轻翻眼前的“终始之匣”,邪魅一笑。

“蝼蚁们,感到荣幸吧!你们作为天选之人,在有生之年能够见证普兰帝亚降生,是何等的荣耀!”

不理解,也无法理解,牺牲了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就是为了心中那虚无缥缈的狂想,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像这样的疯子存在?

“沧海桑田,碌碌终生。汝乃新世界之标杆,汝乃世间万物秩序,旨在降临尘世间洗净万物罪孽和不洁之物,开拓属于樱逝教的应许之地。吾等将在此静候汝之降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对吾等而言,牺牲是光荣的,哪怕是奉上吾之性命也在所不惜!”

激昂的蛊惑之词,铿锵有力的声调,配合上随着语调适当摆动的肢体动作不得让人联想到激励营的生命讲师,让人不知不觉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只不过,两者之间明显的区别是,一个旨在塑造生命,而伶梦是在试图摧毁世界。

“普兰帝亚,若汝听取吾等之言,请让吾等瞻仰汝之容颜,让吾等有幸见证新世界的诞生!”

伶梦像是祭司般双手向上一挥,发出了渗人的大笑声。顷刻间,地面传来了强烈的震感让我们感到措手不及,广场上所画的五芒星向四周发出了渗人的血红色光芒,意识着伶梦的计划得逞了,也象征着这个世界距离毁灭又近了一步。

顷刻间,直到刚才还是死气沉沉的中央广场突然刮起一阵异常寒冷的怪风,随着怪风飘散而来的血腥味使我胃部感到不舒服,像是胃酸倒流的感觉,让我下意识用手肘捂着口鼻。如果单单是鲜血的味道其实还可以忍受,但这味道好似放置已久的死血参杂着生肉腐烂发酸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人体对于酸性味道的敏感度,刺激着唾沫的生产。

我和曼翠两人互相搀扶,尽可能保持身体平衡,周围也不乏有些“花者”跌跌撞撞,各种嘶吼声和尖叫声此起彼落回荡在橦樟私立高中校舍,强烈的震感让人有种下一秒这里就会崩坏的感觉。

“伶梦特使,这里很危险,要不我们带您去更安全的地方静候?”

“不了,只有在头等席才能近距离欣赏到精彩的演出,不是吗?”

对于身后希霜和芯慧出于对伶梦的自身安全考量所提出的建议,伶梦挥挥手掌一口回绝,痴迷地站在原处等待普兰帝亚的出现,亲自用双眸近距离捕捉这精彩的一瞬间。

渐渐地,震感逐渐变得没这么强烈,五芒星中央出现了数道裂缝向外伸展到五芒星圆形边框处停下,顷刻间一个末端带有尖锐口器的血红色触手从地底穿破了哲俊胸膛向上延伸,随即数个大小不一的血红色触手也从地底下往上窜,相互融合堆砌在一块形成了一坨恶心的血红色肉块。随着五芒星逐渐碎裂,更多的血红色触手和肉块不断从地底涌现出来拼凑在一块,发出了仿佛来自深渊的悲泣和嘶吼声,令人不寒而栗,就像是被捕兽陷阱的利牙硬生生夹着小腿的猎物那样,肌肉组织在不断挣扎和拉扯下渐渐断裂而发出的悲鸣声。这一刻,我们也看见了伶梦口中的普兰帝亚真身。

“这就是,普兰帝亚,一切的罪恶之源吗?”

我和曼翠两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硕大的怪物,是我此生见过最恶心,难以用常人所明白的言语来诠释此时此刻它所对我造成的震撼感。

仔细一看,眼前这个类似参天大树,名为普兰帝亚的怪物大概有三层楼这么高,以树干为中枢系统,从顶部向四周生长着长短不一的树枝和枝芽,树枝和枝芽周遭长满了淡红色薄片叶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可看见蠕动的深红色叶子纹路不断在向着树干输送着不明液体,就像是人体血管那样。树干是由各种人体断臂残肢和不明血肉所堆砌而成,几条长短不一的血红色触手在大气肆意挥动着,配合着末端的口器不断搜索着猎物和生长养分。从接缝处所散发出来的淡粉色气体和不断往下滴落的腥臭粘液,配合着具有压迫感的高度,不论是生理或心里都让人感到不适。

“拓真,你。。。你看。。。”

朝着曼翠手指头的方向看去,树干中央浮现出了三张人脸,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哲俊,靖柏和铭轲。

“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看来从你们朋友身上割下来的心脏很好地和普兰帝亚融合在一起,是最完美的绝对存在!放弃吧,蝼蚁们!面对这样子的绝对存在,你们是毫无胜算的!乖乖献上你们的生命吧,我答应你们不会让你们尸首分离,死得那么痛苦!”

“可。。。可恶!”

伶梦那嘲讽般的笑声不断刺入我脑海最深处,不断让我回想起他们三人的死状,那血肉模糊的惨状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头痛欲裂,捂着头跪在地上。

“不。。。不可以倒在这里,这一切。。。不能。。。绝对不能。。。”

(好痛苦。。。为什么活着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我想逃出去。。。。我不想死。。。)

“拓真!拓真!你怎么了?快振作起来!”

(这是。。。曼翠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为什么我没法张口回应?我快不行了。。。我受够了这一切。。。好想躺下。。。好累。。。)

“啪!”

一阵痛觉打在我脸上,让我从模糊的意识回到现实。

“拓真,你振作点!要是连你也不行了,我该怎么办?“

在尝试了任何方法都无效后,曼翠直接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不得不说虽然粗暴,但却十分有效。我目光呆滞地看着脚边的棒球棒,伸手拾起它,也再次坚定了我们对于生的渴望和逃出去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公之于众的信念。

“呵呵,看来蛊惑之术对你已经无效了,我对你的坚定很是佩服,不愧是我想要拉拢的人,我果然没看错。很可惜,你站错边了,而你会为你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的。上吧,我忠实的信徒们,为普兰帝亚献出你们的忠诚和生命,让这些擅自闯入这里的侵略者知道擅闯这里的代价是什么!”

围绕在身边的“花者”们早已饥渴难耐,以我和曼翠两人为中心点袭来。我和曼翠两人背靠背,面对着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的“花者“来说,我们没有任何把握,握着武器的双手不断在发抖,但我们知道手上的武器一旦掉下来了,就只有等死这一个坏结局。

“曼翠,妳准备好了吗?”

“我可以说我没有准备好吗?”

犹如音乐剧指挥家那样挥动着双手,伶梦口中念念有词,指挥着“花者”向我们发起进攻。

“来吧!”

似乎是不想要猎物被一击致命,伶梦试探性地指挥一只“花者”朝我袭来。我双手紧握手中的棒球棒,使出了我所有力量狠狠地朝着怪物的花状头部击打。一声清脆的”啪“声下,”花者“应声倒地。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感觉自己所杀死的不是怪物,而是人类。棒球棒敲打在”花者“身上所喷溅出来的绿红色粘液沾到我的衣服上,恶臭味让我感到恶心。

“齁,不错嘛,动作十分干净利落,但也仅仅是徒劳!”

“吼吼吼!”

(可恶,看来就像是咏馨说的那样,除非心脏受到攻击,不然它们就会像是不倒翁那样,倒下了很快又会站起来。)

方才被我击倒在地的“花者”缓缓地站起身,对我发出了嘶吼声,似乎在对我刚刚那不痛不痒的攻击表示蔑视。尽管花状头部上可以明显地看到了凹陷下去的棒球棒打击面,但完全对它没有影响。

伶梦仿佛是芭蕾舞者那样,在远处肆意走动挥舞着双臂指挥着“花者“的进攻节奏。这还没消停,普兰帝亚虽然不像”花者“那样可以随意走动,但为数不少的触手也在猎杀着我们俩,寻找着机会撕碎我们。”

“普兰帝亚,汝是那么令人痴迷,那么令人陶醉其中啊!”

“啪!”

“拓真,你的右边!”

我躲过从我背后偷袭而来的“花者”,毫不犹豫地朝着头部狠狠地砸下去,在我还没来得及补上第二次打击,另一只“花者”从我左侧袭来。我们俩互相照应着彼此,艰难地躲着“花者”的围攻同时给予怪物打击,但我们心里都知道这其实并没什么用。与其说是打死它们,我们做的,仅仅是把怪物们犹如字面那样打倒在地而已。

“曼翠,蹲下!”

在及时提醒和快速反应下,从曼翠正后方偷袭而来的“花者”并没能得逞。我抓过那怪物的手臂,模仿着摔跤节目里的选手那样使出过肩摔将“花者”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拓真!”

“怎么了曼。。。可恶,这个触手!”

不知从何处偷袭而来的触手让我反应不及而失去重心跌坐在地面上,手中的球棒也跌落在一旁。我双手抓紧袭来的触手,不让口器接近我,但和野蛮的触手相比,我的力量是那么地不值得一提。

“拓真,再坚持多一下!我这就来!”

用着撬棍抵着“花者”的进攻后一把推开它,曼翠朝我这里跑来,两人抓着触手,尽可能地将触手往我的脸挪开。触手最终没能得逞,被我们俩奋力一推,口器撞上了一旁的“花者”。尖锐的口器紧咬着“花者”不放,啃咬着怪物的肉体。

“吼吼吼。。。普兰帝亚。。。”

被口器紧咬着一阵子后,“花者”发出了怒吼声后,浑身瘫软,就像是失去知觉那样被触手抬到半空中肆意挥动着,从触手那可以看到有什么东西似乎被触手从“花者”体内被普兰帝亚吸走。

仔细一看,从普兰帝亚躯体向外生长的数条触手不断从周围的“花者“身上吸收着什么,就好像是植物的根部从泥土里吸收着成长所需养分,被口器吮吸着的“花者”躯体也从一开始的红润饱满渐渐地变得凋零,没了动静,被触手送去树干中央的嘴部啃食掉。此时,从“花者”身上吸收了许多营养的普兰帝亚的身躯也发生了变化,树枝处渐渐长出了许多淡粉色的花苞还有更多的淡粉色叶子。同时,触手也没闲着,不断在狩猎着周围的“花者”寻找营养。

“很好,很好,再多一阵子,普兰帝亚的最终形态,即将降临!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多年了,这就是我最想要看见的画面!哈哈哈!”

随着越来越多的养分输送进身躯,普兰帝亚也变得更加猩红,身躯也比刚刚大了一点。似乎是受到了普兰帝亚的影响,周遭怪物的进攻频率也变快,倒地的“花者”也比刚刚更快地再次站立起来。

“曼翠,我头好痛,为什么。。。”

“拓真,我也是,突然觉得好累,好痛。。。”

普兰帝亚的花苞绽放,但取代花蕾的是一张张面部扭曲的人脸,扭曲的血肉堆砌一块,有些甚至都无法辨认得到人脸的轮廓。绽放的“花朵”朝着大气吐出来许多孢子和孢子胶囊,这种孢子正是使一个正常人转变成“花者“的罪魁祸首,也是这一切的开端。

突然,普兰帝亚树干中央,我们三个朋友的脸庞,眼睛突然张开,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趴在地面的我们看。

“好痛苦。。。为什么。。。我不想死。。。“

“曼翠。。。我很怕。。。来救我。。。一起。。。加入。。。”

“不要撕开我的大肠。。。为什么不来救我。。。”

烙印在普兰帝亚树干的哲俊,靖柏还有铭轲脸庞不断在和我们诉说着死前所受到的痛苦和折磨,语调中充满各种不甘和怨气。在种种言语的蛊惑下,我和曼翠两人头痛欲裂,浑身乏力,跪躺在地面。望着眼前的球棒,距离是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想伸手去捉却连一点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看来,我们注定是要死在这里了。。。)

我和曼翠两人盯着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不甘,但也渐渐释怀,周围“花者”的吵杂声渐渐地淹没了我们两人。我伸手向曼翠靠过去,想要握着曼翠的手,感受着生前最后的温暖。

(曼翠。。。我喜。。。)

“噼啪!”

“吼吼吼。。。痛。。。热。。。”

“噼啪!”

朦胧中,我隐约看见前方燃起了火焰,吞噬着前方的“花者”。火焰从“花者”的脚底往上烧,“花者”不断向四周乱跑,身上的火焰沾到其他的“花者”形成连锁反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丢燃烧瓶?”

“拓真,曼翠,就是现在!”

顷刻间,刚刚普兰帝亚的蛊惑对我们的影响渐渐退去,头也没这么痛了。我搀扶着一旁的曼翠起身,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不敢置信。惜柔和碧彤两人从教学楼上往下扔下燃烧瓶,碎裂的瓶身在落地处燃烧起来,有些“花者”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焰燃烧着,躲闪不及,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而那些没被燃烧瓶击中的“花者”纷纷远离火焰,也正是这些火焰将我们和“花者”隔开,形成安全屏障。

看着熟悉的朋友还活得好好的,曼翠不自觉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我说,有什么好哭的,是不是忘记了我?”

我和曼翠两人往后看,颜枫两手握着未点燃的燃烧瓶走向我们。

“可恶,你们这些该死的蝼蚁!咏馨,我刚刚不是叫妳把他们给杀。。。“

“咔滋!”

在伶梦还没搞清楚状况下,一把刀子径直插入她的腹部,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痛苦地抚摸着腹部,半跪在地面。伶梦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将刀子刺入她腹部的人。

“咏馨。。。我这么信任妳。。。为什么。。。这么对我。。。可恶!”

一瞬间,伶梦从黑袍中拿出一把刺刀朝着咏馨心脏处刺过去。虽然没有直接命中心脏处,但也算得上是致命一击。咏馨倒在地面,眼神惊慌地看着以为自己的一击而彻底倒下的伶梦再次站起来,微弱地伸手想要抓着伶梦,但一切都是徒劳。随着出血量增加,咏馨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哈哈哈!狗始终都是狗,是绝对不能忤逆主人的绝对命令!等待着叛徒和逆犬的只有死亡这一条路!背叛了樱逝教,等待着妳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轮回,在每一次的轮回中不断重复这一刻的痛苦吧!可恶。。。好痛。。。”

伶梦腹部的伤口不断往下滴落鲜血,喘着粗气,唾液从嘴角滴落,疼痛感让她无暇指挥着“花者”们的进攻,勉强撑着身子保持平衡,而失去了伶梦作为中序总指挥的“花者”们陷入了混乱,各自为战,但它们还是靠着数量上的优势不断纠缠着我们。

“是时候结束一切了,伶梦!”

知道了擒贼先擒王这老道理,我们几人用着手中的武器推开了挡路的“花者”们,跑向伶梦。

怒火,愤怒,愤慨和对无法保护已死朋友的愧疚感充斥着全身上下,热血驱使着我举起手中的球棒,有如进入无人之地般,目标清晰,朝着惊恐未定的伶梦跑去。此时此刻就是伶梦脆弱的时候,也是彻底铲除掉她的最好时机。只有将伶梦的脑袋狠狠地砸碎,才是对这里,以及所有因为她而死去的人唯一的救赎!

“咔!”

“你们,不能再向前一步。伶梦特使,这里交给我们,快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

挡在我们和伶梦之间的,是伶梦的两个得力助手,希霜和芯慧,为伶梦争取了时间。

“很好,不愧是对我绝对忠诚的信徒。。。好痛。。。记着,妳们眼前的人试图摧毁掉属于我们这狭小的生存空间,试图玷污我们的净土,将世俗浩劫带来属于我们的应许之地,对这些侵略者不要抱着任何容忍和怜悯,将他们彻底从这里清除掉!”

说完,伶梦捂着腹部的伤口,抱着踉跄的步伐,在一些“花者”的掩护下朝着身后的教学主楼走去,期间还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数次半跪在地面上。

“就让我们俩做你的对手,任何试图摧毁樱逝教的人都将凋零在此,化作尘埃。现在,让你们见识属于樱花的神秘和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