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不像其他中小型門派，每個宗門弟子的榮譽感更高。

因此令狐歌掌門一聲令下之後，所有地境人境弟子紛紛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硬攻莫嶺。

而一眾天境武者也瞬間轉移目標，以少數人犧牲自己為代價，要把莫嶺斬殺當場。

問題是，他們的想法能不能實現？

“輕身丹！”

莫嶺吃下了能夠提升靈活度和速度的丹藥，往地境和人境弟子人群中衝進去。

“讓開！”

天境武者大喝，但只要莫嶺一靠近，所有地境和人境武者立刻沾上毒氣，雙腿一軟便開始嘔吐，根本挪不動身子。

等到天境武者好不容易閃避過自己的弟子以後，莫嶺已經站到某一棟建築物上面，一顆子彈一顆子彈朝天境武者打來。

“啊啊啊啊！可惡！！！！！”

天境武者異常難受。

同時背後的施寧也已經追了上來，原本攔截施寧的5人已經遍體鱗傷，其他人還在調息，根本無法參戰。

人境地境武者就更別說了，他們根本抵擋不住莫嶺的毒氣攻擊，全程除了嘔吐之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或許嘔吐物能夠引起莫嶺噁心？

這也完全不可能。

10年前星落的時候走火入魔的人極多，許多倖存者被逼要親手把這些失去理智的人們殺死。

尤其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裡，就是沒親自殺人，見到殘忍血腥的屍體而嘔吐的人大有人在。

一點點嘔吐物？

不會對莫嶺造成任何困擾。

不過，莫嶺仔細一看。

滿地的嘔吐物似乎對天境武者造成了一些影響。

武林中見慣了廝殺，10年前沒有吐得那麼稀里嘩啦的人。

更何況現在華山派還活著的天境武者，都是那些閉關多時的老怪物，平時各種臟活累活都不是他們在做。

現在看到滿地的嘔吐物反倒被噁心得束手束腳的。

“天啊！天境武者，鎮守宗門的強者竟然因為一些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嘔吐物限制了發揮？”

看著天境武者們帥氣又小心地施展輕功，在各種嘔吐物上飛來飛去，莫嶺莫名想笑。

相比之下，他們的對手就沒這麼講究了。

踏！

施寧一腳踩在嘔吐物上面，手上的劍奮力刺出。

犀利的攻擊帶起骯髒的飛沫，華山派不知名的天境武者動作一頓，手差點被施寧削掉。

沒人想到，嘔吐物竟然會成了施寧的另一大戰力。

很快，眾人便發現根本無法暫時把施寧放在一邊，先去處理莫嶺。

兩廂比較，還是施寧造成的殺傷力更大，大得眾人無法忽視，只能盡力把對方斬殺。

可是莫嶺的騷擾也讓人非常受不了，尤其是莫嶺看無人能抓住自己，直接跳到會客大廳的房頂上開始嘲諷。

“還以為武者有多強，結果除了武者自己之外誰都打不過。”

“連個解毒師都沒有嗎？丹藥師呢？還是水平太低根本解不了我的毒？”

“蛤？說我用槍械卑鄙？你們滅殺普通人的時候就不卑鄙？”

“知道了知道了，武者用暗器是堂堂正正，普通人用槍械就是卑鄙。反正就得按照你們的規矩讓你們贏，不然一切都是邪魔歪道。”

“這麼厲害咋不上天？全體武者飛升月樹仙境啊！怎麼10年過去了一個飛升的都沒有？”

“我是普通人，施寧是普通人，連普通人都打不贏的修仙者，也只有嘴巴硬了。”

每一句嘲諷都是武者的軟肋，說得華山派武者滿臉通紅，卻又無可奈何。

而且莫嶺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一直在放冷槍對天境武者進行騷擾，有好幾人差點被莫嶺搞得岔氣而走火入魔。

漸漸地，施寧奪回了主動權，開始向所有天境武者逼迫。

”啊！”

很快，又一個武者死在施寧的冰語之下。

“啊！”

“啊！”

“啊！”

彷彿武者的防線被一次擊潰，大家的內力被凍結，體力被耗盡之後，每一個人都抵擋不住施寧的攻勢，越來越多人慘死在施寧的劍下。

地境、人境武者更是早已失去了鬥志，他們拖著軟趴趴的身體遠離莫嶺，有些沒中毒的人也進入秘道逃走，華山派人數眾多，施寧已經沒有辦法一個一個去把他們抓回來了。

莫嶺則接替了施寧的工作，專門瞄準地境武者進行攻擊，一槍斃命。

只要能殺光天境、重創地境，這些殘存的武者就算有報仇的心，也難有成果。

或許要跟施寧一樣，再修煉個10年。那時候的施寧和莫嶺，實力都不知道高到什麼程度了。九仙門可不像武林，不會固步自封，自以為天下無敵。

最後，施寧留下了5位天境武者。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們輸了就輸了，大不了一死！”

剛剛接任掌門之位沒多久的令狐歌，此刻硬氣地站在施寧面前，仍想抵抗。

“慢點再殺，我有問題想問你們。”

施寧說。

5位天境武者一愣，不太明白施寧的操作。

“你們知不知道，我師父死在哪裡？”

施寧開口問出了這一個問題之後，一眾武者才恍然大悟，同時也才想起了施寧滅宗的舉動，根本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強大，也不是為了掠奪武林資源。

她只是為了師父報仇而已。

想到此處，所有武者都感到了慚愧。

真正的慚愧！

他們已經多久沒有這種快意恩仇，不顧利益，只談俠義和道義的活著了？

到底是施寧毀了武林？還是武林早已毀滅？

5位天境武者苦笑。

“我們不知道。”

還是華山派新任掌門令狐歌回答。

“我們有派出圍攻團，但是全部在最後一場戰役被一劍大師殺死，那一場戰役只剩下少林派方丈和衡山劍派掌門逃脫，只有他們才知道妳師父死在哪裡。”

施寧點點頭，並沒有驗證華山派門人說的話是否屬實。

反正都免不了一死，他們想說實話或者謊話，都是生命中的最後一句話了。

手起劍落，華山派天境武者全死，華山派覆滅。

～～～～～～作者的話～～～～～～

最近靈感都從奇奇怪怪的地方來，比如嘔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