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甸篇 • 墨沉渝的成人礼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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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渝的成人礼其实办得也没多大,人基本还是墨家的几个,这也代表着,墨沉渝要用的是冠了,不能红发带随便一束。
墨沉舟去找了薰羽坊(没错,是陶玖开在怀甸薰羽坊),然后请陶玖教一下上面的花纹怎么雕什么的,陶玖对此表示:你为什么不干脆缝衣服?
可墨沉舟那时候刚刚学,看一下宫宁雪的靠垫就知道了,线已经脱了几根,宫宁雪自己补回了针脚。
所以,缝衣服这事情行不通,墨沉舟果断之放弃了。
陶玖咆哮:难道你雕刻就行吗!
好像也是这个理。
墨沉舟悲伤的,痛苦的……寻了一个铁匠。
最后陶玖一怒之下把她拉了回去,无可奈何的教起她来。
“这边!别走神了!”
啊哟,还在生气。
“好啦,陶公子就别生气了,小心伤了身体。”
陶玖送她一个白眼,“别拖陶某的时间,你的成果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自然是要的。”墨沉舟吓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前世墨沉舟也是学过的,可惜出了一点“意外”,和铁匠学的那一次学废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还是有一点点的基础在身上的,也就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但这技艺生疏多了,那种磨刀的活儿问题不大,这小巧的东西,一来她眼力不好,二来手会抖个不停。
就这样,墨沉舟和陶玖学习了五个月的时间,然而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手不稳雕一个丟一个,悲哀。
听说还是秦管家让陶玖教的呢,看陶玖生无可恋的样子真不错。
“兄长,舟儿雕的也不成样子……”
“没关系,你的心意重要多了。”墨沉渝摸了摸她的头。
照理说,发冠应该是家中长辈发下去的,家中长辈也没了,那只好用墨沉舟这个与墨沉渝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来替了。
“今晚可以一并尝了秦叔的长寿面。”墨沉渝对此十分怀念。
之前在长安县,他的大舅杜知县亲手做的那个味道,他一个习惯在战场打滚,对食物没有什么评价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那叫一个黑暗。
这长寿面呢,只能在庆生辰的时候吃,其他时候秦管家是不会做的,哪怕墨沉渝上了战场他也不补回去。
美名其曰:比较有纪念性。
“秦叔,爹爹应该很喜欢你做的长寿面吧?看得舟儿都馋了。”墨沉舟眼巴巴的看着秦管家。
“好啦,你生辰差不多要到了,还愁吃上不吗?”秦管家笑咪咪的拍了拍她的头。
“唔……”墨沉舟只好缩在一边。
“如果真要说的话,你父亲应该更喜欢你母亲做的吧?”秦管家承认自己的手艺很好,但好到人吃人爱还不至于。
“哦……那一定也很好吃吧?难道比秦叔做的还好吃?”墨沉舟没印象了,那时候还小,味道什么的不记得了。
“你还是去问少将军吧,反正我是没吃过。”秦管家耸了耸肩。
墨老将军压根不会分享好吗?看他护着面像护着什么宝一样,愣是一口也不让他吃。
墨沉渝不知道是回忆起什么,有点止不住自己的嘴角,努力的自我淡定。
“兄长,你怎么了?还有母亲做的面味道如何啊?好不好吃?”墨沉舟问道。
“母亲她……做的味道,似乎与大舅做的有几分相似……嗯,就是这样。”墨沉渝顿时失去了形容词。
啊这,难道又是一道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长寿面?
“什么样的?”秦管家没亲口吃过,也不知道杜知县做出来是什么味的。
“……”墨沉渝不懂要怎么回答秦管家这个该死的送命题。
“本来夫人已经答应下来了,结果老将军拼了命赶了过去阻止了,结果就没吃到了。”秦管家颇有感慨,太可惜了。
秦管家还不知道,墨老将军那是在拼了老命护着弱小无助的他啊!事实证明,贪一时口快不是什么好事。
真是令人感动。
“母亲也去世了,无论如何也是吃不到了。”墨沉渝难得如此煽情。
“好啦兄长,你过生辰也没必要过得那么伤感的,不是还有舟儿吗?”墨沉舟都快忘个一干二净了,当下好好珍惜嘛,沉浸回忆。
“算了,说得也是。”墨沉渝想着也是, 反正自己身边还有墨沉舟陪着,自己也不会孤独寂寞。
……
是夜,墨沉渝没那么排斥宫宁雪了,也把她拉过来庆祝,宫宁雪也照例送来了一份礼物。
是一件暗红色的外衣,边缘以金线来渡,暗红色本就沉,一般的颜色衬不上。
“你量过尺寸吗?”墨沉渝在衣服上来摸着摸着,意外的手感不错。
这是个好问题。
“这个是……问过给少将军制过成衣的店铺才得知的尺寸,希望少将军别生气才是……”宫宁雪还是扭扭捏捏的。
“没事,一片冰心在玉壶嘛。”墨沉渝心情好,语出惊人:“公主殿下一同坐吧,舟儿也会一问过来。”
“多谢少将军。”宫宁雪有些高兴。
墨沉舟一起来过来了,主要聊闲话家常,尬聊着尬聊着,墨沉舟睡着了。
墨沉渝摸了摸墨沉舟的头,去熄了几盏灯,而宫宁雪不知为何有些伤感的问道:“少将军,你喝酒吗?”
墨沉渝看了一眼睡得天昏地暗的墨沉舟,摇了摇头:“不喝。”
“是吗?真的太可惜了。”宫宁雪笑了笑,为自己斟了酒,冰凉的液体混着火辣,仿佛要烧了喉头一样。
“……公主殿下?”墨沉渝有些奇怪,宫宁雪好好的,今天抽的是什么风?
“没什么……”宫宁雪得体一笑,依然是那挥之不去的端庄:“如果醉了可以逃过现实,也好,甚好。”
“醉酒伤身,你才十六,不好。”墨沉渝到底还是蹙了蹙眉,劝你别快乐到酒精中毒啊。
“原来你也记得我已经十六了吗?”宫宁雪微醺的扶着桌角:“酒也喝了,舟儿也睡了,我该回去了,告辞。”
宫宁雪发生了什么事?心情不好吗?
墨沉渝看着那空杯子旋转个不停,最终还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