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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033.苏碧痕的美德(H)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7日 上午10:45    总字数: 5048

  天蒙蒙亮,窗外有几个大汉叫嚣、骂喊的声音,姚双凤被吵醒。苏碧痕也被吵醒了。

  「现在天亮了,可以下床了吗?」她见苏碧痕点点头,就披上衣袍,走到窗边推开往外看。

  苏碧痕跟在她身后,披着外袍包着她。

  窗户推开后,叫骂声更清楚了:「赶快带回去,后天就要上台了!」

  「不!不要抓我,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们真的不是罪人,爹爹是被栽赃的!」一个清脆凄婉的声音哀求。

  「别跟他废话,让他逃了,我们都得遭罪。」

  「啊!啊!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回去!」一个白发的少年被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抓住了,他仰跪在地上,唇色很淡,眼尾哭红,奋力想挣脱汉子的铁腕。

  「闭嘴!」一个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

  那掌打得很重,少年的发髻都被打散,白长大波浪的卷发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扇形。

  旁边的大老粗,伸出肥手一揪一卷,少年的白发被他凌乱的缠在手上。

  「下手太重了,会影响卖价!」

  「反正还有另一个呢!两个长一样,这又不是不会好。」

  他们拿了一支棍子,将那少年双手双脚吊挂绑在棍子上,就抬走了。

  少年仍然不断挣扎,但无论他如何扭动,都只是在棍子上晃荡。

  姚双凤看得傻眼,这要是搁现代,当街掳人可是要马上拿起手机录像直播报警处理的呀!但这里是古代异世界,是有奴隶制度的,若那少年是别人的奴隶,她也无从置喙。

  那群吵吵嚷嚷的人走远了,背后的苏碧痕伸手拉上窗户:「怎么了?嗯?」双手披着外袍笼罩着她,感觉很是温暖。

  姚双凤闷闷的,过了半晌,她说:「没什么……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有些不适应……」

  「妻主可要赎他?」

  姚双凤讶异,转头看向苏碧痕。

  「那应该是花街的出逃伎子,看样子很不情愿沦落在烟花之地,正好家里也还欠人,妻主想买也是可行的。」

  「……买?」姚双凤疑惑。

  「是呀!方才不是听说后天要上台吗?应当就是上台拍卖了,初夜通常售价较高,等破处以后,赎身的价格就便宜些了。只是若要纳入房中,还是处子为佳。」

  姚双凤听着苏碧痕认真的说着买卖人口这件事情,转过身来面对他。

  苏碧痕将自己衣袍合拢在姚双凤的后颈,确保她不会着凉;另一手将她的腰揽向自己,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尊弼国的女人至少都有三夫四侍的,妻主正夫登记为胡大哥,但现在也只有我一个夫侍,还欠两个侧夫和三个夫侍呢!那陆武我看不是个会伺候人的,而且木讷无情趣;初四虽个性欢脱,从小在您左右,但若是收为夫侍,到时候仍是要招新通房的,还不如熟悉的好使;何况他没有贞操锁,也没有身份,无法在官府登记为夫侍。妻主不如多收几人进家中,先干活一阵,以后再视情况抬为夫侍。」

  姚双凤觉得这信息量有点大啊!而且你说的”干活”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别的涵义?

  「等等,一个一个来,你刚刚说初四没有身份?那当初我们怎么进的城?」

  「当时车上有妻主在呢!初四就是妻主的财物,财物当然不需身分竹碟。何况初四特征明显,非通缉犯,又有女人带着,城卫都会放行。」

  「那初四这几日出城捕猎,没有我跟着,他如何进出的?」

  「这……他可能是越过城墙出入的吧?有次我刚好路过城墙边,撞见他背着一麻袋猎物,落在我眼前,之后就一起回来了。」

  「呃……那三夫四侍是怎么回事?」

  苏碧痕眼带宠溺的看着她:「在山上木屋那会儿,我还当妻主说笑,后来方知妻主伤过脑子,很多事情不清楚。」他揉揉她的脑袋瓜,继续说:「阴衰阳盛已逾千年,为了让大部分男子能有依归,官府规定了每名女子在三十岁以前,都需有三夫四侍,若不足额,会由官府发配官奴。」

  「为何是三十岁?若女人的责任是开枝散叶,不是越早生子越好吗?」

  「那是因为官奴通常身家不清白,多为鳏夫或无母男子;何况我们以女为尊,若给妙龄少女发配一个比她父亲还大的鳏夫,导致她对房事却步,就本末倒置了。再说良家子数量也不少,一般人家多半自己收纳夫侍,甚少由官府发配。」

  姚双凤正在消化苏碧痕给的大量信息,又听他接着说:

  「方才那少年,身姿窈窕、性情忠烈,又生得花容玉貌,妻主带出门也不会遭人笑话。」

  听到这姚双凤就敏感了,她感觉苏碧痕又在自贬,于是说:「我带你出门也不会遭人笑话。何况纳人入我房中,你真的开心吗?」

  苏碧痕用一个深吻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边吻边将她向后推,她的背抵靠在窗边柱子上,苏碧痕勾起她一只腿,微蹲下身子,手扶着硬挺的肉棒代替手指,探寻她的蜜径深幽。

  姚双凤对苏碧痕的上下其手,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舒服” 因此她毫不抗拒这突如其来的愉悦,在苏碧痕捣弄得湿滑、终于插进去之后,她更是坐上云霄飞车般爽快。

  苏碧痕勾起她第二只腿,让她背抵着墙,又将她抱高了点,自己也站直身体入她。

  这个姿势对于挤压特别不能忍,姚双凤的躯体随着苏碧痕的肏干溢出声声吟哦,但白日宣淫什么的,姚双凤觉得有点羞,而且还在窗边,她伸手摀住自己的口,希望闷哼的声音不会传得太远。

  苏碧痕看着姚双凤这般忘情的模样,她全身依托着他,他勾着她的两腿,似乎在用下身肉棒一次次将她钉在墙上,他得好好干,以免娇弱的妻主滑落下去了。

  摀住自己嘴的姚双凤,微睁开眼,就看见苏碧痕沉溺于她的神情,几缕额发散落于他脸前,不断晃动,显得他特别卖力猛干,姚双凤一个激凌,感觉要到了,向前攀住苏碧痕,一手绕过他的脖子,将食指弯曲塞入自己嘴中咬住,双腿也夹着苏碧痕身侧,就这样迎来了今晨的第一波高潮。

  然而苏碧痕还没结束,就这样顺势抱着她,在她享受余韵时,慢慢地边走、边顶,保持下身的接合,温柔的将她放到了床上,伏下身与她接吻,下身仍缓慢推进,

  接着又揉她的胸、吸她的奶;

  将她弯曲的双腿压缩在身前,整个人抱着她全部,下体不断狂推猛送。

  不知过了多久,姚双凤又被大龟头搔刮到了高潮,苏碧痕从她身上撤出时,她全身瘫软无力,微喘着气、冒着汗、眼神迷蒙。

  苏碧痕拿小帕巾捂住姚双凤的下体,边搂着她边说:

  「碧痕深知妻主对我的看重,昨日我曾立誓,不犯七出,自然也不因嫉妒而折损妻主的福份。遴选良夫美侍,本该是正夫的职责,然胡大哥不在妻主身边,妻主可会怪碧痕僭越?」

  姚双凤看着他:「那你来做侧夫吧?」侧夫感觉比夫侍地位要高呀?

  「不可,侧夫必须是家大业大或是携带丰厚嫁妆,能给妻主大量实质帮助的男儿家。碧痕自知无家世背景,能给妻主荫泽有限,若是占了侧夫名额,对妻主将来纳侧夫有不良影响,比碧痕家世或财力要好的男子,就不愿嫁给妻主了。」

  「昨日我们才正式圆房,今日你就劝我纳夫侍,你不想独占我多些日子吗?」姚双凤略抱期待的问,都不吃醋感觉不被重视呀?

  听到这话,苏碧痕就哭了。

  「碧痕……能有妻主已是万幸,何况还能遇到天下最好的妻主……专宠一人什么的,碧痕想都不敢想。你瞧,我们才圆房,隔日就见着了如花似玉的美少年,这不就是老天在提醒碧痕不要过于贪心了吗?」

  “原来他也不是百分百乐意的,只是世俗礼教让他不得不如此”思及此,姚双凤心里平衡了一些,原来她没有被当成生子工具或逃避用的好户籍,她还是被苏碧痕爱着的。

  「那好,以后要进家里的人,都让你来遴选,每有新人要进房,都让你们全数同意,大家可以和睦相处的再做一家人,好吗?」若在这古代世界大家都身不由己,起码她可以让身边的人,尽可能过得自在快乐些。

  苏碧痕听完她的话,抱紧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着:「妻主真好……碧痕没有跟错人……」之类的话,直到天光大亮,他才起身去准备饭食,而初四也早就烧好热水,等着伺候姚双凤洗浴了。

  *

  当天下午,苏碧痕梳着垂髻,与姚双凤去县衙,将陆武的卖身契正式办理过户。

  垂髻让苏碧痕看起来多了一分温婉的味道,果然是适合已婚男子的发式。没看过苏碧痕这种模样的姚双凤,眼睛常常盯在他脸上就忘了挪开,而苏碧痕也含羞带怯的直望向她。

  两人一路上牵着手,走得很慢,明显看起来就是新婚夫妇的样子。

  事情办完,刚出县衙门口,就见熟悉的宝蓝色马车经过。

  「欸、夏少主!夏少主!」姚双凤连忙追了上去并出声大喊。

  宝蓝色马车掀开窗帘,夏少主露出了一张脸:「哟!这不是姚夫人吗?真巧啊!」

  「夏少主……」姚双凤喘了口气:「可否借一步说话?」

  夏少主看了眼车内,朝姚双凤笑了笑,就放下窗帘,掀开马车前方的布帘,跳下车与她到街边说话。

  「是这样的……夏少主您是花街常客吧?」

  夏少主挑了挑眉,看了姚双凤身后的苏碧痕,露出”我懂我懂”的笑容:「你家夫郎食补太过神效,想试试一夜御七夫吗?这问我就对了,金枪不倒的伎子:抱树阁有三名、赏菊馆有一名、扶柳院有两名后起之秀……」

  姚双凤听傻了,这也太专业,简直如数家珍,她脑浆是洨做的吗?

  「不是不是,就是想打听一下,是否知道哪间……商号,后天有拍卖白发的少年呢?」

  听到这,夏少主又笑了:「哈哈哈!原来姚夫人好这口吗?嗯……」她又瞧了苏碧痕一眼:「这厮的确是黑了些,我今天正好也要去花街,便帮姚夫人打探打探,若有消息,明日登门告知。」

  「如此便多谢夏少主了,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呢?」

  「我从没去过花街,不知能否麻烦夏少主,带我同行呢?」

  「哈哈哈!那有什么问题!带姐妹去见世面什么的,这种事我最喜欢了,行!」

  「谢谢夏少主,若有打听到白发少年的消息,就有劳少主了。」

  「哎~今天也行呀!」

  「今天?」

  「对呀!我不说我今天要去花街呢!一起呀!还可以顺道把你夫郎捎回家呢!」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夏少主拉着姚双凤的手,走向马车,车夫利索的趴伏在地上,夏少主踩着他上车后,对姚双凤伸出手。

  姚双凤看着跪趴在眼前的车夫,迟迟不敢行动,反而是苏碧痕一把将她抱起,托上了马车,她又被夏少主牵起进了车厢。

  车帘掀开,里面坐着的是之前那白面书生,似乎是叫做十一,不过他双颊微红,嘴唇湿润,眼神闪烁,令人不禁猜想:方才车内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夏少主带着奇怪的笑容瞥了他一眼,转头对姚双凤说:「姚夫人……我们既是一同前去花街的交情……不知可否唤你一声姚妹?」

  「好呀!还请夏少主多多关照。」姚双凤入乡随俗。

  「呵呵呵!呵呵!咱们相逢这么多次,真的是很有缘份,我叫夏景,本来有个姊姊叫夏溪,我一直很喜欢当姐姐呢!你以后叫我景姐便好。」

  「本来……?」

  夏少主的眼神飘向远方:「嗯……我亲姊姊大我八岁,在我八岁那年,过世了……」

  「喔……抱歉让你想起伤心往事。」

  「没事儿、没事儿,都过这么久了,偶尔感伤罢了!……真怀念以前母亲叫唤我们夏溪夏景时的热闹……」

  姚双凤:「……您的母亲很喜欢溪景吗?」

  夏姐爽朗一笑:「是呀!母亲说姊姊和我都是去避暑别院时怀上的呢!母亲特别喜欢别院的溪边,觉得凉爽舒适。刚好又姓夏,就把我们取名夏溪、夏景了,其他兄弟名字可就没那么讲究了。」

  马车行到了家门口,夏景说会把姚双凤安然无恙的送回来,只是万一喝醉了,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侍仆在旁伺候比较方便。

  于是苏碧痕下了车,又让初四上了车,还塞了一迭银票到姚双凤手里:「不用省,我还会赚的,妻主尽管用,若有看上的就赎回来吧!」

  「齁~」夏景在旁边起哄:「真是懂事的夫郎啊!难怪每次见着妳都会带着他,啧啧啧、厨艺好又大度,贤夫啊!」

  姚双凤在马车上摸摸苏碧痕的脸:「我不会喝太多的,你也不用担心,若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吧!」姚双凤虽然没去过这个世界的花街,但对于现代的酒店应酬还是略知一二的,那些等着丈夫应酬回家的妻子们的心情,她大概可以猜到,所以就这样对苏碧痕说。

  没想到,开黄腔时,面不红气不喘的夏少主,听完姚双凤这席话后,竟然整个羞红了脸。等放下车帘,马车开始缓缓向前,夏景才开口:「……姚妹呀……妳可真是会撩汉。难道这是妳家传的驭夫之术?」

  姚双凤也没想那么多,对于这里的价值观还不是很了解,于是嘿嘿两声干笑带过。

  ※伎院抱树阁,里面的伎子都挑大根的。哪里大根,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