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恺和小恬就这样即兴到了花城。

联恺带小恬到花城著名的月湖旁边尝了当地有名的咖啡和包子。

”好吃吧？”联恺对小恬说：“美景配上美食，爽！”

小恬看着联恺这么惬意的样子，笑嘻嘻地说：“你没照顾BBC之前没少这样说走就走吧？”

“那是。”联恺得意地说完，若有所思又自信地说：“不要犹豫，想清楚了就去做，想多了就该害怕了。”

“害怕？”

“比如说，要是你刚刚多想一点，哎呀作业还没批改完，哎呀家里的地还没拖，那你是不是就不来了？”联恺试着说一些具体的例子。

小恬想了想，伸了一个懒腰，“也是。我可能宁愿在家睡觉。”

月湖旁有很多新人穿着婚纱在拍婚纱照，联恺有感而发：“像他们，再想多一点儿，就不结婚了。”

“当然是想清楚了，知道即将面对的挑战，还愿意结婚才会结婚啊。”小恬理所当然地说完，喝了一口咖啡。

“那不一定。”联恺不屑地笑着说：“认知和感受差的可不是一个层面。”

“听起来，你好像有故事啊。”小恬竟然有些好奇。

“都过去了。”联恺明显不想说。

既然联恺不想说，小恬也不愿意追问：“结婚有结婚的挑战，不结婚也有不结婚的烦恼，反正生活就是千难万难。”

“怎么？你不结婚的路上遇见什么困难？父母催婚？”联恺淡然地对小恬说：“生活是自己的，你管别人怎么说。”

“倒不是，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只是......”小恬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怕老无所依？怕孤单？”联恺猜完答案，突然笑着说：“没事，我五十年后还做你邻居。”

小恬笑了，问道：“吃完了早餐，要不去买回程机票？”

“急什么？我咖啡还没喝完呢。”联恺一边喝咖啡一边说：“喝完咖啡，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联恺带着小恬步行到附近一家婚纱店前，站在橱窗前看着婚纱，一边回忆一边对小恬说：“这家婚纱店开了好多年了，我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在这儿跟我求婚的。”

小恬一脸震惊地看着联恺，联恺轻轻地笑了，长舒一口气，才云淡风轻地说：“我拒绝了她。”

“为什么？”

“我不想结婚。”联恺仿佛想起二十年前的对白。

小恬看联恺的表情有些悲伤，就静静地陪着联恺站在婚纱店前。

过了好久，联恺才对小恬说：“我拒绝了她，我们就分手了，她大概一个月后闪婚，嫁了一个暗恋她很多年的男孩。男孩知道自己不是她真心想嫁的人，但是倒也不介意。”

小恬默默地听着，联恺欲言又止地说：“过了几年，她被家暴上了新闻。”

故事转折让小恬有点措不及防，联恺愧疚地说：“我当时看到新闻就想是不是我害了她。”

小恬缓缓地说：“我觉得，不是。你有权利拒绝。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当时虽然知道她的情况，但是不方便和她联系，可能怕她误会以为我还在意她，因为我当时已经不喜欢她了。我小妹也是她朋友，一直都有和她联系，所以我托我小妹联系上她，问她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她说她离婚了，想借了一笔钱说是要从新开始，数目挺大的，但是我当时没多想，也没多问就把钱打给小妹转借给她了，也许是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

“后来才知道她染上赌瘾，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那笔钱是用来还赌债的。”联恺说完，又感慨地说：“再后来，我听小妹说她在木城勾搭上了有妇之夫，当了小三，之后她就音讯全无了。”

“好曲折的故事。”小恬忍不住感叹，“你们在一起多少年啊？”

“三年。”联恺抱着手说道：“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完全没想过她后来会变得那么多。从一个我年轻时非常欣赏的女孩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只能说影响她的因素太多，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小恬总结道。

“所以啊，你学生的离开，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联恺铺垫了这么一圈，就是为了提醒小恬，“你要好好振作起来，未来还有很多学生需要你。”

小恬点头，轻轻地笑了。

“笑什么呢？我这些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关于我初恋的事，今天为了让你释怀算仗义了吧。”

“你初恋肯定很漂亮。”小恬又说：“一见钟情吧？”

“那倒不是，她追的我。”联恺不以为意地说：“老实说，她二十年前也没今天的你漂亮。这是实话。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小恬心里有些害羞，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开玩笑地说：“恺哥，你说得那么走心，我就当真啦。”

联恺这时候突然认真地说：“是真的，我第一眼就惊艳于你的美貌。”

小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联恺接着自然而然地说：“说实话，我可能是，对你一见钟情。”

小恬更惊讶了，联恺直白地说：“放心，我不会追你的。”

小恬还是接不上话，联恺笑了，“看把你吓的。别怕，我有自知之明，我并非良配，你值得非常好的人。除非......”

“除非?”小恬追问道。

“除非你也喜欢我。”联恺直球式地表白，“那我就大胆地追你了。”

小恬瞪大眼睛看着联恺，气氛有些尴尬。

“走啦，我又饿了，叫车带你去吃牛肉面。”

“不打算回家啊？”小恬觉得联恺太豁达了。

“干嘛这么早回家，这还没天黑呢。”联恺问小恬，“李老师周末还加班呢？”

“那倒没有，这两天就打算在家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