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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二回:(七)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5日 上午12:41    总字数: 1360

陈单还发掘到,张介冕的眼眸中多次与首桌黑衣人互有交流联系,不禁让他内心倒抽一口凉气。倘若这些怪招全是由黑衣人传承过来,那他们此行的目的实在太可怕了。不请自来必定有对千诗馆不利的意图,一众师弟功力未纯,恐怕并非他们的对手。

这时候包奋已从门外奔跑回来,却带来一道古怪的讯息,只听他说:“北大嗓左手捏住大把大把银子,右手倒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书写着几个红字:陈单见血小伤,三天复原,一赔三十。陈单大伤,见骨,血流半斗,养病三十日,一赔三百。”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赌法?姓张的这坏蛋又想玩什么花样?”郑濡雨左思右想总猜不透这赌局的重点。

“陈单小伤赔钱,大伤也赔钱,全没注明张庄家的在赌什么,又能赢得了什么。”聪明如老实额,他亦不解。

“这一回确有自打嘴巴的味道了,山人曾说‘凶兵’能斩首。”黄非红反应还算蛮快的,又让他找到新的论点:“接下来该推荐其余两件凶兵!它倒不会直接收拾人命,但间接地却可毁灭更多人命,你们信是不信?”

“老师,你讲的全属金玉良言,我那敢不信。”包奋从来都是唱红脸的。

“姓老的还是老规矩,信与不信两样参半。”老实额总把脸部涂上了白色。

“本姑娘才不信呢!什么女人的胸器啦!等下杀人,等一阵子又不能杀人,老家伙只会耍嘴皮罢了,全唬人的!”郑濡雨根本没得选择,她唯有唱不要脸了。

“最后两件凶兵呢?落在样貌吓死瘟神,声音响过雷神的北大嗓手中。”黄非红好像在自圆其说:“他左手掖满着万恶的银子,这是世间最大的凶兵,千百年来威力不减,不知杀毙掉多少条人命。”

“难道这凶器会比赌更为可怕?”郑濡雨有点儿不服气,她当然要反驳。

“照呀!这东西确实比赌更加可怕,试问世间上若无银子,谁个儿还想赶到赌坊去赌的呢?”黄非红这般话刚听起来好像有道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没道理。

“最后一道凶器呢?莫非就藏在北大嗓的肚子里头。”郑濡雨赌气地问。

“那面挂住北大嗓右手的木牌,写着触目惊心红字的那块,什么陈单大伤小伤赔多少钱的那一面牌子,那就是了。”黄师傅虽然自圆其说,却面不改色。

“好笑了,木牌都能当凶器,木牌能杀人吗?这牌子顶多只能当作广告去招徕生意,怎能算凶器的呢?”这一次终于轮到郑濡雨握住了一些把柄。

“老书本首先想道明白,该叫凶兵而非凶器,小妮子在颠倒是非,凶兵凶器都分不清楚,凶兵其实早挂在北大嗓手上。”黄非红还蛮能辩得:“而凶器却藏在你小妮子身上,最后那件凶兵呢!对我等皆是无效,因为它只针对陈单一个人罢了。”

钱财狼道张介冕此刻内心暗暗得意:“以前若想打败你太极剑,那纯粹只算是个梦想。经过庄家一般精心布置,梦想式终归达成理想式,如今万事俱备,不欠东风。”

张介冕身形微挫,想诱太极剑来攻,眼见陈单不懂得厉害,几乎就要上当。他忙挑动枪头往对方胸前点将过去。这里必须说明一下,‘点去’和‘刺出’这两种动作是有差别的,其中的确有攻和守的意味。

 ‘点去’乃三分攻七分守,不求有功,只重在后着。而‘刺出’多数武者会挑选在认定自己一击必中的时机,或者等对方没丝毫反扑力量之际,才会展露出来的。

陈单败过张介冕无数次,肯定不将他舞动的霸王金枪放在心上,手中长剑划作一个孤线向前摆动过去。连番削落对方金枪的棍身,岂知此刻,张介冕所使出的招式简直就变成了‘吟诗送箭’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