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8

系列第ㄧ部《馬來雲頂噬頭女篇》 • 第一章 妖霧中,雲頂噬頭女咬掉禽滑的頭?(1-1-6)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5日 上午2:23    总字数: 2041

  未久,冰冰涼涼的,有塊濕毛巾敷上我額頭,一睜眼果然看到一名印度籍清潔阿婆移開毛巾,說道:「小弟,十五分鐘後,寺廟就要關門。」我急忙跳起,到處觀望,轉經輪還是好好在那兒,咒文也妥妥地鑲在上,壓根底一片祥和寧靜,讓我頓感方才的事,簡直大夢一場。阿婆則腰間掛著長串鑰匙。

  沒有智慧巫女?

  我結巴問:「安緹,妳從樓梯間⋯⋯開門上來的?」阿婆抱怨:「小弟,是你把門鎖上嗎?這樣不行呦,這裡公共區嘛,大家都可以來的,鎖住了別人怎麼上來轉經輪。」我聽不進阿婆的嘮叨聒噪,趕忙衝到四樓靈光殿,竟無一人、寂靜異常。

  我慌張起來,又跑回頂樓,見阿婆踩進花園樹叢中撿垃圾,我略微失聲:「安緹,怎麼到處都沒人⋯⋯。」阿婆看看手錶:「哎呦,原來已經關門休息啦。好好好,我帶你搭電梯下去啊,再等我一下,我先把垃圾撿完。」

    阿婆撿垃圾時,頭頂某片特別肥厚的巨大葉片上,掉下隻色彩斑斕的毛蟲,我趕忙想為阿婆揮開,不料毛蟲竟主動彈飛。

    秒瞬興起念頭,我立馬單膝跪地,恭敬抱掌說道:「智慧巫女,我是墨薔家的墨薔淳,事出緊急,請求討教。」阿婆微笑:「通得過第一關轉經輪,看你通不通得過下一關阿難智慧海。」我抬眼朝向智慧巫女同時,萬佛閣竟地裂坍塌,我隨著無數碎片墜黑暗⋯⋯眼前一糊、撲通一聲⋯⋯沒!沒有!我沒有又昏!僅是眼前一片幽冥虛無。

    死鹹的海水灌入口鼻中,感覺有一絲血味,潛意識說明可能是身體持續下沉,氣壓導致心肺出血,便大驚而醒。

    我在海洋裡?

    非常普通的海洋景象。海水微濁,腳底是全然的黝黑,我和身邊幾隻海魚一同朝上游,頭頂透來微量光線,判斷可能午後一兩點。游至海面上,才發現不著邊際,我嘆氣自語:「管這裡是否阿難智慧海,又是轉經輪快跑,又是深海健泳,根本體力活兒,選鐵人三項?」無奈之餘,只得游起來。

    邊游邊掏口袋,還好溜溜球沒掉入海底。將溜溜球握在手心,我不時潛入水面下觀察有無鯊魚、鯨魚等大型魚游過,好學一下好萊塢電影,捆著牠們帶我游,省點氣力。果不多時,一隻約兩米長的鮪魚從下方游過,我心中大喜,輕巧地將溜溜球纏繞住魚身,終於可以鬆緩游累的肌肉。

    粗估游了有兩小時多,前方突現島嶼,我哈哈大笑,頗有諷刺意味:「喔?戲劇裡只要有島嶼出現,通常就是叫主角游上岸,然後和藏在島上的什麼人、什麼怪物打架,最後主角大勝,平安回歸自己原本生活。橋段雖然陽春,卻不可免俗,這是戲迷最愛的高潮。」等到鮪魚游至最靠近島岸時,我一翻身,躍水而出,順手將力大無比、正在爭扎的鮪魚連同拖上岸。

    「鮪魚哥,小弟本不該這麼忘恩負義,把你當哺哺船後,又把你做成生魚片,只是實在餓得受不了。念在『千年墨家鉅子令』寶物繞你身如此久的份上,本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麻煩你孤島酒肉香,岸有沙西米,提供有用之軀。」我使一招「春翟綻羽」,離肉分塊地把鮪魚哥變成現撈料理。

    恢復精力後,仔細觀望島嶼地勢,呈傾斜狀,唯我上岸一面地處低窪,乃平坦沙灘,則島心為密林,另三面走高坡,逐漸形成懸崖。「依照劇情發展,我應該朝密林深處走去,然後遇個險境,最後發生火山爆發或沉島之類,逃出。」我大笑,便大搖大擺走去。

    走了一小時多,密林盡頭並非如預料是荒廢古蹟或森林瀑布,怪異景色令我呆然:眼前是片浩瀚滾滾流沙地,洶湧的沙渦屏障著一座冰砌的佛教古刹。樓高七層、巍峨莊嚴,於炙陽下不僅未融,光線折射後,每層樓所雕飾的千百菩薩像,竟似搔首弄姿地跳動起來,瞧得我眼炫神亂,但這詭譎局面全比不過那八條樹圍粗的巨大鐵鍊來得奇,猶若栓牢古剎、生怕古剎馮虛御空飛去。

    八條巨大鐵鍊分散在七層樓,鐵鍊盡頭皆有一扇門,可進到樓層裡,換言之,八條巨大鐵鍊是擔任通往各樓層的八座橋。樓層間互不互通?我索性原定坐下來休息,這情形擺明:選擇不同的巨大鐵鍊過橋,進入不同的樓層,就會發生不同的境遇。

    「不管選哪個必定惡戰一場,得好好考慮考慮。」我仔細觀察八條巨大鐵鍊,它們的方位分佈很平均,搔了搔頭,我想到:為何古剎只有七層樓?八層樓才合理啊。看不出第八層樓是否掩埋於流沙中,但我確信八條巨大鐵鍊是按照八卦列位,乾、兌、離、震、坤、艮、坎、巽。

    「鐵鍊盡頭各有一扇門,會不會是八門呢⋯⋯。」如若比對八卦,則為開門、驚門、景門、傷門、死門、生門、休門、杜門。

    嗯?靈光乍湧我家名字:臭老爹墨薔焰、大老妖婆姐墨薔梢、小老妖婆姐墨薔銀、人稱極致媽寶墨薔淳,摳媽的名字不算在內,五行並俱,墨薔的「墨」含土;焰含火、梢含木、銀含金、淳含水──如此說來,屬水的門只有一個──休門坎。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身處阿難智慧海,我的推理邏輯智慧嗎?細究一番,推理動漫我從未猜中過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