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武温和地使用拇指抚摸她的手背，这一切发生的事件，从他首次得知吸血鬼的存在直到如今依旧和她并肩作战，是他一生里难以预料的事情。

谁会想过能和吸血鬼融洽相处，甚至活在一个屋檐下？

如果有诺贝尔奖是属于吸血鬼，柯灵熙会获得世上最善良最体贴的奖杯了。

柯灵熙依旧沉睡，如今能扣着她的手指，是最幸福的事了。

往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征武没发出任何声音，静静地善用这个时刻欣赏及分析柯灵熙的一切。

她的外在美和内在美。

可能外人会说征武就像个痴情的疯子，或像个猥琐的追踪者，他不在意自己会变成那两个，或变成比这两个选项来更严重的。只要能让柯灵熙保留在他的视线里，他会变成一切。

也不知是多久的时间锁着他的视线，直到柯灵熙的食指微微颤抖，紧接着她的手也跟随颤抖。

柯灵熙怎么了？！感觉冷吗？

征武紧握着她的手，希望如此会给予她一些温暖，暂停她的颤动。

他确实不知道吸血鬼是如何获得温暖或者他们会觉得冷吗？

毕竟她的感官肯定是比人类卓越，敏感很多。

征武的举动导致柯灵熙反应性地张开眼，深怕他身边有危险或者急需协助。

“对不起。”

柯灵熙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危机后便松下紧绷的脸色。

“灵熙？”

柯灵熙最终把视线落在征武的脸上，问道：“你刚刚抱歉什么？”

“我是不是导致你清醒了？对不起，我看到你的手颤抖，以为你感到寒冷或害怕。”

“我的手颤抖？” 柯灵熙疑惑地扬起眉毛，她的手竟然无缘无故颤抖了？

不是。

真正问题是为什么柯灵熙的手颤抖了？

“嗯。”

柯灵熙望着她和他的五指扣着，仍然想不透任何可能性。

是因为她的体内有冰力？

诶，对，冰力。她还不知道是何时拥有这股冰力的呢！

但，始终是没有答案的两个问号。

征武注视她深思的脸色，以拇指抚摸她的手背，问道：“什么事吗？”

柯灵熙微笑，摇摇头暗示他不必操心。征武转眼望向柯灵熙的黑翼，好奇地问道：“每个吸血鬼都有黑色翅膀？”

“不是。羽翼的颜色是靠修炼。新手吸血鬼会有白色的翅膀，纯白纯洁。过后不放弃修炼，就会有橙色，红色，粉红色，深蓝色，紫色，黑色，银色，金色。”

“各颜色代表着什么？”

“基本上没代表什么，这些是修炼的结果。”

征武反应性点点头，但依旧有成千上万的疑问旋绕着他的心灵及脑海。

“你有黑色羽翼，就代表会接近金色了，是这样吗？”

“金色的羽翼代表那个吸血鬼是克服了所有挑战及七情六欲。初代圣尊或许是金色了。”

“这么说，现任圣尊是银色？”

柯灵熙对他的疑问显得没一分厌烦，这些事对她来说，是基础知识；但对一个凡人，这些或许是全新的资料。

不曾被揭开的资料。

“不一定。现代圣尊还年轻，估计修炼的时间不久。所以我猜测，他是会在粉红，深蓝色或紫色之间。”

“哦，这样啊。”

“嗯，靠的是修炼时间，不是一个吸血鬼的辈分。”

“啊？怎么会这样？”

“有些吸血鬼可能是百年，可是如果他没修炼锻炼自己，估计就如新手吸血鬼罢了。就像我妈咪，她现在的羽翼颜色还没达到黑色。”

“哦。。。那。。。那位名叫鼎凡的吸血鬼呢？”

柯灵熙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脸颊，她与鼎凡的记忆被他的那一句疑问给浮现了。她咽下唾液，积极说道：“他啊。黑色。。。要接近银色了。”

“哇！那他肯定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修炼自己。”

“他是将军，变强是他的目的。唯有这样才能不忌惮敌军，保护好领域。”

“和保护你。”

柯灵熙淡淡一笑。没错，保护柯灵熙也是他的目标。。。

如果当时。。。不可以！不可以再想如果。鼎凡转世了，该是放下过去的遗憾了。

柯灵熙伸手抚摸颈部的项链图案，对他使出甜蜜的笑容。

鼎凡转世了，如今就是脸部与他相似的征武。

“谢谢你，征武。”

征武凝视她的笑容，心里想要呵护她的那种意志力越来越强烈。

天啊，她的笑容是一种疗愈。

上天啊，请保佑她，不管是什么危机，请。。。

保佑她。

为什么命运会这样玩弄身份？

她是吸血鬼，而他是凡人。

为什么让两个不同身份相遇了？

可恨的是，为什么会让他放下警惕，坠落她的爱河？相见的那一刻，他的心忘记了什么叫做旋律，什么叫做自控。

他的心从此。。。

因为她而疯狂了。

如果说野兽是难以温驯的动物，那他的心就是难以跨过柯灵熙的野兽。

丑陋的野兽？不是。

是温柔的野兽。那一个保护，守护着他的野兽。

不对，一个善良的她，不配称为野兽。

她是

黑翼天使。

专属的黑翼天使。

对，这个就是正确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