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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三十章:学贴贴!”
最后更新: 2025年7月20日 下午12:20    总字数: 6055

博古拉伯爵带着残兵败将回到自己的城堡,一路上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他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手中的酒杯被捏得咯吱作响,却迟迟没有饮下。小小八的出现,以及她那超乎想象的力量,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以为莉莉丝身边不过是些凡人,却没想到竟然藏着如此强大的机械生命。更让他恼火的是,那个狂妄的初初,竟然敢当众羞辱他,而他却无力反击。

“可恶!”博古拉伯爵低声咒骂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下个满月的家族会议,他必须给长老们一个交代,也必须向莉莉丝施压。可现在,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击败小小八,更别提那个深不可测的初初了。他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小小八挥舞真理之枪的场景,以及那铺天盖地的飞弹轰炸。那不是凡人能够拥有的力量,那简直是……神迹!

就在他烦恼之际,一个慵懒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哟,这不是尊贵的博古拉伯爵吗?怎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博古拉伯爵猛地一惊,手中的酒杯差点摔落在地。他霍然起身,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子,正慵懒地倚靠在他身后的壁炉旁,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的身姿曼妙,曲线玲珑,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身后,双眸如同深邃的夜空,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正是凯瑟琳!

“凯瑟琳!”博古拉伯爵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这个神秘的侄女竟然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城堡里,而且还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知道凯瑟琳自从在她父母死后便行踪不明,更知道她所代表的势力有多么危险。他与凯瑟琳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既利用她的力量,又警惕着她的目的。

凯瑟琳轻笑一声,缓缓走向博古拉伯爵,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韵律。她走到博古拉伯爵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胸口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看来,叔父大人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太顺心啊。这伤口……可是拜那位机械女仆所赐?”

博古拉伯爵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一把打开凯瑟琳的手,冷哼一声:“这不关你的事!”

“哦?是吗?”凯瑟琳毫不在意地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可是听说,伯爵大人最近被一个人类女人和她的机械仆从搞得焦头烂额呢。这可不像您博古拉伯爵的作风啊。”她语气轻佻,却字字戳中博古拉伯爵的痛处。

博古拉伯爵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他很快便压制下去。他知道,凯瑟琳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来帮助叔父大人解决烦恼的。”凯瑟琳笑得更加妩媚,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诱惑的光芒:“我能赐予叔父大人强大的力量,足以让您击败初初一行人,甚至……让您在血族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博古拉伯爵的瞳孔微微一缩,他当然知道凯瑟琳所说的“力量”意味着什么。那是魔女的力量,是禁忌的力量。他深知与魔女交易的代价,那往往是灵魂的堕落,以及永无止境的奴役。他虽然渴望力量,但却不愿意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博古拉伯爵冷声拒绝,他试图保持自己的理智。他知道,一旦接受了魔女的邀请,他将彻底沦为凯瑟琳的傀儡。

凯瑟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如同无底的深渊,散发出诡异的紫色光芒。她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无数星辰在旋转,又像是无数触手在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魅惑之力。

“魅惑之眼!”博古拉伯爵心中大骇,他试图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皮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根本无法合拢。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变得不受控制。他看到凯瑟琳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耳边传来阵阵低语,那是凯瑟琳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臣服吧……成为我的奴仆……你将获得无上的力量……你将拥有整个世界……”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但同时又有一种极致的愉悦感充斥着他的感官。他看到无数幻象在眼前闪过,他成为了血族的王者,他征服了整个大陆,他拥有了无尽的财富和权力。他沉浸在这些虚假的幻象之中,无法自拔。

“不……我不能……”博古拉伯爵的意识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试图抵抗这股强大的魅惑之力。然而,凯瑟琳的魅惑之眼,又岂是凡人能够抵抗的?

凯瑟琳的笑容变得更加妖媚,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博古拉伯爵的额头。刹那间,一股冰冷的能量瞬间涌入博古拉伯爵的脑海,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抵抗。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身体也变得僵硬。他成为了凯瑟琳的奴仆,一个被魔女彻底控制的傀儡。

凯瑟琳满意地收回手,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高傲的血族伯爵,此刻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她摆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知道,博古拉伯爵的加入,将为她的计划增添一份强大的助力。


另一边,阿玟的心情却复杂到了极点。小小八在城堡大门前的惊艳表现,以及初初那深不可测的实力,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功,在这些“非人”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渴望变得更强,强的让她不再惧怕世上的任何威胁,强的让她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事物。

然而,向初初俯首称师……这个念头本身就让她心绪翻腾,五味杂陈。初初其人,行事风格太过跳脱,言语间又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最令阿玟如坐针毡的,是初初投向她的目光。那目光并非纯粹的审视,更像一种带着玩味与探究的触摸,仿佛能轻易剥开她层层包裹的防备,直抵她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带着一种她无法理解、却本能感到危险与悸动的意味,每每让她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可对力量的渴求,最终压倒了所有的不安与抗拒。为了蜕变,她必须踏入这片未知的领域。

她站在初初的房门外,犹豫了许久。指尖几次抬起,又几次放下,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轻轻敲响了房门。

“咯吱——”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门扉开启的缝隙里,初初慵懒地倚着门框。一袭如水的墨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特有的纤细曲线。初初一头利落的深棕色短发,在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几缕不羁的发丝俏皮地搭在光洁的额角。她眼中那抹惯常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玩味笑意,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似乎加深了几分,唇角微勾:“哟,这不是我们的小阿玟吗?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难道是想我了?”

阿玟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强压下几乎要夺路而逃的冲动,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那细微的痛楚逼迫自己镇定。她猛地吸了一口古堡夜晚特有的、混合着石尘与古老木料的气息,挺直了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脊梁,强迫自己迎上初初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深邃眼眸,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清晰与郑重:“初初……我,想拜你为师!请您教导我!”

初初眼中那抹玩味瞬间凝固,一丝真正的、极快的惊异如流星般划过她深潭般的瞳孔,随即又被那层惯常的漫不经心所覆盖。

一抹意味深长、带着审视与隐秘兴味的笑容在她唇边缓缓绽开:“拜我为师?嗯……这可是你撞大运了啊。我初初的弟子,那可是要名震天下,纵横古今的。不过嘛……”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想要撬开我这宝库的大门,总得拿出点像样的‘诚意’来,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在我这里……可行不通。”

阿玟的心猛地一跳。她设想过初初的拒绝或刁难,却万万没料到是这般的简单。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冲上头顶,压过了所有的羞耻和犹豫。她的眼中爆发出孤狼濒死反击般的狠厉光芒,牙关紧咬,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低吼。双手猛地抓住自己衣襟的领口,狠狠向两侧撕开!

“嗤啦——!”

丝滑的衣料如同失去支撑的羽翼,瞬间从肩头滑落,委顿于冰凉的地面。清冷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照亮了她骤然暴露的躯体——那并非无瑕的莹白,而是一具历经战斗洗礼、布满印记的战士之躯。新旧交错的伤痕如同诡谲的地图,爬过她紧实的臂膀、平坦的小腹、线条流畅的脊背:有野兽利爪留下的深刻沟壑,有利器划过留下的浅白印记,还有几处颜色尚深的淤青和结痂。月光流淌在这些凹凸不平的印记上,勾勒出野性与力量交织的轮廓,无声诉说着她的过往。她昂着头,强迫自己迎上初初骤然深邃的目光,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尾巴紧紧贴在腿侧,声音却带着孤狼般的倔强:“我……我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如果……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把自己送给你!”

初初脸上那抹惯常的、游刃有余的笑意,如同被冻结的湖面,瞬间凝固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献祭般赤裸着身体、伤痕累累却眼神燃烧着火焰的喵人少女,瞳孔深处,有什么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剧烈翻涌、沉淀。她的目光不再是轻佻的玩味,而是变得专注、锐利,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缓缓扫过阿玟身上那些无声的勋章。沉默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两人之间,只有烛火在墙上不安地跳跃。良久,初初才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夜露般的微凉,轻轻抚上阿玟滚烫的脸颊,那触感依然让阿玟浑身一颤,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头顶的猫耳也不受控制地轻轻抖动了一下。

“你……”初初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令人心头发紧的磁性,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倒钩,深深嵌入阿玟的灵魂深处,蕴含着致命的蛊惑与不容置疑的力量,“……真的想清楚了?此路……一旦踏上,便无回头之岸。”

阿玟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牙齿都在咯咯作响,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但她的眼神,那双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却死死地钉在初初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丝毫退缩。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狠狠地点头:“我确定!只要能变强......我,什么都愿意!”

初初唇边那抹早已消失的笑意骤然重新浮现,却不再是之前的玩世不恭,而是淬炼出一种近乎妖异的、带着掠夺与占有意味的邪魅。她眼中最后一丝玩味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狩猎者锁定猎物般的绝对专注与强势。

她手臂猛地发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阿玟那具赤裸、冰凉、颤抖不止的身体狠狠拽入自己温热的怀抱!那柔软与冰凉、脆弱与力量的碰撞,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无声的轰鸣。阿玟的身体被紧紧地贴合,她能感受到初初胸膛下那强劲的心跳,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带着一丝清冽与蛊惑的独特气息。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头顶的猫耳因紧张和某种陌生的悸动而微微颤抖。

初初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光滑的脊背,带着一丝撩拨的意味,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颤栗。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初初的目光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她吞噬。唇瓣相触,带着试探与缠绵,呼吸交织,温度在瞬间攀升。那是一个充满力量与温柔的吻,带着初初独有的强势与诱惑,让阿玟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沉沦。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环上初初的腰,身体紧密地贴合,仿佛要融入彼此。

“砰!”

几乎在两人身体紧密相贴的刹那,那扇沉重的橡木大门,在初初身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带上,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巨响,彻底隔绝了外面冰冷死寂的石廊与窥探的可能。门扉合拢的余音在走廊里空洞地回荡,最终被无边的寂静吞噬。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隔绝了外界的森冷,房间内却弥漫着一种粘稠到令人窒息的灼热。空气仿佛凝固了,又被某种原始的韵律搅动得翻滚不息。唯一的光源是壁炉旁一座高耸的、造型繁复的黄铜烛台上摇曳的火焰。跳跃的烛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影疯狂地投射在巨大的、挂有陈旧壁毯的石墙上——那影子扭曲、拉长、纠缠、分离又融合,如同上演着一场古老而狂野的皮影戏,无声地诉说着激烈。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奇异而令人眩晕的暧昧气息——那是初初身上散发出的、如同月下幽谷深处冷冽兰花的淡香,与阿玟少女肌肤上蒸腾出的、带着青涩乳香混着微微汗意的体香,激烈地碰撞、交融、发酵,最终酿成一杯令人沉醉又战栗的烈酒。

夜色在古堡外无声地流淌,浓稠如墨。唯有这间被厚重石墙和橡木门扉隔绝的秘室,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伸、扭曲、揉碎。初时,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吸气声,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接着,是衣物被不耐烦地拂落在地的细微窸窣。再然后,是肌肤相亲时无法抑制的、细微的摩擦声,伴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被强行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惊喘,如同琴弦被骤然拨响。

寂静被打破了。

细碎的低语开始流淌,起初如同梦呓,模糊不清,分不清是诱惑的指引还是无措的回应。接着,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轻喘,如同濒临窒息的挣扎。这些声音很快被另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汹涌的韵律所覆盖——那是肢体交缠、力量碰撞、床榻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混合着一种如同古老祭典上鼓点般的、沉重而急促的心跳共鸣。这声音时而被推向高峰,如同疾风骤雨拍打着城堡高耸的塔楼窗棂,密集、狂乱、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时而又缓缓滑落,如同深谷中蜿蜒流淌的暗河,绵长、幽深、充满了未知的诱惑与拉扯的张力。

这不仅仅是两颗心脏在未知深渊里的狂乱共舞,更像是两个灵魂在极致的渴望与献祭的痛楚中发出的、最原始也最深刻的嘶鸣与叹息。

窗棂上凝结的水珠悄然滑落,窗外的世界依旧被浓重的黑暗笼罩。房间内,这场风暴却持续奔涌。细碎的低语、起伏不定的喘息、压抑的呜咽、难以言喻的呻吟、以及那永不停歇的潮汐般的韵律,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两人牢牢困在其中。烛台上的火焰疯狂摇曳,将墙上纠缠的影戏推向一个又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高潮。

那声音时而如疾风骤雨般急促,时而又如深谷溪流般绵长悠缓,是两颗心在未知的深渊里狂乱共鸣,是灵魂在极致的渴望与交付中发出的无声呐喊。汗水浸湿了发丝,黏贴在光洁的肌肤上,在跳跃的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泽。指尖深陷入紧绷的肌肤,留下转瞬即逝的印记。每一次力量的对抗与交融,每一次疼痛与欢愉的界限模糊,都在这密闭的房间中发酵、蒸腾。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沉浮。直到东方那厚重的、铁灰色的云层边缘,被一丝极其微弱、近乎惨淡的鱼肚白艰难地撕开一道缝隙。那光芒如此微弱,甚至无法穿透古堡高窗上厚厚的彩色玻璃,更无法照亮室内分毫。然而,仿佛感应到了这黎明的征兆,房间内那持续了整整一夜的、如同永不停歇的暴风雨般的声响,终于开始缓缓地、疲惫地退潮。急促的喘息渐渐平息为悠长而沉重的呼吸,紧绷的肢体如同退潮后搁浅的贝壳,缓缓松弛、瘫软下来。激烈的碰撞与摩擦声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劫后余生般疲惫的静谧所取代。

最终,万籁俱寂。

唯有黄铜烛台上的最后一支蜡烛,在耗尽所有生命般猛烈地跳跃了几下后,“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一缕青烟袅袅升起,融入昏暗的空气中。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黎明前最深邃的黑暗,只有壁炉里残留的余烬散发着微弱的、暗红色的光,勉强勾勒出床上两具紧密相拥、筋疲力尽的身躯轮廓。她们如同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又像是完成了一场古老而隐秘的仪式,在晨曦真正降临前的最后黑暗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