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复仇之路，师门被屠

凌风与柳婉儿并肩行走在复仇的路上，每一天，他都在为云素的失踪而心力交瘁。他不再是那个曾经朝气蓬勃、满怀希望的少年，而是一个失去所有牵挂，只剩下复仇心念的剑客。每一日的行程，仿佛都在用无尽的痛苦和迷茫煎熬着他。凌风的眼中，已经不再有任何光芒，只有一抹死灰，像是失去了温度的铁石。

他走在复仇的道路上，心中既有对云素的无尽思念，也有对血刃门的强烈仇恨。即便是有了柳婉儿的陪伴，复仇之路依旧孤独而沉重。

“凌风，你已经走得太远了。”柳婉儿的一句话，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入凌风的心中，“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为了复仇，连自己都快迷失了。”

凌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远远地望向前方。复仇的欲望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逐渐吞噬了他的一切。他已经忘记了最初的目标——他曾经是为了救出云素，才开始走上这条路的。可现在，这条路已被血海的仇恨所充斥，复仇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与师门疏远得越来越远。

凌风长时间未曾回师门复命，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九天宗早已多次派人寻找他，然而都无功而返。宗门中人对他失望之极，渐渐传开了他执迷复仇、心志不坚定的谣言。师父岳云天也曾多次派遣信使，劝他回归正道，但凌风未曾回应，他的心早已偏离了最初的轨迹。

就在凌风与柳婉儿继续在江湖中游走、寻找血刃门的踪迹时，九天宗的内外，风云突变。

某个寒冷的夜晚，凌风和柳婉儿刚刚从一座山中走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凌风转过身，看到一名气喘吁吁的弟子急匆匆跑来。那名弟子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慌。

“师兄！师兄……”弟子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断裂，“九天宗……宗门被屠了！”

凌风的心一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九天宗，曾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地方，那个他一直以来都为之骄傲、守护的家园，现在竟然遭遇了灭门之灾。

“谁……谁做的？”凌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眼神冷冽而充满杀意。

“血刃门！”弟子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的，“他们联合了其他邪派，趁夜袭击了九天宗，屠戮无数，门主岳云天……”弟子哽咽着，说不下去。

凌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即，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无比冰冷的表情。“带路。”他的语气如同寒冰，冷峻而不可动摇。

不久后，凌风和柳婉儿便赶到了九天宗的遗址。眼前的景象让凌风的心彻底沉沦——曾经庄严的大殿已被烧得焦黑，地面上散落着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大地。所有的门人弟子，无一生还。即使是最强的长老们，也无力抵抗血刃门的突袭。

在九天宗的废墟中，凌风低头凝视着那一片片倒塌的木材与焦黑的石砖，心中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些曾经和他一起修炼的师弟师妹，那些曾经亲如兄妹的同门，现在已经永远消失了。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凌风低声喃喃，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懊悔与自责。

“凌风，不是你的错。”柳婉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复仇之路，注定充满了牺牲。你所做的，并非无意义，只是你还没有走到最后。”

凌风的心中充满了痛楚，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消耗殆尽。他曾以为，复仇能让他得到解脱，能让云素复生，能让江湖的仇恨得到平息。然而，他渐渐发现，复仇之路的尽头并不是胜利，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份本应坚守的初心与情感，而这一切，或许都与血刃门的阴谋息息相关。复仇的火焰燃烧得太过炽烈，吞噬了他的一切，也把九天宗的希望一起化为灰烬。

“我一定要让血刃门付出代价。”凌风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股熊熊的火焰。

然而，这一次，他不再只是为了复仇而复仇，而是为了所有失去的亲人、师兄弟，和那个永远被囚禁在黑暗中的云素，踏上了更加沉重的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