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乔君宴和言清绾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

兴许是刚刚提起了杨晟，言清绾不由自主一直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

六年前的少年，淡漠疏离，可是对她却是无微不至，对她的喜欢总是溢出眼眸。

而现在的男人，依旧的淡漠和疏离，眼神深邃沉静，言清绾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却能感受到一如既往的细心和无微不至。

她不确定，她没有勇气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六年前的事情发生后，让她对待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包括对乔君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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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入秋。

言清绾和唐瑶约好一起出门逛街，之后再去预订好位置的粤菜餐厅吃饭。

“绾绾！我们好久没见了！”唐瑶一见到她就抱着她蹦蹦跳跳的，“高三毕业后，那年的八月底你出国的，算起来都六年了！”

言清绾拍了拍她的后背：“真的挺久没见了。”

逛了好几条街，两人买了好几样东西，也累了，找了一家咖啡厅坐着喝茶聊天。

言清绾抿了口咖啡：“所以你现在是服装设计师？”

“嗯！”唐瑶搅了搅杯里的咖啡，“高考结束后，我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方向。”

唐瑶今天穿的就是自己设计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修身连衣裙外搭一件黑色风衣，搭配一副环形耳环和一双黑色厚底高跟鞋。

唐瑶叉了块蛋糕，看着她：“你现在住哪儿啊？”

言清绾说了小区名字：“挺靠近我工作的地方的。”

“你回来后……”唐瑶小心翼翼地问道，“有和乔君宴联系吗？”

唐瑶不知道当初言清绾出国的原因，但是既然言清绾不说，那么她也就不问了。

“有。”言清绾吃了口泡芙，看起来挺平静的，“他现在是我房东。”

“什么？！”唐瑶瞳孔地震，“你们旧情复燃了？”

唐瑶知道他们两人在六年前，也就是言清绾出国后就分手了。

没什么人知道他们曾经在一起，也没人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

“没有。”言清绾摇了摇头，“现在…只是朋友。”

“你对他没感觉了吗？”唐瑶注视着她的眼睛，觉得言清绾还是对乔君宴有意思的。

“我……”言清绾回答不出她的问题。

唐瑶了解她，见她这副表情，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看了眼表盘：“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餐厅了。”

“走吧。”

到了餐厅，两人点了菜，等着上菜。

唐瑶很喜欢粤菜，特别是白切鸡，这是她的最爱。

这家的白切鸡鲜香滑嫩，唐瑶赞不绝口：“绾绾，你怎么知道这家粤菜的？这味道吃起来挺正宗啊。”

言清绾轻笑道：“这是我表哥朋友的餐厅，也是碰巧，这家是挺难预约的，不是每一单预约都肯接。”

唐瑶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太好吃了，心心念念就想吃这个味道，太难找到了。”

“你喜欢就好。”言清绾吃了口白切鸡，味道真的很好，难怪那么多人想预约这家店。

在两人吃完饭分别之前，唐瑶抱了抱她：“绾绾，别让自己后悔，想要什么，放手去追，他或许还是当初那个他。”

言清绾回抱她，靠在她的肩膀上，沉默不语，只是很轻的，点了一下头。

言清绾抿了抿唇，他们…真的还有可能吗？

当初被她亲手推开的少年，是否还如同当初一般喜欢她。

心乱如麻，或许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不知道，也无法确定。

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担心知道的答案，会让她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