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宾冀,把你的爪割了!」
「......噢噢噢噢哦哦!!!」宾冀迅速站起身,带着犹豫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去掉爪子。他亲手用左手掰断右爪,发出了歇斯底里地呐喊。爪子就似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去了也同样会感到疼痛难耐。
直到奈姬再次使用【血螈】,果不其然,只有宾冀的爪子独自冲回原点,在奈姬血淋淋的手掌前停顿,随后落下。
「果然。」霉伊消去了疑虑,依然板着脸接道:「妳似乎不能自由操控,只能复原和衍生啊。从血液开始流失,就会被记录为起点」
「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我听不懂。」
「在妳受伤的那一刻,血的轨迹、走向将会被单独“记录”着,而妳却能随意“回溯”此轨迹。理应被血给沾上的爪子,自然也会成为“回溯“的一份子。」
「...回....溯?」忒卖力地睁起眼。
「这是回溯的能力?」宾冀似懂非懂,小心反问道。
「是的,追求回溯便是极恶。」她一指指向奈姬,灵态能力也随即在慢慢酝酿着。「妳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不求人】!」
奈姬脚下的爪,似乎应了霉伊的指引,化为尖刺状的某种植物,一瞬间立根于土,直往奈姬的小腿刺了进去。
「这是杏国著名的特产——达布林立。」
「噫!!」她欲图拔去它的根部,却也无济于事,只得任由它肆意生长。
「不过,妳的能力存在一个弱点——那就是毒素。确实,可以回溯血的“行动轨迹”非常棘手,不过只要搞懂妳回溯的极限便足够了。」
「回溯的极限?」
「就像是一部纪录片,妳受伤的那一刻,灵态才能成功发动,所以妳无法治愈手掌上的伤口。而为了阻止毒素在血液中蔓延,妳只能把血的轨迹停在原地。换言之,【血螈】的能力已经完全被我限制住了。」
「放心吧,达布林立的毒性只会让妳睡个好觉。」
「我只是在这里生活着的普通人,为什么......」
「那......如果我说,妳的存在只会重蹈毁灭的结果呢?」
「妳决定了整个杏国的存亡,不存在例外。」
「为何不现在就把我杀了?」
「妳只需要感恩毗耶尼加大人在上,让妳多活了十几年。」
不知不觉间,在她之上的猫头鹰睁眼,开始转动起时钟。而这一次,是顺时针方向旋转。
「妳这是......?」注意到什么的霉伊,竭力提醒一旁正痛苦哀嚎着的宾冀:「你快跑开啊!」
达布林立在眨眼间倒挂着扑向宾冀。爪子虽然在霉伊的操纵下成功化形,不过血液的轨迹依然不变。宾冀在嘶吼之间,右胸处被略微刺伤。
「......就差一点,我就赢了。」说完,她莫名头晕,摇摇晃晃,欲倒在原地。
欧阳忒强撑着倦意,及时扶着奈姬的后腰。
「...奈奈姐。」
这时,宋闵也半柺着身子慢慢走来。看着尚在对抗的姐弟二人,松了一大口气。
「亏她......能撑到你醒来啊。」顺便检查了一下弹夹。「今天是你的幸运日,还剩一发。」
「...给我。」他摸了摸那发仅剩的子弹,放回弹夹内,再递回给了宋闵。
「怎么了?」
就在二人松懈的一瞬间,宋闵一旁的忒转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宾冀!他快速地挥出左爪先发制人,但宋闵“眼疾脚快”,赶忙向后跳了一步。
同时间,瞥见在宾冀原先的位置上站着的欧阳忒喊道:「...小心!」
宋闵稳稳地靠在墙边落脚道:「这就是你的灵态吗?宾冀!」
「哦?反应挺快嘛。」他把不慎插入地上12厘米深的爪子拔出。
眼看一旁的霉伊在衣物上试图掏出什么,并靠近奈姬。忒迅速抓紧她的手臂并拉了出来,但她只疲怠地看了他一眼,手掌摊开,一种奇怪的小方块掉落在地。
另一边,宾冀不依不饶地向宋闵发起持续性攻击。被逼至角落的他,晃头闪躲住了突如其来向他额头刺来的爪子。宾冀边发出癫狂的笑声,边强行将爪往其颈部割去。
宋闵使脚把他踢远半米,在他出手的瞬间,使出奈姬曾对他使用的招数:“一种刁钻至极的踢法”,精准击中了他的右腹。虽这显然不足以将他拖慢半分,但宋闵因此获得了向他开枪的空档......
欧阳忒的手此时变得污秽不堪,手指化成来自别的世界所不存在的虫蚁,手臂也渐渐加剧发黑。脚下的方块化成一种六条腿的小虫子,主动奔向忒的左脚。
「这是来自杏国的毒物——达布克力。光是触碰它,你全身都会在1分钟内逐渐腐化。」
忒的左脚也在同时间发黑并且开始腐化。他一脚支撑在地,呆滞地抬头看向她。
远处被达布林立的毒素导致睡意加剧的奈姬眼见此景,无力地呻吟着:「......小忒......快跑啊......」
霉伊见忒的战意丝毫未减,她便悠悠补充道:「万物都由粒子组成,我具备随意编改粒子的能力。你抓住我的那只手,五只手指都被我化成五只不同物种的毒物。」她怒眼瞪道:「所以别再随意碰我,肮脏的家伙!」
砰!枪声响彻每人的耳中,奈姬、忒、霉伊、宋闵、宾冀、躺在店内发呆的戈多与相拥昏睡的乔恩乔西,包括前来探查着的警方,其中便有临时接取命令,而破例前来一探究竟的仁鹰与贯薇。
「退下!」
「大可不必,警官。」
「你一个罪犯,凭什么——」
贯薇挥手明示该警官闭上嘴巴。
「店里有三发子弹发射过的痕迹:展示台、天花板和躺在这里的男人。」仁鹰边说边把展示台的子弹取出,扔给警官。他慌忙摆动着,总算接住了。
「子弹是10.4毫米,他只有五发子弹。」
「算上刚刚枪响的一发,不是还有一发吗?」
「证言里说他往天上开了一枪,不是吗?」随即大步迈前,欲把后门打开。然而,却被该警官叫停,接着说道:「就算如此,你也没有义务教我们做事,招募至少五个单位再开。」
「啊......是的呢。」仁鹰脸带笑意,平静地回道。
「所有单位马上集合到吾比后门位子!到时我数3个数!」
贯薇摇了摇头,暗叹现在的警民胆怯的作为:「我们可没时间拖延了。」
「闭嘴!你们SAH只需要负责调查,请乖乖遵守我们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