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佣想了想说:“先生有很多没穿过的浴袍,不然小姐你先将就一晚,等明天天亮再去买衣服?”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女佣点点头。
叶鸢想到要穿边翊的衣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女佣们说是他没穿过的,内心又有点动摇,毕竟这比光着睡好些。
纠结了一小会,她最后还是同意了。女佣为她找来一件男士黑色浴袍,叶鸢拿起在身前比量了一下,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但她还是收下了。
事情解决了,女佣们也跟她告了别,纷纷离开别墅。
待人都走完,叶鸢顿感害怕起来,这栋别墅比马德普拉塔那栋大了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外面有黑人雇佣兵驻扎守夜,但房子里安静幽深,叶鸢从一楼摸黑走上二楼。
木质扶梯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脚步也在走。
这种想法一出现在脑子里,叶鸢瞬间后颈一凉,她放开腿两节两节往上迈,吓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哆嗦地冲进那间客房,猛地关上门还锁上几道,隔绝了门外的厉鬼,她顿感重获新生,坐到床上调整好呼吸。
心跳平稳后叶鸢才拿起那件浴袍走进浴室。叶鸢之所以选择这间,多半是因为有独立卫生间和浴室,这样她就不用出门去洗漱。
浴室中水流停止,叶鸢用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她将晚礼服挂好在衣柜里,同时也把明天自己要穿的那件衣服叠好放在床头。
收拾好叶鸢看了眼钟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该睡觉了,但关上灯脑子里就全是鬼神,总能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精神衰弱还是上次那场枪战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最后叶鸢决定开着灯睡,她躺在温暖柔和的被子里,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头发微湿搭在肩头,凉爽舒服。
浴袍虽然大,但大也有大的好处,譬如叶鸢把身体全缩进去还能再围一圈,安全感满满。
这样舒服的睡觉姿势,按说她很快就能睡着才对。可女人闭上眼睛,迟迟不能进入梦乡,反而因为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清醒。
她想起跟“李华”在雨林里,他认识很多昆虫,也知道对付蚂蟥的办法,还能精确地找到抵抗蚂蟥和蚊虫的植物。
叶鸢那时候以为他是看过雨林求生的纪录片,可现在才明白那都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经验。
沙昂说过,边翊父母早逝,那他是因为没有父母的庇护,所以才早早参军吗?他的父母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在雨林中独自生活73天是什么概念?
她在雨林里待过三天,还不是自己一个人,从那时候她就下决定一辈子不进雨林。可边翊那时候18岁,单枪匹马不说,还待了两个多月,甚至那种环境中,一己之力灭掉别人的基地。
想着想着,叶鸢鼻头突然酸了,她睁开眼,泪突然流出来,砸到枕头上。她慌忙坐起来抹干净,凭着灯看向窗外,外面漆黑一片。
雨林的夜也是漆黑的,没有一点光。
一个人,想想就恐怖。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但就是莫名想流泪,她突然联想自己坐在昆虫满地的深山老林,夜来了,天黯淡无光,身体被周围昏沉暗夜包裹。
她会吓得哭吧。那他呢?他会怎么样?
叶鸢脑海里浮现那张轻蔑张狂的脸,十八岁,十年前他就如此狂妄了吗?还是说他也是一步步从爱哭的孩子变成现在的模样?
思绪杂乱,心房跟有人在敲鼓一样,砸的她睡不着觉。叶鸢继续躺下来,闭上眼,黑暗一来,她就又会满脑子画面。
越想越难过,最后不得已她睁着眼平躺在床上,看向灯。灯晃得眼睛酸胀,但最起码不会流泪了。叶鸢安慰自己,应该是夜晚来了,人的情绪变得比较敏感,她才会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钟表指向凌晨两点。叶鸢还是没有睡意。
这时窗外闪过车灯,叶鸢心跳突然慢下来,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有人开了门。
一楼客厅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到了楼梯下,一节节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叶鸢也不知道缘由,她几乎是瞬间从床上窜了下来,拖鞋都还没来得及穿,手就碰到了门把手,然而就在她按下去的前一秒,理智突然唤醒了她。
她打开门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她不过是听别人讲了讲他的过去,怎么就莫名其妙脑热起来了?
叶鸢握着门把手的手收紧,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站在地上的脚趾也蜷缩着,似乎也在纠结。门外的脚步声还在上楼,一步步慢慢走近,最后停了。
停到了叶鸢的门前。
她瞪圆眼睛看向门,外面站了个人,外面有雇佣兵把守,应该不会是别人。
叶鸢还在思忖着,然而门外的人却发出声,“叶鸢,开门。”
熟悉的男人声音,略微有些哑。叶鸢紧张起来,回头看眼床——不然装成睡着的样子,可身后明晃晃的大灯又在提醒她,门外的人知道她没睡。
而且,她刚才飞奔去门前的声音,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听见。
还没想完,门外的人明显不耐,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震得叶鸢手指一缩,后退一步。
“叶鸢,开门。”还是这句话。
她回回神,压下心悸,将锁转了几下,慢慢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最先涌入鼻腔的是酒味,叶鸢抬眸看向男人,他已经脱去的西装,只剩黑色衬衣,手腕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男人眸子黑亮,彷如寒星。刀斧神功的俊脸上写满两个字——不耐。
“听见你跑过来,怎么不开门?”边翊沉眸看向她,不满问。
他果然听见了。
或许是因为喝完酒的原因,叶鸢听他的语气并没平时那般严肃,笑着说:“这门突然打不开了。”
边翊冷哼一声,“满嘴谎话。”
说完,他才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或许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身上穿着比自己大不少的黑色浴袍,胸前略微有些松垮,露出细白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黑色衬的她肤色雪白,露出一点的肩带尽显妩媚,男人呼吸一沉,眸色变暗。
叶鸢急于转移话题,并没注意眼前人的神色,她垂头思考片刻,想好理由后猛地抬头撞进男人深渊般的眸。
她心一颤,往后退了退,“首领,早点休息吧。”
说完,叶鸢就要关门,然而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抵住了门。叶鸢闻着酒味越来越重,手不由得攥紧把手,但面上拼命装的镇定,“还有什么事吗?首领。”
这女人总是装淡定,明明心里怕的要死,边翊蓦地笑了,笑得好看,这小猫警惕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
他泰然自若地走进客房,大喇喇地坐在床上,含笑冲她勾了下手指。
叶鸢心中顿时出现最坏的念头,她连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因为在床上打滚,胸前肌肤露了大片,甚至肩带都清晰明显地露出来一条。
她迅速整理好,抬头看见男人仍旧嘴角带笑,深呼吸几下,假笑道:“怎,怎么了,首领。”
“把鞋穿上。”男人突然垂眸看向她的脚。
叶鸢这才想起来,脚底板发凉看来不是被吓得。
穿好鞋,叶鸢咽了下口水,“今天的事情应该算成功吧。”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而且叶鸢当时也听到米维尔同意放弃马岛,虽然她并不知道边翊为什么要让阿根廷放弃马岛。
“你怎么还不睡?还在害怕?”边翊没接她的话茬,反而问她为什么不睡。
叶鸢有些发慌,她嘴硬说:“刚睡着了,然后被脚步声吵醒了。”
他突然站起身,蹙眉走到叶鸢身前,叶鸢的手攥着浴袍略微发抖,“怎,怎么了?”
“哭了?”边翊居高临下,眼前女人杏眼泛红,睫毛还微微湿润,他伸出手捏住叶鸢的后颈,俯身平视着她,“还在害怕?”
紧接着他又说:“再等等,华雷斯那群人很快就没了,过段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他现在正忙着处理阿根廷的事情,只能临时派B组先去压制,但要除根还是需得等他忙完。但看眼前这小话痨胆子这么小,略微吓一吓就睡不着,还会偷偷哭,边翊今晚突然就想飞过去好好收拾那帮余孽。
叶鸢被他捏着的后颈正在发热,边翊的脸离她很近,她清晰地闻见酒味,也看得清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轻狂。
她的唇色泛红,微微发抖,边翊视线移到那,突然很想尝尝,事实上他确实做了。
叶鸢呼吸一紧,男人灼热侵略的气息袭来,她被抵到身后的白墙上,唇齿被边翊带着酒味的舌头撬开,男人的舌伸进去勾带着她的四处逃窜的小舌头。
捏着她后颈的手也在收紧,她动弹不得,叶鸢用小手抵在男人胸前,却怎么也推不开,只能皱眉忍受着边翊为非作歹。
房间瞬间变得闷热,叶鸢的腿有些发软,他的吻带着强势和冲击,将叶鸢的气息尽数吸走,很快女人就喘不上气,手上力气也变小不少。
边翊察觉到,挑眉离开了她的唇,空气一下子充沛起来,叶鸢贪婪地大口呼吸,她眼眶迅速变红看向面前邪笑的男人。
“流氓!”叶鸢挣扎开他的束缚,后面是墙,她就往旁边退几步,她唇角还映着光泽,带着两人的津液,看上去色情无比。
很显然,男人并没因为简单的吻变得满足,反而因此勾起了欲望。边翊清晰地察觉到身下的东西变得硬挺,憋得难受,几乎并没用什么力气,叶鸢被他扔到床上。
原本柔和温暖的床此时像长满尖刺一般,叶鸢瞬间弹起,但很快就又被男人拉住脚踝,扯回床上。
叶鸢恐惧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她感觉到有个大东西正隔着浴袍顶着她的小腹,灼热而坚硬。边翊长腿隔在叶鸢两只腿的中间,他眸色暗的可怕,很轻易就褪去了身上的衬衫。
男人精壮的上身暴露在眼前,叶鸢吓得闭上眼睛,她同时也看清了边翊身上大大小小各样的旧疤。
“边翊,我不要,你别这样。”叶鸢吓得哭出声,她反抗的手挡在胸前,泪浸湿了她耳边的发丝。
边翊此时耳边听不到声音般,他握着叶鸢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一只手就束缚住女人的两只手。他抚上叶鸢的下颌,平时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暴露出情欲。
“求你了,我不想,你别这样!”身下女人提高了些音量,她刚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又是极具侵略性的吻,他手箍着叶鸢的下颌,她动弹不得,只能紧闭牙关不让男人侵入,而她的下颌猛地一痛,男人再次侵入,这次比刚才还要猛烈,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叶鸢除了呜呜哽咽,其他地方都动不了。她开始后悔不睡觉,也后悔怕黑,更后悔对他心疼,这男人分明就是个衣冠禽兽,霸道狂妄,根本不尊重她。
或许是怕她被津液呛死,男人离开了她的唇,叶鸢刚呼吸一口气,就感觉到腰间一松,浴袍被他解开了。他的手指挑去浴袍时,还蹭到了她的小腹。
叶鸢吓得一抖,小腹瑟缩了下。屋内灯光明亮,边翊很快就看清了女人的酮体,他喉结上下一颤,俯身吻着叶鸢的锁骨。
手则揉捏上柔软,叶鸢浑身战栗,她抖得不像样子,边翊勾起嘴角顺着脖颈亲吻了下她的耳朵,嗓音沙哑,“紧张什么?”
叶鸢哪里是紧张,她分明快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