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

衷折曲:七灾界缘(十六妖鬼剑使战乱篇) • 《NOW BE SWORDIUM FOEDUS:母约中的秋月之剑》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3日 下午5:26    总字数: 14887

「虽然不清楚这一次我又将会去往何方..但是这一次...」

「和我们永远同在,不好吗?就和当初你答应过我「们」一样...」

......

就这样,川奇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回到了白色的空间。

而这一次白色的空间再也没有了压抑且束缚着什么的囚牢,反而是一棵巨大的樱花树在那里。

而樱花树底下有一位白色长发、冰蓝双瞳的女子静静坐在那里,似乎就是在等待绝乎仅有出现在白色空间的自己。

一眼就看出是秋壁的川奇心中仿佛早就有了想告诉对方的话语,一步步走向她,而正在无聊摆弄着秋月剑的她也注意到了川奇。

「所以为什么是“威廉”呢?」

她突然问出的那些事不关紧的问题,已经让重拾记忆再度了解她的川奇听闻不怪了,反而回答她的问题也不为过是话题展开的一种方式。

「或许是有了决心想要守护的未来吧?」

「那你杀了“威廉”,不也等同于亲手杀了决心想要守护的未来吗?」

「对之前的我来说,可能是那样吧。」

听到川奇如此泰若自然地说着,秋壁也犹如被激起了兴趣那般,手握秋月剑一个小挪步缓跃降下,从稍微有些高地树根上来到了地面上川奇的面前,问道...

「那现在的你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没有不一样,只是这一切的选择变得不一样,过程也变得不同以往而已,至少这样能够避免我伤害更多人,一步的选择,一切都将会改变,对吧?」

话闭,只见秋壁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

不知是秋壁已经听过了无数遍川奇这样说,还是这才是秋壁等待已久才迟迟等到的不一样的回答,而有些对此不知该如何作答。

反正秋壁只是默默抓起了川奇饱含温度与自己冰冷不一样的手,放到了自己第一次和川奇见面时,那件丝滑且却附有细致条纹分棱的贴身纯白衣裳上。

「你记得你将散花剑刺向我的位置..是哪里吗?」

听闻,川奇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把秋壁抓住自己的手慢慢放到了秋壁的胸口上 ———「我想是这里吧?」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这本是一个充满歉意的无声回应,但在秋壁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愣了一秒后,强忍压抑着内心情绪的笑着回应。

「不,只是因为我伤害妳的地方太多了,如果要说的话...已经说不清楚了,不是吗?」

没再对此作过多的反应,秋壁转过身背向川奇声音有些颤抖的继续问「嗯,所以呢?这一次你是想“利用”莉雅?还是“爱上”了莉雅呢?」

「那这次妳对我说过的话是什么呢?」

「不清楚,但..拿起剑不就知道了吗?」将秋月剑弹出剑鞘,秋月的周围瞬间掀起了一阵无形的风,将她衣裳的衣尾与川奇的大衣瞬间随之飘起。

接着秋壁就以舞蹈般的步伐接连起舞翩翩朝川奇攻击,虽说这是攻击,但川奇能感受得到她那明显故意放水的意图 ———

与其说他们是在战斗,不如说这一次两人更像是和以往相互切磋比试那般,在点到为止般的试探着。

而看着秋壁不停旋转的衣角和身姿,川奇不禁陷入了一阵又一阵的错觉..那样的错觉是...

自己与秋壁过往在此一言不合就开战惨不忍睹的画面;若影若现的画面中展开全力的她,根本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对手。

手握秋月剑的秋壁如果自愿称作第二..想必根本没人敢称作第一...因为打从战斗一开始,秋壁就已经赢下了战斗。

身为十六妖鬼剑使.母之剑使的她,只要手握佩剑“秋月剑”就能决定一个人生死,甚至是世界的存亡。

这也就是为何那么多人在得知了散花剑的存在后,更贪婪的惦记想得到秋月剑...

毕竟,只要要重新唤醒被秋壁诅咒并且牺牲自己性命而封印的秋月剑,就能将所有人的命运和这个世界的万物掌控在自己手中。

人,又何尝不是一个妄想掌握与掌控万物,具有原始欲望的存在呢?

但虽如此,也只有持有“散花剑”的人才能完成第一步,这就是秋月与散花之间相互的纠缠与牵扯。

而所谓的“伊莎娜计划”也不过是团长为了利用自己,这个被赋予新一代“散花剑持有者”资格,去解开“普泰拉塞的诅咒”所包装、隐瞒、欺骗、编造出来的谎言而已。

所谓“普泰拉塞的诅咒”不过是人们对“伊莎娜”的误解,真正的诅咒也并非诅咒,真正的诅咒就是人们所熟知正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切!

而之所以过往的自己每一次能战胜秋壁,都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地停下进攻,希望自己不再将她视作敌人那样看待和伤害她...但...每一次刚岛.川奇都给出了让她失望的答案。

一次接着一次,不知道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对此有如此之大的包容。

应该说..哪怕自己现在才知道莉雅是她的孙女也不意外吗?...

「看来这一次我没说什么呢?」

停止了战斗,秋壁再度回到平静地望向眼前同样停下动作的川奇如此说着,但什么也没从秋壁口中听见的川奇却异常地感到不知所措「如果什么也没说的话,我反而..会更加困惑和担忧呢...」

毕竟在川奇的记忆中,秋壁或是与自己争斗到最后一刻、或是将自己彻底杀死,绝对不会像如今这般平静得像久违不见的故友那般相待。

但与之相反,面对就连自己也都无法理解、始料未及的结果时,秋壁却显得再稀松平常不过,反而心里还有点释怀地对川奇说道。

「为什么呢?什么也没说什么..不也挺好的吗?」

「如果前几次的我,都如愿以偿的完成自己的“夙愿”的话...那这一次的我又算是什么呢?」

川奇的好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如果“过往的自己”,哪怕只有一个成功将“伊莎娜计划”贯彻到底,那也不会有“如今的自己”出现在这里和秋壁如此一反往常地聊着这些。

而就在川奇说完的下一秒,站在原地的秋壁就用秋月剑狠狠地敲击了地面。

顿时,周围下起了大雨,而雨中的樱花树下站着另一个秋壁,她被捆绑着,还仿佛在大声地向众人说些什么...

结果下一秒众人就拿起了象征惩戒的长矛利刃刺向了被众人包围的秋壁的腹部...就这样秋壁被无数根长矛利刃定格在了樱花树干上无法动弹...

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川奇,不知这是“哪个自己”所在的时空与时间发生的事,因为记忆中从来没有任何一幕有关秋壁被她所拯救过的人们这样对待的画面....

所以,第一个产生在川奇脑海中也是唯一一个存在川奇脑海中的疑问便是 ——— 为什么?

明明是秋壁拯救了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要这般对待秋壁?

想到这儿,哪怕是没有听见那些伤害秋壁的人们口中那些刺骨透心的话,川奇都深感愤怒的拽紧了拳头。

然而秋壁就好像能读心那样,站在震惊且愤怒不已的川奇身旁指着被定在樱花树下不停从腹部流出鲜血,却丝毫没有任何人在乎,慢慢痛苦死去的自己说「其实,哪怕不是你亲手杀了我,也会有人代替或者成为你...那我宁可你成为我最终死亡的结果...毕竟除了你把我当作是最爱的人,甚至更仔细的说..是除了你把我当作一个人看待以外,其他人都把我当作诅咒...这就是为什么...」

秋壁一边指着另一个参杂在众人之中熟悉的面孔 ——— 与秋壁诞下一胎曾经是那么爱自己如今却冷眼旁观的丈夫,一边默默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说着。

就如秋壁所说的那样,团长也曾告诉过自己这个世间无药可救,正因为如此他才展开了“伊莎娜计划”..但身入深渊者终陷于深渊..这就是现实。

看着眼前眼神变得不再和以往一样温柔且善良的秋壁,川奇的心中不由一颤。

本应该懊悔以及对秋壁产生歉意的念头,有那么一刻消失了...

因为川奇清楚现在出现在眼前的秋壁,早已是个被夺走了期望和温柔与善良的浮游。

当川奇渐渐意识到自己看待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准备夺走一切的团长时...

她突然有些难过与无奈地对川奇说「川奇..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尽力过..但仅凭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盯着秋壁那双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什么不愿开口的想传达给自己,于是川奇直接切入问出了那道最至关重要的问题「那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

「......」她的沉默,看似什么也没回答,实则已经回答了一切,像是在说明“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站在这里”不是吗?

「噌!———」

川奇果断地飞速冲到秋壁的面前,用散花剑指向了秋壁,这一点出乎了秋壁的预料,她瞪大双眸「...果然这一次..不止我期待你这样的选择会导向最终的结局是什么...就连他...好像也很期待呢?」

「...他?」

「准确的来说...现在是他。」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却也低沉无比的男子声音出现在自己后方「真是好久不见,刚岛.川奇...」

正当川奇转头望去时,却被出现地这个人的身份给震惊了。

没错,他正是经历了岁月洗礼,已经半参白发、面目沧桑,在这时空交错的错位时空,与自己再次久违相见曾经的故友 ——— 亚春.信田。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见川奇露出了一副震惊的模样,秋壁不紧不慢的说「这里..是我的空间,也是一切起源的地方哦,我想让什么发生,我想让谁来到这里都是我允许发生的。川奇,难道你忘了吗?」

什么意思?头脑、记忆感觉就快要被撕开,秋壁..难道不是阻止自己继续前进的人吗?

团长难道不才是策谋了一切诡计,让自己无法正确判断深陷其中的混蛋恶魔吗?

还有...信田不是在不久之前,才因为自己过于莽断的决定,而身陷于难被困在另一个空间了吗?为什么会?

这一切被所谓时间、空间、物事与人情,不断错位纠缠而产生的陌生与窒息感,让川奇的意识顿时感到分崩离析无比痛苦无力...

「川奇..这个世界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容易能理解...你并不都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但都已事到如今了...难道你不想再见你曾经的故友一面吗?他为了见到你..可是费劲了一切努力才来到这里...难道你希望我赶走他吗?」

此时此刻,秋壁所说的每一句话在川奇听来都是那么恶心,明明自己一路舍弃自己最珍视之物,换来的却是如此的结果吗?...

「我从来没让你伤害任何人..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决定,不是吗?你选择用最自我、最自私的方式,直到一切都不再自己能掌控后,又回到最初软弱的模样,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你正在做的事情吗?」

秋壁一遍又一遍看穿着川奇内心的想法,让川奇再也无路可逃再也无处可躲;而身后的信田也正一步步慢慢靠近这里「川奇..还能看见活着的你真是太好了呢...」

信田的感叹和秋壁的话语声,让川奇感到无比沉重和压力地跪了下来。

微微抬起头,眼角旁,被映在散花剑上的秋壁以及无数个妖鬼剑使,都在秋壁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注视着川奇「去吧,做出此时此刻最贴近你心中真实想法的选择...全部人都在等着你做出能推翻他们心中最真实想法的选择呢...」

......

那是一切梦幽开始的地方;世界是怎么来的;就像你和妳在知晓了川奇和大家的故事时,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吗?

我的意思是说..在那个还没有肉体前的你..究竟存在何方?你又怎么直到自己真实存在过呢?

就算你知道了梦幽里无数个荒谬又奇幻的故事,你又何曾真正去了解梦幽真正的含义呢?

毕竟存在你现在这个“世界”或说“时空”只剩下合理和逻辑,这种被筛选过剩下最劣质也是你们认为最“合理应存”的事物,不是吗?

如果要用你们所谓合理的方式来解释“梦幽”的话..这样吧,想象在拥有肉体之前,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没错什么都行...

那就是最起初的你,别笑别气馁别感到荒诞,那就是一个平行世界诞生的开始,那就是属于你的世界...不是吗?

而这样你,见到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一样事物是什么?开始好奇了吗?发现越来越多你所熟悉的事物,不自觉在你根本没意想到的方式,宛如喷泉喷发而出?

那你还记得那个空间最初的样子吗?我想你肯定忘记了对吧?没关系,梦幽是不会用同一方式产生的,也就是说你刚刚那短暂的时间又再次创造出了无数个平行线的空间。

很有趣对吧?但也很残忍..不是吗?另外一个你还留在最一开始的空间,而现在的你选择了所谓的合理性和逻辑性,顺势的将其给遗忘...

所以说所谓的“梦幽”,便是始于你真正理解自己与其他事物存在联系的瞬间与过程。

当你嘲笑川奇犯下愚蠢的错误时,有没有想过你也曾犯过自己不愿回忆..被遗忘在某个时空、某个角落、某个潜在意识里让你感到羞愧的错误?

没错,你只是不愿想起来而已,试着回想..都不敢的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川奇,这一个只是恰巧被你发现并知晓了犯下所谓滔天大错的少年呢?

你不也一样吗?

如果要说及前面所说的,平行的时空就是因为你的选择而诞生的,那犯下的是滔天大错的你也是恶魔,是的,存在另一个平行线的恶魔。

美好的合理性和逻辑性都是发生在现在这一刻,不是吗?

你说妖鬼是怎么来的?那不就是你和我最一开始自私、残忍、邪恶的欲念所诞出的被造物吗?

因为,只有我还记得你们所有人最初一开始以及如今的所有世界的模样,并且也只有我还清楚它们现在是怎么运行着,相信我吧..因为你也不得不相信清楚一切的我,不是吗?

我就想你们的母亲一样,对你们的一切了如指掌;因为我就是十六妖鬼剑使中的母之剑使 ——— 秋壁,一切故事的起源。

我是我,就像你是你、他是他,我清楚的直到那里是那里、这里是这里...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好吧,我用你能理解的语言来形容想必会更好...

在当时,那里没有黑与白、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文字、没有语言、没有数量,没有你们现在所谓的标准...

那里就是一个白色的空间,在它里面没有任何人事物存在只有我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间,我突然张开了嘴巴开口说出了第一个字“啊。”...

就在那时我意识到自己拥有了语言,于是乎我不断的发出各种声音,试图将他们串联起来...为何能够统一,我将如今你们使用上千百种的语言写成了自己所创造的模样...

也正是在那时我第一次睁开了双瞳看向自己所创造的文字,我意识到我还能创造以及拥有了所谓的文字。

随后我开始触摸与空白的一切互动,甚至我开始抚摸了自己赤裸的身躯,并且试着想象与我不同构造一切的所谓生命。

就这样我拥有了更多的好奇和探索的欲望,然后很快这个空间就充满了越来越丰富的生命与事物。

直到有一天我的脚趾触碰到一样不属于自己创造之物,那一瞬间我开始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我试着摧毁它,因为这里是“属于我的”的强烈感充斥着我 ——— 

——— 要是当时没有将它摧毁的话,那或许之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吧?

接着紧跟其后便是一连串,充满在这个空间中循环的;好奇、探索、创造、摧毁、再好奇、再探索、再创造、再摧毁、一次此好奇、探索、创造接着再重复摧毁的效仿...

或许,这就是我犯下的错误吧。

这一切的发生在我没反应过来间,就已经形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直到我遇见了他,当时我告诉他,我的名字叫做 ——— 伊莎娜,这个的名字意味着“创造以及摧毁”是为了警醒我不能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但他却告诉我「与其称自己为伊莎娜,不如叫秋壁更好哦?」

这句话将我本来对自己的失望瞬间抛得好远,我仿佛得到了除了自己以外,自己另一个被造物给予自己的救赎...

简直不可思议,我根本无法想象原来被自己创造的一切,还有能治愈、原谅甚至救赎自己的存在。

于是...我用尽一切我所拥有的,将这个世界划分成了十六份;火、水、风、土、木、金刚、魔、光、暗、兽、神、冰、雷、不死、妖精,包括我自己在内...只为寻找最真切最贴近“梦幽”的答案。

我给予了他们十五位最纯、最原、最初的一切,期盼着他们为我带来属于他们对于“梦幽”最真实的答案。

但是...这一切都在最“本.的大世界”中失序了,甚至连我都被牵连其中,只因为那一个超出我一切想象,甚至连我都无法预想与控制的人...让我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期待了他,一次又一次给予我“梦幽”的最优解。

我在雨中看着他痛苦的挣扎;我在昼中看着他若有所思;我在夜中看着他孤独;我在默中看着他无力,但我从未给予插手,只因为我与他们有过约。

我享受他的快乐;我承担他的痛苦;我体恤他的艰辛;我认同他的努力;我为他的伤感到愤怒;我为他的成果感到欣慰...

有那么一些短暂的时刻,我终于感受到了存在的意义..我感觉自己就是他,但却不能是他,我想代替他,但我是我并不能因为如此而摧毁他...

我欣赏他,我蔑视他,我喜欢他,我憎恨他,但我却也爱上了他...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即便能创造一切,却也无法改造他的思想、情感与选择...只因为我希望是他。

我试过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只留下了他厌弃的一切,尝试让他陷入疯狂与崩溃,但...我却看着他慢慢适应了一切,越来越快乐而我..却越来越痛苦,为什么呢?

我一遍遍亲眼看着他爱上别人、杀死我、憎恨我、质疑我、厌弃我..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反复伤害我,但我却始终不离弃他,因为只有他能让我觉得..我或许也是被造的..只有当我感觉自己也是被造的时候..我才能够感到那么一丝丝快乐与安心...

但我始终是个孤独、无法被理解、无法获得快乐与满足的创造者;我好孤独..求他快点爱上我吧;我好痛苦..求他快点了解我吧;我好疲累..求他快点让我陷入长眠吧;我好无助..恳求越来越强大的他摧毁一切包括我..代替我吧。

对了,“梦幽”、“伊莎娜”。伊莎娜计划。

「那个..初次见面。刚岛.川奇,你好我的名字叫做 ——— 秋壁。」

......

「秋壁,为什么妳想让我杀了妳?」

许久不见,被婚后不曾闻讯已经不知是第几年的秋壁,突如其来的邀约,约在当初那颗初见的樱花树下。

更让川奇不知所措的是,对方竟然在提出了“杀了自己”的请求随后,开始莫名地不断提及曾经在彼此之间发生的一些小事来作为“要川奇亲手杀了她”的理由。

「因为我曾经偷吃了一口你最爱吃的蛋包饭啊?」

「......」

「因为..我当时故意在你父亲留给你的大衣上涂鸦了啊?」

「......」

「因为..我还故意把你母亲留给你的剑弄丢了啊?」

「......」

曾经仅存于彼此之间的回忆,一幕幕不断涌现,但川奇始终保持沉默;随后秋壁更是犹如着了魔一般,不断地说出川奇一头雾水的话 ———

「因为是我将你最好的友人和爱人给杀害的啊?」

「......」

「也因为我和别人结婚并一起生了孩子,却不选择你啊!」

「......」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的啊!?」

「......」

「就是因为我,你才会是“十六妖鬼剑使”的其中一份子,背负使命的你们永远都不会快乐与幸福甚至被记得!」

正当秋壁说到“十六妖鬼剑使”,这个理应除了川奇本人以外,不该有任何人知道的关键词后。

川奇顿时开始认真看待眼前这个在川奇理解范围里,本该是平凡人的秋壁接下来所说的每一句话。

「正是因为我这个恶魔!你才会一遍又一遍地被我折磨至死啊!!」

「......」

「而且..而且..也全都是因为我创造了这一切,包括妖鬼也是!却还自私的把所有人的命运和生命当作玩具一样践踏!才会发生这一件又一件的悲剧啊!」

「......」

「拜托杀了我!刚岛.川奇!请你因为我是那个犯下即残忍又自私过错的恶魔,杀了我!」

听着秋壁所说的每一句话,川奇都打从心底..或者说存在自己心里的某个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感受..都莫名感到一阵痛苦与悲哀,于是川奇终于回应到,从一开始都她在说着一切的秋壁 ——— 「杀了妳之后,妳就不再是承受一切苦楚的恶魔了吗?」

「......」

这次轮到秋壁沉默了,而一切的真相也终于水落石出...

「如果杀了妳..真的会让妳不再痛苦的话..那我愿意代替妳成为被世人憎恨的恶魔 ———」

......

终于得知一切的川奇,双瞳狰狞地看着眼前手托着自己脸颊的秋壁,她温柔的模样与从前的一样,那么让自己为她痴醉与沉迷,宛如诅咒一般无法从自己的命运中脱去。

「刚岛.柘牙和你的母亲是我为了你而准备的老师。」

记忆中,被刚岛.柘牙抱着从讨伐天翔鸟一族的恶人魔掌中逃出,以及与柘牙一起生活在马可猎丝岛上,温馨的画面历历在目...

母亲模糊的教诲以及拔剑保护自己与父亲的背影..都一闪而过,宛如再也抓握不住的尘埃一样消散逝去。

「娜迦.莉雅是我为你准备最好的礼物...亚春.信田是我为你安排一生的宿敌与警示;而这艘通往真理与真想的方舟,是我为你幸苦而搭建起来的基石...」

曾经一起玩耍相处过的故友爱人、方舟成员..直至亲眼见证他们消失不见的那股说不明白的痛楚,全被眼前的她述说成宛如一件件仅仅只是为了铺垫自己通往属于她给予自己的道路无谓的物件与牺牲...那份发自内心的不甘尤为强烈。

毕竟哪怕是再冷血的团长,也会幻想与信田、莉雅又或是方舟的大家,一起幸福成长,并过着稳定生活的向往...

「我只想要知道..是不是妳亲手将我一步步导向恶魔的?」

「我从来没有...选择成为恶魔还是天使,从一开始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刚岛.川奇。」

「是这样吗..那我明白了。」

伊莎娜;这个一次次用模糊不清、甜蜜的毒药将自己玩弄股掌之间的恶魔。

无论她再说什么“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准备让你找寻真理,更加靠近以及达到自己”的话,自己也不会在轻易相信了。

因为..现在的她,伊莎娜,根本不配在拥有秋壁这个名字!

自己记忆中的秋壁与眼前的这个伊莎娜..根本就是不同的存在;善良、温柔、知性、文雅、贤惠根本在如今她身上看不到半分!

哪怕“伊莎娜”才是真正“秋壁”的样子,自己也不能继续让她这样下去,否则她只会在恶魔划的圈里越陷越深,越来越接近自称“伊莎娜”的自己!

所以,自己绝对不会纵容她那即不合理又残忍自私的欲念!

刹那间,川奇脚下的白色空间渐渐变得赤热,即便他不开口说话他心中的声音也响彻这个白色的空间。

「虽然不清楚这一次我又将会去往何方..但是这一次...」

「和我们永远同在,不好吗?就和当初你答应过我「们」一样...」

她仍然在川奇耳边低语,试图说服川奇留在这里,没错就像过往一样,让当初的川奇误以为追求极致的力量就能守护眼前心爱的爱...

殊不知只是一步步地陪往伊莎娜一同走向殊途成为毁灭一切的恶魔。

「呐..信田,要是我被迫成为恶魔的话..你会拯救我吗?」

「答案依旧是..会...」

不是没有见过信田为了拯救自己而牺牲的景色,那是多么让自己懊悔的选择。

「那如果..是我自愿成为恶魔呢?」

「我仍然会阻止你...」

不是没有发生过我们两个再度战斗的场面,那样的场面甚至都已经让自己感到厌倦,但是...还有一个从来没敢去思考过的选择...

「那要是要你与我一起对抗恶魔呢?」

「...那再好不过了。」

听完信田的回答,川奇也从单跪的姿势缓缓回到站立,紧握散花剑与信田终于肩并肩的川奇,眼神坚定地望着眼前的伊莎娜 ———「伊莎娜,你的那张方舟船票我不要了...现在我有了个更加不错的选择了。」

「好。」——— 看着脚前越烧越烈就快侵袭整个白色空间的火焰,伊莎娜也深知这片白色空间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而这就是这次川奇给出的答案。

于是伊莎娜只是轻轻用秋月剑一划地面,瞬间整个白色空间分崩离析,将充满赤炎的空间与寂静得吓人的空白划开,像两处极端的悬崖。

就在信田也朝伊莎娜的方向看去,并拔出腰间的玄水刃时,他的脚下也缓缓盛起一片混渗在川奇赤焰中的玄水,就这样他们所在的那片空间被川奇的炎赤之力、信田的玄水之力层染得一处不见静白 ———

——— 突然之间,信田对会做出如此选择的川奇感叹道「等了这么长岁月的答案,川奇..可以说你这下的答案,让我有些惊讶呢...不过你不会再让我回到像对面那样无趣的空间了对吧?」

「...说得还太早了,不如说..等这之后,再告诉我到了那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再说?」

「呵...明明才在不久之前把我送去那里的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吗?」久违再度以这样的方式重逢的故友玩笑到此。

「噹——」的一声是他们两个腰间各种代表蓝与红的剑,在交叉回旋冲向伊莎娜展开时撞到一块,战斗的钟响!———

这一次川奇同样追求着极致的力量,只是理由不再和以往一样,因为这轮川奇选择相信除了伊莎娜以外的人,希望借由他们的力量在阻止“伊莎娜的计划”!

虽然川奇自己也完全不清楚,这样推翻自己内心想法的选择,接下来会有什么迎接自己,但这次他不愿成为任何人的傀儡。

既然这一切的规律就像伊莎娜自己表达的那样“一切或许都是超出她期待与好奇的答案”那这一次...

「就好好期待我给你带来不一样的答案吧!——」

川奇与信田两人,一边用极限的姿势的躲避着隔岸秋壁用意念所操控想压扁和阻挡两人的扭曲空间攻势,一边快速接近着断崖边准备跃到伊莎娜所在的白色对岸去 ————

好几次川奇差点被不同方向而来的空间阻碍物给包围压扁,都是信田唤出玄水保护层帮川奇格挡下来。

同样的川奇也好几次在信田为了保护自己时,没注意到身后扭曲的空间袭来,所以挥出炎赤斩,信田则将自己的身躯化为玄水让炎赤斩顺势穿过己身,格挡住袭向自己的扭曲空间。

两人的默契,哪怕是在仅仅只有信田老去了后也依旧无间缝般地丝滑,这就是为什么曾经的信田和川奇可以跨越层级,去往危险禁区进行讨伐妖鬼的任务。

因为曾经的他们正是这么一道道,令无数妖鬼都谓之丧胆的蓝红剑光 ———

才刚提及他两曾与之为敌,最后成为他们通往越来越成熟战斗风格道路上的垫脚石 ——— 众妖鬼。

就从周围突然冲出了无数只不同种类的妖鬼,它们的样子就与我们在世上看的万物没有什么两样,不一样的只是它们看上去更加扭曲,而且没有任何其他的色彩,只有单调的黑色与灰色...

而它们蜂拥而至一齐发出痛苦的哀嚎才是让人真正厌惧的,那些声音..川奇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次了。

「可真烦啊!...这些难道就是你平常听见的声音吗?」

亲耳听见妖鬼一边不断哀嚎,却又一边不罢休进攻的信田,头一次深感川奇的痛苦。

因为从小时候川奇就有抱怨过自己能听见众妖鬼们的声音,而不能听见的信田却不能理解川奇的感受,这下可明白了。

「那可不是吗?尽快解决它们吧!」

「看起来不会那么“尽快”呢!」

「那就老样子!」

说完两人背对背靠着彼此,剑朝不同的方向,原地高速旋转了起来,宛如无法被阻止的暴风,将不断靠近的众妖鬼们尽数驱散与粉碎!———

用常人的肉眼看,那不过是一尊巨大无比令人震撼的狂暴龙卷暴风而已。

实际上,其实这都是川奇和信田两人在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相互来回无死角却又不伤到彼此的挥砍,时而还将手上的剑刃抛给对方,让对方来有办法抵御及处理更多从那里攻来的妖鬼而掀起的风暴。

正当这尊巨大无比狂暴的龙卷暴风逐渐靠近悬崖,并准备跳跃过岸时。

一直默默注视着一切的伊莎娜,终于缓缓举起了秋月剑指向了川奇和信田 ——— 

刹那间,秋月剑瞬间变成了另一把看上去极似超未来的科技银白色机械剑柄,又从四面八方又飞来了无数片属于这把超未来科技长剑的剑身,谨而有序地归位变成一把完整的银白尽显精湛与威风的长剑。

随着伊莎娜轻轻一甩,刀柄上的剑身再次分散,化为无数银白的碎片向川奇和信田飞去。

顿感不妙的川奇和信田,再度很有默契的同时朝那一排飞向两人的剑身碎片挥出刀波想将它们拦下。

但出乎预料的是,一红一蓝交叉成双的刀波,不仅没能成功格挡它们熊熊的进攻,反而让在碰到炎赤与玄水刀波之前本来就是无数个细小的剑身碎片,突然聚型成了一片超出原本剑型且巨大无比的剑身,横冲直破炎赤与玄水交融的刀波 ———

如果换作是其他任何东西,在接触道川奇与信田所共同挥出的刀波,早就已经被融化得不复存在...

但这把属于伊莎娜手中千变万化的超未来科技长剑,就仿佛熟知并对信田与川奇两人的招式有准备那般,强化剑身的同时也将剑身巨大化 ———

这下子本该处于进攻的川奇和信田,不得不停止进攻转换为防守姿态,召唤出火焰铠甲巨人与玄水武士巨人,挡下如此巨大的科技长剑的攻势顺而保护自己,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进行下一轮的进攻。

怎知,这个超未来科技长剑的实力,根本就超出了川奇和信田的理解。

不仅将玄水武士巨人与火焰铠甲巨人用来格挡的武器轻松粉碎,甚至还差点将本来就没有任何事物能轻松摧毁的巨人体本身切成两半!

巨大无比的科技长剑,刚好卡在被保护在巨人体里边的川奇和信田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差点将两人斩首,两人瞪大了双瞳简直不敢相信地同时望向彼此。

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步,伊莎娜已经将手上的超未来科技长剑,再度变化成了另一把比科技长剑整体更大带有心跳般血红的大刃,从侧面朝两人挥斩过来。

那把血红色巨刃终于张开了它的大口,仿佛想将再也没有火焰铠甲巨人与玄水武士巨人保护的川奇和信田吞噬殆尽!

谁也无法想象,哪怕只是被那可怕巨大的家伙碰到一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所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川奇冲到了即将被砍到的信田身旁,用散花剑才将其猛如巨兽般的攻击给挡了下来 ———

这下原本就被斩出破绽的火焰铠甲巨人,因为再次承受血色巨刃重重的一击,瞬间变得疲弱不堪,而血色巨刃也直至碰到散花剑才停了下来。

但它的攻击远不止于此,深入火焰铠甲巨人体内的它张着血喷大口,开始不断馋喰着火焰铠甲巨人的力量,仿佛不尽不罢休!

眼见火焰铠甲巨人慢慢消失,而且它还要将魔爪伸向信田时,在僵持之际的川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伊莎娜凭什么能将这些进攻展开得如此泰若自然呢?难道只是因为她是这个时空的创造者吗?”

不。川奇看向了脚下踩着的焦土以及与这里不着任何格调的白色,不禁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信田!把力量借给我!」话音刚落,川奇就用力弹开血红色巨刃,将散花剑刺向自己的腹部,一并刺穿站在自己身后的信田「噌!!————」

忽然,散花剑就像受到了召唤那般觉醒发出剧烈的光芒,并且剧烈颤动着。

顿时,从川奇和信田被刺穿的腹背,喷发出了足以震慑整个空间,剧烈的炎赤与玄蓝之光 ———

这一刻伊莎娜看不清在两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见白色的空间逐渐被震慑过来的蓝红光,给渲染上了与对岸一样的蓝红色,并且在正不断迅速扩散,这是伊莎娜最不希望看见的。

于是,伊莎娜快速收回血红色的巨刃,转为秋月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圈,随后那一个圈将一部分还没被渲染红蓝的白色空间切割开来,形成一座高塔原地直立足有几千百米。

就在伊莎娜站在高塔边眺望下方,试图寻找川奇与信田的身影时 ———

——— 突然之间,伊莎娜注意到了一束交汇着蓝与红的闪光,它正闪烁着来回穿梭在高塔四周,而被那束光划过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同样蓝红交汇的痕迹。

那道光所留下的痕迹,宛如艺术的彩绘那般,一点点将伊莎娜所树立的高塔染上一条条蓝红缤纷的色彩。

忽然伊莎娜才注意到,原来那束光不仅仅只是留下痕迹那么简单。

因为就在下一秒高塔所发出无数个「嗙!——」的声响,告诉了伊莎娜,其实那些都是那束光所留下的刀痕,它正一边摧毁伊莎娜认为坚不可摧的高塔、一边快速地靠近塔顶!

就在伊莎娜才发应过来准备做些什么时,一个披挂着半边玄水、半边炎赤之力的“它”出现在了震惊的伊莎娜面前 ———

「噫!————」这是川奇曾经最讨厌的声音,因为这样的声音出现就代表着“梦幽”又开始了!

但是这一次,是川奇作为“梦幽”出现在伊莎娜的面前,这点让伊莎娜无比惊讶,因为这就代表川奇已经能以这个空间同等的姿态与自己对抗!

接着,伊莎娜的脸出现了浅浅的一丝刀疤「!?———」它碰到了我!?

伊莎娜露出震惊的同时,也显露出了宛如看见一丝希望的表情,下意识地跳开,远离并仔细观察眼前这个看不出是川奇还是信田的“它”!

因为被玄水武士之力、火焰铠甲各覆盖半边的“它”没有确切的模样,当“它”与跳开的伊莎娜各站在高塔上不同的两端时..高塔瞬间因为没有了支点,也承受不了那般压力地,轰然直线坠落!———

而就在这个高塔坠落的过程中,伊莎娜与眼前的这个“它”展开了这片寂静空间里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战斗!

望不清“它”的攻击方式!如果只有肉眼的话,仅仅只能看见“它

”气势轰托、镇定自若地眼神坚定朝自己走来。

殊不知那只是“它”攻击伊莎娜,快到无法形容,所留下的残影而已!...

伊莎娜不断在血红色巨刃、超未来科技长剑以及初次亮相,以一头火、一头风,能以拆散与合并,并全方位攻击与防守的翠青色与红铜双头大关斩刀.风火叶轮,之间变换武器对付双手仅仅握住炎赤斩与玄水刃的“它”!

但都被“它”丝毫不留情地避开了攻击;无论是血红色巨刃想将“它”吞喰的攻击,还是超未来科技长剑全方位来回分散,宛如剑雨般的攻击。

又或者被伊莎娜拆开一次性使用三种元素风、火、木全方位开斩的风火叶轮..也都稍微划伤“它”几分而已...

但很快“它”又用“它”所创造的红蓝空间,再度将伤口快速愈合,不然就是用“它”那另一半坚硬无比的火焰铠甲格挡下来。

面对一边善于挥击方式刁钻十足的玄水武士、一边防御与回击都堪称天衣无缝的火焰铠甲..默契的配合与极致攻守交替的节奏...

硬要说伊莎娜对“它”没有手下留情,肯定是骗人的,但这般强大的力量,也不是一个仅仅手握两把武器的普通剑使能拥有的,更何况只说“它”使用两把武器也不完全正确...

因为伊莎娜注意到“它”其实是将玄水刃、炎赤斩以及黄金色的散花剑,仅仅作为辅助攻击武器来使用,真正另伊莎娜最担心的攻击..其实是夹杂在这三把不规律围绕在“它”身边进行攻击之中的狂暴拳脚。

“它”每一拳挥出的力量,都宛如让伊莎娜受到玄水武士巨人和火焰铠甲巨人本体攻击般那样沉重;一拳、一刀、两拳、三拳、两刀三四五刀!———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妖鬼剑使能将伊莎娜至于如此地步,恍惚间,伊莎娜看见了闪梭不清在“它”身旁,两尊分别为川奇与信田的影子,原来如此..原来这就是你们两个结合在一起的力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

刹那间,“它”忽快忽慢的一连串疯狂打击,最终将伊莎娜的防御狠狠击穿!

甚至靠近到了不可能被靠近的伊莎娜面前,手抓住伊莎娜的头整个压在地面上狠狠撞击!———

单单这一下的撞击直接加速了高塔的坠落速度「嗙!!!」

高塔的平台最终止于坠落,而伊莎娜最终也战败合并了玄水与炎赤之力的“它”...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硝烟离去 ———

“它”看向被自己用单手紧抓住盖住双眼只露出嘴唇的伊莎娜,于是用低吼的声音问道「妳真的那么希望我杀了妳吗!?」

「哈哈哈哈哈哈!———」伊莎娜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只是不断地发狂似地笑着,笑的很得意,但“它”则猜不透,她为何这般反应。

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一笑改变了所有结局的走向;对于“它”来说或许这是她不认输故作得意的笑着,但对于伊莎娜来说这是久违看见希望的兴喜若狂。

因为如今的川奇,终于拥有踏入真相殿堂门槛的力量与资格了!...

虽说如此,但紧随其后的,是“它”突然发现整个空间闪过无数条黄金色的剑迹,并穿过自己身躯。

没错,是无数条...就在一瞬间将原本占上风的“它”,忽然斩成四分五裂。

然后就在“它”没有真正化为四分五裂的碎片之前一秒,伊莎娜用秋月剑锋轻轻敲了地面上一下,将周围本是红蓝焦土的空间,瞬间变为白寂。

就在“它”从四分五裂的状态再度变为实体,甚至都还没搞清楚究竟什么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之际,伊莎娜就一脚将“它”踹得非常远,直至白寂悬崖边才停了下来。

原来,就在刚刚那无数道的黄金色剑迹划过时,“它”早就被杀死并砍成了四分五裂了,但却是伊莎娜一个不经意举动才让“它”再活了过来...

而看着站在白寂悬崖边摇摇欲坠,眼看着另一道黄金色剑迹朝自己袭来,却无所作为的“它”..伊莎娜抢在黄金色剑迹之前,冲向“它”将它踹下了悬崖 ———

一瞬间,被踹下悬崖的“它”破散成原本的信田和川奇,而所谓的老去的信田原来也不过是处于这个空间的幻影,消失了...

也是啊,信田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原谅自己呢?这些当然是她对自己的考验啊?但要是..自己当初真的做了这样的决定的话..结局会不会就像这样呢?

再见到他的话,真想和他道歉啊 ———

——— 正处于坠落的川奇望向悬崖上尽显悲伤的伊莎娜,不知为何她要露出这个表情..明明不就是她将自己击败的吗?...

为什么还要露出这么一副无辜、无奈的神情呢?难道说这么做也不是她愿意的吗?

无论如何结局已成了川奇和信田两人的败局,而另一旁的信田犹如耗尽了生命那般已经失去了意识,而川奇则听见了望向自己的伊莎娜仿佛低声说了句 ———「等你变得更强了,足以杀死他以后..再来直面我吧...」

——— 就这样川奇和信田,两人一同坠往了无尽的深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妳这是什么样的选择呢?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们?...」

「...因为我看见了他作出不一样的选择,而且这不是最起初你答应和我约定好的。」

对站在悬崖边上露出哀伤的伊莎娜说完后,一个身披着黑白大衣的神秘黑影,就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纵身跳下悬崖冲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待续...

更正记录
  • 2023年11月13日 下午5:26 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