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开端 • 命运的注定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2:41    总字数: 3850

雨好大,大的我看不清世界。天好冷,冷的穿入骨髓。皮肤的颤抖提醒着我该提早回家,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理解她的话语?我无法揣测她的心理,于是我拖着那双早已灌进雨水的鞋子奔跑。沉重的步伐将地上的雨水踩出了水花,随之落下,留下了一个个波纹。我不敢回头,也不敢停止,只是一味的奔跑着。我害怕看见她的眼睛,我害怕我理解她的话语,我讨厌这淋在我头上的雨滴,各种情绪在我体内肆意膨胀爆发,我却不知如何解决。可是我究竟在害怕什么?我不明白,不,我明白。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忘记了什么,才得以活在这世界上。于是我关上了房门,带上耳机,重复早已习惯的装睡,于聒噪的雨声中选择放弃。第二天的早晨只会更加美好,那少女....算了,我想我需要睡一觉。

第二天清晨,刺眼的太阳透过帘片的缝隙溜了进来,不偏不倚地照射在我脸上。"已经早上了啊...."我打了个哈欠。照常地洗漱后,我不耐烦地走出了家门。推动门口,一股清新的空气刺入我的鼻子。但依旧改变不了我的眼皮耷拉着,憔悴的像是40岁的中年大叔。"到底是哪个白痴强制让学生星期日补课啊..."我吐槽着学生的不容易。这时,似乎有什么触碰着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脸庞站在我的面前。

"你....你好啊?"少女尴尬地向我打招呼。

"额.....你好?"我象征性地回应后,已经跨出一大步准备逃离。

"诶诶诶!别跑啊!"她趁逃跑的前一刻抓住了我的手腕。

"不要碰我!"我将她的手甩开。她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向我道歉。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她用着僵硬的笑容掩饰着尴尬。

"既然很抱歉就不要来找我啊...."我默默地吐槽着。

"作!作为赔偿!我请你吃饭吧!"她双手和十,低头恳求着,却用眼睛偷瞄着我。

"我拒绝。"

"拒绝也不要拒绝的这么快啊!"她开始慌张起来,似乎无法完成目标一样。

"我!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一些你身上的秘密!"

"哦?说来听听?"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关注,把我散漫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诶嘿嘿,那放学后在对面的咖啡厅见面吧。"发现我上钩后,她像只计划得逞的小猫,蹦蹦跳跳的跑开了。我本想叫住她,却没有理由留住她。

"不听人话和不说人话全给她占啊...."我懊恼地抓着头,向着她的反方向前往学校。

"叮叮叮叮叮叮叮!"刺耳的铃声响了起来。明明是烦人的噪音,确实学生们寄托的最后希望。我收拾着书包,赶紧走出了课室。

"哈啊............"我停在校门口,打了个无聊的哈欠。擦拭掉眼泪,我回头望着学校。

"学校还挺好看的嘛,,,,"我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句。放学时我总是头也不回的走出校门,眼中只有家的道路。现在仰望曾走过的路,才发觉学校,除了学习之外还挺不错嘛。额....该死的功课除外。好吧,学校还是赶紧爆炸算了。现在也不是吐槽学校的时候,我看了看手表,惊觉着时间的流逝,赶忙前往咖啡厅。

"呼...呼....呼....呼"在极力地冲刺过后我进入了咖啡厅,贪婪地允吸着咖啡厅24小时开启的冷风,身体跳动着的温度也慢慢冷却下来。

"哦,你来啦!"少女拼命地挥着手臂,生怕她的行为不会妨碍到其他顾客。我只能故作高深地观察店内的装潢缓缓地坐在她的对面,尽量表现出我是一个正常人。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她仿佛洞悉了我的到来一样偷笑着。

"废话少说,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我没心情陪你在这吃饭。"

"服务员~菜单~"我的话像是流水一样流过她的耳朵,说实话,她是真欠揍。但情报优先,我得沉住气与这位奇女子好好说话。

过了十五分钟,这期间唯有沉默陪伴着我们。她时而看向窗外,时而盯着自己的手,时而快乐,时而忧愁。我侧着头,用手托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她。不知为何,她不像我所认为的她,她的假象与真实混合着,掩饰着彼此的不同点和共同点,仿佛....仿佛我看过另一个她。一个沉默寡言又阴暗的女孩。话说,盯着女生看不是件好事吧。当我回过神时,她的脸却凑了上来。我吓得连连后退,椅子也被推动着向后。

"你怎么在发呆啊?"她抛出一个我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没事做而已。"我想是因为这样吧,就这么回答了。

"可你明明在哭啊?"

"诶?"我瞪大了双眼,用手指轻轻地划过了泪痕。那晶莹的泪水涂抹在我的手指上,反射着太阳。

"你....没事吧?"那双眼睛正在担心地望着我。

"不...我没事,我很好。"我快速地将眼泪擦干,露出一副无事发生的表情。

这时一双手进入了我的视角,一块精致的蛋糕呈现在我面前,简约纯白的盘子承托着它的不合群和美丽。

"吃一口吧?"她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已经开始吃了进来。

"那我不客气了。"我拿起了叉子,顺着纹路切下了蛋糕的一部分。那块蛋糕依存于我的叉子上,绵密且柔软。我一口吃了下去,巧克力的滋味于嘴里溶解,奶油增添了一丝油脂的风味,蛋糕顺滑地裹挟着我的舌头。在结束这一切味觉盛宴的表演秀后,它就这么闪耀地进入下一片舞台。

"好吃...."我沉浸于甜品世界中,粉红色的梦幻让我脱口而出。她得意地笑了笑,吃起了下一片蛋糕。在这柔和的一天里,我就这么与一位不知名的少女,坐在对方的面前,默默地享受着只有甜品能带来的感觉。我们一言不发地吃着蛋糕,直至意识到蛋糕的存在早已消失。

"啊~满足了~"她露出了我从未看过的满足笑容,还伸了个懒腰。

"那现在该说正事了"我严肃地看着她。

"那我长话短说了"她突然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认为你杀过人吗?"

"这是问句,不是答案。"我逐渐对她不着调的语言感到不耐烦。

"回答我。"她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仿佛她没有任何感情。

"不,我从不认为我杀过人。"

"............"场面只剩一片寂静,没人该知道要怎么说下去。

"我在很小的时候,差点死于无人的街道中。"她突然诉说起她的故事。

"那时候的我,痛苦地跪在黑暗的小巷里。一群龌蹉的大人站在我的面前,对我的哭泣毫不在乎。我仿佛陷入了永远出不去的泥沼,哭的越久,陷得越深,想求救,泥水却灌进了我的嘴里。"

"但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看上去痛苦,又夹杂着怒气。他就这么站在我面前,没说一句话。"

"下一秒,比他高的大人已经倒下,只剩干枯的身体与一片的寂静。他站在尸体之上,回头瞪着我,却一言不发。"

"我看清了他的脸庞,一个稚嫩的男孩,拥有着无尽的怒气,眼角却泛着泪。泪痕似乎被怒气烧干一样。"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我跪在原地望着他的离去。那一刻起,我知道我需要找到他,哪怕献出生命。"

"只不过,坐在我面前的这位男性并没有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她笑着看向我。

"不对吧,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我。更何况,你的故事也太夸张了吧。"我皱着眉反驳她的故事。

"是吗?那为什么你在听完我说的话就这么确定是故事呢?"她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似乎可以看穿我的内心。

"最近,连环杀人案的新闻很火吧?不管是谁都无法直接断定我的话就是故事吧?"她的眼睛聚焦于我的身上,压迫着我的呼吸。

"去....去外面说。"我强忍着不让我的声音颤抖。我与她不急不慢地走出了咖啡厅,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现在轮到你了。"她背靠着墙壁,宛如大局的掌握者一样。

"我....我不是连环杀人犯,我碰巧最近没看电视而已....我只是刚刚好不知...."

"我相信你。"话音未落,她就回答了下一句。

"你想想,哪有连环杀人犯看到女生就跑走的?如果连这么点自信都没有,怎么当连环杀人犯?"她给出了一个我都不好反驳的解释。

"所以!今天开始,你跟我一起组队吧。"

"啊?"我再度疑惑了起来。

"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去找连环杀人犯。"

"等等,等等,为什么突然就要去找杀人犯啊!"我极力地摇头拒绝。

"没有借口哦,你吃了我的一块蛋糕,所以你必须陪我。"她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那你还我钱呗。"见此,我掏出了我的钱包。

"................."

"好吧,我跟你去。"我默默地把钱包收了起来。

"好耶!那我们现在去案发现场吧!"

"不对吧!这也太快了吧!"

"哎呀,不要说那么多了,快走!"说完这句话的她,拉住了我的手跑了起来。

等等.....我的......手?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一种恶心和眩晕的感觉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明明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还是重蹈覆辙?总是在不经意间带走一切,风卷残云地吞噬着一切。哪怕这次也不意外,只不过是一次遗忘,却又创造了一个不堪回首的记忆。好不容易了解了一些什么,却亲自用火焰焚烧了一切。或许,我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吧。我只是在欺骗着自己,认为自己是"不经意"之间产生的"意外",可根本不是这样。明明只要去死就好了,我却害怕着这一切。我宁愿活在这世界上,哪怕我的生存给他人带来痛苦,带来绝望,亦或者是死亡,就如现在一般,我也想活下去。可是.....可是.....你会死啊...。又一次.....

"走啊?"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脑海,仿佛将一切情绪喷涌了进来,让我的大脑缓解了阵阵的刺痛。我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直视着她。呼吸不停地升快,牙齿也在不停的颤抖,我眨了眨眼睛,她却依旧在那。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歪着头发出了疑惑。

"为什么............"我的声音抖动着发出声音,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