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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分曲:凡之寻思(如诗篇.上半期) • ⅩⅦ.如诗.ANOTHER UN'STOP FLAMES:慕晴的夏树(下)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9日 下午6:02    总字数: 8155

「妳以为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啊?…」

拼命地收集情报、不断地思考并混入其中;这都是某样力量驱使我前进的证明。我不断地找寻着所谓“真理”但我的脑海里不曾找到过所谓的“真理”。

答案是生命给出的,而却没有任何一个答案是绝对的。大家都在为了某样事、某个人不断努力找寻方式活下去。

直到了尽头生命都在为这些旋转,这不就是大家找寻活下去方式的证明吗?

既然如此,我也要找寻自己未来活下去的方式。那便是找到束缚着我继续前进的突破口,斩除所有威胁我所珍视之人的存在。

我从上万的百无叉中,站起来。将胸口上、手上、腹上、腿上插满好几十支坚硬的百无叉从自己身上抽出来。我面无表情地死死盯着了鸦葵妇,她则直愣愣的亲眼目睹我被身旁突然出现的烈火焚烧。

这个火除了我以外接近它的事物都会被焚烧殆尽,就连灵魂、命运也不甚其中。看着她慌了阵脚的样子,我很识趣的笑了笑。

其实在此时此刻,我眼中的一切都是黑暗的。虽然看不清,但我能真正感受到她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你到底还要从我身边夺走她多少次!!」

「“又”?哈哈哈哈!…两次都被妳轻松躲过了,不过这次就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妳逃了..毕竟妳刚刚开始对我也从来没有怜悯过…认真坦然地直视妳的敌人吧..小塔葛丽!…」

我一步步走向前她就一步步地退缩,立场就像是回到了最一开始。

她流露出的神情毫无悬念的,就像是再次看见了曾经最大的敌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般恐惧。

在我开始认真地回想起自己为何而踏上旅途以后,她就已经不再能像一开始一样主宰局势。那种的胆怯、那样的动摇是我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极端情绪…

我很欣赏能为了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战到最后一刻的人。但也仅仅只是欣赏而已,千遍一律的主角觉醒套路?

呵..可笑,这么低俗的套路怎么可能会有呢?我只是不想要认真而已,我说过的我是“非凡之人”。之所以要和眼前的这些凡人较劲,也只是因为是时候该出来透透气了…

和“伊莎娜计划”的垫脚石们来一战?想想也蛮有趣的,自导自演的戏我最喜欢了。

那股力量正想闯破我心中的那最后一道门,它向往涌入我的灵魂以及身躯,它想将那股力量把我全身充满。

而我知道要是被它进入到了最后一道门以后,自己的内心就会只剩下“想摧毁一切”的情绪,无论对方是否真的有她自己的理由、无论自己是否不该做出这一切。

「森魔乐章.修女德希尔!」

又是那个手持镰刀的极端杀戮傀儡,居然如此..那么我也只好…

我身边四处飘逸的烈火在修女德希尔即将接触到自己的一瞬间形成了一幅完成而且还比之前更加庞大的骨架防御形态。

重重燃起火焰且坚固的肋骨将修女德希尔猛烈的攻势隔挡在外,而一旁随之延伸出来的四只臂骨将本不应该被触碰到的修女德希尔牢牢抓住。

「什么!?」

「这里不是妳该出现的空间,手持镰刀的修女…」

「噗嗞!——————」

在我的手中她就宛如玩具一样,稍微用力一捏就碎。不出我意料,渺小的修女德希尔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我捏碎成了魔法碎片,散落一地。

「战斗,讲究的根本不是什么目的,而是手段。妳有妳不想退让的东西,我也有我不退让的理由。所以让我们尽情地为“自己”而战吧?」

我用藐视的眼神和笑容这样告诉着眼前那拥有庞大魔力却不能好好运用的魔女。

明明内心经常对人抱怀重度的警惕、怀疑任何人,却又在这种时候像个孩子般的懦弱,这是为什么呢?

不就是因为真正的“鸦葵妇”还没被完完全全引导出来而已么?

内心想要战斗却又害怕只要让真正的“鸦葵妇”主宰身体,就会造成他人的不幸…这还真是不默契的两个人啊?而且还正是眼前这个对手的弱点…

害怕同样的悲剧重现于自己眼中吗?有趣…

在我思考着这些时,我也没停下脚步地一步步靠近她。她也一直在对我使出同样“森魔乐章.七元极幻舞”的召唤兽再拼命阻拦我的前进。

狮子、燕子、青蛙、狼、蛇、猴子、牛吗?可悲..就算是高级的魔法也根本碰不到拥有绝对防御的我呢?和刚刚的我想必之下,果然还是此时这副样子更让我安心呢?

好不容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记忆、战斗技巧、名字、使命还有必须在这一刻完成的事..那就是从她手中夺回莉雅..这女人是我的..所以就算失去了所有东西只要有她在就够了。

「森魔乐章.七元极幻舞.集!————」

这样想的当下,再看看骨架上一爪一痕的被召唤兽抓出来各种不同颜色的痕迹。

「森魔乐章.七元极幻舞.爆!————」

「嗙!!————————」

啊..爆开了,五彩缤纷的元素在我的面前有如核爆一样炸开了,果然和我说的一样,魔法使什么的都是一个个不好惹的角色。你们看,前面的路就这样被她轻松地炸开了一个洞。

但是我也说了这些都对我无效…妳就用那万分惊恐的样子,等着我来将不听话的妳灭除吧…明明只要将莉雅交出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地和我对抗呢?

见我依然前进,她开始慌了。最后她使出了连我都没有想到此生会亲眼看见的魔法…

「森魔乐章.罗道万象!!——————」

一只巨大的岩石之手从空中落下并将我狠狠地压在了它的掌心之下。仔细一看如果只以这只手来判断它该有的原貌..那么它应该有整个地球那么大吧?

虽然我的确被它压着了。但可惜..我说了..没有什么能将我的绝对防御轻易压碎,就算是比我更大巨人面对我,它也只能像是手中握了个无法被压碎的玉石。

我用意识召唤出了烈焰骨架上的火焰巨刃,把我压在上方的岩石巨手切开。然后用力一挥,任由火焰巨刃上的火焰刀波肆意无情地斩除路径上的一切直到碰到她为止。

「!?——————」

看见国都里的一切生命、建筑都被火焰燃至殆尽的景色,她的眼中流出了眼泪,然后用尽愤怒与悲伤力尽歇斯地呐喊道。

「森魔乐章.水刃.极!————」

我毫不隐藏地笑了出来,因为这正是我想看见也是我想给她的最后警告。否则,这一切将会如实地发生在现实。但看来..即便是虚假的幻象也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折磨呢?

失败的王女..再次失去所有一切的景象..我想这就是她所忌讳的吧?

水刃波与火刃波冲撞在一起交织、纠缠。她在力挽狂澜地拼命拯救着剩下的一切,而我则在拼命地逼迫她还回自己仅剩下的最后。

「森魔乐章.白夜!」

突然从战场之间传出了某个熟悉的声音,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而是我正在找寻的那个声音。

我让意识制止了火焰刀波的继续燃烧、那个女人也同样止息了断水刀波的继续前进。我们俩把目光放在战场中央的那位映红发少女的身上。

「莉雅!」

「伊莎娜大人!?…」

「你们..不要..再战斗了...我让你们不要再战斗了!…」

莉雅用她那虚弱的身体挡在了焦土与净土之间,强迫我们停止了战斗。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松地就进来这里?难道是因为利用了与之相对的“森魔乐章.白夜”魔法结界才进入到这里来的吗?

我看了看自己被砍断此时却又复原的右手和腹部。这就是魔法使的力量吗?还是说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这回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不过这出现的时候还真是有些突然呢?而且看上去这女人还因为莉雅的出现有些震惊呢?是因为什么吗?…

「伊莎娜大人..我…」

她原本想要伸手抓住莉雅的身影..但看上去她又因为什么顾虑而收回了那份思念,下一瞬间眉头变紧,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么说道。

「这次..我不能再听信于妳了..毕竟妳失信过一次。而且也的确..妳不是我所认识的伊莎娜…妳就只是个冒牌货!此时此刻能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

「噹!!——————」

「终于愿意出来了吗?鸦葵妇。原本想说到此为止,但看来妳非常想继续呢?那么我就奉陪到底吧。」

在她先靠近莉雅,准备对莉雅做些什么前,我以绝对防御之躯挡在了她的前面。看来这家伙已经彻底放弃思考了呢?现在能感受到极端的思绪已经从她心中完完全全的被解放。

对自己所珍视之人动手嘛…不对,刚刚的那招有刻意地打偏。所以说…

我看着地上被她剑防御形态刮出的痕迹,若有所思。

「川奇…」

为了与我保持距离,她急忙地跳开,站在远方盯着我看。

不过说句实话..她身旁的剑防御形态还真麻烦呢?

如果说她是绝对无法靠近拥有“绝对防御”的我..那我也可以说是无法接近拥有“全面防御”的她呢?…

当我站在莉雅前方冷静地思考怎么才可以化解这样的僵持时,我突然感受到莉雅向我投来祈求的目光。

莉雅还真是善良得让我无语呢?明明刚刚自己差点就陷入危险了,现在居然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我们俩的处境。

「放心,我只是想让她认清自己要走的是窄门还是宽路而已。」

我扶起穿着礼服跪坐在地上的莉雅,并用安慰的语句向不安的莉雅说完后,她也稍微安心了下来。

「嗯。」

莉雅她撕裂了阻扰她行动的长裙,露出白皙的大腿,腿上还挂着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符咒。或许是这也证明了,莉雅是有备而来的吧?

「这些都是非常高级的魔法…而且施法需求也会消耗非常多的魔力...要是不快点让她停止的话…就算她拥有再多的魔力也会因为负荷爆炸的…」

她用无力的语气对我说着,明明一副虚弱的样子,却还硬是要逞强挽救这样的场面。

搞得我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善良的笨蛋,把她背起后我对她见到地表示道理解。

「我知道。莉雅..妳..瘦了很多呢?」

「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傻话…我们必须赶快接近她…把她的魔力封印起来才行…」

就像莉雅所说的,要是继续让她使用魔法的话,就算她拥有庞大令人无解的魔力,也会因为魔力的过度燃烧而导致身体负荷爆炸吧?

所以简单的来说,莉雅的任务是不让她再使用魔法并将其魔力封印,而我的任务则是尽可能的不让她们俩使用魔力。看她嘴角边吐出的血丝,再看看莉雅连符咒都拿不好颤抖的双手…也就能明白她们俩都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现在的我肩负重大的责任,一边是要确保这样的行动能一次性成功完成、一边是想进办法来拖延时间,让莉雅能在她不使用魔法前封印她的魔力,并结束这场战争。

褪去一身很有可能束缚自己行动的“绝对防御”,我冒险拼尽全力地往她那里跑去。

「妳这样真的会让妳带来自由吗?」

「……」

她虽然沉默不语,但她身边那些不断袭来的剑刃,就已经很完美地帮她作了回复。

面对一直不断向我袭来的剑刃,我不停躲闪着。但我很清楚的知道她是不会真正的攻击我的,毕竟她还保有着一丝把莉雅当作伊莎娜的情感在。

「在我看来妳这样做索求的并不是什么自由。嘴上说着爱夏之树,其实也只是想要坚守最后一处能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吧?」

「……」

「我告诉妳,嘴上说爱自己国家的家伙都不是什么真正爱国的家伙。要不是有某种精神寄托、某样妳必须守护的东西支撑,妳还会爱戴这片土地吗?连人都无法真正去爱的妳,还要怎么去爱戴这片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土地上的人?」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给我闭嘴!」

「现在的妳除了会战斗以外,还会什么吗?如果妳真的懂得爱,妳也不会对她动手吧?妳只不过是把伊莎娜当成一种依赖的存在而已。自私、无理取闹、毫无理由地对向自己说出实话的人展开杀戮。」

我不断的言语攻势想必是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吧?虽然这些话..是自己说出来的这点,有些讽刺。但!…

「妳根本没有成为伊莎娜心中所期望的对象!在这一连串的事实里也已经说明了为什么伊莎娜要唾弃这个国都!正是因为连她最期待的妳也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

「安静!安静!别说了!…」

在越来越接近她的那一刻,我突然煞住了脚步,原地转身将莉雅甩了出去。

她往莉雅所在的那个方向看去,并将所有的剑都聚集到了上方,形成最大化的防御,深怕莉雅会使出什么样的魔法来对付自己。但即便如此,她却依旧不选择向莉雅反击,因为就算莉雅如何对待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向莉雅还手的。

这就是我们利用的战术之一,虽然卑鄙但总比牺牲掉任何一个人的性命来的好。

就在她认为自己这样就会万无一失的时候,空中却不见了莉雅的身影,而消失在空中的莉雅会出现在哪里呢?

「哈!?」

没错!在她的身后!只要将符咒贴上一切就结束了!…

「森魔乐章.魔旋门.闭!————」

「啪!—————」

也正是在我们天真地以为这样做就会结束掉一切时…她在被贴上封印魔力的符咒的前一秒,将自己体内所有剩余的魔力一次过爆发出来。

「!!——————」

一棵没有任何色彩的巨树,从她下方突然串出将她整个人包袱起来直通天顶。而我却只能勉强救出差点被卷入其中的莉雅…

勉强是吗?

又或者是说,因为我在乎的人是莉雅,所以才只能救出莉雅?

「不可能!..明明刚刚已经!…」

「那是“朱巴吞噬”。因为不想面对现在,所以她选择逃避进入沉睡..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她还有没有保留自己的记忆..但是我想..现在的她应该也希望被我们帮助对吧?莉雅。」

「嗯。」

看着通天的大树,我们都有种说不上的心情。因为我们深知在她决定爆发出自己剩下魔力的那一刻,就意味着她选择了逃避,更加靠近死亡。

果然是因为不想等到自己残忍、无情的一面被完全曝露在“伊莎娜”的面前,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唉…明明是一个国家的王女,怎么行事却还那么的任性呢?

虽然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棵树不具有任何攻击力..但是..都得怪我的内心被莉雅的善良渲染到了那份能够站在与之同理角度理解、看待这份情感的思绪,而它在命令我必须去完成一件事。

那就是..拯救这个正在慢慢逝去的生命。它虽然不攻击任何人,但它却会攻击那样一颗等待着某人回归的心。就像战争会让一个盼望和平的人,渐渐失去为温柔一样。

「虽然很高不过应该就在上面,我们轮流交替上去。妳愿意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一定要救出她!…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我还有好多帐得和这女人好好算才行呢!…」

这种时候居然连自己是如此虚弱的这件事都忘记了呢?明明被这个女人那么无情的对待,却还是想着要拯救她…

难道是是因为看透了什么才会放下仇恨想要拯救她吗?不..应该说这就是莉雅向来的行事风格吧?

越在这种时候,莉雅就越会做出令人不解的选择不是吗?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才在我的眼中成为如此特比的存在。

我沉默了一下。唉…真是的,这些都是些什么样的感慨啊?…

「救出她之后..我们一起去吃椰糕吧?」

在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莉雅原本严肃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

「你..都想起来了?」

「嗯,娜迦.莉雅。我们的旅途不会在这里就此结束,所以让我们拯救她吧。拯救那失去了活着意义的生命。」

「嗯!」

再次背起了莉雅,这次我们都是背负着同一个使命前进的。虽然她既不是我们熟悉的人,也做了不少伤害他人的事。

但我们知道不能就以这些方式来批判她存在的意义。因为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同样拥有想与珍视之人重逢之念的人。所以!…

「让我们一口气!冲上去!」

一瞬间,我背着莉雅用尽全力一跃冲上云霄。

用最极限的速度!不!这还不够!应该要更快的!直到燃烧殆尽自己的力量之前!一定要把这沉睡的灵魂唤醒才行!

在自己能超越这颗巨树的生长速度还没到来之前!在它完全封闭了她的身躯之前!在她的生命完全真正的失去意义之前!在她的灵魂彻底消失之前!

我们不都是为了这些的才拼命活下去的吗!凭什么比其他人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的妳有沉睡下去的理由啊!

「快给我赶上啊!!——————」

我用最后一口气将莉雅送上树,她抓紧洞口向里面大喊着塔葛丽的名字。

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为什么莉雅会出现在这里,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听不清楚莉雅对她说了什么,但还是希望莉雅她…会成功,还有..塔葛丽能想起来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和妳其实都一样,是被自己讨厌的存在。但之所以我还活着,就是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让我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原来所谓的旅途正是为此而存在,这一刻我往下坠去。充满自己脑海的全部都是对自己无比重要的回忆。而我们看似已经完成了的事情,也才不过是一小部分的使命而已。

莉雅对我的重要,就好比伊莎娜对妳的重要一样。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塔葛丽。我回来了。————

————让妳辛苦了那么久。真是抱歉。————

————想哭的话。就尽管哭。————

————这是妳拥有的权利。也是只属于妳一个人的时间。————

「一个普通的女孩,因为一场命运的旅行遇上了不同的人。当她认为自己的一生会以孤独的方式来结束时,回头却发现那个与自己约定之人其实一直在自己身边,而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早已被大家铭记于心中…甚至刻写在了所有人的故事之中。」

这是最后莉雅对怀中的塔葛丽说出的故事;我记得莉雅还抚摸了她的脸颊直到她死去为止。或许塔葛丽的一生就宛如是这样的故事,她被某个人拯救也拯救了某个人。

直到结束了一切以后,回过头才会发现自己曾经不以为然的一切,是他人的救赎。就像自己得到的那份救赎也是一样。

「我终于撑到了妳的到来 ,妳也终于出现在了我需要妳的时候。我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个世界。」

塔葛丽不喜欢孤单,塔葛丽不喜欢失去,塔葛丽不喜欢离别,塔葛丽不喜欢一个人,塔葛丽不喜欢被讨厌,塔葛丽不喜欢佐雅姐姐讨厌的一切事物。

虽然怀疑,但我的内心其实早已期待这些都是真的。虽然刻薄,但其实这都只是任性地想回到从前的依赖而已。

让她忙碌,好让自己有更多时间和她相处。念故事给她听,就像从前她念给我听一样。为她做料理就像从前的我一样。仅凭这些日子我就已经确认了,她就是从前的佐雅姐姐。

塔葛丽只喜欢这样被佐雅姐姐抚摸,塔葛丽只喜欢这样被佐雅姐姐安慰,塔葛丽只喜欢被佐雅姐姐夸赞,塔葛丽只喜欢在佐雅姐姐的怀中睡去…

……

最终这个国家摆脱了永无止境的雪,恢复了和平与温暖。除了我们大家都忘记了鸦葵妇的存在。大家记得的只有,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为这个国家付出了全部和曾经降下咒诅的战神已经死去才有了至今的样貌。

虽然这个国家有了新的容貌,但也就停留于此而已…

他们依旧选择往日的生活方式,他们选择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不惜一切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

战争永远不会停息,就算是阳光已经能照进了这里,就算是体肤已经能感受到所谓真正的温暖,就算有人为了这片土地的未来献上了一切的代价。人们还是会选择自己的道路、方式走完一生。

就像离开了夏之树的我和莉雅,我们也是这样看待自己旅途的意义。

「果然很好吃呢。」

「好吃就好。」

海风悄悄吹过,我看着眼前欣喜的吃着椰糕的莉雅幸福的样子。无法想象我和她已经踏上旅途有了整整两个月。

她突然停住了吃相,看着盯着她的我说道。

「要是塔葛丽..也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椰糕就好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呢?」

这段时间里,虽然她已经将塔葛丽的那份悲伤慢慢淡却。但还是会时不时提起塔葛丽的名字,还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少女啊?

「虽然不清楚,但她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坐上多出一份的椰糕,我不禁陷入了若有所思。自从那天起,我们总会不自觉间买多一份食物。虽然对塔葛丽没有很多好的印象,但也并不是讨厌她。反而觉得她是个可怜的女孩。

「川奇..自从那以后我不停的在思考自己内心的那一种情感。」

「是什么?」

「总觉得,我们还会和塔葛丽再见面。而且是比现在还要幸福、快乐的方式再见。」

我转望着一旁人来人往的码头和沙滩以及海浪,然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