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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阳篇 • 第三章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4日 下午12:43    总字数: 2520

 打闹了一阵后,四人继续练武,而张玹玉,郝治玉和向碾玉皆发现,秦琢玉已经把镇阳剑法练得那已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除了创建此剑法的镇阳前任郡王,向安的父亲—向国征,也就是他们的师爷,根本就无人能够做到如此了。

 凡是在朔阳参军的人,第一套必学的基本剑法,就是古人流传下来的朔阳剑法。如果幸运被提拔,成了五品以上的将军,后被某位三品以上的将军收为徒或纳为自家士兵,就能习用其将军家传的独门剑法。若是三品以下的将军们,其父亲也身为将军,那也可得学自家的剑法。

 而自从向安这一代的郡王各自上任后,定下了一套规矩,将军们最多只能修习四套术法。而镇阳,常阳,盛阳和延阳,也就是朔阳上四县的郡王将军,都各自自创了其余兵器的术法,以流传给自家族人,其兵器则传给承袭爵位的嫡长子。例如,向安自创的《坤罡刀法》,辅国大将军—张勇自创的《龙吟战戟法》,镇军大将军—陈致荣自创的《虎啸战戟法》。

 加上,秦琢玉是曦月国人,而他在志学之年的时候,在曦月住了两年,也在那时候学了曦月剑法和其自家所流传下来的独门剑法—望月剑法,也学了几招父亲所自创的《逐浪枪法》。所以,秦琢玉亦会四套剑法和一门枪法。同时修习五套术法却无为此走火入魔,秦琢玉根本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先例。

 张玹玉等人练完武后,就在合院里休息,聊聊军事,而郝治玉则到演武场去看看士兵们阅兵的情况去了。

 “前几日看你使镇阳剑法的时候,都已经能和你二师兄做比较了,如今竟然还被反超了。你难道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吗?”,张玹玉边擦拭着他的残云剑,边问秦琢玉道。

 秦琢玉已经记不清这是玹玉问的第几遍了,有些不耐烦:“大师兄,你这都连续问了好几遍了,说了我真没干什么,你都不信。”

 “秦琢玉,近日你都没怎么练曦月剑法和望月剑法,是咋了?”

 “你这话有些可笑啊。我身在朔阳,光明之下练的却是曦月剑法和望月剑法,那不是存心找死吗?虽说两国交好,可若我真这样,就会有人说我不顾及朔阳的脸面,为此被人落下把柄。”

 话是这样说,但他偶尔也会趁夜晚之际,在镇阳郡王府的演武厅偷偷练习曦月剑法和望月剑法,而向安也是同意的,这样剑法既不会退步,也不会被闲杂人等瞧见,一举两得啊。

 张玹玉来来回回擦拭着残云剑,后站起来说道:“秦琢玉,咱们现在就来一场。”

 “现在?!”

 “碾玉,去吧治玉叫来。”

 “是。”,向碾玉闻声就过去演武场唤郝治玉过来。

 须臾,两人就站在了演武厅正中央,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威武雄壮。好在郝治玉和向碾玉赶上了,挑选了个最佳角度,站等观战。

 良久,张玹玉忽然主动出击,残云剑直勾勾地往秦琢玉的方向刺去。正当那剑锋快碰到秦琢玉的皮肤时,秦琢玉一手就用残魂剑抵挡住了残云剑。虽然师兄弟四人学的都是朔阳剑法和镇阳剑法,但自身的武器也会有出众的优势,因而能在使剑法的时候,效率倍增。

 残云剑,比其他的剑来得轻盈许多。为此,残云的出剑速度与其他剑根本就是无可相比,快得惊人,却不减反增其威力。挥剑虽似残云般零散稀疏,可暗藏玄机,剑法使得零散稀疏,剑影飘忽,只不过是迷惑对手的一个法子,而同时也可以趁机观察对手的出剑节奏。

 等至对手为此放下警惕,张玹玉即可趁机攻击,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

 在他眼里,这也刚好是个能趁此压制着秦琢玉那小子得意忘形且放纵的心态,而此时情况也的确如此,刚还赢陈祐赢得风生水起,现在在大师兄面前,说是被其吊着打,都算是种美化了。

 秦琢玉的残魂,虽然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战剑,但论速度,还实在是比不过残云。虽说方才残云出击的时候,残魂是成功抵挡住了,但也就是这么一抵挡,威力也瞬间被残云消磨了大半儿。

 僵持良久,秦琢玉察觉张玹玉力气有些减弱后,就猛然出了几招。

 他想赢。他急了。

 可张玹玉还是没有被带离节奏,沉稳依旧,防守如攻。

 一直以来,他们师兄弟四人一同练武,身为大师兄的张玹玉肯定是知道师弟们的弱点。而秦琢玉的弱点,就是下盘不稳,练武练剑时,因下盘不稳都不知被师父骂了好几百次。

 瞬间,张玹玉把残云往秦琢玉的下盘扫去,想趁机打乱秦琢玉的节奏。

 这招也的确是奏效了,秦琢玉心里咯噔了一下,乱了心神,被绊倒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尖锐的剑锋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玹玉已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许多豆大的汗珠挨着两鬂,汗如雨下。可秦琢玉竟然毫无变化,没流汗,没气喘,就貌似他啥都没干一样。

 张玹玉道:“无论是朔阳剑法,镇阳剑法也罢,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下盘不稳。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急了。还被我乱了心神,节奏都被我乱成一团了。去年利郎一役,你不就是如此才差点被那韩行给击败吗?怎么还不记着教训?!”

 张玹玉说得有头有尾,像极了向安在指导秦琢玉时的样子,可琢玉却一脸不在意,摆了摆手,敷衍道:“反正利郎那一战,我和二师兄取得胜利了。哎呀大师兄,别那么认真嘛。”

 “秦琢玉!”

 “好嘛,我以后好好练就是了。”,虽然秦琢玉表面看起来并不在意,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下盘的确是他的弱点。去年与利郎国一战,他就是这样险些败在利郎将领—韩行手上。

 郝治玉缓缓走了过来,搭了秦琢玉的肩膀,道:“琢玉啊,我劝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你的‘下盘’上吧。同时练四套剑法和一门枪法,已实属不易,顾及不暇了。多些耐心,以免急火攻心啊。”

 “治玉说得没错。秦琢玉,你是有才,可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乃练武之大忌。这道理不用我说,你肯定是知道的,难道不是吗?”,张玹玉神情严肃的模样,当真和他那高冷幽默的另一面,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知道啦,知道啦。”

 秦琢玉就是如此,不管是谁说教,他都是这副敷衍了事的行为态度。而若是他赢了某场比赛或怎么样,指不定得多得瑟。因此,一些比他年龄稍长的下属都觉得他矜高倨傲,目中无人。

 但这一切,秦琢玉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看来,无论其他人怎么说他,诋毁他,自己根本就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正所谓,‘吾甚秀,尔不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