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程航和王柏凱穿過晚高峰的人潮,走進一家燒烤吧。
“真是的,他們請金貝絲吃高級日料,請我們就吃燒烤吧,待遇也差太大!”
程航抱怨。
“金貝絲是前經理,懂得各種商業操作,能夠帶給戈薩集團的利益也越大。我們只不過是遊戲裡兩個比較重要的角色,最多幫幫他們帶動輿論或者做一些暗渡陳倉的事情,價值自然不一樣。”
王柏凱倒是很淡定,找到位子坐下,就開始點餐。
約好跟兩人見面的戈薩專員遲遲沒有出現,程航與王柏凱也沒有等他。
他們快速點好餐點,肉品上桌以後就自己烤了起來。一直到約定時間過去半小時,兩人才收到專員的訊息:
“不好意思,我這裡塞車趕不過去,我們換個地方行不行?能不能麻煩你們搭地鐵到XX餐廳?晚高峰時段搭地鐵反而比較快。”
“沒事沒事,不需要特意換地點,這裡食物可好吃了,我們都已經烤上了。我們幫你烤一份?你到的時候馬上就能吃,絕對不耽誤事。”
王柏凱回覆。
“......”
專員愣住了。
他約在燒烤吧的原因是因為燒烤吧的用餐氣氛輕鬆,坐在裡面有助於放鬆兩人的心理防線,然後晾著兩人半小時,在燒烤吧裡胡思亂想,之後換到氣氛比較嚴謹嚴肅的西餐廳去,這樣接下來的談話就容易抓住主導權。
怎知兩人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自己先吃上了?
有人會在請客的主家未到,自己先吃的嗎?
那現在怎麼辦?
“沒關係,別吃了,直接過來吧,這裡是西餐廳,別吃太飽結果吃不下這裡的高級料理。”
“沒問題,我們現在就過去,只是因為你臨時改地點,這一餐的餐費你看......”
專員無語。
臉皮咋地就這麼厚呢?
“多少錢?我付了。”
燒烤吧的價格也就幾百塊,專員自己的薪水就足以支付。
他也沒有打算跟公司報銷,只要他們兩人重新回到自己設計的計劃裡。
兩人收了款、付了錢,繼續吃......
直到把桌上的食物全部吃完,兩人才慢悠悠地往專員說的西餐廳去。
“怎麼那麼慢?”
專業皺眉看著眼前的兩人。
當兩人來到西餐廳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半,讓早就計劃好一切,一早就坐在在西餐廳裡面的專員等了足足1小時。
“嘿嘿,這不是晚高峰人太多嘛,沒擠上地鐵。所以我們走路過來了。”
“......”
專員無語。
他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早已經習慣開車多年的他,實在不清楚地鐵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況。
“哼!遲了就是遲了,哪兒來這麼多藉口?你們這樣的態度如果在我們戈薩集團,早就被炒魷魚了....."
專員擺出老氣橫秋的樣子開始下馬威。
專員30幾歲,程航與王柏凱一個不到20,一個堪堪20,專員的確有倚老賣老的本錢。
“不知道是誰遲了半小時才說自己到不了,還要換地方。”
“不知道是誰剛剛問我們為什麼這麼慢,現在說我們找藉口。”
“......”
程航和王柏凱沒給專員一點臉面,直接在專員說話的時候大聲地說悄悄話,彷彿專員聽不到,卻又讓專員聽得啞口無言。
“不如我們也反問他為什麼換地方?然後說他都在找藉口?”
“咳咳!”
專員立刻打斷兩人的“悄悄話”,開口說道:
“坐!坐!走了這麼久,餓了吧?先點餐。”
兩人分別入座,拿起菜單看了兩眼便把服務員找來。
“完全看不懂,可以解釋解釋嗎?”
程航非常光棍。
“......”
專員再次無語。
明明是在包廂裡,但專員完全沒有私密的感覺。一位服務員在旁邊非常耐心地講解什麼是前餐,什麼是主餐,把本該私密的談話氣氛都打破了。
好不容易,兩人終於點好了自己的餐點,戈薩專員也立刻報上一串菜名完成點餐,包廂裡的氣氛才終於回歸安靜。
“好了,你也終於點完餐了,我們來談正事吧。”
程航說。
專員額頭的青筋一跳。
終於?
什麼叫終於?
明明是你們兩位不會吃西餐,服務員解釋了半天才成功完成點餐吧?
“現在的年輕人,不知所謂!”
專員心裡暗罵,但明面上繼續笑著。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興趣來戈薩集團上班。”
專員說。
“沒有興趣。”
兩人異口同聲,態度堅決得專員一愣。
都出來見面了,怎麼會沒有興趣?
就算是間諜,也至少會虛與委蛇一番。直接見面然後拒絕,這是幾個意思?
“為什麼呢?”
專員問。
“我只想打遊戲,不想當社畜。”
程航說。
“我只想從事網游相關行業,戈薩沒有。”
王柏凱回答。
專員有些手足無措。
王柏凱的理由在他的預料之內,戈薩集團要打動兩人幫忙做事,自然需要擁有能夠打動兩人的籌碼,而暫時沒有進軍遊戲領域的戈薩,在這方面是劣勢。
但是程航的理由又是什麼?不想當社畜?那還有什麼利益能打動他?
升職?加薪?成功人士?
好像什麼都誘惑不了.......
但戈薩集團的專員,自然不可能如此簡單就被兩人打敗,他說:
“想要打遊戲,但也要能保證溫飽吧?戈薩集團的一個小職員都能拿到中產或小資階級的薪水,肯定能讓你毫無後顧之憂地打遊戲。而且未來我們會投資遊戲子公司,兩位肯定能在裡面找到合適的職位。”
專員說。
“我只想打遊戲,不想連打遊戲都像個社畜一樣。”
程航繼續說。
“未來會投資?是不是代表現在沒有投資?那就是沒有。既然沒有,我對戈薩集團不感興趣。”
王柏凱繼續說。
又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理由搭配一個整整靜靜的理由,搞得專員的頭有點大。
“早知道就不該搶功勞,自己一個人來面對兩個小屁孩!”
專員心底暗罵。
~~~~~~作者的話~~~~~~
我絕對不會告訴大家,寫程航和王柏凱戲耍那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其實我自己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