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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扑倒他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0日 上午3:55    总字数: 6465

  韩天艺把手伸到她的大腿,她自动把手勾上他的脖子。那没有明确答案的问题,让她顿时心慌慌,心里有股声音不断地在激励她。她害怕,于是在还没被完全抱起前亲上他的唇,下一秒大胆地把吻从唇顺着脖子渐渐下移,吻上了他的喉结。空气中安静得能听见她嘬出的暧昧声,入到他耳里无疑是一把旺盛的火,手臂骤然收紧了几分。

  她哭着求他: “别不理我,好吗?”

  原以为她会适可而止,谁知小舌尖伸出来试探几下后,直接舔上去凸起的地方。他尽量压着嗓子说话,使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是平稳的:“你喝多了,先停下。”

  宣茜不仅没停还变本加厉,手开始不安分地滑到衬衫的最上面的纽扣,双手把它解开。从起初的道歉示好好像渐渐变了味,她脑袋糊成一团,只能凭着内心想法来。第二、第三纽扣…直到第四个,他直接上手制止她,把她的手反剪在头上,闭起眼睛冷静下来。宣茜喘了一口气,脑袋第一个蹦出来的想法居然是韩天艺平时这么弄她怎么就不会累。

  她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看他那眼不急心不燥的反应便脱口而出:“累死我了,你怎么没点反应?”

  这话一出他真的忍不了了,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扑闪的睫毛看了很久。下一刻,他的手绕到她的后脑勺,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夺取她的气息,压着她吻个天荒地老。她好不容易吸上几口气,又被堵上嘴,只能承受着。韩天艺有点急,交叠的唇在润湿下发出声响。她原本勾着的手无力地松开,虚掩地搭在肩头上,不知何时又滑到了他的胸口上。

  此刻的他有点…不是有点,是完全不像之前的顺着她的男人,而是爆发荷尔蒙的猛兽,在特殊时期急需伴侣的气息。

  直到她难受的呜呼不断拍他胸口时,他才甘愿地把放开她。

  “明天起床别后悔你说过的话。”他吞了口水,把自己和她靠得更近,让她也感受感受它的反应:“这下满意了吗,嗯?”

  它起来了。

  現在的他浑身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眼神看起来像只鹰,尖锐而迷人。衣服刚刚被她敞开到腹部,里面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清晰得很。她什么言情耽美小黄文都见识过,此时当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大家伙。

  迟来的害羞让她不敢直视男人,韩天艺被她这举动逗笑,贴近她耳边:“差点忘了,你的胆子是和老鼠借的,点了火就不敢了。”

  “那…接下来的你自己应该能解决,我困了。”

  她跳下流理台,偏偏又被他抓回来,一步一步逼近她。等退到冰箱,她感觉到了后背的一股凉意,同时面前又是有着一团熊熊燃烧欲火的男人,无路可退只好正视眼前。他壁咚她,歪头看向她,那喉结性感得让她也差点被勾了魂。

  “宣茜,真有你的,把老子撩起来都不用负责吗?“

  ”我…“

  他借着她犹豫的空隙插进来,缓缓吐出此刻的感受:”老子要炸了,如果我说我想要来真的,可以吗?”

  他浑身都在召唤着她的接纳,刚刚被撩起的火就快要让他自焚,再不说出来他恐怕真的要阳痿了。他垂下眼帘,看了怀里的小姑娘那犹豫的脸色,心里暗自悲伤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副平常不过的淡笑,把她拉进怀里抱住,在额头上留下轻轻的一吻。

  慢慢地他察觉到她动了,还口齿不清说了好多话,于是把她捞出来。

  “说啥?”

  “我说…可以,我们可以那个。”

  其实她早就准备好那方面了,他们算一算交往也快一年了,况且他那么在乎她爱她,让她无比确定今后站在身边的人一定会是他,所以她也愿意把一切托付于他,包括眼下讨论的话题。

  一句可以,韩天艺又惊又喜,亲上红唇,不敢相信地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不然待会可没喊停——”

  “我!再磨蹭我就走了。”

  他把欲走开的人儿拉回来,弯腰轻咬了几口她的耳朵后说道: “今晚跑不掉。”

  唰…

  她那宽松的衣服被他拉下,从肩上滑落,韩天艺吻上她那美丽的锁骨。在这冬日里,刚刚被他调高的暖气,让她没觉得到冷,贴着他温度也在攀升。他血气往脑袋冲,急不可耐把她抱起边走出厨房。在情浓时,他把她抵在房间门板上,又亲又啃的。她想让他轻点咬,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男人在身上盖上荣耀徽章。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像小说里的女主,疼得半生半死,然后身上的印子多得遮不住。像是感受到她的顾虑,他的嘴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里泛起了一些水光。

  “明天周末,不出门的。”

  这小插曲带来的不是冷静期,而是让他有了能够更加肆无忌惮的理由,很快地她的身上四处就布满了所谓的草莓。她那软绵绵的手够着门把,想开门进她自己的房间。可是还没转开,他就从锁骨处来到她耳边,那带着喘息,一顿一顿地说:“乖,去我房间。”

  他抱着她转向他的房间,期间还是和她吻在一起,丝毫没有在理会周围的事情。哒一声门一开,脚下毛茸茸的触感就降临,不过也被他忽视。牛奶好像不放弃继续围绕在他脚边,最后没看一眼它被一脚铲出去,门也在它的注视中被关上。

  “喵~”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急切地开始剥去自己被她脱到一半的衬衫,又伏上她身上亲吻起来,还把她身上那剩余的布料脱下随手往床下一扔。他专注于手头上的事情,手慢慢地摸索到一旁的床头柜,又往下走碰到一个凸起把手。他一拉一掏,拿起一个包装往外抽,抽的过程有好几个包装也跟着被抽出来,掉落到地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循声而去,她骨碌碌的眼睛都要掉出来,原来未拉上的抽屉里早已备好两盒。她呆住的时间,他已经准备好。

  !!!(删减咯哈哈哈,有机会会发无删减版本的)

  这一晚上他一直想要给她一个好体验,但是好像自己也兴奋地控制不力度。怀里的女孩眼角挂着泪珠,披头散发在他身下,同时拼命咬着手忍住声音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她只要轻轻地哼声就能把他燃爆。他甘愿把命交在她身上。

  “宝贝,来~嗯哼!”又是一紧,他也扛不住,骂了几句。

  他停下摆动,调整好后又轻轻趴到她身上:“呼呼…放松点,叫出来…我喜欢。”

  “我不~嗯啊!”她还没说完,他坏笑地施力,“对,就这是这样,这样我会更有动力的。”

  她埋在他的肩头,好几次到顶的时候都下嘴手动帮自己消音,疼痛下他也很荣幸获得了好几个勋章。

  这一晚上他满意地开荤,不过怕她痛做了两回就罢休。宣茜被他抱进抱出浴室,最后抱到隔壁房间齐齐躺下。期间她浑浑噩噩中听见了一句话。

  谢谢你找到我。

  两人累得够呛,之后相拥睡下。

  一夜过去后,屋外的雨停了,彩虹也划破蔚蓝的天空绽放色彩。昨晚缠绵奋斗的两人,此刻还在床上。宣茜像小动物一样缩在韩天艺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发出一声声的鼻息,可爱极了。他被闹钟叫醒,关了之后睡意全无,但是看着她又舍不得下床。他轻轻唤了她起床好几次,但是都被无视,最后也陪着她继续睡。

  “赖床鬼。”他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把她抱得更紧。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寂静的主人房,困死的宣茜懒得搭理,用枕头捂住耳朵,直到它自动断去。不过,那通电话像是不死心,又再一次拨来。她无可奈何只好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

  陆延笑话她昨晚去当了贼,不然平时准点起床的她破天荒比太阳晚一步。他扯了几句家常,总算说到重点,原来是桃子想组局一起去游乐场问她要不要来。但是,此时的宣茜听着听着居然又睡着了,嘴还吧唧吧唧地响。

  见状,他揉揉惺忪的双眼,把电话拿到自己手里:“老陆,她现在可能…”

  他顿了一下,想好了措辞才开口,“有点累,要不改下午?”

  他的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又能这么快从她手里拿到电话,不是那件事还能是什么事。陆延一瞬间暴走,骂他禽兽。

  “是谁说才交往半年多想慢慢来啊!这这…韩天艺论狗我也没你狗!”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想到昨晚从酒吧到家里的事情,自认确实有点禽兽了。

  等骂够了,他让陆延把地址发给他,待会和宣茜一起去。挂断后,他收到陆延发的游乐场定位,下面还有一大段的“问候”。他搁下手机,捡起床边的衣服套上,蹑手蹑脚下床,走之前还为宣茜裹好被子。他沿路一直捡到房外,越往前他的脸就越红。直到他的脚跟前散落着最后一件贴身衣物被捡起,他通通放到洗衣机。

  他倒了猫粮,把在沙发下揣着小手沉思的牛奶叫过来。牛奶对于这男人已经心灰意冷了,毕竟他已经是主人的,唯有和他达成共识保住三餐。

  “以后识趣一点。”拔了它几根毛,他就起身走远。

  洗漱好之后,他简单地弄了顿早餐,扑鼻而来的香气唤醒了房里女人。随着从床上她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滑到腰间上,昨晚韩天艺留下的痕迹照在正前方的镜子上。

  “啊!”

  这一喊让韩天艺从厨房赶来, “怎么了?”

  看他盯着自己,她立马缩回被窝。一想到自己里面还是空溜溜的,她就死命把想坐过来的他踢下床。谁知这几下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昨晚她可是丢了半条命。她踢到双脚没力后,嚷嚷着让他出去。他一手抓住她的小脚,往下一拉,宣茜就到他身下。

  “这我房间。”

  “那你闭眼,我自己回房。”隔着被子,她听到他欲笑不笑的声音,又大声呵斥他:“二选一,快点。”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生刚起床的声音是软糯糯的,像个团子好想上手揉揉。发现自己有了危险的想法后,他微微勾起嘴角,拉开手边的抽屉,心想未雨绸缪就是好。

  “小不点,再教你一件事,早上别惹男人,因为…”他捏着她的脸说道:“容易走火。”

  就这样他哄着她又开启新一轮,他们也晚了一小时多出发,结果被陆延噼里啪啦的念得耳朵要长茧了。陆延一路念叨电梯,她提着散架的身子只顾着和陆延道歉。挂了之后,她又打去催促楼上的韩天艺。

  “知道了,待会儿还要带你去个地方,得准备准备。”

  “嗯,记得快点。”

  她继续往前,没想到一到车前就遇见她爸爸在蹲她。看来是在她身边跟踪了很久,不然怎么会轻易知道这是韩天艺的车。蹲着的身影看到来人了,立马伸展伸展蹲麻的腿,缓慢地走来。她不知觉的握紧包包的带子。他指着她鬼吼狼叫,这副德行一看就知道又去喝了,看人看重影了,连指都指错方向。

  “老子的债就是你的责任!还钱!”

  “狗屁责任!那你管过妈的死活、管过我、管过宣逸的吗?”她咬牙说出心里话。

  宣逸明明可以到国外追求他的梦想,现在只能选择一个能温饱的科系报考。她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女孩一天打三分兼职,喊累的时间都不配有。他呢!喝酒、打人、好赌,领了工钱就去和兄弟火拼一把。他何曾想过家里的妻小,那她又何必对他嘘寒问暖。

  她喘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初你就不应该把我们生下来!去陪妈妈好过帮你扛债!这次的债我没责任帮你还,还有我会直接上法庭,解除父女关系!”

  这是宣茜第一次说狠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站在原位一动不动地看他又能吐出什么鬼话。等了几秒没回应,她便绕过他拉开门正想上去,就被她爸一把拽下。

  “臭婊子!和你妈一副活菩萨的模样,做了善事,找了高富帅就把人丢下!我呸!”

  在两人的挣扎中,酒精已经让她爸不存在理智,对她又打又骂,最后猝不及防抓着她的头发大力把她撞向前方的栏杆上。来回好几次,宣茜都用手护住了脑袋,力道之重让她逃不过脑袋撞击。刺痛蔓延开来,她深处的记忆被拨开。

  哥哥,别哭。橘味糖和我陪你。

  是她。

  韩天艺一直要找的人是她!

  是她给的橘味糖和她夹在档案夹里的信。

  他是蜗牛哥哥。

  她的血染到栏杆上,血从左额头流了下来。倒下前,她看到他从电梯口的方向喊着她的名字冲了过来。她的束缚被放开,缓缓向着一侧倒,闭眼的最后一刻是他抱着她。

  “我想起来了…”

  虽然昏迷,但是一路上宣茜在黑暗中能感觉到他有温度的手变得无比的冰冷,还能听见边上仪器发出机械的声音。她多么想这一切都是梦,醒来就没事了,她还会躺在身边被他抱着,被他捏脸蛋,被他唠叨的。她被推进手术室,他失魂落魄的守在门口,这期间陆延一行人和宣逸陆续赶到。

  宣逸一上来就把他从椅子上抓起来给了两拳,一拳稳稳地打在脸上一拳朝腹部挥去。顺着力道,韩天艺往后退了几步,背撞到墙上发出了闷哼,扶着墙捂着腹部处勉强站稳。宣逸还想上前,多亏陆延赶来把他拉住。

  “让他打。”不带任何情绪的一句话,在这个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地清楚。

  才一夜过去,他们的甜蜜还没享受够,却迎来这样的事情。他垂下的刘海遮挡了半张脸,整个人像失魂似的,站到他们面前等待宣逸的拳头。陆延却以身高压制住宣逸,转头对着他开骂。

  “你疯了!这小子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要想再见到茜茜就给我老实待着。”

  直到手术室里的灯暗下,医生宣布宣茜一切毫无大碍,只不过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宣逸向公司请了假从早到傍晚照顾,而韩天艺一下班就赶过来和他交班直到隔天早上。在手术结束的第三天后半夜宣茜总算醒过来,她有气无力地握他的手,一下就惊醒了韩天艺抬起头看她。他捧着她的脸,小声地一直一直道歉,积累许久的泪也一滴滴落下。

  "我应该陪你的…"后来实在太困,她没听完他所说的又昏睡过去了。

  隔天醒来,她的气色明显好转,两位护卫一左一右站着,空气中充斥着微微的尴尬。她这才发现韩天艺嘴角上有结了痂的伤口。病房的气氛僵持不下去,宣逸接到电话后,主动退出病房。就这样病房里就留下她和韩天艺两个人。她坐起来往旁边挪,腾出一个位置,拍拍床示意他坐上床,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

  “对不起那天——”

  话还没说完,她毫无预兆地碰了下他的腹部,惹来他微小的表情变化。因为今天是星期日,所以他穿的是轻便的T恤和牛仔裤,她眼明手快掀起它。前几天被打的地方有淡淡的暗青色,不过已经退了不少。

  “还有哪里?除了脸和腹部还打伤哪里?”

  她那不争气的小珍珠落下,他把她揉腹部的手包覆起来,另一手帮她擦去眼泪。他摇头回应她的问题,却得到她更凶狠的哭泣,因为她的亲弟她自然了解他的分寸,下手没留情。

  “没事的不疼,别哭了。”话毕,他印上她的唇,“乖,这样哭下去伤口真的会裂开的。”

  之后又哄了一会儿,她才停下哭声。单人床被他们一起躺着显然很挤,韩天艺靠到病床上,让她靠到自己的胸前,慢慢地整个背都靠在他身上。这几天忙坏了,现在抱着她,他闭上眼睛也和她一起进入梦乡。这一觉很沉也很长,他梦见了这些年一直在身边的人们。

  等他睡醒时宣茜早已醒了,被他环着腰所以只能一动也不动的,手拿着一张淡黄的纸张傻笑。这张纸一直被他带在身上,只是为了让她醒了就相认。之前的他还一直觉得想要找个好机会,但是现在他只想直接了当让她知道。他揉揉太阳穴,眯着眼睛,搭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

  “最近刚发现的,我那天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不过还来不及就…”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这已经是她醒来后第三次听到他的道歉,她侧头,碰了他的唇一下。

  “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这场意外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冷不丁地收到不满的眼神,有种冷风溜过的感觉,于是拿起手捂住嘴还对它打了几下以示惩罚自己。不过,她真的想到许多的可能,包括如果这辈子都没想起来,那她可能会因为虚有的白月光这根刺和他分手。任凭哪一个女朋友再大度,也容忍不了自家男人心里还念着白月光,而且还在坚持着。

  接收到她的眼神,他被迫连连赞成,突然问起:“为什么是蜗牛?”

  “你当时缩在角落,谁靠近你都会抗拒,就好像缩回壳的蜗牛。”

  宣茜的话匣子被打开,一直说着小时候的事,他也在旁边笑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