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司庭莳那番交谈后的隔日,我和禽滑则访探符凤衔的女友杨婉妗,也开始怀疑符元亨种种举动背面的目的。接着在新加坡佛牙寺龙华院中,挑战智慧巫女的三道关卡,得指引,去马来西亚柔佛州的小印度区内,苏苏纱丽专卖店,获取蜘女们的蜘蛛天雪罟,最终回到事发地,遇手握匡夷剑的濠镜澳姬家之传人姬朦烟,扎实的武战一回合。
严格来算,符凤衔消失至今共九天,而两天前墨蔷家正式接手他的失踪案,今日第三天、圆月十五,我们与司庭莳约定午后相见,前日告辞时,我错觉司庭莳的表情些微冷漠,无声控诉:墨蔷家不该介入此事。
赤焰灼肤,正午的云顶高原游乐区域,充斥涌动人潮、笑靥欣愉,各项游乐设施、各饭店精品街,以及剧场和高尔夫球场,满载欢乐,山区缆车更于半空往返不绝,噬头女的恐怖奇谭,犹如幻影。
“我说,你来趟新马,到底换了多少套衣服?”见禽滑身着POLO黑衫、墨绿休闲裤,外加一双深蓝豆豆鞋,名牌精品全面上架,我实在难以原谅自己的寒酸,多亏“墨蔷家钜子”这块亮晃晃招牌,替我争回些许颜面。罕见地,禽滑没睬理我的调侃,迳自绑牢发带,回答:“我有预感,今晚将是与噬头女最终恶战。”对呀,今晚抓不住噬头女、救不出符凤衔,该换我被拯救啦——四天学校请假期限、明日截止。
禽滑远瞧一抹玲珑窈窕的身影,说道:“司庭莳来了。”
司庭莳一袭剪裁简单的深蓝无袖洋装,搭配黑色休闲帆布鞋,显得楚楚可爱、娇弱清纯,与禽滑两人站一块儿,禽滑一八七公分高、司庭莳一六二公分左右高,相差近二十五公分的身高萌,那股暧昧氛围直把我瞬间排外。昨早见杨婉妗也呈现这股“璧人玉影姣联袂”状态,无怪乎我那小老妖婆的二姐墨蔷银,会深深痴迷禽滑。司庭莳似乎也受禽滑的俊美而震憾夺目,若干分钟后才说:“好,我人来了,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嗯地一声,微笑说:“那就一起去看剧场表演。”
啊不然咧?
除了等今晚噬头女现身,恶战一场外,发呆、浪费整下午时光并非好选择,既然来到游乐区域,不妨入境随俗当枚观光客。云响剧场今日戏目演出室犍陀击败多罗伽的故事,配合一月至二月间、即将庆祝的大宝森节,主要赞美印度教战神室犍陀的英勇战功,印度教神话我了解不深,但精彩歌舞秀与致丽的舞台美术设计,甚为推荐。一场戏演足三小时半,无心插柳的观光客赏戏行为却连结日后某个突发状况,当时谁也没料到。
天色渐暗,我们三人已无闲扯瞎聊的悠哉心情,转而替代“茫然”。越是棘手严重或影响偌大的时刻,人类很奇怪,常不知从哪里蹦出心音,告诉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已踏入职场的校外学长曾说:“争破头就是想当上经理,却在临门一脚退缩了,觉得自己庸庸碌碌把青春和命都搭进工作中,难道就为了通货膨胀不断的钱?做钱奴不是罪,但就心空空的、容易感到无聊或暴怒,搞到最后也不想争经理一职了。”心理学可能有个专业医学术语,以分析这样的心理状态,但我不懂,只得默默阐述心里想法。
晚餐过后,藏匿于天际的黑暗暴君,镇压漫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