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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篇 • 新婚初次见主母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3日 下午4:35    总字数: 2293

合巹酒,更是所谓的交杯酒,墨沉舟看他醉成这样八成要倒下来了,干脆一杯放倒楚留池也是不错的。

但是重点来了,她要怎么喝呢?

“夫君,你还没有掀盖头呢。”墨沉舟提醒道。

“盖头?”楚留池抬起头来,凝视着墨沉舟。

他伸手过去,抓住红纱一角,将那红纱掀开来。

只见一佳人端坐于前,面上赧然,更如红云灿放。一双凤眼中带着琉璃般的色彩,穿上这身大红的嫁衣更显女儿家的娇媚,确实有倾国倾城的姿色。

“有佳人如卿,君当卧醉。”楚留池一笑,拿起交杯酒来牵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火辣的酒入了喉头,所过之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暖意卷袭了全身,墨沉舟放下酒杯了,却是有一种莫名的意尤未尽。

好熟悉,有几分军中烧酒的浓烈了,难道有这般好酒。

楚留池侥有兴趣地看着她:“娘子好酒量。”

诶,你怎么知道?

墨沉舟只得努力装一装了:“夫君……这是什么?好热……”

“该歇息了,娘子。”楚留池听了她这句话,勾起一抹笑容。

楚留池熟稔的摘下了复杂的凤冠,墨沉舟一头青丝如素瀑落了下来,更有几分楚楚动人之姿。

“夫、夫君……”

墨沉舟像是慌了神,整个人不知所措的,一不留神便被楚留池搂着了。

啊啊啊啊啊!你的腿不是站不起来了吗?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楚留池行云流水的褪去她繁琐的外衣,露出那白晳的肌肤,确实应了肤如凝脂一说。

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亭亭玉立柳腰细,说话笑声燕语莺。

正当墨沉舟自我安慰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楚留池就停着没脱了,墨沉舟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

楚留池把墨沉舟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去,又顺手脫了她的绣花鞋。

好的,是她误解了。

“你今年几岁了?”楚留池握着她的手,有种诡异的不适。

“虚岁十四。”墨沉舟想着生辰也没过。

“还那么小啊……”楚留池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安慰她一般:“既然你嫁进来了,为夫自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出了什么事可以告诉为夫,好吗?”

“好……”墨沉舟微微颔首,还好他正常,刚刚那一系列的举动快吓死她了。

楚留池拿出一条帕子来,咬破了手指,渗出鲜血来。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墨沉舟有些焦急,楚留池是越喝越醉还是怎么地?竟然这般反常起来。

“你还小呢。”楚留池没有正面回答墨沉舟的问题,而是笑道:“等你长大便懂了,我们来日方长。”

长大?她还不够大来着?

“好吧。”墨沉舟要做个乖乖女,不闻不问的。

楚留池用帕子抹了血迹,“过来扶我。”

“是。”墨沉舟用力的把他拉扯起来,有些吃力。

好在楚留池的手臂有力气,平时靠着他自个儿应当也是做得到的,只是比较麻烦罢了。

“明日你去见母亲,想来他不会难为你的。”楚留池一边脱衣一边道。

不会难为?什么意思?

墨沉舟还未来得及深究这句话的含义,楚留池已经从身后抱着她沉沉睡去,墨沉舟也无处询问了。

罢了,先这样吧,挺好。

……

翌日一早,墨沉舟便自个儿去尚婉婷所居的宜兰斋敬茶,尚婉婷身边的大丫鬟迎霞迎着她入内。

宜兰斋的大堂很别致,到底也是尚书夫人,居于嫡妻正室,楚尚书也不苟待了她,单单是瞧着那身羊毛所制的大髦,便是一身贵气,足见楚家何其富裕。

“儿媳给母亲请安。”墨沉舟屈膝行了一礼。

“嗯。”尚婉婷看了她一眼,不淡不咸的应了一声。

“二夫人,先敬茶吧。”迎霞把茶端了上来。

墨沉舟接过迎霞手上的茶,跪了下来。

茶燒七分烫,隔着小碟亦有些烫手,可墨沉舟只好奇这泡的是乌龙还是龙井。

尚婉婷接过她手上的茶饮了一口,没有说话。

墨沉舟也不怎么介意,就是和她扛到底,笔直的跪着。

“二房的来了?坐吧。”

尽管尚婉婷有保养,却是憔悴了许多,细看有些病恹恹的,也许是父亲与二位妹妹先继遭难的缘故吧。

尚婉婷按照规定打发了赏钱,赐个红包也算是喜气,更是藏着下马威的意思。

“老爷他上朝了,这会子沒空见你,待会儿几个姨娘会去你黛雅轩的大堂给你敬茶。”尚婉婷打量着她,一边警示道:“你既然嫁入了楚家,我不求你孝顺懂事,安分便是了。”

“是,母亲。”墨沉舟微微颔首。

“好了,这赏钱也发了,茶也喝了,你先下去吧。”尚婉婷有点打发人的意味。

到底还是看在墨家的面子上,尚婉婷没有多加为难墨沉舟,只是墨沉舟这才坐下去没多久,又要走了。

墨沉舟:“……”

还真是糟糕啊,难道不打算提携她管家什么的?倒是欠缺了立足之地。

“是,儿媳告退。”墨沉舟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拿着那零碎的赏钱下去。

待墨沉舟走后,迎霞走过去为她捏了捏肩:“夫人,怎么瞧着您似有不悦?奴婢瞧着二少夫人也算乖巧听话。”

“这大家教出来的孩子,多少有点脾性,娇纵些也是常有的。”尚婉婷很是忌惮:“从三品家世,镇北将军之妹,我们多少要让着她几分。”

镇北将军是在北疆一战成名的,要是三品以下也就罢了,可墨氏一族不好打压。

“只要她听话,对夫人来说也是美事一桩。”迎霞道。

“是啊……”尚婉婷想到这里,面上露出愤恨之色:“就恨那贱婢的儿子,能娶得上那么标志的姑娘也就算了,还是皇上赐婚,而我的留城只能在牢里挨饿受累,父亲又出了事,谁看得上咱们母子?”

“夫人别担心,这不是还有老爷吗?老爷最重嫡庶尊卑之事,想来也会为大少爷谋得一门好亲事的。”迎霞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尚婉婷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