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结队的乌鸦盘旋在血色的天空上,遍布碎石与渗人头骨的大地上了无生机。大地中央有一个圆形高台,黑色锁链围绕着那个台子,「叮当当」地响,时不时还有乌鸦停在上面,乌鸦的叫声与锁链的响声结合一起,异常诡异。
高台上站着一位男子,他的双手分别被绑到了圆台两旁的柱子,带刺的锁链缠在他的手腕上,血流不止。
男子身着黑袍,黑色的里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然而皮肤上却有被鞭打的狰狞伤痕,鲜红的血从伤痕中缓缓渗出。长长的黑发胡乱披散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慵懒地踏上了圆台的台阶,缓缓地走到了黑袍男子的面前。
盘旋在天上的乌鸦一看见男子,便飞了下来,停在锁链上,有几只停在了他的身边。
黑袍男子抬头,看见来人,双眸渐冷。
白衣男子微笑,是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可眼睛里却半点没有笑意。
他抚了抚肩头上的一只乌鸦,笑问道:「我的宠物可有好好招待你啊,师兄?」
黑袍男子闻言,冷笑不语。而后低下了头,闭眸。
白衣男子笑容僵了僵,随即收敛了笑意,一双乌黑的眼眸溢满了怒火。
他拿出腰间的抽魂鞭,长长的鞭子上布满了坚硬的鳞片,他狠狠地打在黑袍男子的身上。
黑袍男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上的鞭痕缓缓流出鲜红的液体。
「这一鞭,告诫你不要无视我。」白衣男子狂妄地说道。
黑袍男子一双红色瞳孔,看着面前一袭白衣,内心却恰恰与那身白衣相反的男子,说道:「花九歌,你何不杀了我。」
花九歌哈哈大笑,还夸张地擦了擦眼泪,演出一副很悲伤的样子说:「师兄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忍心杀了你?」
语毕,他瞪着黑袍男子,嘴角牵着丧心病狂的笑容:「你忘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冷笑,说:「你做到了,可以杀了我了。」
花九歌摇摇头,摸了摸手中的鞭子,说:「啧啧啧,你以为这就够了吗,轩辕离渊?」
见轩辕离渊没有回答,他继续道:「你可知,这鞭子为何叫抽魂鞭?」
「那是因为,每一鞭,都像抽在灵魂上,痛不欲生——」
他举鞭又朝轩辕离渊打了下去。
「却又不会那么容易让一个人死,所以,我很是喜欢这抽魂鞭。」说完,他又打了两鞭。
轩辕离渊被他打得面色发白,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他依然直直地盯着他,说:「你以为囚禁我,折磨我,让外界以为我失踪了,就能实现你所谓的大志了吗?」
「你现在和一死人毫无区别,轮得到你来与我问话?」
轩辕离渊笑着摇摇头,像是在笑花九歌的愚蠢:「花九歌,总有一天,你会被逐出师门。」
花九歌闻言,怒不可遏,用抽魂鞭狠狠抽了轩辕离渊好多下。
直到他气喘吁吁,而轩辕离渊身上没有一处不溢血的时候,他才停下。
花九歌此刻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看着面前近乎昏迷的轩辕离渊,他干脆道:「你很想死是吧?」
花九歌狂妄地笑着,拿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剑。
「轩辕离渊,看清楚了,你是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他朝轩辕离渊的左胸口刺去,嘴边带着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