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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內陰霾 • 两宗初试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5日 上午3:45    总字数: 6746

阳靖天和项莘薇在木栅门前,项莘薇向阳靖天问道:”靖天弟弟,你使用的是拳脚,还是兵器?”

“我日影门武技,包含着拳脚兵器。今天弟弟想领教姐姐的拳脚武技,未知姐姐的门派可有此类武技?”阳靖天答道。

“我朝霞派武技擅于用剑术,不过,我也可以与你切磋拳脚。”

二人摆好姿势,准备开打。此时,百里青萍刚走出屋外,她走到木栅门前,走近项莘薇,对她窃窃细语。

“莘薇,听师父的话,待会跟阳靖天切磋,手下留青,要有分寸,要点到为止,你的功力在阳靖天之上,他还小,别伤到他……”百里青萍苦口婆心地对项莘薇说道。

“师父放心,徒儿自有分寸。”

百里青萍听见项莘薇充满自信的响应,更加担心,她们那知道净道宗和仕道宗的差距犹如尽收眼底的平地和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奈何她知道不能阻止二人的切磋,若要阻止,不单阳靖天和项莘薇失望,杜均琳也会感到败兴,所以,她祈求项莘薇真的能够做到点到为止。

切磋开始,二人只是在原地走了几步,变换姿势,互相对峙,试探对方。二人彼此试探顷刻,阳靖天知道自己修为不够项莘薇高,所以先等待对方出手,以守为攻,方为上策。只见项莘薇似乎按捺不住,她一个箭步,迅雷不及掩耳,出掌攻向阳靖天胸前,站在一旁的杜均琳,看到项莘薇出掌如此迅速,大吃一惊,杜均琳认为项莘薇的掌法虽然幼嫩,然而掌势和掌劲,却如同仕道宗汇气境修为的高手,杜均琳摇头想道自己和项莘薇同是炼神境修为,净道宗和仕道宗真的如此差天共地?

阳靖天看见项莘薇向自己出掌,心中难免有点惊慌,毕竟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跟陌生人交手,往常都是爹和娘亲检验他的练功成果,再作指正,而且大家使用的都是日影门的功法,所以跟项莘薇切磋,可以说是一场小小的实战,更有意义的是与修为比自己高的人切磋,能够提升临场的危机感,对将来遇到强敌时,有无大裨益。

阳靖天知道自己已经避不开项莘薇的这一掌,他以双手护胸,札好马步,抵挡项莘薇的一掌,然而,这一掌劲力非常,促使阳靖天退后数十几步,他有点脚步不稳,不过,很快平衡过来,再次摆好姿势。项莘薇看见阳靖天能够抵檔自己先手攻击,她露出喜悦,似乎遇到对手,应该说是第一个对手,项莘薇与阳靖天一样,平时都是师父检验自己的练功,有时师公静逸师太也会指导她,所以,项莘薇自入门以来,从来没有与陌生人切磋,阳靖天的邀请碰巧让项莘薇知道自己的实战水平。至于,杜均琳和百里青萍对于阳靖天能够迅速格檔项莘薇的攻击,无不惊讶,很难想象七岁孩童,临场反应竟然如此灵活,跟据敌人的攻势,做出相对的格档姿势,二人都啧啧称奇。

“真是劲力十足的一掌,莘薇姐姐,这回轮到我。”

阳靖天先蹲着,后冲前,冲向项莘薇,在项莘薇眼中的阳靖天犹如懂得分身似的,使得她有点慌张。百里青萍和杜均琳却知道阳靖天运用外围环境,以及既迅速又飘忽不定的脚步,制造看似分身错觉。

“姐姐,这该不会是……”百里青萍低声细语道。

“光速步……”

“这……我没记错已经是日影门较上乘的功法,好像是日照功的……”

“是的。本初哥吩咐我,教点轻功给阳靖天,好让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迅速离开,所以,我教他光速步。我还未将全部口诀传授给他,他却可以如此灵活应用自己所知的,我也错愕……”杜均琳有点出乎意料地说道。

“这孩子不简单……”百里青萍点头说道。

阳靖天冲到项莘薇眼前,项莘薇才回过神,她举起双手格档阳靖天既快速又不停地挥动的双拳,阳靖天看见项莘薇顺利格档项莘薇的攻击,先转身,移形换影地迅速攻击项莘薇的左侧,项莘薇不再格档,她闪过阳靖天的攻击,阳靖天再转身,再移形换影到项莘薇右侧,向她发动攻击,项莘薇再一次闪过阳靖天的攻击,接一下,只要阳靖天换到新的位置攻击项莘薇,项莘薇也能顺利闪过,二人熟练地一攻一闪,看得百里青萍和杜均琳非常紧张,很难相信如此成熟的切磋,双方竟是七岁孩童和快十二岁的少女。

阳靖天眼看自己的攻击,都被项莘薇闪过。他加快步速,犹如分出六、七个分身似的在同一时间向项莘薇发动攻击,项莘薇在被攻击的千均一发之际,向后打了几个后空翻着地,阳靖天的攻击因此落空,阳靖天见状立刻向后打了几个后空翻。经过一场的攻防战后,阳靖天看着项莘薇仍然面不改容,气定神闲,似乎毫无倦意,相反,自己却全身乏力,有点气喘吁吁,这才想道早上跟罗康游泳对决,及后拯救遇溺的罗康,体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

“真失策,怪不得感觉到自己好像有点发挥不出水平……”阳靖天心想道。他接着想道:”是攻?还是防?如果以实战来说,应该以走为上计,不过,现在是切磋,总要比出高低。输赢不是问题,本来就没有想过赢,就是想看看两宗不同所为的差距有多大。不过,输,还是要输得好看,所以……”

“攻!”阳靖天露出坚决的眼神,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前踏步,这一步如同闪电,眨眼间,便来到项莘薇跟前,他向项莘薇挥出重拳,面对来势汹汹的阳靖天,项莘薇从容不迫,她轻轻转身,便躲过阳靖天。阳靖天还未站后,项莘薇便站到阳靖天的身后,她举起手刀,轻轻地拍到阳靖天的头上,阳靖天失去重心跌趴在地上。

“靖天弟弟,你输了。”项莘薇面露微笑,扶起阳靖天说道。

“一点都不好看,实在是输得难看……”阳靖天有点点耿耿于怀地想道。

“弟弟,你没事吗?”项莘薇看见阳靖天面有难色,怕他受伤,她立刻跑到阳靖天跟前,拍拍他身上的灰尘问道。

“姐姐,放心,我没事。”阳靖天为免项莘薇担心,报以微笑说道。

“弟弟,你刚刚打得真好,你的攻击都很流畅。”

“姐姐才是厉害,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闪过我的攻击。”

“你们都非常厉害,都让我大开眼界。”百里青萍和杜均琳走到阳靖天和项莘薇跟前,拍手并微笑。

“靖天,你的表现,出乎娘亲意料,尤其是日光步。娘亲只教你一成的口诀,你却可以如此灵活应用,真令娘亲刮目相看。”杜均琳蹲下来,温柔地看着阳靖天。

“娘亲……”阳靖天听到杜均琳称赞自己,感到有点害臊,虽然他拥有高中生的灵魂,却因为住在七岁的身体里,有时候,思维和内心都跟同年的孩童没有甚么差别。

“靖天,你以后……”百里青萍摸着阳靖天的头,突然沉默下来。她眉间紧锁,全身冒出一点点汗,她感应到有一股源源不绝,深不见底的力量将她吸引,她的神魂彷佛被拉到一望无际的云海中。七色天,七色彩云,皆尽收眼底,烈日虽然当空,却不猛烈,这一切都令人感到安逸祥和。这股神秘莫测的强大力量,正是来自于阳靖天,她惊愕地看着阳靖天,并非因为他拥有这股力量而感到恐惧,相反,这道力量犹如阳光一样非常强大、温暖,以及无穷无尽,她觉得这个孩子出生非凡,拥有一个非俗世凡人的神魂,若果,成为净道宗人,前途必定无可限量……, 

“萍儿?你怎样了?靖天他以后怎样了?”看见百里青萍摸着阳靖天的小脑瓜,脸色凝重,杜均琳有点担忧。

听见杜均琳的呼唤百里青萍,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靖天他吗?不简单!不简单!他要继续好好练功,以后……一定会成为仕道宗的一代宗师吗?”

“姨姨,真的吗?我真的能够成为一代宗师吗?”

“可以,只要你努力,多下苦功,出去见识一下,终有一天会成功的。”

“实在太好了!”一听到能够成为一代宗师,阳靖天兴奋得手舞足蹈。以为只会出现在武侠小说的情节,今天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在从前的世界可算是一事无成的自己,能够在这个新的世界上出人头地,令他更珍惜现在,以及为将来奋斗。当然,他仍不知道自己拥有一个非凡夫俗子,出类拔粹的神魂,因为,在这一刻,他的人生唯一目标就是成为仕道宗的一代宗师。不过,他娘亲似乎有另一种想法,她有所顾忌地看着阳靖天……

“姐姐,你听到靖天终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代宗师,似乎有点不开心?”

“啊……没甚么……”

“姐姐,我明白你在想甚么……”百里青萍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对杜均琳低声细语道:”靖天这个孩子不像我俩想得这么简单,我知道你想他平凡地渡过一生,但是,我感觉到,也许不可能。有些事情我不敢太过肯定,不过,他的将来不但不平凡,而且还会超乎我俩意料……”

“萍儿……你这些话是甚么意思?”杜均琳慌张地向百里青萍问道。

“姐姐,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将你所学所知的,尽量传授给他。我明白姐姐的渴望,也希望他能够平凡快乐地渡过一生……”百里青萍摇摇头,说完这些话以后,百里青萍和杜均琳都沉默不语,阳靖天和项莘薇更是面面相觑。

百里青萍举头,看着日光已从中天走到偏西的位置,便打破沉默,对众人说道:”时候不早,我俩要起程到三河岛与师父汇合。”

“萍儿,难得你们师徒俩来看望我们,这么快就走,我们也没怎样好好招呼过你们。”

“姐姐,你太客气了。鱼干和茶,以及你们的热情,已经是对我俩师徒最好的招待。”百里青萍薇笑道。

“萍儿……”杜均琳捉紧百里青萍的手说道:”你我姐妹久别重逢,这一次相隔九年,下一次又不知道甚么时候可以见面……”

“姐姐……”百里青萍有点难过,她拥抱着杜均琳说道:”净道宗人的修为越上一层,寿命便有所提升,与仕道宗人和凡人在寿命不可同日而语……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未到元婴境修为,我尽量抽时间来探望你们,不过,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之后的事……姐姐,对不起……”

“知道,知道……”杜均琳安抚百里青萍说道:”姐姐明白。每个人走的路都是独一无二,正如你当年选择跟随静逸师太,我却选择追求平凡和爱情。现在,你也算略有小成,还带着徒弟,我就跟本初哥成亲,还生了孩子。所以,别太难过了。”

“姐姐……”

“好啦,时候不早,你们要起程。”杜均琳拿出手帕,抹干百里青萍脸上的泪珠。”对了,我给你们一点吃的,好让你们在路上充饥,也可以给师太品尝品尝。”

杜均琳回到灶房拿起小鱼干、腌好的海鲜和土产,将它们分好,逐一包裹起来后,并包裹在大包袱里。

在木栅门前,项莘薇对阳靖天说道:”靖天弟弟……我有东西想送给你……”项莘薇有点腼腆,从储物袋拿出一柄约一尺多长的短剑,项莘薇拿出短剑的一刻,阳靖天有点诧异,他想不到一把短剑,竟然可以放在小小的储物袋里,心中想道,这应该就是修仙小说里所描述的修仙者专用的储物袋,似乎甚么东西都可以装进去。

项莘薇拿着短剑,将它放在阳靖天手上,然后,她也将手搭在短剑和阳靖天的手并握着,她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看似平平无奇的短剑,突然开始发出淡淡的黄光。项莘薇念完之后,她打开眼睛,大叫一声”起”,她举起食指,阳靖天手中的短剑,发出强烈的黄光,短剑漂浮到半空后,黄光便逐渐消退。

“弟弟,你试试看,心中想着短剑出鞘。”项莘薇说道。

阳靖天点点头,他一想短剑出鞘,短剑活像离弦之箭似的出鞘,阳靖天非常兴奋,他伸起食指和中指,有模有样地操纵着短剑的飞行方向。

“好神奇!我也会御剑术!”

百里青萍和项莘薇听到阳靖天的话,都掩口而笑。

“其实,这并不是御剑术,也不算是凭空御物之术,项莘薇只是将短剑和你的意识结合在一起,再揉合了她的一点点灵力。所以,你才可以随心所欲的驾驭短剑。”百里青萍说道。

“弟弟,这把短剑就送给你。在你不驱动它的时候,当你遇到危险,受到伤害的时候,它也会主动保护你。”辛薇说道。

“莘薇姐姐,谢谢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

“呵呵,真的很贵重啊!”百里青萍调侃地摸着项莘薇笑道,项莘薇只是淡淡”哼”了一声,便轻轻地拨开百里青萍的手。

“莘薇姐姐,这把剑好像有一点点大,我该怎样收藏?”阳靖天将短剑收入鞘里问道。

“因为它有我的灵力,你可以缩得比蚊子还要小。如果,你要放大的话,也只有原本的大小。”

“真的吗?我试试看。”阳靖天想也不想,立刻将短剑缩小,然后将它放进耳朵里笑道:”哈哈,放在这里的话,我就变成齐天大圣……”

“齐……甚么大圣?他是谁?”百里青萍和项莘薇疑惑说道。

“他?呀……他是某本小说里的角色……对了!”阳靖天打量全身对项莘薇说道:”莘薇姐姐,我似乎没有甚么珍贵的礼物可以送给你……也不是……”他突然想起颈脖上挂着一条挂绳,挂绳末端有一个小小海螺作为吊坠,海螺七彩鲜艳,非常美丽和罕见,他拿起挂绳,给项莘薇戴上。

“这个七色海螺是我在海边捡到,后来,娘亲帮我将海螺弄在挂蝇上,它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你送我?这是你一直很喜欢,你真的舍得?”

“只要你喜欢它,我就高兴。”

“喜欢。”项莘薇笑道。

“你还可以吹响它。”阳靖天指着壳顶说道,接着指着壳口说道:”也可以从这里听到海浪的声音。”

“真的吗?”项莘薇仔细地先从壳口听着彷佛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接着尝试吹响海螺,从海螺里传出一道美妙动人的旋律,然后,项莘薇拿起七色海螺,她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她脸上挂着灿烂欢悦的笑容,女孩子果然喜欢漂亮和有趣的东西,这一刻,阳靖天是这样想道。

“萍儿,这个给你。”此时,杜均琳捧着一件装满食物干粮的大包袱从屋外走出来,百里青萍见状立刻帮忙,她对项莘薇说:”莘薇,这个就让为师拿着吧!你从为师衣袖里,拿出储物竹简。”项莘薇从百里青萍衣袖里拿出半尺多长的竹简,百里青萍说了一句:”收!”大包袱竟然被收入小小竹简里,杜均琳和阳靖天都看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莘薇,我们启程吧!”百里青萍和项莘薇一伸手,两个小光团从她们的衣袖里飞出来,光团逐渐变大,光团慢慢消失后,两柄约三尺长的宝剑飘浮半空,师徒俩跳上剑上,摆好御剑飞行的姿势。百里青萍转身对阳靖天说道:”靖天,这就是御剑术。”

“我知道,这是御剑飞行。”又一个修仙小说会出现的情节,阳靖天开始有点见怪不怪似的。

“姐姐,我们走啦。你们要好好保重,托我向本初哥问好。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探望你。”

“好的,你们也要保重。凡事都要小心。”

“靖天……”百里青萍对着阳靖天传音入密,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在海边救人的事,我和项莘薇都看到,姨姨欣赏你见义勇为的行为,以及拥有大将风度。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别做一些令你娘和爹担忧的事情啊!”

“姨姨你……救救你,请你不要告诉娘亲……”阳靖天胆怯地向百里青萍请求。

“傻孩子,放心,我不开说的。你要好好跟你娘亲学习,日影宗的功法博大精深,将来要成为一个正气凛然的人。”传音入密后,百里青萍对着阳靖天说道:”你也要好好保重。”

“知道。”

“均琳姨姨,再见!靖天弟弟,我们有缘再见。”

“莘薇姐姐保重!”

百里青萍师徒和杜均琳母子道别后,便御剑离开,人与剑一同奔往天上,此时,项莘薇回头一望,看着渔乡逐渐从眼前消失,开明岛也逐渐消失于海平在线,项莘薇有点依依不舍,少女的心,似乎被人偷去了……

“徒弟,你是否喜欢那位可爱的小弟弟?”百里青萍嘲弄地笑道。

“没……没有!”项莘薇似乎被百里青萍说中了心声。

“没有的话,你就不会把那柄漂亮的短剑转赠他,我记得你是在某个市集买的……”

“我……我就是想到买了以后,对我的用处不大,所以才转赠他。”

“哈哈,那也用不着以自己的灵力打造出这小小灵宝吧!所以我才说,这份礼物很贵重。”

“我……我喜欢。”项莘薇嗔羞地说道。

“哈哈,喜欢。”百里青萍继续问道:”那么你是甚么时候喜欢他?师父虽然是女生,也看不出你是甚么时候喜欢他。”

“嗯……可能是切磋的时候吧!我看着靖天并命的攻击我,我就想如果他也是净道宗人,跟我也是同样境界的话,我未必赢他。”项莘薇脸颊发红地说道:”然后,不知道发了甚么神经,竟然会想到将来自己如果有危险的时候,希望英雄救美的会是他……”

“哈哈……徒弟,不好意思,为师实在是忍不住了。”百里青萍被项莘薇的话搞得笑过不停。”你竟然会这样想,真的不知道你发了甚么神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果然令人难以揣摩。”

“难度师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吗?”

“我……还是不说吧……”百里青萍摇头说道。

二人沉默一会儿后,项莘薇向百里青萍问道。

“师父,你说靖天有没有可能成为净道宗人,跟我们一起修道?”

“很多事情,师父说不准……可能有这个机会,可能今生没有这个机会,因为,他的娘亲希望他平凡的渡过一生,而他也许不能过着平凡的一生……假设他真的有机会成为净道宗人,希望不是透过不好的机遇,那么我宁愿他没有这个机会……希望他和他爹娘一切平凡和健康……”

虽然项莘薇不太理解百里青萍的话,然而,也能推敲一二。接下来两师徒在前往三河岛的话题,离不开武技和修仙功法。

那天晚上,阳靖天睡在床上,望向月亮,他伸出五指,彷佛触摸着挂在天边的月亮,月亮的光芒透过他的指隙间,打在他的脸上,整晚似乎在思考着仕道宗、净道宗、两派的功法、练神境、结丹境、元婴境,以及与项莘薇切磋等事情。他像个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自问:

“我可以在始源海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