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日的忙碌,前方的大渠已经成型了,不过还尚浅,这无疑是没有什么用途的,只是还在实验阶段。
他们这么一挖水确实降了,但也降得不多,几个人也都满足了,尤其是那两个被叫过来的,累死累活的折腾,还问丁睡为何不接着深挖下去。
“不行,这样太昏暗了,你们要是落下去就出更大的问题了,此处没有医馆可以治你们。”丁睡解释道。
他们两个不太明白丁睡在说什么,但他们知道这样有可能会給他们几个添麻烦,也只好作罢了,反正这也不是一两天之内能成功的事情,还不如脚踏实地的来。
就这样,他们得到的粮食是最多的,其他人也见到他们的付出和贡献,也没有什么值得报怨和不满意的。
就是那个叫谷珐的没错,听铁知县说他是个商人,平日里特别机灵,有时候也有奇怪的点子,铁知县听说他今日在搞事情之后打算把他揍一顿,最后还是被宫严宸給阻止下来了。
他认为这次天灾本就该团结一致,而不是又起内乱,而且刚刚给他做假证的人也是一伙的,可见这人是挺受他们顺安县人的支持的。
太子殿下的话没人敢不听,洛书全也觉得宫严宸说的话有道理,毕竟他这个身份的人搞百姓是会出事情的。
还有他回去一定要告尚知县!这几天他人到底上哪里去了?
几人抱着复杂的心情睡了,有人还送了一粒小枕头给墨沉舟,觉得那么小的丫头睡木板的话也是实在是太可怜了。
就这样,墨沉舟有了一粒小枕头。
隔天早上,丁睡又双叒叕带着几个人去挖渠了,比洛书全还早醒,洛书全都快傻眼了,丁睡竟然赶工了!!!
这是被打鸡血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深度还够,我沿着直线挖过去,你们记得要挖深一些,别歪了。”丁睡道。
“是!”两个人点了点头。
四个壮汉本来也要下去一同帮忙的,可他们也没啥经验,拿人什么的他们还办得到,挖渠这种事情似乎有些难度。
后来他们自己也觉得在帮倒忙,就乖乖回去帮忙他们一行人发粥了,丁睡都不用直言了当地赶人,彼此不用受到伤害。
那二人还在努力地挖着,努力不挖歪了,还是多领一份粮他们还可以分給家人吃,这该有多好呐。
丁睡大概沿伸到比较后面一些,看着前方飘着的白雾,觉得这下也不好继续深挖了,等雾散去再接着赶工吧,当务之急他得先加深這个渠才是。
其实他也不敢挖得太深,主要是因为怕人摔下去,当他大概把渠挖了一遍以后才打算拟定它的宽度和深度,实在不行大不了就加个盖子吧,主要是為了避免人掉入或是东西过不去罢了。
比如他们运粮车要走的时候,那几个看起来身材高大的官兵们卡在那边就尴尬了,大家都笑不出来。
“大人,县里人说吃饭了,俺们的饭他们已经給俺们备好了,什么时候要吃都可以去。”有个人走过来道。
“知道了,你们要去就去吧,我多挖一会儿。”丁睡摆了摆手。
可丁睡不去他们二人怎么敢过去吃呀,只能继续跟着挖渠了,主要是丁睡这个文官都还没有过去,他们又怎么好意思呢?
之后他们一同弄到中午去,丁睡见他们还没去吃当场就傻眼了,不是说让你们先去吃吗?挨饿有什么意思?
“吃饭,去吃饭。”丁睡把他们两个“赶”过去了,自己也去里面领饭吃了起来。
“丁郎中又赶工了,真难得啊。这粥都已经凉得透透了。”洛书全手上拿着几根木柴不知道在做什么,看见他们几个人过来时有些惊奇。
换作以前,吃到有吃的就过来了,还连跑带跳的过来,现在竟然把饭搁置在那边一个中午,这也太不正常了。
“丁睡大人辛苦了。”华景程把粥递给他。
丁睡觉得这少年简直太懂事了,哪像那个洛书全,在那边叽叽歪歪地说了那么多,都不把吃的拿給自己。
“我们在这边也是闲着,有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洛书全觉得他坐在这里要长蘑菇了,没有任何意义。
“你会挖直线吗?”丁睡直接一语道破了洛书全的短处……
洛书全:“……”
那还真不会,他又不是搞工部的。
“那就坐着看天空吧,看会不会下雨。”丁睡表示你加油。
又是闷着的一天。
此时的墨沉渝阿照几人都没在闲着,全部都在练剑,然而卫风被墨沉渝打飞,阿照被卫风打飞,白煞看得怕怕。
“再来。”墨沉渝让他重新起来挨打,卫风就乖乖爬起来挨揍了,和墨沉渝过了几招又被打飞了去。
墨沉舟为王苔儿默默哀悼,你这个未来夫君的伤疤有七成以上都是被墨沉渝这个墨少将军打出来的,三成才是被敌军打出来的。
顺安县的人看着卫风被打飞又坚持不懈地爬起来,飞了又爬飞了又爬,惊讶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个墨沉渝这么狂狂地不断揍人也没有敢出来吱一声?敢问是被揍习惯了还是不敢抗?
“阿照,过来。”墨沉渝许是揍腻了,决定换个人上来揍。
“是!末将遵旨。”阿照过来挨揍了,卫风迅速地躲开了,怕阿照被扔过来的时候一不小心又砸到自己。
“疼吗?”墨沉舟在一旁问道。
卫风有些复杂地看着墨沉舟,你觉得呢?
“少将军算是手下留情了吧。”卫风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仿佛回想起在军中被打得骨折的日子。
好像也是,墨沉渝通常在墨沉舟面前会比较“温柔”一些,主要是担心墨沉舟会怕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换作普通的小姑娘已经吓得不敢看了。
“那应该还很疼吧?刚刚你骨肋处被砸了一下,腹部被踹了一下,还被过肩摔两次……”墨沉舟努力计算着卫风是怎么挨揍的。
“少将军说过,要么被自己人打,要么被敌人砍下头颅,作为他们的战利品。”卫风看着飞到眼前的阿照,拉着墨沉舟躲了一下:“然而,我选了前者。”
疼几个月比死亡好。
“开工了!”吃饱的丁睡又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