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灵熙感动地反复看了在场的每一位，而柯韩云选择简单地对她点点头。仅仅只是一个点头的举动，足以表达了他也会尽全力保护她的心意。

“谢谢你们。明天我们连同结束这一切。”

征武决定领先走出冷冻房，手心置在心胸，叹了一口气。心胸怎么会忽然间如此酸痛了？明天的事情，应该会顺利的吧？

可是不管再怎么努力安慰自己，都是白费一场，他的心灵依旧被莫名的不安给包围。

这个该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征兆？

“征武。” 柯灵熙立在他身边，双手交叉在后，疑惑地接话：“你还好吗？”

征武反应性地放下手，微笑回应：“嗯，好啊。” 他扭头一看正抬头远望夜空上的星星及月亮的柯灵熙，说道：“你明天。。。一定要平安回来。”

“谢谢，对不起。”

“嗯？你要谢谢还是抱歉？”

“两个。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开导我，同一个时间我欠你一个道歉，把你拖入了这场吸血鬼之间的战争，连累你了。”

征武只是以微笑回应，要说是连累？也不是。负担？更是去题万里了。

他，归类自己为幸运的凡人。

幸运有机会接触吸血鬼的世界，幸运他能为吸血鬼献了一份力帮助他们，更幸运有她是他的守护天使。

管它谁要标签吸血鬼是恶毒凶猛无情无义的生物，对征武来说，吸血鬼的她是天使。世世代代守护他的黑翼天使。

“那你为我做一件事。” 征武的这一句掀起了柯灵熙的好奇及兴奋，如果有什么事情是能报答他，她肯定会心服情愿，决不吝惜地付出。

“你尽管说，我一定会办给你。”

“陪我观星赏月。”

哇塞！就只是这一个恒河一沙的要求？！有没有搞错？

“就这样？” 柯灵熙脸上的困惑已经是清楚得不得了。如果在额头上可以画个问号，她早就有了大大的问号在那儿了。

“嗯，就这样。”

柯灵熙微微摇头，发出短暂的一阵笑声，立在原地不动，说道：“你知道吗？以前，我们都会坐在樱树下而鼎凡都会睡在我大腿上观星。然后他都会时不时喷出一些肉麻的话语。呃。。。现代人应该是称为撩妹句子，对吗？”

“哦。。。嗯，对。撩人的句子。” 征武咽下一口唾液，听见柯灵熙这样描述她和鼎凡甜蜜的曾经，心里多么希望有一日他也能这样和柯灵熙共度一次的甜美爱情旅程。

“百年了，我都望着同样的月亮和那颗最明亮的星星。今晚和你一起看，不一样了。”

“怎么会不一样？” 征武望着柯灵熙的身子被月光照射后的闪闪发光，如钻石被灯光照耀的魅力，看了仿佛会被摄取灵魂似的。

“你看，这轮月亮，今日是白黄色的。明日就是红色的。我和鼎凡没度过红月之时，但这次有机会和你见证了。”

征武只是淡淡微笑，他想要高兴，想要感到庆幸自己有一刻如鼎凡能为柯灵熙留下美好的回忆。但他内心的翻滚及刺痛，总是让他感到不适。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对明日不祥的预兆？

"灵熙。"

"嗯，我在。"

看着柯灵熙关切的脸色，征武的思绪开始出现分岔路。该说出来吗？说后是利多于弊？还是这只是他内心的作祟，是自己顾虑重重，想入非非？

“答应我，你会平安回来。“

“好。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呢？”

“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柯灵熙没说什么，迅速张开手搂抱他。征武缓慢地升起手，把手心覆盖在柯灵熙的背后，下意识说道：”不管是哪一世，我们都要见面，好么？“

柯灵熙闭下眼微微一笑，那一句。。。也是曾经从鼎凡口中说出。。。就在他逝世前说的一句。

如今为什么这一句话却会从征武嘴里冒出了？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