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子殿下约二皇子殿下到东宫作客,宫宁赫自然欣然接受了,自中秋节那天起他便担心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不过昨日见他还安然无恙的上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皇兄,你没事吧?”宫宁赫急躁地道。
“宁赫,孤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宫严宸神秘地拉着他走入内室,宫宁赫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什么事?”宫宁赫紧张道。
“孤两日前听到一些风声,说你不是德妃娘娘亲生的!”宫严宸很严肃,搞得好像是真的事情一样!
“啥?”宫宁赫傻眼了。
“真的,千真万确!”宫严宸点了点头。
“皇兄,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宫宁赫打死都不信,怎么说自己不是亲生的这特码一听就是有病吧?
“那么严肃的事情,孤怎么会开玩笑!”宫严宸见他不信,有些着急。
“怎么可能?谁传的荒唐事?父皇有听到吗?”宫宁赫见他这般信誓旦旦的,不由得怀疑了几分。
“当然没有,孤都帮你压下来了。”宫严宸拍了拍他的背,表示你就放心吧!
“所以这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宫宁赫内心是真的急了,这种事情要是不小心传到宫砚远耳边还得了了?一想到就危险啊!
“这实在难说啊。”宫严宸摇了摇头。
“皇兄,宁赫比你迟出生三年,你难道不清楚我是不是亲生的?”宫宁赫很难镇定下来,只能这么问。
“三年,孤三岁怎么有记忆?”宫严宸觉得小时候的事情已成为历史了,而且这记忆非常模糊啊!
听宫严宸也这么说了,也算证明了宫严宸不确定这些了,便问:“母妃她怀胎十个月不可能没人看见吧?怎么可能是假的?”
“但孤打听过了,除了父皇和母后以外,似乎没人接近过她!”宫严宸昨天就去问过了,宫里人就没有一个说见过的。
“那接生的人也没有吗?!”宫宁赫才不信,他一定是亲生的!肯定是!就算只是个庶出也流着皇家的血脉!
宫严宸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倒是孤忘了查了,抱歉。”
宫宁赫:“……”
你是认真的吗?
“这种事情可不好拿来开玩笑。”宫宁赫仰天长啸。
“可是……”宫严宸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宫宁赫想骂王八蛋。
“特征上……”宫严宸怕他生气刀了自己,只得小声说话了。
“你觉得我不像父皇吗?还是不像母妃?”宫宁赫咧了咧嘴,怎么还在这个话题上转来转去!要死啊!
“不不不,孤打听到的消息是,你不是德妃娘娘亲生的,不代表你不是父皇的孩子呀!”宫严宸连忙道。
有什么区别吗!?
“母妃不吃薄荷,我也不吃。”宫宁赫记得关淑冉有薄荷敏感,一接触到就浑身痒。
“嗯,有道理。”宫严宸点了点头,看起来也是。
“父皇会武功,我也会!”宫宁赫又提了这项,宫严宸傻了去。
“这没关系吧?孤不会武功但也不代表不是父皇的孩子呀!”宫严宸觉得这一点不能扯,因为他不会!
“呵呵。”宫宁赫表示你怼我我也要怼死你:“你想想啊,三弟好歹也能扛会儿刀子,可你一扛就累了。”
“这能相提并论吗?”被扯进去的宫严宸还不自知。
“为何不可?”宫宁赫耸了耸肩。
“那三弟他……”宫严宸有些犹豫不决地问。
“你觉得三弟像父皇吗?”宫宁赫抛出了一个大问题。
“父皇不是很喜欢兰妃娘娘吗?”宫严宸有些奇怪,这宫槐仁长相嘛,是特别了点,但宫砚远还不是认他?
“你不是没有记忆吗?”宫宁赫调侃道。
“孤都六岁了!要说没有记忆也是你吧?”宫严宸也听出来宫宁赫的意思了,指桑骂槐呢这家伙。
“那雪儿呢?”宫宁赫觉得……宫宁雪也许是亲生的?
“不可能吧……父皇宠爱雪儿是公认的事情,这不,连义曦国都敢骗。”宫严宸觉得这事情有些荒唐了。
“也是。”宫宁赫想起当时那令人瑟瑟发抖的两国交流会,这还不足够证明吗?
“好的,总结来说,没有人能确定我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所以我们认为自己是亲生的就好。”宫严宸简单粗暴地做了一个结论来安慰自己和宫宁赫受创的心灵。
“你到底在哪里听的呀?”宫宁赫真的快气死了,回去要打架发泄。
“白煞看到有人潜入沂南轩,还听到了这些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风声,孤也是一时冲动,就……”宫严宸有些惭愧,这血脉真假的事情就算是要怀疑也轮不到他呀!
“唉,算了,才不管他呢!不过皇兄你把我叫来不可能只是说这些有的没的吧?”宫宁赫叹了一口气,拌两下嘴也就过去了,没必要去计较什么。
“什么叫有的没的?孤是信你了,但是旁人呢?又怎么好说?古人言风言风语不经一时,但一旦乱发酵起来,后果严重啊!”宫严宸确实是为了宫宁赫好,否则也不会这么着急去查那些陈年旧事了。
“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宫宁赫点了点头。
“如果说正事的话,就是那个御吏大夫也牵扯其中了……”宫严宸低声道。
“御吏大夫!?”宫宁赫没想到钓了那么大条魚。
“小声点。”宫严宸连忙捂他的嘴。
“有证据吗?”宫宁赫也把声音弄低了。
“其实大臣们在上朝之后睡笼觉很正常,但他太奇怪了。”宫严宸几乎要贴在他的耳朵说话了。
“怎么个奇怪法?”宫宁赫问。
“盛太傅发现他介绍助眠药物给自己,原本这也没什么的,但刚巧孤上盛太傅家做客,细问之下,便套出来了。”宫严宸道。
“御吏大夫,太尉,太傅,并称三公,一方倒台也是难以制衡,但至少还有一个丞相。”宫宁赫觉得可以放心抄他的家。
“坐得到这个位置,谁没有点能耐?否则的话,盛太傅也不会接受他的药了。”宫严宸皱了皱眉,这样也不太稳妥。
“我们还是先请示父皇吧,觉得风险太大了。”宫宁赫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这样,宫严宸决定去皇宫那里问问宫砚远的意见,以便能找到更明确的证据抄了御吏大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