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和亚当森(Ydamson)与他的几位兄弟一起喝酒庆祝亚当森的新婚。几人刚碰了酒,亚当森(Ydamson) 的手机就响了,显示的是妻子的来电。
可他接了手机后,神色却不太对劲,那种恐慌和哀伤就快要从眼中溢出来的状态,看来是很严重的事情。兄弟几人很默契的等着他听完电话,他挂掉手机后带着崩溃的表情拿上随身物品就跑走了,我们没机会问。
对视一眼,几人上车尾随着他的车,他已经超速了,理智可能也不在线,我们都很担心他,心也同样高挂着。
我们跟着他的车来到了医院,他慌张的询问柜台人员,他看着急诊室的红灯,身子无力的落下。我们急忙的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
而我们也不打算问了,看着这样的情况已经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医生从急诊室出来,那句沉重的「对不起,我尽力了」这句话说出来,连空气都像是死去了。
我难以置信的蹙起眉,一切都实在是太突然了。
亚当森(Ydamson)也从那天起变得沉默寡言,酒水离不开他的身边,憔悴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奄奄一息的病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我开始照顾他的生活,为了让他振作,决定开始一路游走。兄弟们筹集了资金,他们说要继续工作,我陪伴着亚当森开始了四处游荡的日子。
我在阿勒特(Alert)遇到了一位很特别的女子,她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有居住的地方,于是我把她带到我和亚当森的铁屋。
她一时警惕的眼神也合情合理,在看到爱伦夫妻两人的时候显然也放松了一些,她冷漠的个性让我觉得她和这片白茫茫的雪地融合在一起了,放下行李后她随意的到处走走,可这里除了雪和铁屋就什么都没有了。
翌日,爱伦邀请我们一起喝酒,没想到林(Lim)挺能喝的,亚当森难得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明明那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曾开口。
林(Lim)清冷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压抑,在她说出自己害怕结婚和恋爱时,虽然我还不认识她也还不理解她,但是我知道她并不开心吧,无论是过去或现在。
她身上独有的神秘和忧郁感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可她一身都是刺,越是靠近越是伤人。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迪克森了,她不似上次那样来冰冷又尖锐,难得的露出了脆弱和可爱的模样。虽说是短暂,可是也足够的。
意料之外的是,当我觉得越来越接近她时,她就渐渐的远离,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哪怕是身体的亲密,也无法再接触得更深了。
或许,也只有这样了。
她原来不是蔷薇,是昙花,是一霎那绽放就会消散的烟火,凋零得凄美动人。
不久后,她就离开了,我待在迪克森所以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可我想,不知道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