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玄皓相遇于不篸茶馆。两人相见,欣喜于望外之遇。
玄曰:久不见,汝心顺否?
皓曰:人生多少顺利时?余非人乎?非常乎?
玄曰:我道,人我如一,亦有不同。虽有不同,命皆非凡。虽有不顺,若是汝心觉而不理,顺逆何别之有?我识识得此中别,任他有异同,不扰我心神。
皓曰:口上说理易,事至欲行难。我辈当以此为一生之至理明言。
玄曰:莫言此,亦莫教人言此。人各有其道,此乃吾道,他有他道。此人各有之道,非昔日老子所示大道,乃是小道、不道之道也。
皓曰:为何汝言此道乃不道之道?
玄曰:不道之道,不知道也。所谓小道,终归于大道矣。夫人莫自扰。
又曰:道玄之人,莫非凡人?凡世中人,皆庸夫乎?
皓曰:既是如此,不如谈说俗事,喜怒欢悲看红尘。再添三杯酒下肚,莫不快活?
玄曰:汝曾听人谈论民主、共产、独权三者之论否?
皓曰:早已听说了。
玄曰:汝对此有评论否?若有,有何评论?
皓曰:依余之见,独权、民主、共产此三者皆非完好治世之方。
玄曰:汝有何高见?
皓曰:不敢言高见,但余以为若执行此三方,此三者当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象。
又曰:此番话语非妄言。汝细观世间百态千人万物,有何态,有何人,有何物不是此中有彼,彼中有此,黑中存白,白中点黑。理论当中,全黑全白,全是全非,看似可行,实则甚为好笑,多不可行。
玄曰:汝所说不无道理。依我见,现代之世,已难见真正依共产之理治国之国。虽言共产,实非民主治国,则是独权治国。独权治国又未必得亡国之果。汝看我等中华史籍,改朝换代乃是平常之事。虽有败国之君,但有爱国之民。此爱国,非爱朝,非爱政,亦非独爱君者。
又曰:世间并无永以共产之理治国者,无永以民主之理治国者,亦无永以独权之术治国者。此等国之大事,虽关乎人人,却非人人愿理。不愿理者,如我者。视国为己家者,如我一名为秋水之友者。我已言明,人各有道,终需归大者。岂须我等庸人烦恼之?
皓曰:汝所说者,虽非至理,却使余醍醐灌顶,甚奇,甚奇矣!
又曰:天色已晚,来日聚此再谈?
玄曰:为何不可?
又曰:还有一事。
皓曰:但说无妨!
玄曰:明日卯时可否于西湖亭相聚,再到金宝山登高?
皓曰:今日余无事,明日余无事,后日余亦无事。
玄曰:甚好!甚好!那便明日再相见于西湖亭。
皓曰:而后再登山。哈!哈!哈!
至此,夕阳半落山,天色晚矣。玄皓二人互道别而后各自回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