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变得暗沉,苏沄抬眼看向姬越,他的眼神很坚定,拿着手中的玉佩,带着浅笑的望着苏沄。
苏沄看着姬越的表情,她并不相信姬越会突然喜欢上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女人。苏沄越来越不懂了,难道就是因为她和姬越注定是一对才会这样的?
“秋月,你先退下。”她看向一旁的秋月说道。
姬越见状,也把一旁的侍从叫走了,他手上的玉佩依然没有被苏沄拿走。
苏沄见多余的人都回避了,她才缓缓开口,“姬将军,为何愿与我订亲?”
姬越笑了笑,反问道:“郡主以为呢?”
“恕苏沄愚钝,我并不知晓姬将军此举之意。”苏沄回答道,眼满是认真。
“郡主可还记得当日赏秋宴之事?那时臣在大庭广众下,抱了郡主。有损郡主声誉,臣必须负责。”姬越说道。
苏沄想起那天,姬越确实是抱着她跑来着。突然就感觉一切有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但不知为何,苏沄已经觉得莫名不对劲。
“姬将军不必介怀,我并不介意,倒是姬将军那时救了我。”苏沄客套地说道。
“那...郡主虽不介怀,但是臣介怀。”姬越回答道,他看着苏沄的莫名其妙的表情,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所以还请郡主与末将订婚。”姬越眼中闪着一丝不知名的暗光,像是在筹谋什么一样。
“这...”苏沄迟疑道。
“天色已晚,臣需要离开了。”姬越边说,边拿起苏沄的手,他感受到苏沄手上的冰凉,不自觉地抓紧。苏沄一脸震惊的看着姬越,看着姬越把那个木兰玉佩放进她的手里。
苏沄整个人顿在了原地,手背传来了姬越的体温,暖暖地。苏沄好像曾经感受过,这种温暖的感觉。
下一秒,姬越的手往苏沄的发髻伸去。苏沄本能的躲开,可是以姬越的身手怎么可能被苏沄躲掉。
姬越握着苏沄的那只手稍稍的一用力,就把苏沄往姬越的放向拉去。姬越看了看苏沄头上屈指可数的发簪,把一支粉色的桃花玉簪从苏沄的发髻上拿了下来。
“郡主,臣就先告辞了,这支簪子,就当作是郡主的回礼。”姬越对苏沄行了个礼,就向门前的黑马走去。
苏沄握着手中的木兰玉佩,呆滞地看着姬越翻身上马。姬越看向苏沄浅浅地笑了,然后就骑着马奔腾而去。
苏沄拿着木兰玉佩,顿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那个本来插着桃花玉簪的地方,脑中不断闪过姬越浅笑的脸。
脸上的红晕渐现,“古代人....都这么会撩的吗?”苏沄低语呢喃道。
“小姐?”秋月看着呆滞的苏沄,试探性的问道。
苏沄听到了秋月的叫唤才回过神来,“啊?那什么,秋月我们回去吧。”苏沄这么说道,然后慌忙的走掉了。秋月想起刚刚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的亲昵举止,捂着嘴笑了。
“小姐,等等奴婢啊。”秋月带着笑向苏沄的方向奔去。
苏沄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夜清院,刚一进房,就看见了,苏无殇坐在房间里。
“父亲?”苏沄问道。
苏无殇,也就是苏沄在这个世界的便宜老爹。他并不喜欢苏沄,这点苏沄从穿越那一天就知道了。试问可以无视自己孩子落水的父亲,怎么可能是爱她的。
苏无殇自命清高,在当年的秋闱高中,成为状元,那时苏沄的母亲风仪亦是名倾天下的才女。于是当时刚上位的炎帝乱点鸳鸯谱,将两个都自命不凡的人凑在了一起。
当时风仪第一眼见到苏无殇就与他开始论诗,两人愣是从早上斗到了傍晚都没分出胜负。苏无殇和风仪一直都看不对眼,风仪觉得苏无殇太死板,苏无殇觉得太骄傲。
两个看不对眼的人,最后还是因为圣旨,不得不成为夫妻。而苏沄,只是风仪和苏无殇璃酒后乱性的意外。
由于长女出世,苏无殇也开始肆无忌惮的纳妾,风仪倒没什么,继续快意潇洒当个论文赋诗的才女。可没想到染上了寒疾,最后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