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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39章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14日 下午1:02    总字数: 4865

 啪!

 秦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甩跌在了地上。

 “梁小姐?”

 梁璎恶狠狠地瞪着秦裕,愤怒地大喊:“少垄是我的未婚夫,岂能让你这种人玷污他!”

 秦裕摸了摸自己那刚被扇的左边的脸庞,然后站了起来。由于他的身高高了梁璎一些,所以站在梁璎的面前,显得有些居高临下。秦裕颔首,毫不失气势地道:“还请梁小姐注意言辞。”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种只会勾引别人男人的男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梁璎!”

 少垄突然从房外冲了进来,他直接上前抓着梁璎的手,“你别太过分了!”

 “少垄,你被他迷了心智了!他就是一狐狸精!”

 啪!

 梁璎被打了一巴掌,是少垄打的,“梁璎!你侮辱我没关系,可若你执意侮辱秦裕,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梁璎真的很难以置信,从来都不打女人的少垄,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打自己的未婚妻。

 “少垄!你将来是和我结婚的,不是他!同性恋就是不正常!是神经病!你会被歧视,你会被他搞得前途禁毁啊!”

 “我虽然与你有婚约,但那是我父母生前定的,不是我个人!我现在和你再和你说一遍,我喜欢的是秦裕,不是你!我不在乎前途禁毁,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秦裕看着眼前这个保护他,说要和他在一起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虽然爱得有点辛苦,有点卑微,但至少,他还是爱自己,懂得保护自己的。

 “梁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的难道不就是我的名气,让你有能力去对抗我妹妹吗?”

 “我没有!”“你敢发誓说你没有!”

 梁璎哑口无言,她的确是有利用少垄在音乐界里的名气来推动自己在歌坛的地位,但自己是爱少垄的。

 “梁璎,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你好好地想一想,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或者说,你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是我的名气而已。”

 其实,在还没有遇到秦裕之前,少垄是有对梁璎改了观,也渐渐地对其有感觉。正当一切原本是照着梁璎的掌控之中走时,少垄遇到了秦裕,他立刻就为之着迷,一发不可收拾。他后来还发现了梁家锁着自己,利用自己带给梁璎利益,梁璎还乐在其中,他真的受不了。

 少垄也是在这时候才知道,其实秦裕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少垄…”

 “你走。走!”

 就这样,梁璎被赶出了门。

 “宝贝,你没事吧?脸疼吗?”,少垄抚摸着秦裕那火辣辣的左脸。不知是怎么的,虽然那巴掌不是打在自己的脸上,他却觉得自己的左脸也挺痛的。

 “对不起,我没能阻止到梁璎,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宝贝。”还没等少垄说完,秦裕就反手抱着了少垄,随即在他的怀里,哭泣了起来。少垄心疼,摸了摸秦裕的头,“怎么哭了?”

 “我和你在一起,难道就真的是错误,会让你前途禁毁吗?”

 少垄轻轻地将秦裕推出自己的怀里,他双手摸着秦裕的双肩,坚定地向秦裕说道:“你和我在一起,无论我是名誉受损或前途禁毁,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不为别的。”

 “Cut!OK,收工。”

 由于刚才宁逍,玉险和欣歆在拍摄前起了冲突,所以他仨全程除了拍戏时,就没说话了。

 拍摄完结束后,宁逍他们就回家了,而欣歆,则搬出去酒店住了。在家里,安德,宁遥,宁逍和玉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宁遥则先开口说道:“乐老师,你和欣歆姐这么说话,当真不怕会被苏情封杀吗?”

 “你乐老师的地位,足够把她甩几条街了,她敢?!”,宁逍吞不下这口气道。玉险挑了挑眉,看着宁逍那浮夸的动作,“没那么夸张吧?”

 “就是那么夸张。不过,要是你真和她杠上了,你不止出不了道,当不了演员,甚至能不能回去启电当导师,都是个谜啊。”

 宁遥听得瑟瑟发抖,“这么严重啊?”

 “嗯。”

 “如今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剧好好地拍完。至于其他的事,等杀青后再说吧。”,玉险说得没错,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有好好地将剧拍摄至杀青。

 。。。

 转眼,在美国的拍摄计划也已完成了。整个剧组,也从美国,转移至了维也纳,进行最后一个月的拍摄。在这里,他们更多的会是拍摄表演乐器的场景。他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拍摄表演的场景,而过后,他们要拍的则是戏份了。

 秦裕在台上的钢琴弹奏着匈牙利著名作曲家兼钢琴家的李斯特的杰作钢琴曲之一—《马捷帕》(外文名:Mazeppa),这是世界钢琴曲中难度排名第六的钢琴曲,也是他会在后天,在这里表演的曲子。可想而知,秦裕的实力真的是很强的,或者,可以说是玉险的实力好。

 在台下最后排的某个位置上,宁逍正看着呢。他简直惊呆了,世界钢琴曲难度排名第六的《马捷帕》,玉险竟然都会弹!而且是一丁点错误都没有,是个完美的表演,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烂哦。

 就这样,大家在这优美动听的琴声下度过了9分钟。玉险一弹完此曲,台下的工作人员们,包括俊郎和玉环他们都纷纷鼓掌。

 “没想到玉险竟然那么强啊,什么钢琴曲都难不倒。好啦,秦裕弹钢琴的戏份已经拍了,现在排南歌进来的戏份。宁遥!”,玉环吩咐道。

 “来啦来啦。”

 玉环,俊郎和宁遥相继到了台上,和玉险讨论待会儿的戏。当然,宁逍也过来了,他没有戏份,因为在剧里,少垄根本没去维也纳。宁逍在这里几乎一点戏份都没有,就偶尔会有和秦裕视频通话和少垄年少时在维也纳表演过的戏份而已,所以他过来只是纯属过来看热闹的,毕竟自己没来过维也纳这种音乐之都。

 “玉险,之前与在这里表演的机会擦肩而过,如今你已可以在这里演出了,感觉怎么样?”

 “算是原了我儿时的梦想吧,但都十几年了,实现或不实现,又有什么差别呢?”,玉险叹声道。这话里,含着许多的无奈,更是对于时间的感慨啊。

 “话说,《马捷帕》,这么难的歌,你怎么也会啊?也太变态了吧你?不过也是,你15岁的时候就钢琴10级满了,会也是正常的。”

 “要学的话,找时间我教你。”

 “算了吧,你之前弹的那肖邦的《升C小调第四首即兴曲‘幻想即兴曲’》,我当时考级的时候都得练了好几个月。更别说这首《马捷帕》了,可是我下个星期得在这儿弹《伊斯拉美》啊。”,宁逍生无可恋地‘哭’道。

 《伊斯拉美》(外文名:Islamey),是世界钢琴曲难度排名第五的超难钢琴曲。这是一首极难演奏的作品,是出色的钢琴家—巴拉基列夫1870年到高加索地区采风的产物,副标题为‘东方幻想曲’。因为其极高的难度,许多钢琴家把它当作一个挑战。宁逍只要一想到过几天他得在这里,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演奏这首曲子,想来都怕。关键的就是,曲子他还没练熟呢,该背的谱也还没背,可真是有够背的。

 “好啦哥,你没戏,来探班就别打岔了。有时间倒不如回易大师的家去练《伊斯拉美》呢。”

 宁遥所说的易叔叔,就是玉险的舅舅—Israel易思睿,也是黑天鹅钢琴的创作者。他是英籍华裔,可在几年前,他搬来维也纳永久居住。凡是个有和音乐沾边的人,都肯定会想到音乐之都来颐养天年,易大师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当玉险通知他说自己会因为拍戏而过来维也纳,易大师就赶紧地将自己的其中一套房子借给了他们居住,而其他工作人员们住酒店的费用,二分之三的费用,也由他来付。剧组可谓说是省了许多开销啊。

 “我和乐老师还有戏份呢,闪边儿上去。”,宁遥赶走宁逍道。

 “好好好,我闪我闪。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

 宁遥随手就是用剧本狠狠打走了宁逍,“滚!”

 。。。 

 “秦裕哥哥!秦裕哥哥!”,传来了一个少女在呼唤秦裕的声音。

 秦裕刚弹奏完《马捷帕》,正下着台,就碰到了在叫他的南歌。南歌是和罗威一起过来的,他俩是情侣,而罗威也和秦裕一样被国家派来进行国际交流。罗威是小提琴代表,而秦裕则是钢琴代表,他们都是国内新一代的著名音乐家。

 “南歌,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裕哥哥,这件事情,原本我是不打算和你说的。但是我觉得,这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别情绪失控啊。”,宁遥说着,就递给秦裕自己的手机。

 秦裕觉得纳闷,南歌到底说的什么事啊,听起来好像挺严重的。而直到他接过宁遥的手机,看见里面的内容后,他就知道了为何南歌会如此的慌乱。

 “我国著名的钢琴家—官少垄,与一线红星—梁璎丰子成婚…”

 这难道就是少垄不陪自己过来维也纳的原因吗?

 为什么…

 不是说好的要娶他的吗?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头也不回地和她这女人结了婚?为什么?

 他转眼间就不见了,可承诺却还留在自己这里。

 归根结底,一切都只是四个字,自作自受…

 原来从头到尾,官少垄只是把自己当成个玩物,说好的要娶自己;可如今,他却娶了那个一直伤害自己的女人。这让秦裕非常生气,也很绝望,他为这难以结果的爱情苦苦地支撑了2年,换来的竟却是一场空。

 “秦裕哥哥…你没事吧?”,南歌突然有点后悔把哥哥和梁璎结婚的事告诉秦裕。因为她知道秦裕对少垄的感情,是多么的真挚及牺牲。

 秦裕强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他说道:“我没事,我…我和你哥,原本就是不会有结果的。他结婚,挺…挺好哒,你…你代我,祝福他吧。我…我先回去了。”

 秦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维也纳国家歌剧院。

 在家里,他把自己锁在了房里。他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自己为这段爱情付出了多少牺牲,可为什么到头来,自己一无所有,可他却风风光光地与女明星结婚。

 他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究竟是为什么?

 就此,秦裕手不受控制地拨通了少垄的电话。

 在国内的少垄,也正焦头烂额地想该如何把和梁璎结婚的这一切解释给秦裕。少垄的爸爸,洗黑钱,被梁璎的爸爸抓了个现行。而梁璎的爸爸也借此手段,威胁少垄娶梁璎,否则就会让少垄的爸爸损失名誉,这更会断掉少垄的前程。这高招真的是卑鄙得妙啊。

 “喂?宝…宝贝啊。”

 秦裕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他此刻,只想好好地,听听对方的声音。

 “宝贝,怎么不说啊?”

 “别这么叫我。”

 “宝贝…”

 “我叫你别这么叫我!你该叫‘宝贝’的是梁璎,不是我!还丰子成婚?官少垄,你当我是傻子吗?不对,我的确是个傻子,你说你因为要去上海音乐学院办连续几天的讲座而无法陪我来维也纳,我还真信了。原来是留在国内和她结婚!官少垄,你挺行的啊。当初你拒婚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牵连到我!?”,秦裕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他又哭又笑,已经在疯的边缘徘徊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很傻,特别傻。

 “对不起…对不起…”

 “官少垄,这场游戏,我不奉陪了,你自己找别人慢慢玩儿吧。”

 “宝贝…”

 “少垄!我累了,我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受够了,我真的…真的受够了,我求求你放过好吗?”

 双方已经都泣得不成声了,都说不出话了。而秦裕,先挂了电话。

 “Cut!非常好!”

 一听到‘cut’,原本收了点情绪的玉险,更哭得强烈了。很显然,他入戏太深了。而在另一边的房间的宁逍也赶了过来。只见宁逍的眼睛红肿,他也是因为刚才的戏份哭得特凄惨,不过拍摄一结束,他就出戏了。

 他走到了玉险面前蹲了下来,安抚他道:“玉险,戏已经过了,不哭了好吗?”

 谁知,下一秒玉险一头就栽进了宁逍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宁逍为了能让玉险好好地发泄,就示意让现场的所有工作人员们都离开现场,只留下宁逍和玉险两人。

 “明明是秦裕在痛,为什么我却比他更痛。”,玉险哭着问宁逍道。

 “玉险,你这是太入戏了。没事的,哭出来舒服些。”

 宁逍没有像其他演员那样,会因为对手出不来而感到不耐烦,他是耐心地,陪伴着玉险,让他不着急地,慢慢从戏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