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5

正文 • 昔日故友(中)
最后更新: 2023年11月6日 下午10:45    总字数: 8422

吾然和正庭携手走了不久,最终也抵达了武当山。他们上到了山顶后,只感觉凉风扑面而来,吹打在脸上,好不凉快清爽。经过了前院,练武台,一个个小道士在忙着打扫,习武,这种情景,都不禁让正庭觉得似曾相识。须正庭站在了武当山玄帝殿外,看着大殿里供奉着的真武大帝出了神。吾然道:“ 怎么啦?发什么呆?” 须正庭回道:“ 哦,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来访武当山了,感觉这里还是一样,没什么改变。” 吾然道:“ 以前整天听姐姐和谅叔讲起武当派的事迹,述说张真人登峰造极的武功何等威风,武当七侠的英雄事迹,还有还有张无忌大侠也是出自这里的!” 正庭道:“ 对呀!来吧,我们去找武杰。” 吾然 “ 嗯 ” 了两声后,便拉着正庭一同走了进去。

只见大殿内空无一人,须正庭道:“ 大概他们都在后院那人造湖上的亭子聊天吃东西吧!” 吾然道:“ 人造湖?” 正庭道:“ 对啊!后院有一个人造湖,就在四方围绕的房舍中间,湖中还有一座凉亭,都有四条桥连接着。” 吾然兴奋地道:“ 那我们快去吧!” 须正庭见吾然如此迫不及待,也拉着她的手走到了后院去。

来到了后院,果然见到武当五侠:宋远桥,掌门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和殷梨亭。当然还有的是张真人张三丰,殷梨亭妻子杨不悔和殷武杰。须正庭道:“ 怎么样,等下要觐见那么多武林前辈,紧张吗?” 吾然道:“ 你干嘛要说出来啊,你不说我觉得还好而已,现在你说了出来,害到我现在心跳加速了呢!” 正庭道:“ 哎呀紧张什么嘛,他们都是很好客,很好人哒。我们熟得不得了,更可况你是我和武杰的朋友,你就不用害怕了,来吧!” 也不等吾然回复,须正庭就拉着她往那亭子走去。

这时殷武杰已经察觉到有人正向凉亭走来,抬头放眼看去,见是吾然和须正庭两人,高兴得跳了起来,说道:“ 吾然!正庭!你们来啦!” 吾然和正庭分别笑道:“ 杰弟!” “ 杰哥!” 五侠等人转头看去,见正庭到访而来了,也笑着站了起来。殷梨亭道:“ 正庭,你来啦!” 须正庭道:“ 正庭见过张真人,宋前辈,俞掌门,俞前辈,张前辈,殷前辈!你们赶紧坐吧!” 说完,众人也让出了两张椅子给吾然和正庭就坐。张三丰道:“ 许久不见,正庭又长大了!” 须正庭回道:“ 没有,还是老样子。张真人你也是风范依旧啊!” 张三丰又道:“ 哈哈哈!咦,这位小姑娘是……” 五侠正有问道吾然身份的用意,见张真人率先开口,也在一旁竖耳耸听。

须正庭道:“ 哦,她是我和武杰在那次的群雄大会上结识的朋友,叫林吾然。她是我华山派前辈林以正的女儿,自林前辈逝世后,便由丐帮帮主史红石收留抚养,所以她也算是丐帮的帮众。” 俞莲舟道:“ 哦,原来是有  ‘ 北剑 ’之称的林以正之后,也是个忠良之后,不错不错。” 张松溪道:“ 只可惜这样的人才就这样英年早逝,要是他现在还在世的话,说不定能平定现在北方的局势。” 须正庭忧虑道:“ 北边发生什么事了?” 殷武杰道:“ 就知道你顾着游山玩水而忽略了江湖世事。北边今日来崛起了许多帮派,个个都不怀好心。就我们所知的,已知有:北明帮,伏羲帮,灵华派和无瑕派。” 殷梨亭接着道:“ 不用说也知,北明帮无疑是当中势力和实力最强的一方,里面的帮众,个个都是武林好手,实力高达哪里,没有人能评估出来。” 

俞莲舟道:“ 现在北部局势紧张,个个都想当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帮。”须正庭道:“ 可是,据我所知,灵华派只是想和我华山派争个华山正宗的名分而已,而且里面除了他们的掌门沈罕辰,其他帮众的武功也是平平而已。伏羲帮帮主白祥之前跟我们也是有点过节,已经见过了几次了。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跟着北明帮的人一起,不会是已经投靠了北明帮了吧?” 殷武杰回道:“ 我们也不知道。” 沉寂了一会儿,殷武杰道:“ 咦,红姐呢?” 吾然道:“ 姐姐已经北上了,听说丐帮的弟子和伏羲帮的帮众起了争执,姐姐赶去主持大局。” 张三丰道:“ 没想到这事还牵涉到了丐帮,看来江湖又要掀起一番风雪了!” 吾然见个个武当前辈,张真人已经百岁高龄了,五侠里最年轻的六侠殷梨亭也都四五十岁年纪了,他们个个讲起北部纷争的时候脸上都露出有心无力前去拔刀相助平定局势的表情,不免感到惋惜。

这时有一个小道士正从大殿向后院奔跑而来。来到了亭子内,他说:“ 太师父,师叔伯们,大殿内来了四个贵宾,当中的中年男子说要见见太师父和师叔伯们。” 宋远桥道:“ 是谁啊?” 那道士说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看来是一家人。” 吾然和正庭同时对眼望着,心里都一起想着:“ 是他们来了。” 接着,众人便站了起来,一起动身走到大殿去。

来到了大殿内,果然是刚才在襄阳酒楼看见的那一家人。吾然和正庭都迫不及待要前辈们揭开这几人的庐山真面目。张真人和五侠看着那中年男子和女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疑惑和不敢相信的表情。正当吾然疑惑得不可忍耐时,只听那中年男子道:“ 太师父……师叔伯,我和敏敏终于回来看你们啦!” 一边说着,眼上还掉起了泪来,说话越来越颤抖。张三丰和五侠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一起激动喊道着:“ 无忌!无忌!真的是你吗?你回来啦!” 无忌道:“ 是啊!无忌回来啦!” 众人话也不多说,都抱成了一块。

吾然,正庭和武杰听后,站在原地张大着口,一起说道:“ 什么!?他就是张……张……张无忌?” 不错,正是昔日明教教主张无忌和伴侣赵敏一同回到来了武当山。张三丰道:“ 无忌,太师父想你啊!” 无忌道:“ 太师父,对不起啊,事隔那么多年了我才回来。” 俞莲舟抓着张无忌的双肩,打量了他全身上下后,笑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也不怪你,近十几二十年来朝廷对明教的剿灭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在蒙古平安无事就好!” 俞岱岩道:“ 来,别站着说话了,一起都后院去,三师伯要好好跟你叙旧一番,来!” 说完他便拉着张无忌与众人到后院的亭子去。

坐下之后,宋远桥道:“ 无忌啊,不说我也猜到,他们俩是你和赵姑娘的孩子吧!” 张无忌道:“ 不错大师伯,她是姐姐张绍敏,他是弟弟张绍君。” 张松溪道:“ 两人都多大啦?” 赵敏道:“ 两人都是十八,是个龙凤胎。” 张三丰接着道:“ 龙凤胎,好啊!” 须正庭听后,跟吾然笑道:“ 哦,你还得叫他们声哥哥姐姐呢!哈哈!” 吾然无言以对,她已经被须正庭嘲讽惯了,也不回他的话,继续听张无忌等人谈话。

张无忌道:“ 对了,六师叔,不悔妹妹,二十年前你们有了孩子,今年也二十了吧,他在哪儿啊?” 殷武杰也不等候双亲指令,自行上前去抱拳敬礼道:“ 晚辈殷武杰,见过张大侠!” 无忌道:“ 好啊好啊!年少有为,足以继承太师父和师叔伯们的衣钵了!” 张松溪在一旁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无忌,等等。既然你是五弟的儿子,而武杰是六弟的儿子,那你们应该是同辈才是啊!” 俞岱岩笑道:“ 哈哈哈!是啊!这里那么多人这么都没有想到呢!武杰,你有福啦!有着这么一个本事高强的师兄,还不快叫师兄。” 殷武杰惊道:“ 什么!?张……张师兄。” 宋远桥道:“ 那绍敏绍君就是武杰的师侄了!” 

杨不悔道:“ 无忌哥哥,我看你此次回来也不止是回来武当山而已吧!” 张无忌笑道:“ 不悔妹妹果然还这么了解我。不错,我此次回来,除了回来武当山外,还有去峨眉山看看芷若妹妹,到西域找我表妹阿离,还有到波斯找小昭。宋远桥道:“ 峨眉山你就不用去啦!你忘了吗,下个月是你二师伯的生辰,许多江湖豪杰都会前来祝贺,周掌门也不例外。你就在武当山待着吧!” 无忌接着道:“ 那好吧!” 

殷武杰跑上前道:“ 张师兄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我结拜兄弟,华山派须正庭。在他隔壁那位小姑娘呢,是他的心上人林吾然,她的义姐便是丐帮帮主史红石了。” 须正庭听到 “ 心上人 ” 这两个字,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而在旁边的吾然则被他说得低头害羞得不得了。张无忌笑道:“ 郎才女貌,好啊!欸,姑娘,你的姐姐和我在二十年前曾经见过面,不知她有跟你说起没。” 吾然道:“ 有啊!小的时候她一直跟我说当年要不是你和那黄衫姐姐出手相助,丐帮也不会恢复原来的模样。” 张无忌道:“ 你姐姐太客气啦!功劳最多的,还是那古墓派神雕大侠的后人黄衫女子。” 

接着张无忌又道:“ 哦,对了太师父,师叔伯。我还想要将绍君引荐到你们门下,你们意下如何?” 俞莲舟道:“ 欸,无忌。你的武功已经胜过了你的师叔伯们,为何你自己不教呢?” 张无忌道:“ 二师伯,你忘了吗。我的武功,和身份一样特殊。‘ 乾坤大挪移 ’和‘ 圣火令功 ’,都是明教的独门武功,我是不想连累了他,所以不教他这两门武功。但是我已经把‘ 九阳神功 ’,‘ 太极拳,剑法 ’和‘ 武当长拳 ’ 尽数传授给了他。” 宋远桥道:“ 绍君哪!其实这几门功夫,已经都你用一生了!” 张绍君道:“ 大伯爷, 绍君知道了!”俞莲舟接着道:“ 既然是这样,那绍君也不必拜谁为师了,你师伯们,还有太师父啊,定会多加看照的!” 张无忌笑道:“ 真的吗二师伯?绍君,还不快来拜见师父们。” 张绍君笑着走来并跪下,说道:“ 弟子张绍君,拜见师父!” 接着便磕了三个响头。俞岱岩道:“ 我们几个,无缘无故多了个徒弟,那好的很啊!哈哈!” 张三丰道接着:“ 那绍敏呢,你打算将她引荐到哪里啊?” 

张无忌又说道:“ 我们向来知道,武当派不受女弟子,所以我们也不打算叫师叔伯们破例。绍敏呢,我们打算把他引荐入峨嵋派。” 赵敏道:“ 绍敏比较喜欢耍剑,因此她只跟我学了剑法,没有跟无忌学武功。” 张三丰道:“ 不错啊!相信芷若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拒绝你的。” 殷梨亭道:“ 无忌,赵姑娘,你们安置好绍敏绍君后,你们就独自前往西域和波斯吗?” 张无忌道:“ 嗯,不错。而且绍敏和绍君也不小了,我想他们出来见见世面,学点东西。更何况,跟着我们,始终对他们不是那么安全。” 张三丰道:“ 也是,绍敏,绍君,你们都跟爸妈学了什么本事,使出来给我们瞧瞧。” 宋远桥道:“ 那我们到后山去吧!” 

来到了后山,吾然道:“ 哇,后山的风景真好!” 殷武杰道:“ 是啊!所以我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都在练武台习武,而我却在这里。谁叫这里的环境那么好,那么令人着迷。” 只听张无忌道:“ 这么多年了,这里的风景依然和以前一样,真怀念以前和太师父一起在这里练武的时光。” 张三丰道:“ 风景易变,也难变。不过唯一不变的,是我们的感情。” 张绍君站前去了众人的面前,接着深吸一口气,架好了姿势,一连连地耍起了武当长拳和太极拳。俞莲舟道:“ 不错,不错,看来我武当派武学的要旨你都大概掌握了,真好!” 张绍君道:“ 多谢师父!” 说完后便回到了人群内,换张绍敏上场。

张绍敏将赵敏所传授的六大派剑法从头到尾一连贯地耍了出来,张三丰看后,道:“ 不错啊,这天地同寿你也打得挺好的。不知我的太极剑法你又学得如何呢?” 张绍敏走前来,道:“ 小女不才,只领悟的四五成。” 张三丰道:“ 无碍,耍一遍给太师祖看看。” 张绍敏照着张三丰的指示耍了一遍。只见绍敏在某个点时便犹豫不断,拿捏不稳,只听张三丰道 :“ 轻灵柔和,用意不用力。犹如长江大河涛涛不断,源源不绝。武杰,你去跟师侄妹练练吧!” 只见殷武杰走上前来,张绍敏连忙道:“ 侄妹学艺未精,怎么和师叔匹配呢?” 张三丰道:“ 别紧张,尽管放开来打,记得我刚刚说的那两句话。” 

张绍敏听后,点点了头,接着向殷武杰相互握拳敬礼,两人开始切磋交流。吾然看着两人比剑,只见二人耍的异常缓慢,有时候快了一些,又慢了下来,让她看得又是疑惑又是想睡觉。吾然用手指头点点须正庭的手臂,接着便道:“ 正庭哥哥,为什么这太极剑耍得这么慢,能拿来对付敌人吗?” 正庭道: “ 哈!这你就不知道啦!太极剑呢,它讲究以慢制快,以柔克刚,跟太极拳的概念也差不多一样。剑法招式也不受约束,追根究底,这套剑法,就只有一招而已,但是这一招却足以概括整套剑法。” 吾然道:“ 哇,这么精深的武功,天地下应该只有张真人能想出来吧!” 

须正庭又道:“ 其实武杰的‘ 太极拳,剑法 ’已练得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不说他的父亲是剑法高强的武当六侠殷梨亭,他自小就在武当山长大,武功又是武当五侠和张真人亲自教授指点。我相信,不用几年的功夫,他便可以凭这两个武功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一段时间了。” 吾然道:“ 真的吗?难道你也打不过杰哥?” 正庭又道:“ 也不是不可以,‘ 星耀同生剑 ’ 的确可以和太极剑打个不分伯仲,但是‘ 雪山君子拳 ’却生生地被太极拳克制了。单是这两套武功对上太极武功,我就输了几分了。” 吾然道:“ 看表面杰哥这么的懒散,吊儿郎当似的。没想到另外一面他还是个高手呢!” 须正庭道:“嘿,那当然!” 

殷武杰和张绍敏打了不久,绍敏便很快地露出了破绽。武杰把握机会,把剑往上扬,剑头便指着了绍敏的颈部。两人回到了人群内,只听张三丰道:“ 无忌,后生可畏啊!如果好好栽培这两个孩子,我相信将来他们可以成为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角色。” 张无忌道:“ 真的吗太师父?” 张三丰道:“ 那当然啦!好啦,我们顾着谈话也忘了安置好正庭和林姑娘。武杰,你带他们去客房吧!” 殷武杰道:“ 是,太师父!” 接着他便带着吾然和正庭离开了后山,来到了人造湖旁的两间房间。

这天晚上,吾然正在走回房间去歇息睡觉。正当要开门时,他听见隔壁须正庭的房间传来了他和殷武杰的声音。只听须正庭道:“ 喂武杰,今天在众人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令我尴尬,你不知我生平最怕害羞的吗?” 殷武杰大笑了几声,道:“ 难道不是吗,你敢不承认你不喜欢吾然?你别以为我没有跟你们去游玩我就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认识你几年了?就刚才,你是牵着吾然的手走着进来后院,我那时候就猜完一切了。怎样,几时要办喜事啊?哈哈!” 须正庭道:“ 你看你,又来了。唉,我何曾不想跟他表明心思的呢。可是我就……就开不了口,真的很尴尬!” 吾然在外头偷听着,一边听,就不断地咯咯轻笑,她心想:“ 傻哥哥,不用说啦,我都知道。不过,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对我说的,那时的样子一定滑稽得不得了。” 接着她便回到了房间熄火入睡,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容,大概已经沉入了美梦了吧!

吾然和正庭在武当山待了许久,每天都连同武杰,和一众前辈们高谈阔论,又是听张三丰回忆起当年跟觉远大师和郭襄女侠的经历,接着便轮到张无忌,杨不悔和赵敏说起当年倚天屠龙时代的事迹及奇遇记,听得这些后辈们更是着迷入深。到了晚上,一众人便坐在大殿门前,抬头望去,便是繁星灿烂,披星戴月的夜空。一边吃着甜点,一边欣赏着如此美观的天空,让人觉得写意得不得了。

这天早上,吾然吃过早饭后,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到后山去练练九然棒法。于是她回到了房间拿过了九然神棒后,便自己来到了后山。她定下心来,便把九然棒法中 “ 攻与缠 ” ,“ 守与控 ” 和 “ 绊与虚 ” 招从头到尾地耍了出来。待她打完最后一路后,突然后方传来一人的声音说道:“ 你的棒法都练得登峰造极了,来练练其他的吧!” 吾然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来,发现那人是须正庭。只见他坐在了一块大石上,这一路来吾然没有丝毫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跳上大石时更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可见正庭的功力深不可测。

吾然看见是正庭,笑着道:“ 那你要教我什么呀?” 须正庭想了想,接着道:“ 不如来跟我先练练华山派的内功心法吧!你之前可有练过任何内功?” 吾然想了想,摇头道:“ 没有欸。” 正庭道:“ 这就是了,除了兵器武功,练习内功心法是开始拳脚武功前最基本的功夫。来,跟我一样打坐。” 说完,须正庭便就地盘腿而坐。吾然也跟着正庭的姿势,在他的前面坐下。

只听须正庭道:“ 闭眼休神,心静如旁虚,思想无牵挂,释放至无我,天下皆是己。” 接着他又道:“ 注意呼吸,要有规律,别那么急促。就算身边有什么干扰,也不要去理会。” 两人就这样,在后山打坐了一个早上。

烈日挂正的时候,须正庭睁开眼睛,接着站了起来。他见吾然似乎不知道他站了起来,于是说道:“ 喂,睡着啦?时间到了,起来吧。” 但是此话说出后,吾然依旧面不改色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正庭疑惑不已,心想:“ 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也不可能吧,我华山派的内功是道学正宗一路,应该是越练越修心才是的啊。那她在干什么?” 他正想伸手推一推吾然的肩旁时,吾然突然缓缓地扬起右手,接着吸一口气,右掌猛向右侧推去,打在了一棵大树上。

须正庭放眼望去,只见树干上显露出一道不深不浅的手印。正庭伸手放在那手印核对,发现大小是小了一点,但是确实正是吾然的手掌大小。须正庭吃了一惊,心想:“ 隔这么远,都可以打得这树干烙印一道手掌印在上边。我练了许久,才练出这等功夫来。吾然才练了一个早上的华山内功,哪里可能这么容易就练成这等功力,这就奇怪了。” 正庭回到了吾然的身旁,这时吾然也站了起来。须正庭问道:“ 吾然,你之前真的没有练过任何帮派的内功心法?” 吾然摇头道:“ 没有啊,怎么啦?” 正庭向那棵大树一指,道:“ 你看看。” 吾然伸头看清楚树上的手印后,吓了一大跳,接着道:“ 我……我……我几时有这样的功力?” 正庭又道:“ 而且这掌打得刚猛强劲,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家会打出套路。”

吾然听后,又是疑惑地道:“ 谁说女孩子家不能打出和练习刚猛纯阳一路的武功呢?” 须正庭回道:“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啊,女子属阴,男子属阳,天生就是这样了。” 吾然道:“ 那是不是只要我们拿捏好阴阳两气,俩俩平稳,岂不是都能驾驭两者?” 须正庭道:“ 是这样吗?” 吾然道:“ 哎呀别管那么多啦!我饿了,吃午饭去。下午再教我其它的。” 正庭道:“ 嗯,走吧!” 

两人吃过了一些小道士准备的饭菜后,又回到来了后山练功。正庭道:“ 好,内功心法呢,只要你每天按老样子持续练习,就可以了。那我们现在呢,我就来教你跟你的淑女掌有着差不多理念的 ‘ 破天指 ’。” 说完后,他便走到了一颗大石前,右手伸出了食和中二指,接着便运功用力地往大石一点。点完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来,伸出了二指往吾然肩上前的穴道隔空一点,吾然顿时动弹不得。吾然吓了一着,接着道:“ 正庭哥哥,你……你……你……干什么?” 须正庭道:“ 这,就是破天指。这指法,不仅能对敌人的肝脏造成伤害,也具有隔空点穴的能力。” 说完后,他又是伸手一指,立马解开了吾然了穴道。

吾然笑道:“ 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正庭哥哥你赶快教我!” 须正庭道:“ 好!那你现在站在这大石前,接着像我一样伸出双指,将集中力聚集在双指上。当你觉得差不多时,便用力在这大石上一点。” 吾然按照着正庭的指示,一样地动作做了一遍。须正庭拿起吾然指出的第二块大石,摇了一摇。吾然见后,道:“ 咦,你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碎吗?这不是和我练淑女掌的方式是一样的吗?” 正庭道:“ 不一样,攻击内部,只是淑女掌其中一样选择,任凭你拿捏分寸出掌。但是我这破天指,怎么样都只能伤害敌人内部而已。外部伤害,是做不成哒!” 须正庭便摇便听了许久,接着道:“ 看来没有碎,你再试试。” 吾然哦了一声,右手出指上扬。

须正庭在一旁道:“ 想象,你的功力,都在你的双指上。” 吾然的心不二用,全神贯注在两根手指,接着又是一点。只听大石里传来一声轻轻的 “ 啪 ”,须正庭道:“ 太好啦,你已经成功一半啦!” 吾然道:“ 真的吗?嘿嘿!” 正庭又道:“ 来,现在试下点我肩上中间的这穴位 ,就像刚刚我点你一样。” 吾然推开了几步,离须正庭大概有几尺远。她升起右手,接着出手一指,却发现一点动静也没有。

须正庭道:“ 别灰心,再来。点准位子啊,别点偏了,来吧!” 吾然再次凝神聚气,伸手一点。这时须正庭突感觉身体似乎有点紧绷,于是运功一抵,便解开了。他道:“ 不错了,再努力吧!” 突然一旁传出来几声笑声,两人都被吓了一着。转头看去,发现是张三丰和张无忌二人。张三丰笑道:“ 哈哈哈!文掌门的破天指果然名不虚传。据我所知,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点穴功夫,除了‘ 兰花拂穴手 ’和‘ 一阳指 ’外,这破天指也是出类拔萃啊!” 须正庭道:“ 张真人过奖了,弟子只是将所学的尽量传给吾然而已。哦对了张真人,弟子有一事不明白,还望张真人能为弟子解惑。” 张三丰道:“ 什么事啊?” 须正庭接着道:“ 是这样的,吾然以前呢并没有练习过任何内功心法,所以我刚刚便带着她练习我华山派的内功。但是当我们练习完毕的时候,吾然就试试功力,奇怪的是她打出了这样的成果。”说完后,便领着张三丰走到了那棵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