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延和沅柔离开了森林,回到家中,商讨着离开农庄后要到哪里去。
“既然要避风头,那我们走得越远越好吧?不如去回疆?”沅柔道。
“傻丫头,我们就这样一直避着,敌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啊。嗯......依我看来,咱们直接到京城去吧!”
“什么,到京城?”沅柔吓了一跳。
“我的仇家在京城,我想越快解决此事。”子延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们就干脆到京城去!”
“嗯!”子延感到欣慰:“那我们赶紧收拾些物事,明早儿就出发!”
沅柔点了点头后,便与子延一同整理了几套更换的衣物,干粮等等。
这天晚上两人也平安地度过了,天刚破晓,两人吃过了一些早点,便乘马往京城驰去。用不了多少天,两人便已抵达京城。
“哇,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京城。”沅柔被眼前京城繁花似锦的模样给震惊了。
“我还是喜欢农庄!”子延说。
两人从马上跳了下来,改用步行走进城里。
子延和沅柔进入城里后,都一直战战兢兢的,深怕被王魄手下的人给撞见了。
他们赶紧找到一间客栈安定下来,然后共同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子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沅柔问道。
“王魄那厮的私邸在东北方。可是他家有着一大堆守卫,门户守得死死的,要闯进去,极是不易。”子延托着下巴,绞劲脑汁想着要如何闯入王魄的家中。
“你要入内刺杀他?”
“嗯。”子延点头回道。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啊?”
“可是只有杀了他,才对你,对我都安全哪。”
子延见沅柔脸上仍存忧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会见机行事,一有什么不妥,就立刻跑,绝不逞强,行了么?”
“不如,我与你同去吧?”
“那可不行,你又不会武功,多危险啊?”
“那就你保护我呗!”
“要是敌方人多马众,我怎么分身保护你啊?依我说,你还是好好的留在这儿罢!”
“你今天就要去么?”
“我今晚先前去打探打探,之后再看怎么样。”
“好吧......我等你回来!”
“行,我去去就回。”
两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内,子延把握时间歇息,以备今晚养精蓄锐前往王魄的家中刺探。
夜幕降临,子延与沅柔吃过晚饭之后,子延便动身往京城东北方走去。
虽然他知道王魄的私邸位于京城东北方内,但实际坐落在哪里,他也不大清楚。
子延一路寻寻觅觅,绕了几个胡同,大街小街,终于看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宅子。
子延索身躲在巷子内,把头探出来查看,只见那宅子外站着四名守卫,个个看起来都像是会家子,不禁让子延心惊胆跳。
“看样子,这里应该就是王魄的家了吧?连门前都站着这四个硬手,殊不知里边还有多少的难关。”子延心想。
正当子延深思熟虑该如何闯入王魄宅子里时,只听见门外那四个汉子中的其中一人说道:“唉,守夜更,若来几坛美酒,那就是再好也没有的了。”另一人道:“你忘了主子吩咐过什么,守夜更不能喝酒。”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哼,违抗主子的命令,嫌命长了罢?”
子延听见了那两人的对话,心想:“哦,当中那人是个酒鬼。嗯......或许......”子延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混入宅子内。
子延赶到一间酒铺外,趁着人家还未熄灯关门,买了两坛上等好酒。然后再到药铺,弄来了几味麻药,倒入酒坛里。
子延拿着两坛酒,假装经过王魄家中,想要让那好酒的守卫瞧中。哪知当真如此,当子延走过那大宅子门前时,那好酒侍卫喝到:“喂!你停下,手里拿着什么?”
子延道:“这是嘉兴名酒,要拿回家孝敬我爹哒!”
“要孝敬就孝敬你爷爷我!把酒拿来!”
子延假装不肯:“我是买来给我爹喝的,为什么要给你啊?”
“我叫你拿来就拿来了,哪有这么多废话?信不信我打你啊?”
子延假装懦弱,将酒放在地上后,就拔腿而逃了。
那守卫如愿以偿,两坛美酒摆在眼前,何不流口水?只不过先前阻拦他喝酒的那另一个侍卫又道:“喂!你真的要喝?要是你喝醉了闯出了什么大祸来,我们三个都要陪你一起受罚。”
“嘿,这点你就放心好了。我喝酒啊,很难会醉的。就算是再来给我五坛,喝到天亮又怎样,脑子还是这般清醒。”语毕,那守卫不懂哪里拿来了四个碗,将酒分别倒了,递给同伴们。只有那安分守己的侍卫看似不愿喝下,但最终还是在同伴的教唆下,勉强喝了几口就不喝了。
子延一直都在小巷后探头观察着,只见过了不久,那四名守卫渐渐感到乏力,待他们察觉不妙时,早已晕倒在地。
子延见计谋得逞,赶紧走上前去,施展轻功越过了围墙,翻身进了去宅子内。
子延见自己跳进了宅子的院子内,于是一股脑儿地跑到假山之后躲藏起来。再次探头张望时,不料双眉紧锁,疑道:“怎么没人呢?我还以为里边尚有许多侍卫呢!”原来子延进到来了宅子内,却见宅子内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就奇了......”他没想太多,站起身来往内走去,想要找出王魄的房间所在。
蓦地里左首处的一间房门被打开来了,子延吃了一惊,想要跳入草丛内躲藏起来,已然不及。他只感肩旁一紧,从房间内跳出来的那人早已抓住他的肩旁,子延闭目憾道:“今日我命休矣!”
不过他依然欲想反抗,子延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借力转过身来,左手一招老师父遗留下来的掌法“推海掌”往那人打出。
那人的反应倒也挺快,他见子延一掌送出,自己也伸掌接下,而左手依然紧抓着子延的肩旁。
子延感到被抓住的肩旁越来越紧缩难耐,收下一掌,一招“阳间索魂掌”又往前送出。那人“咦”的一声,不接子延这一掌,还放开了他倒退几步。
这时子延已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那人竟然是个七十年纪上下的老人。
那老人指着子延道:“你是谁?为什么你会使方才那招‘阳间索魂掌’?”
“我叫段子延,你怎么也懂阳间索魂掌?”
那老人听后,瞪大了眼睛道:“段子延?你叫段子延?你的父亲......莫非就是段平世?”
“是又咋地?”子延回道。
“快跟我进来!”那老人霎眼间就抓住了子延的手,奔回自己的房间内。
子延心道:“这人带我回到他的房间干什么啊?惨了惨了,我这条命已然送了上去。沅柔,我对不住你啊!”
那老人带着子延回到房间后,将房间的窗户门口关得紧紧的,然后抓着子延的手臂,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子延,我终于找着你啦!这么多年了,你也长这么大啦!”
子延皱眉疑道:“你是......”
“不认得我了么,在看清楚些。”那老人放开了子延,挺直身子,让子延看清楚。
子延一直想不出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但是他见方才他对自己如此亲热,莫非是爹爹的旧相识,还是儿时见过自己的前辈。
子延再往那老人身上看去,探索了莫久,直到在那老人的手背发现一个交叉形的刀疤,顿时恍然大悟,道:“啊!我记得啦,你是达叔!”
“哈哈哈,终于认出我了罢!”达叔双手叉腰,欣慰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