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晨光从带着薄雾的天空中洒下来,枝头的鸟儿唱起了早晨的歌曲,万物再次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在一个庞大的房间中挂在落地窗前的白色薄纱窗帘轻盈的晃动着,一个黄橙色的小柴犬慵懒的趴躺在黑色的地毯上,而大床上躺着一对搂抱在一起的少年少女。
被韩以狼抱在怀里的江夏兔微微睁开了双眸,长翘且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的打开,露出了有些朦胧的紫眸,少女眨了眨有些呆滞的紫眸,映在眼眸里的是放大如小孩睡颜般韩以狼的俊脸。
江夏兔蹙眉,理智慢慢清晰起来,少女猛地又眨了一下紫眸,想要退开少年的怀抱却发现韩以狼搂紧了她的腰还用双腿勾住了她的腿,她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拥抱。
知道自己挣脱不了的江夏兔放弃了挣扎了,静静的躺在少年的怀里,看着他的睡颜。
白皙、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肌肤,虽是人工染色却依然柔顺且带着淡淡光泽的金色发丝、漆黑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淡红色的嘴唇、少年的五官仿佛都是上帝亲手精心雕刻出的完美作品,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瑕疵,如此的美丽动人。
江夏兔不禁埋怨起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怎么能把一个男人造得这么漂亮,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被比下去了。
无意间,她瞄见了少年戴在脖子上的银链,那是条没有挂上任何饰品、由两条链子组成的银链,江夏兔看着那条银链,这条银链从她第一眼见韩以狼时他就一直戴着了,也没见他脱下来过,是什么重要的物品吗?
在江夏兔还在思考银链的事情时,一直熟睡的韩以狼缓缓的睁开了橙眸,撞上了正好抬起视线少女的紫眸,韩以狼微怔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早安啊。”
江夏兔默。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微妙啊?少女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放映出在连续剧新婚夫妇共度一夜后在早上睁眼互相问候的场景,为什么她会觉得脑海连续剧中的场景和此刻现实中的场景非一般的相似呢?是她太扭曲了吗?
韩以狼松开抱着少女腰的一只手,替她拂开散乱在脸颊上的发丝,微笑着问:“睡得好吗?昨晚做噩梦了吗?”
昨晚他原本想去客房睡的,可见她睡得不安稳,一直在呻吟,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担心她是因为发作才这么痛苦的,但他翻她手腕来看时,淡红色的兔头印记并没有褪色,知道她不是诅咒发作后,他稍微安心下来了便抱着少女安抚她潜意识中不安的情绪,本想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就离开的,但他却不知不觉中的睡着了......
“做噩梦吗?”江夏兔没避开少年的手,让他为她梳理着长发,开始思考了起来:“......没有啊,我没有做噩梦啊。”
昨晚的睡梦中是一片黑暗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她在黑暗中却隐约听见一阵很柔和的声音一直在对她说‘没事的,我会一直在妳身边陪着妳的’......这句话意外的让她感到非常的安心,就算什么也没梦见,她也很安心,仿佛什么都不害怕了......
在江夏兔还在思考之际,韩以狼松开了束缚着江夏兔的手脚,坐了起来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有些精神奕奕的望向坐起来的江夏兔问:“饿了吗?我让人准备点粥给妳好吗?”
“嗯。”揉着眼睛的江夏兔点头,但又倏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之前很像听过。
下了床,韩以狼伸出手揉了揉江夏兔的长发,轻笑着说:“这次别再睡着了啊。”
江夏兔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意思,少年已转身走出了房间,少女歪了歪头依然想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但也没多在意,伸手摸了摸跑到床边毛毛的头。
没多久,韩以狼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一杯热牛奶回到了房间,放到江夏兔的腿上,人坐在床边说:“吃吧,妳昨天什么都没吃就睡着了,现在应该很饿了吧?”
江夏兔看着冒着淡淡白烟的粥,是碗加了各种蔬菜、香菇和碎鸡丝的白粥,味道很香、色泽也很吸引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没胃口了,刚刚明明有种很饥饿的感觉的,可在她真正看见食物时那份明显的饥饿感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喝着热牛奶的韩以狼见她没动便开口问:“怎么不吃啊?是太烫了吗?要我帮妳吹吗?”
“不用。”江夏兔几乎是马上就说出口了,然后犹犹豫豫的拿起汤匙挖了一小口的粥来吃,味道刚好,咸度、蔬菜和鸡肉的味道都很好的锁在了每一颗的米粒里,可她却没什么想吃的欲望,又吃了两小口,江夏兔放弃了:“我吃饱了。”
“蛤?妳才吃那么一点就饱了啊?”在把玩空杯的韩以狼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问。
“嗯,已经够了。”江夏兔点头,把粥推给了韩以狼。
看着几乎没动到的热粥,韩以狼很是头疼的说:“不行,再吃点吧,妳昨天什么都没吃,今天早餐又这么空着胃很不好的啊。”
“可是我真的没胃口啊。”江夏兔低垂着眼眸说。
韩以狼张口本想劝下去的,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轻笑着说:“我知道了。”
在江夏兔以为他放弃让她吃得时候,韩以狼放下了空杯子,挖了一小口粥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伸手勾起江夏兔的下巴,在少女震惊的目光下吻住了她的双唇,把刚放进嘴里的粥传到少女的嘴里。
江夏兔一阵挣扎,倏然推开了韩以狼,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刚才太过震惊了不小心呛到的同时也误吞了一点粥,她用手背掩着嘴,涨红了脸的看着韩以狼:“你干什么啊......!好恶心!”
“在让妳吃粥啊。”韩以狼微笑着又挖了一口粥放进自己的嘴里。
江夏兔骤然拉起了警报,转身就要跑却被韩以狼拉回来压在床上,他俯身又吻上了她的嘴唇,同样的把口里的粥传进她的嘴里,少女抬起手想要推开趴在她身上的韩以狼,但少年对她的反抗不为所动。
韩以狼退开了自己的嘴唇,抓住江夏兔一直推着他肩膀的一只手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把装着粥的碗放到床架上。
被少年压制在床上的江夏兔在他移开嘴唇时又咳了起来,妥协的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吃就是了......”
韩以狼浅浅一笑,从碗里挖了一大口的粥:“可我改变心意了。”
说着,少年又把粥放入嘴里,俯身再次吻上了少女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