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江夏兔偷偷摸摸的藏在自动贩卖果汁机的旁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校门口来来去去的学生,似乎想避开什么,从江夏兔身边经过的人们都疑惑的边走边看着江夏兔,心中不禁感叹,最近的学生压力太大了,连行为都开始不正常了,真可怜。
江夏兔没多余的心思去担心路人怎么看她,她现在担心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能被韩以狼看见......
她一直觉得韩以狼很面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谁,本想不管的,但她昨晚温书的时候突然才想起韩以狼是谁,她在学校有听闻过韩以狼的事情,也见过他几次,但没什么在意他,所以就不怎么记得他的样子......
江夏兔懊恼的蹙眉,她昨天都做了什么啊!她竟然对学校都管不了的问题学生做了那样的事情......她还听说学校不能开除韩以狼,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人家父母亲曾在建校的时候捐了一大笔资金,所以学校在报恩,对韩以狼违规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啊,有钱就是能任意妄为啊,连学校都买成自己的地盘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啊?想必他要捏死她应该比捏死虫子还简单吧?
江夏兔甩了甩头,佩服自己飘远的思绪,她双手拍脸,大声的自我催眠道:“不管了!昨天的事情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来强吻我的,我推开他是本能反应!嗯!是本能反应!所以我没错!”
说完,江夏兔不顾被她话震到的学生和路人,直径走进了学校,进到放鞋处,拿鞋、换鞋、收鞋,动作一气呵成,穿好鞋的江夏兔敲了敲鞋子让脚板可以更舒适的穿进鞋子里,转身跨步回教室。
“......喂。”
一阵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声音响在江夏兔的身边。
江夏兔惊呼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心口想要平复快了几拍的心跳,原本正要出口的话在看清声音主人的时候又瞬间吞了回去。
是韩以狼啊!
江夏兔看着他,魂都飞了,她是千盼万盼都不想遇上他的啊!看来上帝很不作美,偏偏让他们撞上了......
在江夏兔正想要以什么借口先行离开的时候,紫眸望见了韩以狼苍白如纸、额头布满了汗水的脸,出于人类的本能问:“你还好吗?”
可一问出口,江夏兔便后悔了,她不是要逃跑的吗?干吗多嘴去问他啊?
她僵了一下,抓着包包背带的手收紧了一些,直接跨出了脚步离开。
“等等......!”
一股用力的手把江夏兔拉回来,强制性的把她扳过身来,江夏兔都没来得及站稳身形便再次被韩以狼强吻了。
而很不巧的,他们接吻的画面又被正要换鞋的学生们给撞见,众学生本能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纷纷望着在接吻的两人。
感受到学生视线的韩以狼微睁开了橙眸,冷扫了那些看戏的学生一眼,那些学生瞬间又继续了他们的动作,换了鞋收好鞋便匆匆离开了,一刻也不敢久留,但在离开的时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真小气,自己在公共场合接吻还不准人看......
江夏兔不像昨天那样脑袋空白了,她不断摇着头,想要闪离韩以狼的双唇,但韩以狼却用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挣扎,江夏兔知道这招没用了便开始往后退,可韩以狼似是能预测出她的动作一般,跟着她一起,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双唇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唇瓣。
江夏兔蹙眉,微启唇贝齿在少年的唇上用力一咬,束缚着她的手和双唇骤然松开了,她抬手用手背擦拭掉韩以狼的痕迹和他残留下来的血迹。
韩以狼长指抚上嘴唇的咬痕,似笑非笑的睨着江夏兔:“没想到妳挺重口味的嘛,我还以为妳会更加羞涩一些的呢。”
江夏兔眼角不明显的抽动了几下,好轻浮!真的好轻浮!问题少年都是这样的么???她的脑海不禁浮现电视剧里手拿着一朵玫瑰,一副我是超级大帅哥的模样到处调戏少女的男人,紫眸本能的望向韩以狼,然后开始和脑海中那些轻浮男进行对比,结果还真非一般的相似啊!
想到一半,江夏兔怔了一下,为她在此时还有心思乱想的脑袋囧了一下,在内心暗咳了一声,戴回她那淡定从容的面具,紫眸正式的看向韩以狼,然后开始提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准确来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只见韩以狼一笑,抬起自己的左手,长指指向了自己的手腕处,示意江夏兔看。
江夏兔虽不情愿,但还是照韩以狼的意思去做,紫眸在他的左手腕处上扫下瞄了一遍,然后把视线望向韩以狼:“你要我看什么?看你那又白又细生得和女人似的手腕吗?”
不是在问他问题吗?干啥让她看他的手啊?
“不是啦!妳这笨猪!”韩以狼吐血,指着左手腕的手往江夏兔的脑袋一拍。
江夏兔捂头惊呼,随后又怒瞪韩以狼,她跟他很熟吗?很熟吗!?亲了她还不够,现在还打她的头!
韩以狼没理会江夏兔要杀人的目光,长指又指回了自己的左手腕:“看仔细点啦笨蛋。”
她已经看很仔细了!!!
江夏兔在内心里咆哮,不情不愿的放低了身子,认真再认真的仔细看着韩以狼的左手腕,正想直接向韩以狼要答案的时候,江夏兔突然瞄见了一个淡红色浮现在他的手腕动脉处、酷似狼头样式的印记便有些惊奇的抓住了韩以狼的手腕细细打量起那个淡红色的狼头印记:“好神奇啊这个,长得好像狼的头哦,是胎记......吗?”
说着江夏兔便抬起头紫眸正好对上了韩以狼深邃的橙眸,说话的声音不禁小了下来,也注意到自己失格的举动,骤然松开了他的手,轻咳了一声:“......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接吻和你手腕上的胎记有什么关系吗?”
韩以狼垂下手,认真的说:“有关系。”
“蛤?”江夏兔一愣,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韩以狼伸手拉起江夏兔的双手,把手腕反朝上,橙眸看见了浮现在江夏兔右手腕动脉处、淡红色的兔头印记,松开了江夏兔的左手,韩以狼看着那个兔头印记,在江夏兔惊讶自己也有印记的同时开口说:“这就是我们必须接吻的证明。”
“什么?”江夏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做‘这就是我们必须接吻的证明’啊!?老兄你确定你的头脑没问题吧?是不是应该去脑科医学中心挂号看病啊?
韩以狼一看江夏兔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我知道这很荒缪,但妳必须相信我,这真是我们必须接吻的证明。”
江夏兔抽回自己的手,抚上韩以狼的额头:“你是不是病了?需要看医生吗?”
“我没生病!”韩以狼拂开江夏兔的手,认真的说:“在妳和我手腕上的那个不是胎记,而是诅咒的浮纹,是定下契约的记号,虽然把妳牵扯进来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们真的必须接吻,不然我们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的!”
江夏兔看着韩以狼,没什么情绪的:“WOW,现在连诅咒都跑出来啦?你向女生搭讪的方式有些特别啊,给你加满分。”
说完,江夏兔还耸起了拇指给了韩以狼一个赞的手势。
“江夏兔!”韩以狼倏然怒吼,吼得屋顶上的鸟儿都飞走了,吼得十方百公里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个叫江夏兔的人存在。
江夏兔捂着有些耳鸣的耳朵,不悦的看向韩以狼说:“我没有耳背也知道自己叫江夏兔,你不需要吼得这么大声给我听!”
韩以狼人生中第一次尝试到什么叫做气血攻心的感觉了,也头一次有了强烈想扁人的欲望,但这人又是他不能打也舍不得打的人......
江夏兔看着他以大姐姐的模样拍着他的头:“乖,别生气,男人嘛,搭讪总会有踢到铁板的时候,别泄气,不是你不好,是姐姐我的要求高,知道吗?”
韩以狼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伸手抓住江夏兔拍他头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说:“我知道现在的妳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但我相信等妳发作的时候,妳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放心,我不会离妳太远的,妳发作的时候我会去救妳的。”
说完,韩以狼便留下了江夏兔,离开了放鞋处。
“哈!什么啊那家伙,说得那么逼真......”江夏兔瘪着嘴嘀咕道。